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股巨力從圍巾上傳來,趙琴踉蹌著倒退兩步,緊接著身體被帶著緊緊貼在了牆上,紋絲不動。
「琴姐!」以彪子為首的四個大漢目瞪口呆地看著突如其來飛過來的一把匕首直接穿透了趙琴的雙層圍巾的側領結,把她牢牢釘在了牆上。
「看什麼看!快來幫我啊!」趙琴尖叫道,巨大的力道讓她甚至抬不起頭來。
「oppa——」徐珠賢抬起頭,一臉淒然地轉過頭看向李若乾,剎那之間,所有的堅強全部都被摧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難受和委屈,向李若乾撲了過來。
「恩恩,委屈你了。」緊緊把徐珠賢摟在懷里,手輕輕拍著徐珠賢的後背,李若乾一臉心疼地柔聲安慰著她。只是與他現在溫柔動作並不相符的是,李若乾的身體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著,眼中閃爍著擇人而噬的瘋狂的血色。
「oppa……我好怕……」徐珠賢緊緊地抱著李若乾的背,抽泣地不成樣子。畢竟只是實歲16歲的小女孩兒,盡管已經做好了堅強的準備,但是這次受到的委屈和驚嚇實在不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之中。
「不要怕,不要怕……」李若乾輕輕地撫模著徐珠賢的頸背,溫柔的話語仿佛帶有催眠的效用一樣,讓徐珠賢一點一點安靜了下來。
「琴……琴姐,這匕首好緊,拔不動啊!」彪子雙手握著匕首使勁拔了好久,可是匕首竟然紋絲不動。
「廢物!」趙琴痛苦地歪著頭,狠狠地瞪了幾個大漢一眼,隨後勉強轉過頭,瞪向李若乾,「你們先上去收拾那個家伙!」
「是!琴姐!」剛被趙琴訓斥了的大漢們立刻大聲應道,總算找到機會表現一下自己了,隨即一個一個面目猙獰地逼向了李若乾。
「恩恩,乖啊,不怕……」對來勢洶洶的彪子等人熟視無睹,李若乾依舊聲音輕柔地輕撫著徐珠賢的後背,只是不經意間習慣性地舌忝了舌忝已經紅得要滲出血來的嘴唇。
「oppa——」抽泣著的徐珠賢分外惹人憐惜,李若乾根本不忍心現在這個時候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不想死,就站住。」瞥了一眼逐漸逼近的四人,李若乾眼中的溫柔瞬間消失,眼神冷的徹骨,刀子一樣捅進了四個人的心中。
「……」四個大漢瞬時間怔住,略帶驚恐地對視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四個死人!干什麼呢?!」趙琴母鴨一樣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彪子四個人立刻一愣。是啊,剛剛已經惹這姑女乃女乃不高興了,現在要是再不听話一定會很慘,何況自己這邊四個訓練有素的精英保鏢不至于就被這麼一個瘦小的家伙一句話就嚇到吧?
