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多代替我幾天怎麼樣?反正oppa也不怕的,我的薯片還沒有吃完呢。」一大早起來的林允兒拿著硬幣本抱怨了起來。
「我很想啊,只要PD同意就可以。」李若乾笑了笑,和林允兒一起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舉著攝像機的PD。
「允兒啊,再讓Aris替你的話我們節目就不用做了……」昨天一天弄的PD身心俱疲,所以語氣說不出的肯定。
「允兒啊,你就老老實實地去吧,不要盡想好事了。而且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今天的飯盒不是oppa準備,是我準備哦,嘿嘿……」金泰妍推了林允兒一把,一臉詭笑地說道。
「什麼?!oppa?」听到金泰妍的話,林允兒小臉一下就跨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向李若乾,李若乾無奈地聳聳肩,表示確實如此。
「泰妍姐姐~昨天是我不對~對不起~」林允兒立刻臉色一變,討好地撲在金泰妍身上撒起嬌來。
「我肩好酸啊~」金泰妍傲嬌地仰起頭。
「姐姐,我給你捏捏。」林允兒立刻識相地走到金泰妍身後殷勤地捏了起來金泰妍的肩膀。
滿意地哼了幾聲,金泰妍又得意地指揮了林允兒好久,然後才把帶著飯盒去了廚房,過了一會兒才出來把飯盒遞給林允兒,然後找了個借口跑回了房間。
「太好了,還是牛肉干!」林允兒打開飯盒一看,立刻呼了口氣,還好金泰妍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就慘了,最後兩天了餓肚子,想想就郁悶。
「允兒姐姐你被騙了,飯盒還是oppa之前準備的。」早就起來的徐珠賢好心地提醒林允兒道。
「啊?啊!oppa!」林允兒反應過來立刻生氣地嘟起嘴,恨恨地看向李若乾。
「泰妍拜托我的,不好意思啊。」李若乾無奈地聳聳肩,然後一副討好的樣子看向林允兒,「允兒啊,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泰妍姐姐嗎?噗——」本來還板著臉的林允兒的臉色立刻陰轉晴,得意地笑了起來,完全一副大人不和小孩兒計較的樣子。
「……」李若乾笑著搖搖頭,允兒啊,你和小貓真的是,半斤八兩啊。
第六天的日程比較忙,要去兩個舞台打榜,還要參加MBC的音樂中心。不過由于日程比較多,能踫到的藝人也相對較多,所以林允兒決定在這一天把最後的兩個任務做完。
在電視台少女們和李若乾踫到了神話組合的申彗星和李 宇,于是讓兩個人幫忙完成了《巴黎戀人》的任務。
緊接著在SBS少女們則在拜訪前輩李勝基的時候讓他幫忙完成了由他主演的電視劇《傳聞的七公主》的任務。李勝基相當的和善,作為國民弟弟的他和作為國民哥哥的李若乾不知道為什麼格外地談得來,只是有趣的是李勝基這個國民弟弟要比李若乾這個國民哥哥還要大上一歲。在少女們去演唱《少女時代》和《再次重逢的世界》的時候,在後台的兩人聊得非常投機,可能都是本性善良的原因吧,兩個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音樂中心結束後,李若乾和李勝基交換了手機號後,親切地擁抱了一下才告別分開。PD告別李若乾和少女們也坐車離開了。
回別墅的路上,林允兒一直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盯著李若乾看。
「不吃你的東西看著我干嘛?」李若乾被看得毛毛的,不爽地敲了林允兒的頭一下。
「我在想啊——oppa你是不是不僅僅喜歡女生呢?」林允兒一副慎重考慮中的樣子。
「你說什麼?!」李若乾額頭上蹦出一個井字,惡狠狠地瞪著林允兒。
「我看允兒是吃勝基哥的醋了。」李順圭笑著趴在了權侑莉的身上。
「哥,抽空一起吃飯啊。」
「嗯,到時候不要帶這幫丫頭,就我們哥倆啊。」
金泰妍和崔秀英抱在一起繪聲繪色地演繹起了剛剛李若乾和李勝基分開時候的樣子,其他少女們立馬笑做一團。
