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汶川之殤——征兆
「小型巡回演唱會？」
結束了電影和V的拍攝後，李若乾和少女們告別了《裁之刃?滅世》的劇組，返回了北京。剛剛休息一天，李若乾就宣布了這個消息，立刻引起少女們的一陣呼聲。
「沒錯，這應該是我們在中國的最後一個任務了，結束了這個，我們就可以回到韓國發行第二輯了。」李若乾點點頭道。
「可是我們在韓國都沒有舉辦過演唱會，在中國能行嗎？該不會沒人來看吧？」金泰妍質疑道。
「不會的，你們太小看你們在中國的影響力了。我們的專輯賣了一百多萬張啊，說明我們的人氣還是很高的。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我把這次演唱會的觀眾分為了兩種類型，一半是可以購買的門票，另外一半是我們選擇演唱會附近地方的人免費發放。」
「為什麼這麼做？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給了票也不會來看的。」鄭秀妍疑惑道。
「秀妍你不知道，中國和韓國的國情是不一樣的。在韓國，的確是你說的那種情況，但是在中國就不同了。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中國有很大一部分人的經濟條件不行，就算是喜歡我們，也沒有辦法購買專輯、演唱會門票來支持我們。甚至有很多人因為信息落後，看不到電視，上不了網，更加沒有辦法了解到我們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提供一個機會給那些經濟有困難的中國人，讓他們可以認識我們，進而喜歡我們。」
「我懂了。」了然地點了點頭，鄭秀妍對李若乾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可是我們的歌不是很多啊，而且中國也不認識什麼歌手，怎麼才能度過三四個小時？」權侑莉提出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所以我說是小型演唱會。」李若乾解釋道，「不是場地小，邀請的觀眾少，而是演唱會的時間短。我們已經發布的十首歌，加上第二輯的兩首非主打作為宣傳，然後加上一些舞蹈和模仿表演，湊夠兩個小時應該還是綽綽有余的。」
「噢，明白了。」權侑莉點了點頭，接著輕輕一笑，自己還真是多心，這還用問嗎，oppa肯定都安排好了啊。
「還有什麼問題嗎？」視線掃過圍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女們，李若乾問道。
「oppa，這次巡演要分幾站？分別在什麼地方呢？」看到妹妹們都沒有出聲，金泰妍再次問道。
「從北到南，先後是內蒙古呼和浩特，山西太原，陝西西安，以及，四川成都……」
五月一日，正直國際勞動節時期，李若乾和少女時代的巡回演唱會首先在內蒙古呼和浩特市的新體育場舉行了。和李若乾預想的一樣，演唱會門票發售以來，不到二十分鐘，佔總數一半的五千張門票就被搶購一空了，有此可見少女們和李若乾的影響力。至于剩下的一半門票，則被李若乾發給了呼和浩特市附近的一些盟縣的中學生，並且專門安排了一些大巴車負責接送。
演唱會盛況空前，雖然李若乾和少女們是第一次舉辦演唱會，但是卻並沒有怯場，把自己最出色的水平展示給了所有觀眾，引起了觀眾非常熱烈的歡呼。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就更簡單了，緊接著呼和浩特演唱會，太原演唱會和西安演唱會都完美地落下了帷幕，李若乾和少女們的名氣也更大了起來。
隨著演唱會的舉行，十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終于到了五月十二日，成都演唱會也終于要開始了。
由于前三次的演唱會都很成功，在成都，李若乾決定挑戰一下，最後選擇了能容納四萬觀眾的成都體育中心作為演唱會的舉辦地點。不過剛剛得瑟完了李若乾就後悔了，對于他「不自量力」的行為，少女們給予了嚴重的譴責。兩萬張門票，是那麼容易賣出去的嗎？最後在李若乾和少女們的協商下，決定這一次只銷售一萬張門票，而另外三萬張門票則全部免費贈送。為了讓更多的中國人知道自己和少女時代，李若乾這次的門票發放有點遠，全部是往偏僻的地方發放的，其中兩萬張被發往150k外的汶川映秀鎮，還有一萬張發往了距離映秀鎮幾十公里的北川，和之前一樣，同樣是全部發給了初中生和高中生，同樣是負責接送和包一天的吃住，而且可以家屬同來，一樣包吃包住。李若乾安排的這次演唱會，完全不是以營利為目的的，只是用來造勢而已，所以條件相當優厚，幾乎不會賺到錢，甚至會賠一些進去。