「小子,你是活膩歪了嗎?啊?」彪子好像是這四個人的頭兒,理所當然的,這次依然是他負責放狠話。
「嗚……」听到彪子令人厭惡的聲音,趴在李若乾懷里的徐珠賢仿佛又想到了剛剛他一臉猥瑣逼向自己的樣子,身體不禁再次微微抖動起來。
「恩恩……不怕啊……」李若乾微微一怔,連忙再次柔聲地安慰起徐珠賢來,直接判斷出彪子給徐珠賢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李若乾抬頭再看彪子時,已經不是看一個活物的表情了。
「小子,你不是很狂嗎?抱著個妞裝什麼裝?」彪子見李若乾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爆發,甚至沒有放一句狠話,不由膽子又壯了起來。
「沒事……不怕……」感到徐珠賢的身體又平靜了一點,李若乾輕輕呼出一口氣,微微抬起手,放在了徐珠賢的腦後,輕輕撫模起來,一臉溫柔地淡淡笑了笑。
「怎麼不說話了?啊?」完全不了解情況的彪子獰笑著走了過來,一只壯碩的大手抓向了李若乾和徐珠賢。李若乾毫無動作,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看你——呃——」突然一聲輕輕的踫撞聲後,大漢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走廊中反常的寂靜。
「乖……恩恩……不要怕……」像是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李若乾收回剛剛閃電擊出,準確敲在大漢脖頸處的右手,繼續輕撫著徐珠賢的秀發。而李若乾懷里的徐珠賢卻什麼都沒有注意到,只是趴在李若乾的懷里,感受著那超乎尋常的溫暖。
「oppa……沒事了……」過了片刻,徐珠賢伸手輕輕擦了擦自己的眼楮,紅著眼楮從李若乾的懷中抬起頭,擔心地看他,「oppa,我們走吧……」
「恩恩。」李若乾溫柔地笑了笑,替徐珠賢攏了攏因為剛剛的擁抱而略微散亂的頭發,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轉過去,等oppa一會兒好不好?」
「……oppa你要做什麼?」徐珠賢側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彪子,心中不禁有些惻然,更多的是對李若乾的擔心。只見那大漢雙手捂著自己的喉嚨痛苦地弓著腰,眼角流下兩行眼淚,嘴角紅色的血線一直沒有間斷。
「恩恩,你相信oppa嗎?」李若乾沒有回答徐珠賢,只是一臉溫柔地深深注視著她。
「oppa——」徐珠賢的臉色有點發白,眼中的擔心更盛。多久了?oppa沒有問過這句話了?自己9個姐妹毫無疑問是相信oppa的,這點oppa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問這句話,必然是oppa要做什麼自己會反對的事情了。不過,自己還是要相信oppa的,不是嗎?懷中揣著對李若乾的牽掛,徐珠賢勉強點了點頭。
「稍微等我一會兒,記住不要看哦。」李若乾溫柔一笑,輕輕按了一下徐珠賢的雙肩,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後轉過了身。只是李若乾不知道的是,在李若乾轉過身後徐珠賢並沒有也轉過身不去看他,相反雙手握住放在胸口,一臉關心地看著李若乾的背影。
「你……你別……呃——」驚恐地看著面無表情,一邊慢步走過來一邊捏著自己手腕的李若乾,其余幾個大漢一邊擺手一邊後退道。
雖然只是向前踏了一步,但是身體瞬間就出現在剩余三個大漢中間,李若乾相當干淨利索地同樣給三個大漢的脖頸一人來了一記手刀,幾聲清脆的「 」聲仿佛評分一樣完美地詮釋著李若乾殘忍的動作,隨後三人就撲倒在地上,轉眼間就不省人事了。
「我最討厭聒噪。」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李若乾甩甩手,一步一步走向彪子,臉上勾起一抹血腥的笑意。
「砰!咚!」李若乾一記重拳擊出,狠狠打在原本就彎著腰的彪子肚子上,彪子瞬時更加痛苦地捂著肚子彎下腰。高高抬起腿,相當連貫地對著大漢弓著的背部狠狠一記腿擊,彪子隨即重重趴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我說過,站住不要動,不然會死的。」穿著 亮的黑色硬皮靴的李若乾一腳狠狠跺在大漢背上,冷漠地聲音讓包括徐珠賢在內的所有人不寒而栗。接著李若乾再次抬起腳,一臉狂暴地狠狠跺了下去……
「……」大漢猛吐出一口鮮血,隨著李若乾腳上的動作,臉痛苦地扭曲著,奈何喉嚨受到李若乾的重創而發不出聲音了——想必喉骨已經碎裂了。
「你——」趙琴驚恐地看著李若乾,地上一灘一灘的鮮血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噓——不要說話,我不喜歡聒噪。」李若乾眯了眯眼楮,把血紅的顏色藏到眼楮深處,臉上勾起一絲猙獰的笑意,慢慢地抬起腿,再次迅速狠狠踩下。