「為什麼你們會這麼想啊!」李若乾往後一仰,深深地被少女們打敗了。
「因為oppa你長得帥。」金泰妍可愛地翻了個白眼,開玩笑地說道。
「就是!」李順圭笑嘻嘻地點點頭。
「……為什麼長得帥的人就要被你們這麼想?」沉默良久,李若乾突然抬起頭問道。
「……」車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oppa你好自戀~」黃美英俏皮地捏著李若乾的鼻子玩了起來。
「不謙虛~」徐珠賢也調皮地伸出雙手捏起了李若乾的臉。
兩個平常最乖的少女帶頭,其他少女們眨眼間就嘻嘻哈哈地一起撲過來,把李若乾撂倒後一起七手八腳捉弄起他來,這個捏臉,那個抓頭發,這個捏鼻子,那個掐脖子,這個在胸口打鼓,那個在腿上練習劈掌……歡笑聲和慘叫聲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
「你們會遭到報應的——」這是李若乾在車上發出最後的控訴,于是——拿到兩張券的林允兒卻沒有拿到白吃一餐……
到了最後一天,林允兒的《萬元的幸福》就只差「千元的幸福」而已了。毫無疑問,和姐妹們準備了一個中午,林允兒總算把研制成功的「少女時代」牌飯團遞給了李若乾。
「很好看……」李若乾打開盒子,臉上微笑著看向攝像頭,心里就不是那麼開心了,這東西真的能吃麼?
「oppa,謝謝你照顧我們這麼久~這是我們少女時代一起對你地感謝哦~」林允兒調皮又真誠地眨著大眼楮看著李若乾道。
「我知道,呵呵。」李若乾笑著點點頭,少女們的心意他可是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少女們幾乎除了回家、上學以及跑日程外幾乎都不離開別墅了。不過話雖如此,心意是心意,手藝是手藝,這個花花綠綠的東西,真的可以吃嗎?
「那oppa你快吃吧~」這時其他少女們也跑了出來,一個個期待地看向李若乾︰「我們每人都做了一個呢。」
李若乾看向手中的盒子,左看看右看看,艱難地抬起頭︰「小賢做的是哪一個?」
「不告訴你臭oppa,你是在鄙視我們嗎?」李順圭氣哼哼地拉了想要說話的徐珠賢一把後接口道。
「噢……」李若乾吞了口口水,為了做節目,委屈下你們吧,你們可千萬別秋後算賬啊,我也是無辜的啊,「那哪個是侑莉做的……」
「oppa你不想吃我們拿走了啊。」狠狠瞪了李若乾一眼,金泰妍就作勢就要端走一盒飯團。
「我吃我吃。」李若乾拉了金泰妍一把,迅速把飯盒寶貝一樣抱在懷里,最後猶豫再三,拿起一個綠色的飯團,這個上面粘著的是黃瓜。
「好歹這個不是西卡做的……」李若乾心里嘀咕一句,裝作一副痛苦的樣子把飯團放進嘴里,其實能吃到少女們「愛心飯團」的他心里比誰都甜。
「怎麼樣?這個是我做的啊oppa!」林允兒期待地的看著李若乾問道。
「很不錯~」李若乾咧嘴一笑,然後艱難地把半生不熟的飯團吞了下去。
「那嘗嘗我的!」「還有我的!」
听到李若乾的評語還不錯,少女們一個個興奮了起來,紛紛用筷子夾起自己的飯團往李若乾的嘴里塞了過去。
「一個一個來啊,慢點……唔……」李若乾霎時間難以招架,最後直接被少女們的飯團掀翻在地……
到了這里,《萬元的幸福》已經接近尾聲了,節目組隨後為林允兒和李勝利舉辦了一個「解放」party。從此不必再受《萬元的幸福》折磨的林允兒和李勝利在party上得意忘形地瘋玩了起來,帶的少女時代和Bigbang都興奮不已,這個party直接變成了一個聯誼會。開始Bigbang和少女時代還很友好的一替一首地演唱著新專輯的歌曲,等氣氛熱烈起來權志龍和崔勝賢開始慫恿李若乾和他們比說RAP,接著權志龍,東永裴和李勝利一起車輪戰和李若乾斗舞——對此體力充沛的李若乾表示毫無壓力。結果自然是李若乾以一秒五,把Bigbang的幾個人收拾地服服帖帖,大大在少女們面前張了臉,同時贏得了Bigbang幾人的尊敬。
毫無疑問林允兒以超級大的優勢贏了李勝利,為自己的父母贏得了出國旅游機會。可憐的李勝利和申珠雅,因為巨大的余額差距被大轉輪轉的昏天黑地的,下了地都差點站不穩摔倒。不過至此,《萬元的幸福》總算完美地落下了帷幕。
