8月5日這一天很快就到了,李若乾和少女們準時出現在了SBS演播大廳的待機室中。由于李若乾還身兼少女時代和自己的經紀人,所以偌大的待機室中只有李若乾和少女時代們,而且這時的他們已經去拜訪過前輩們了。
「oppa,我又緊張了。」黃美英跑到李若乾身邊坐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第一次有競爭性質的公開表演,緊張是很正常的,放輕松,當作以前的練習就好了。」李若乾模了模黃美英的小腦袋說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李若乾很喜歡模妹妹們的頭,尤其是唯一一個短發的黃美英,索性少女們對李若乾這種仿佛模寵物一樣的行為沒有什麼抵觸情緒。
「哪有那麼容易。」黃美英嘟囔道。
「相信自己吧,沒問題的,你們是最棒的!而且我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李若乾笑了笑。
「我和你們在一起」這幾個字眼瞬間秒殺了黃美英,不知道心里想著什麼的她紅著臉跑開了。
「oppa和帕尼說了什麼又?」走過來的金泰妍剛好看到紅著臉跑開的黃美英,奇怪地看著李若乾。
「沒有啊,我也奇怪呢。」李若乾疑惑地看著黃美英的背影,不是剛剛還說緊張麼?怎麼一下子就沒事兒人一樣了?
「oppa你好遲鈍啊。」金泰妍白了李若乾一眼,坐在了他的身邊。
「什麼事啊?」李若乾直接無視掉金泰妍的話,笑嘻嘻地看著她。
「沒什麼啊,就是有點緊張啊。」金泰妍低著頭踢著兩只小腳丫。
「剛剛檸檬過來也是說緊張。」李若乾點點頭,這種場合幾個少女從來都沒經歷過,緊張也是很正常的,而且金泰妍身為隊長,要把隊伍帶好的責任感更加讓她壓力倍增。
「oppa,我們真的可以嗎?」金泰妍甩甩頭,小小的不自信回蕩在她的心里。
「當然可以了!你們可是少女時代啊!」李若乾對金泰妍伸出大拇指,肯定地點了點頭。
「噗」金泰妍輕輕一笑,心里不禁輕松了一些,同時也沖李若乾伸出了大拇指,「沒錯,我們是少女時代!」
「我有一種預感,你們一定會很紅很紅的。」往後面坐了坐,李若乾學著金泰妍兩條腿晃了起來,出神地看著天花板說道。
「真的嗎?」金泰妍睜大眼楮,心里又驚又喜,看著李若乾。
「當然是真的,而且會很快。」李若乾很自然地抓起金泰妍的一只小手,滿眼的自信,「尤其是你,小貓。」
「那相信oppa啦,看你這麼有信心。」金泰妍的小手被李若乾握著,心也自然而然平靜了不少,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彩排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李若乾和少女們被安排在了倒數第三個上場,這對新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好的待遇了,包括這間相當不錯的待機室,這些都是多虧李若坎的幫忙。
彩排進行的很順利,首先是少女們表演《再次重逢的世界》,之後是李若乾的《謊言》。好在發揮的很不錯,這讓緊張的少女們也微微松了口氣。
「好啦,大家去休息吧。」彩排結束後李若乾一邊往休息室走一邊招呼道。
「等等啊,下一個是SuperJunior的哥哥們啊。」林允兒兩只眼楮變成粉紅色的心形,激動地說道。
「恩?」李若乾停下腳步,扭過頭看向少女們。只見少女們一個個一臉或是激動或是開心地站在舞台周圍,和剛剛走上舞台的SuperJunior的成員們揮著手,神情很有些興奮。
「連恩恩都是這樣啊。」看到連徐珠賢的臉上都綻放出少見的微笑,李若乾心里感覺很復雜。怎麼說呢,雖然很理解她們的心情,但是還是有些吃味吧。苦笑著搖搖頭,突然喪失了去和公司目前的頂梁柱SuperJunior認識一下的興趣,李若乾獨自走了回去。
「oppa?」一直偷偷瞄著李若乾的黃美英疑惑地看著離開的李若乾,又看了看一個個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的姐妹們,猶豫了一會,還是追了上去。單純的黃美英完全不理解為什麼見到SuperJunior這些當練習生時很照顧自己的哥哥們的李若乾會直接走掉,更不理解為什麼這次李若乾竟然沒有等她們一起就單獨離開了,但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遵照自己的心中所想,追了上去,這一刻黃美英的腦海中沒有了SuperJunior,沒有了少女時代,有的只是剛剛那個略顯落寞的身影。