對于地處偏僻的汶川和北川人來說，李若乾派人送來的門票無異于天上掉餡餅，收到票的學生們立刻亢奮了起來，他們中間很多人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出過自己的家鄉，而成都，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地方。再加上李若乾的包吃包住政策，許許多多的學生家長也起了向往之心。最後經過各種商量協調，兩個地區的政府決定，所有中學停課兩天，允許學生由家長帶領乘坐李若乾派來的大巴，前往成都。這一決定立刻引起廣泛學生和家長的支持，緊接著，無數的汶川和北川人在五月十一日下午坐上了大巴，前往了成都市中心。到了五月十一日晚上，原本就只有十一萬人口的汶川一下子就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北川的情況也差不多，頃刻間就少了一小半的人口，倒是成都一下子空前熱鬧了起來。
演唱會預計在五月十二日晚上八點開始，持續到十點結束。一大早，李若乾就照例爬了起來，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個公園里，打起了拳。不過現在他練習的已經不是太極拳了，而是李連杰傳授給他的自創拳法「滿江紅」。這套拳法和太極拳不一樣，打起來充滿威勢，實用性很強。李連杰是因為格外欣賞李若乾的人品和珍視他的天賦，這才把這套拳法傳給了他。不過李連杰卻不允許李若乾叫他師父，告訴他按照原來的叫法叫大叔就可以了。
「真的好惡心啊，那個事我也听說了，我們家前兩天也差不多發生過這種事啊。」
「是啊，看得我都反胃了。我媽媽還偏要去馬路上撿那些蜈蚣，說什麼值錢，天哪，好惡心」
「唉，我家不還是一樣？爸爸和媽媽都去捉蚯蚓……」
就在李若乾打拳的時候，兩個女生從李若乾的身邊走過，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傳到李若乾的耳中。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事？」鬼使神差，李若乾停下來叫住了兩個女孩兒。
「啊，你好。」兩個女孩兒停下來轉過身，看著一臉認真的李若乾，也一同打了個招呼。
「是這樣，我家住的地方，前幾天突然有好多好多蜈蚣從地下面翻上來，爬了整整一條馬路啊，好惡心啊。」其中一個女孩兒解釋道。
「我家也是啊，前兩天，院子里翻出很多很多蚯蚓，到處亂竄。」
「你們都是成都人？」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李若乾有點焦急地問道。
「不是，我們是北川的，來這里看Ars和少女時代的演唱會的，順便旅游。」
「好，謝謝你們了。」李若乾了解地點了點頭，兩個女孩兒遂離開了。
再次打了幾分鐘拳，李若乾就皺著眉停了下來。現在的他突然覺得心跳地很快，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在心中徘徊，可是他卻怎麼也找不到頭緒，腦袋一片亂哄哄的，怎麼也靜不下來。
輕嘆一聲，李若乾停了下來，轉身離開了公園，返回了酒店。回到酒店後，李若乾還是覺得自己的心情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兩個女孩兒的對話時刻縈繞在李若乾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若乾的眉頭越皺越緊，根本沒法靜下心來作曲。重重呼出一口氣，李若乾放下作曲本，坐到桌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進入百度，李若乾皺著眉瀏覽起了四川最近一段時間的新聞消息。
「蟾蜍成群過馬路，嚇得路人繞道走」
「汶川縣附近三月山體崩塌」
「井水突升突降江水忽冷忽熱」
「……」
看著一條一條詭異的消息，李若乾的頭上漸漸滲出了冷汗。一個可怕的想法漸漸在他的心中形成。這些征兆，該不會是……手指越點越快，一個接一個的網頁在李若乾的電腦上彈出。
「頻頻的有感地震是預示著未來有強震嗎？」——2008.5.6綿陽晚報
「2008年4月5日6日江油市發生小震8次」
「5月11日晚上,什邡老鼠滿地跑」
「……」
握著鼠標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接著「嘩」地一聲，椅子退後，李若乾猛地站了起來，接著瘋狂地沖出了房間，向少女們的房間沖去，同時迅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果然是這樣難怪會動物反常，地質變更，小震頻繁可惡，是要發生超大規模的地震了嗎？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老天爺，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的妹妹們還在這里
「哥？怎麼回事？撥這個緊急電話？」
「李程？快給我安排人準備飛機十萬火急馬上帶少女時代離開這個成都這個地方」
「啊好的我這就和至軒去安排不過怎麼了哥？晚上不是有演唱會嗎？」
「地震——地震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