「……」依然歪著頭的趙琴連忙雙手捂住自己的嘴,恐懼地看著李若乾腳下已經「血流成河」的彪子,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徐珠賢緊緊捂著自己的小嘴,不讓自己叫出來。這真的是自己溫柔的oppa嗎?眼前的這種場面是徐珠賢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即使是電視里看到,徐珠賢也會立刻轉台,純潔的她是無法接受這些的。但是這一次,徐珠賢沒有回避,沒有听李若乾話的,直直地盯著李若乾好似陌生的背影,看著他「殘忍」的行為。徐珠賢沒有恐懼,沒有厭惡,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抵觸,她就這麼乖巧地站著,捂著嘴靜靜地看著李若乾,她心中永遠最好的oppa,思緒紛亂著她細膩的心靈。oppa,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我也知道你平時不會這樣子,而且最讓我開心的是,我終于知道了我,在oppa的心里,到底是一個什麼位置了。
「咚!」「咚!」「咚!」空曠的走廊里只剩下一聲一聲皮靴和身體接觸的聲音,或許漸漸可聞的還有那血液濺射到地上的難以名狀的聲音。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突然一個慌張的聲音在走廊里響了起來,剛剛李若乾走廊上踫到的中年人驚詫地看著走廊里的場面叫道。
「子……子楓……」看到男子到來,趙琴立刻哀聲叫道,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她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大了,一直自詡女強人的她竟然直接哭了出來。
「你……你到底要干什麼?!怎麼這麼沒素質?怎麼能打人呢?」陳子楓三步並作兩步繞到了李若乾面前,微微一怔後色厲內荏地指著他叫道。陳子楓雖然高居CCTV策劃部長,但是無奈確實喜歡趙琴這個女人,不說幫她干了多少助紂為虐的事,光說現在為了這女人,陳子楓也算敢拼命了,明明被眼前的場景嚇的要死還敢站在李若乾的面前。
「我最討厭聒噪。」李若乾再次落下一腳,踏在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的彪子背上,臉上露出一個猖狂的笑容,狠狠用力轉了轉腳。接著像陳子楓踏近一步,迅速伸出右手掐在陳子楓的脖子上,手臂發力,直接將他高高提了起來,冰冷的聲音讓陳子楓從頭到腳都一片冰冷,「就是你在背後替那女人撐腰的嗎?」
「噢——我忘了,你不能說話現在。」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李若乾仰起頭不屑地看著臉色已經有些青紫的陳子楓︰「不過我也不需要你回答,因為無論你說什麼都于事無補。我不理解中國人為什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垃圾,對你們,我無話可說。」
說罷,李若乾手一松,陳子楓直直從空中掉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聲沉悶的響聲後響起的是陳子楓淒涼的慘叫聲。李若乾雙臂環肩,毫無感情地看著小丑一樣的陳子楓。
「你……你……」慘叫過後,陳子楓捂著自己的嗓子猛咳嗽了幾聲,顫抖地指著李若乾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因為害怕費勁地咽了下去。盡管也算是見過不少大的場面,但是對李若乾這個在他看來毫不講道理的殘忍之徒,陳子楓真的是從心底感覺恐懼。
「我討厭聒噪,沒听明白嗎?」陳子楓剛一張口,李若乾就一臉厭惡地一腳把陳子楓踹地滾了一圈。
「……」陳子楓這回學乖了,停下後一動都不敢動,怎麼他也是四十多歲的成功人士了,此時此刻竟然怕到了全身顫抖,生不起半點反抗念頭的程度。
「啊——」伴隨著陳子楓的吐字不清的叫聲,李若乾的一只靴子已經踩在了他的臉上,巨大的疼痛讓陳子楓竟然流出了眼淚。
「真的,好像殺了你們啊——」踩著陳子楓的臉,李若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說不出的嗜血,「垃圾,下次為非作歹的時候,請看清對象。不然——真的會死的!」言罷,李若乾咬著牙抬起腿,對著蜷縮在地上的陳子楓的胸口狠狠一腳,伴隨著「 」的骨骼碎裂聲,陳子楓子彈一樣飛速撞在走廊的牆壁上,抽搐了幾下便失去了意識。
愜意地扭了扭脖子,李若乾慢慢側過頭,血紅的雙眸緊緊地盯向趙琴,嘴角勾起一個邪氣凜然的笑容,舌頭嗜血地舌忝了舌忝嘴唇︰「最後就剩下你了呢,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