「檸檬?」剛剛回到待機室坐著喝水的李若乾就看到門被推開,然後有些氣喘的黃美英走了進來。不知為何,李若乾的心里竟然泛起了巨大的喜悅,那是一種勝利的喜悅,或許是為了自己起碼在黃美英心中的分量大過了SuperJunior而感到高興吧。其實是李若乾的心里太偏激了,他從小的時候開始,學習、唱歌、樂器都優于常人,進入軍隊又射擊、格斗、操作樣樣高過別人,退伍了成為藝人又迅速大紅,不是普通藝人可以望其項背的,只能這麼說,李若乾的一生太順利了。除了在國際的一些競賽中以外,李若乾幾乎沒有遇到過挫折。因此李若乾心中對自己是有一種過高的自信的,這也造成了在某些方面李若乾自己的想法過于霸道。他會武斷地認為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成功——盡管目前真的是這樣,他也會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會向著他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比如說和人的感情。
兩個月的感情,其中還有一個月可以說是朝夕相處,在李若乾的看法中,少女們已經是自己的「私有物品」了。在拍攝《少女上學去》的時候,李若乾拒絕了公司要SuperJunior來幫忙造勢的要求,更是直接否決了出道初期公司想要推出的「緋聞策略」。李若乾覺得他可以把少女們照顧好,事實上由于過于出色的個人能力,李若乾確實把少女們帶向了良性的發展道路。然而這其中一直有一個問題被李若乾霸道地回避掉了——少女們和異性的接觸。
李若乾是一個自私的人,是一個氣量不大的人——起碼在這個方面,霸道的、受一些傳統觀念影響過深的李若乾從來沒有給少女們機會去接觸除自己以外的男性,連化妝師、造型師等等一眾人都是女性。李若乾多次沒有和少女們商量就回絕了一些和其他男藝人——諸如FT.Island、SuperJunior等等——合作的廣告邀請。他會欺騙自己,妹妹們是不需要別人的,只要有自己就夠了——人無完人,也許這就是李若乾最大的缺點吧。
然而「紙里包不住火」的道理李若乾是明白的,終于他心中最無法接受的事情就這麼突然發生在了他的面前。
妹妹們喜歡SuperJunior勝過我!這是鑽了牛角尖的李若乾心中的想法,是此時讓他心碎,讓他痛不欲生的想法。雖然身為一個出色的軍人,李若乾控制感情的本領很強,別人無法輕易出他的感情波動——如果他願意隱藏的話,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有感情波動。「SuperJunior」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李若乾的心口上,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oppa怎麼回來了?」黃美英坐到了李若乾身邊,擔心地看著他。
「你怎麼回來了?不和她們一起看SuperJunior的哥哥們嗎?」也不知怎麼的,李若乾張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也就是對象是有點天然呆的黃美英,否則隨便換一個少女來,一定看的出他的不對勁。
「因為我看到oppa回來了啊。」黃美英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仿佛這個理由比可以比真理更加讓人信服。
「這樣啊。」李若乾心里一暖,溫柔地抓起了黃美英的小手。
「oppa唱的現場好好啊,比我們強多了。」黃美英完全沒有注意到李若乾的表情,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只是因為被李若乾拉了小手後俏臉微紅。
「不要這麼想,少女時代才是最棒的。」李若乾模著黃美英的短發笑著道。
「對了,小貓她們……和SuperJunior的哥哥們很熟嗎?」沒有等黃美英說話,李若乾緊接著問道,臉上難得出現了憂心的神色。
「泰妍她們嗎?是啊,其實只有Sunny和SuperJunior的哥哥們不太熟吧,她是最近才來公司的。我們都是從練習生開始就相互認識了呢,尤其是西卡、允兒、侑莉,她們有的做練習生的時候還是哥哥們的前輩呢。SuperJunior的哥哥們出道以後很照顧我們,也會帶我們出去吃飯,給我們買一些小禮物什麼的,所以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呢。」黃美英想了想說道。