夜幕降臨,由于晚上玩得太瘋,回到別墅後少女們都直接回到房間去了。整幢別墅只有李若乾的房間還亮著燈,他還在努力地嘗試著自己作曲。這時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傳到耳中,李若乾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房門。
「吱——」開門的聲音不大,李若乾因此判斷是黃美英、徐珠賢或者鄭秀妍,然而待到來人走了進來李若乾才驚訝地發現竟然是林允兒,一臉正經的林允兒,有一點反常。
「允兒。」李若乾放下手中的紙筆,抬起頭看向林允兒,直覺上他覺得有事要發生。
「oppa。」林允兒低低地叫了一聲,蹭進屋子,關上了房門。
「什麼事不開心嗎?」李若乾站了起來,向林允兒走近幾步。
「oppa你不要過來……我怕有些話就沒有辦法說了。」林允兒退後一步,身體抵在門上,看著李若乾搖搖頭,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恬靜讓李若乾心中一顫。
「允兒……」看著林允兒李若乾適當地打住了話語,這個時候,傾听就是對她最大的尊重。
「在oppa心中,允兒是什麼樣的人?是那種天真到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嗎?」林允兒的聲音不大,但是李若乾知道說出這樣的話她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原本不會很羨慕泰妍、帕尼和小賢的,可是《萬元的幸福》拍攝完了,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也許得到過才會懂得珍惜吧,從前總是想,即使oppa對泰妍她們稍微好一點,也沒有什麼,可是真的感受過了oppa的關心,卻又放不下了。躺在床上會去想這一周的點點滴滴,想oppa為我準備的牛肉干,想oppa在車上等我一整天,想oppa陪我去MBC,想oppa想幫我做helpday的樣子。啊,突然很羨慕泰妍姐姐她們,為什麼在平時都能得到oppa更多的關注呢?為什麼我不在其中呢?」林允兒低沉一笑,輕輕地訴說了起來。
「允兒,不是那樣的,你是心細的女孩子,應該能發現……」
「oppa,泰妍姐姐就不說了,為什麼不能向對帕尼和小賢那樣對我呢?是因為我不夠好嗎?」林允兒微微搖搖頭,神采有些黯淡地雙眸蕩漾著令人心碎的哀愁。
「怎麼會?!是因為你太優秀了,又高又漂亮,學習好,綜藝感和演技又都不錯……」李若乾激動地向前踏出一步,想要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就這麼告訴眼前這個明顯精神壓抑著的女孩兒。
「oppa,這是理由嗎?」林允兒使勁搖搖頭,「長成什麼樣子,或是天生對什麼比較擅長,都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僅僅因為我有一張活潑開朗的面具就忽視了我嗎?」
「……」李若乾怔怔地看著情緒激動的林允兒說不出話來,確實啊,是自己一廂情願了嗎?和缺陷一樣,優秀一樣是與生俱來的,是人力所無法控制的,而自己的思維的弊端就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有缺陷的人需要關心,而忽略了優秀的人同樣需要啊。
「oppa,這個樣子的話我和小賢有什麼區別嗎?」輕輕笑了笑,地林允兒拿下李若乾掛在衣架上的帽子,遮住了自己傾國傾城的容顏。
「……」李若乾一陣心疼,仿佛看到了從林允兒身上散發出來的猶如實質的哀傷。這是為了什麼?這種令人壓抑的氣場真的是從這個一直最活潑大方的丫頭身上散發出來的嗎?那些「我是門面」「我是最漂亮的」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那個總是因為小小的自戀而被姐姐們修理的小丫頭竟然遮住了她最引以為傲的絕世容顏,這到底是要表明什麼?對自己無聲的控訴嗎?為什麼這種感覺竟然讓自己有一點窒息的難受?