「噢……」李若乾心中五味具雜,其中苦澀居多。好像自己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啊,突然之間,李若乾竟然隱隱約約有些發現自己的缺點了。「妹妹們的一生真的會只圍繞著自己轉嗎?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她們會有異性朋友、哥哥,甚至最後嫁人,這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既然如此,自己還執著什麼呢?」竭盡全力地想要說服自己,但是李若乾發現這些都徒勞的,自己獨特的佔有欲和霸道已經幾乎刻入了骨髓,根本不是「理智」這種東西可以改變的。
黃美英疑惑地看著從自己說完話後就進入放空狀態的李若乾,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難得的是。黃美英竟然僅僅憑著一絲直覺判斷出李若乾這樣是和剛剛見到的SuperJunior有關。
「oppa,大家只是很久沒有見SuperJunior的哥哥們了,所以才……」黃美英搖搖李若乾拉著自己的手,想要解釋一下。
「噓——」李若乾伸出一只手指輕輕抵在黃美英微張的小嘴上,「檸檬,讓我自己想一會兒。」
「……」黃美英迷惑地點點頭,認真地打量起了低頭沉思的李若乾,再一次突然爆發的直覺上她感覺這一次會發生很大的問題。
不一會兒門外少女們嬉笑的聲音傳了進來,接著少女們一個個魚貫而入,幾乎每一個人臉還都帶著興奮的神色。
「帕尼,你怎麼走了啊?你不知道始源哥哥有多帥!」李順圭一進待機室就叫了起來,仿佛親眼見了崔始源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黃美英很想告訴李順圭現在不要提SuperJunior,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說不出口,偷偷看了一眼依舊一臉平靜的李若乾,黃美英底下了頭,沒有說話。
「是因為oppa嗎?你真傻哦帕尼,oppa天天看的到,SuperJunior的哥哥們可是很難得才能見一面啊。」看到了黃美英的小動作,林允兒會心一笑,走過來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林允兒的話代表了絕大多數少女們的想法,畢竟相比和她們居住在一起的李若乾,想要見上現在已經是天皇巨星般存在的SuperJunior可不容易。
看到黃美英依然沒有說話,金泰妍微微皺起眉,敏感的她立刻發現了什麼不對。目光掃過一臉淡然的李若乾,金泰妍突然感覺一陣心慌,仿佛有什麼東西要離自己而去了似的。怎麼了?到底怎麼了?金泰妍焦急地想著,可是就是沒有頭緒。也是,任金泰妍再怎麼聰明恐怕也不會想到李若乾僅僅因為她們和SuperJunior幾個男孩兒打了下招呼說了幾句話就郁悶不已了吧。
「好啦,好好休息,一會正式登台了,還欺負檸檬。」李若乾站起身,深吸幾口氣,笑著說道。不能,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情緒給她們帶來困擾!拼命掩飾好心中的情緒,李若乾堅定地回過身,走向了化妝間。
「恩」,少女們一同應了一聲,除了金泰妍和黃美英,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李若乾的不對勁,和往常一樣一邊打鬧一邊等待著。
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李若乾如往常一樣走了出來。突然看到金泰妍復雜的視線看著自己,李若乾微微一怔,隨即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接著做了一個「Fighting」的動作。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SBS的工作人員來通知少女時代準備上場。霎時間剛剛還談笑風聲的少女們一下子全安靜了下來,都下意識地看向了李若乾。
「不要擔心,你們是最棒的!Fighting!」李若乾適時地站了起來,使勁揮揮拳頭,力求給少女們最堅定的信心!
「我們是少女時代!我們是最棒的!」金泰妍站了起來,帶頭大聲叫道。
「我們是少女時代!我們是最棒的!」其他少女也一同站起來,眾志成城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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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氣歌謠的MC金希澈和張根錫在上一個表演的WonderGirls表演結束後走上舞台。
「希澈,知道這次Take7里有兩首特別的歌曲嗎?」
「當然知道,沒有專輯銷售就擠進Take7,了不起啊!」
「听說是你的師弟和師妹們嗎?」
「師妹們沒錯,師弟可不敢當啊,會被全韓國的妹妹們圍攻的啊,他可是國民哥哥啊!」
「哈哈,你不也是宇宙超級大明星嗎?」
「宇宙超級大明星也沒有國名哥哥的妹妹多啊。」
「噗,終于有人能壓你金希澈一頭啦!好,我們掌聲歡迎,少!女!時!代!《再次重逢的世界》!」
隨著張根錫話音落下,舞台下響起巨大的掌聲,幾百名Sone一起搖著手里的粉色熒光棒,大聲吶喊著為少女時代加油。相比李若乾的粉絲就沒有來多少,Aegis在李若乾的要求下以學業為重,如果不是放假是不允許翹課來加油的,至于Hope,其成員都是社會上有工作的人,而且阿姨居多,雖然對李若乾很支持,但是他們已經過了為偶像瘋狂的時候了。
和Sone們比鄰的一部分Hope正好是由鄭美慧帶來的。感受到周圍伙伴們投放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鄭美慧笑了笑︰「我們搖搖熒光棒就可以了,別忘了把少女時代的海報支起來。」
看到Hope們支起來一副巨大的少女時代海報,Sone們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
舞台上的少女們遠比她們自己想象的要堅強,盡管是初次在這樣隆重的場合登台,但是她們在舞台上揮灑自如,一首《再次重逢的世界》再次感動了全場。
結束《再次重逢的世界》,少女們激動地對觀眾們鞠了一躬,然後退了下去,同時《謊言》的音樂聲響起,李若乾踏著沉重的步伐走上了舞台。
也許是心情不佳,準備了很久想要在這個舞台上說的話李若乾都沒有說出來,只是不自覺中舞蹈的力度大了很多,似是要抒發出在心中的積郁,引得台下的觀眾們頻頻尖叫。
和最後才要出場的FT.ISLAND打了個招呼,李若乾走到少女們身邊,和她們一起靜靜等待最後的結果。
「這一期的MutizenSong是——」金希澈和張根錫一起大聲宣布道︰「少女時代!《再次重逢的世界》!」
听到金希澈和張根錫的話,台下響起巨大的掌聲。Sone們站起來大聲地尖叫著,開心得不成樣子。初次登台就贏得一位,雖然在韓國不是絕無僅有,但也是鳳毛麟角了。Hope們微笑著鼓掌,其他歌迷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只是心中有些微微的可惜罷了。畢竟在「Aris效應下」,雖然只是剛剛發布,但是《再次重逢的世界》卻成了一首韓國著名的勵志歌曲,不少學校把它作為了校歌每天播放,所以這個結果大家還是都能接受的。
對于這個結果,少女們自然高興地不得了,正式出道就拿到MutizenSong,實在是太能給人信心了。只有李若乾知道,這一定少不了李若坎的幫忙,畢竟少了5%的銷量分,怎麼也不應該比得過上次的MutizenSong,FTIsland的《愛之痛》啊。還好SBS不公布評分結果,不然少不了出問題。不過看妹妹們這麼開心,這麼做還真是值得啊。三哥,謝謝你。
「哈哈,丫頭們,我們晚上去吃大餐慶祝一下好不好?」已經強行把之前糾結的想法藏到角落里的李若乾微微一笑,大聲笑道。
「好啊!哈哈!」崔秀英、林允兒幾個大胃王立刻高興地叫了起來,其他少女自然也是舉雙手同意了。
一行人剛要離開,突然一個好听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幾個丫頭,這是要去吃飯嗎?怎麼不叫上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