「oppa,如果可以,我想用這張臉換一份關心,可以嗎?」林允兒的聲音伴隨著弱弱的鼻音,李若乾無法看到帽子後面的林允兒是否已經梨花帶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心此時已經千瘡百孔了。
「我知道oppa喜歡細細關心著你的女孩子,我做不到小賢那樣天天幫oppa煮飯,也做不到帕尼那樣萬事都以oppa為中心,但是我真的,真的努力了,幫oppa整理曲譜,給oppa洗毛巾,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真的希望oppa能注意到,注意到我的心,我也想要oppa的關心……」說著說著林允兒哽咽了起來,縴細地雙肩輕輕顫抖著,小腦袋也慢慢低了下去。
「允兒,你做的我都知道。」深深嘆了口氣,李若乾固執地走上前去,抓住了林允兒的肩,輕輕摘下了她擋在臉上的帽子,「無論是整理曲譜還是每天好多次地幫我洗毛巾,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單純,那麼活潑開朗,你會一個人躺在陽台上看星星,會悶在房間里自己寫日記,有時甚至會趴在窗台上看我鍛煉,這都是只有心思細膩的女孩子才會做的事。知道允兒為我做了這麼多,確實很感動,所以真的很遺憾竟然給允兒了不關心你的感覺。」
林允兒驚訝地抬起頭,霧蒙蒙的雙眼緊緊盯著李若乾真誠的眼楮,心中一陣顫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oppa……
「很喜歡允兒帶著活潑開朗面具的樣子,也真心希望允兒能變成那樣無憂無慮的女孩子,我所做的就是希望允兒快點成長起來,但是我發現我還是錯了。允兒擁有對別人細膩的心,對自己卻不夠細膩。我選擇了用同樣的方式關心允兒,可是允兒卻沒有發現吧?不論允兒在和秀英聊天的時候提到想吃什麼,都會在下頓飯為你準備,哪怕明知道是開玩笑;允兒喜歡光著腳在地上跑,所以整個屋子都鋪了地毯,而且還通了地暖;允兒突然說喜歡隻果的香味,于是從別墅里到房車中,到處都是隻果味的空氣清新劑。允兒剛剛的話,真的很心碎,沒有想到竟然把允兒傷到了這個地步,真的,很對不起,其實我想說的是,允兒在我心中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也許檸檬說的對,喜歡一個人或是關心一個人就要讓對方知道,不要因為面子問題而害怕,否則對方有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進而引發更大的問題。」輕輕擦拭掉林允兒眼角的眼淚,李若乾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同樣壓抑的心情終于略有好轉了。
「……!」林允兒怔怔地看著一臉認真的李若乾,過去一幅幅從來沒有被自己注意的畫面從腦海中飛過,巨大的喜悅逐漸在心中擴散。沉默良久,依然紅著眼眶的林允兒撲哧一笑,眼角瞬時又擠出幾滴眼淚,連忙伸出小手擦了擦。
「呵呵。」看到林允兒冰山解凍,李若乾大大松了一口氣,不自覺地伸出了手,輕輕撫在了林允兒的臉上。
「……」林允兒紅著臉推開李若乾,迅速拉開了李若乾的房門,轉身跑了出去,不過在穿過房門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俏生生地轉過了身子︰「既然oppa都那麼說了,那麼我也明明白白地說了,我要小賢和帕尼的待遇哦,嘻——」可愛地對李若乾眨了下眼楮,林允兒關上房門,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在我心中,你一直是和檸檬、恩恩同樣的待遇啊,還記得起昵稱的事情麼?呵呵——」李若乾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直直地看著已經緊閉的房門,仿佛能穿過門看到那個依然沒有跑遠的可愛小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