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與天堂的區別就在于此。
這是龍炎進入軍隊以來,第一次享受到熱水浸身的滋味。
大木桶內裝滿了熱水,熱氣騰騰,看上去就充滿著無限誘惑,只是讓龍炎不明白的是為何還放上許多花瓣,香氣清幽淡雅。
月兌去衣服,龍炎將全身都浸泡在熱水中,「啊——」,那種無與倫比的舒服從皮膚蔓延到內心,特別是熱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花瓣香氣。
而此時凌副將卻畢恭畢敬地站在杜將軍的身後,只聞杜將軍眉間喜色地說道︰「哦?想不到軍隊里還有同道中人。那人長相如何?」
凌副將得意洋洋地描繪道︰「此人約莫十幾歲,尚屬稚子,皮膚白潔細女敕,定然可滿足將軍您的。」
啪——
杜將軍狠狠地抽了凌副將嘴巴,接著冷冷地說道︰「是滿足我麼?」
頓時,凌副將才心領神會地說道︰「是屬下胡說八道。此乃將軍體恤下屬之功德,是為國為軍做出的偉大奉獻,實乃我等之福。」
听完,杜將軍輕輕拭去嘴角的哈喇子,滿意地說道︰「我很喜歡你的坦率。老實之人定會有好的報酬,等我體恤那稚子小兵後,會來照顧你的。」
照顧,兩字就像是惡毒的魔咒,肆無忌憚地鑽入凌副將的耳朵,接著無情的吞噬著靈魂,以至于凌副將站在那里都瑟瑟發抖。
誰都知道照顧的含義,絕對的撕心裂肺的痛。
想到這兒,凌副將不禁模了模,接著苦著臉說道︰「將軍,屬下就就就……就不用您照顧了!你懂得啦!嘿嘿……」
啪——
杜將軍抬手間又給凌副將另外臉頰一巴掌,面色凝重地說道︰「怎麼?本將軍體恤下屬,你還不願意?剛剛不是你說的是下屬之福嗎?怎麼?轉眼間就不要福了?哼……」
凌副將捂著臉頰滿臉痛苦不堪的神色,不過片刻後便眉飛色舞地說道︰「將軍賜福,屬下怎能不要呢?屬下先去看看那稚子好了沒?」
溫熱的水輕撫著龍炎每一寸肌膚,熱氣混合著淡淡的幽香吻著每個毛孔,龍炎在說不出的舒服中慢慢地睡著。
待龍炎從美夢中醒來時,凌副將正面帶微笑地看著龍炎,語氣溫和地問道︰「小子,洗個熱水澡是不是很舒服啊?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待遇哦。」
龍炎心領神會地說道︰「原來被法師看上的滋味這麼舒服。在下不知道何德何能,能被法師看上,嘿嘿……有點小吃驚。」
凌副將搖著食指說道︰「不不不,法師隊你不是很感興趣。告訴你,你被我們英明神武氣宇軒昂的杜將軍看上了,他覺得你乃可造之材,想在今晚將塑造。」
「原來是杜將軍。哈哈……」龍炎激動無比滿臉笑意,隨即又滿臉疑惑地問道,「杜將軍是誰?我有見過他嗎?」
「不要著急嘛!待會兒你不就見到了嗎?」凌副將說完便轉身而走,只是在門布前又停了下來,回頭說道,「杜將軍不喜歡忤逆他意思的人,你切記。」
龍炎對杜將軍根本一無所知。只是讓他郁悶的是,那些軍士在提及他們將軍時眼神中都閃爍著極度恐懼的色調,有些人更是不自覺地模了模。
更有甚者,直接拍了拍龍炎的肩膀,無奈的嘆氣道︰「你……自求多福吧!」
自從龍炎被帶入營帳後便不準四處亂走,除了和附近軍士打打招呼外,根本找不到機會去和旁邊營帳產生聯系,而那營帳里面便是住著冰族法師。
唰——
飛刀從龍炎眼前飛過重重地插在木柱上,飛刀上面綁著布條,而此刻營帳外的守軍惡狠狠的走了進來,問道︰「剛剛飛入其中的是什麼?」
龍炎將飛刀捏在手中,笑嘻嘻地說道︰「嗯……是,是飛機。」說完,龍炎疑惑自忖︰咦?我怎麼會說飛機?飛機是什麼東西?
守軍疑惑地說道︰「飛機?真真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告訴你,別和我耍花招,否則你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龍炎滿臉堆笑地說道︰「你就放心啦!在你面前我想耍花招不也耍不起來嗎?」
守軍說道︰「知道就好。」說完守軍轉身便離去,而龍炎也拿出飛刀取下上面的布條,上面是用鮮血寫出的字,寫著︰李逸風被他們抓住了,找個機會救他出來。
只可惜龍炎僅僅認識上面的「木子」二字。龍炎嘀咕著︰「木子?什麼意思呢?」
沒辦法龍炎只得尋求門外守軍。于是龍炎探出頭朝著先前那個守軍招招手,說道︰「過來。你過來,我給你講關于飛機的故事。」
好奇心驅使著守軍走進龍炎的營帳,接著問道︰「小子,你千萬別耍我。快點告訴我到底什麼是飛機?」
龍炎轉身笑道︰「告訴你關于飛機的故事很是簡單,只不過在這之前你得為我做件事。龍大爺可不做虧本的買賣。你想想清楚吧。」
猶豫片刻,守軍說道︰「只要不讓我去服侍杜將軍,我都可以答應你!說吧,到底什麼事?」
拿出布條遞給守軍,龍炎開心地說道︰「幫我看看這布條上到底寫著什麼字?話說你們為什麼如此懼怕杜將軍?難道他長的青面獠牙?「
許是條件反射,守軍在提到杜將軍時不由得微微一愣,接著讀道︰「李逸風被他們抓住了,找個機會救他出來。什麼啊?你想造反?來……」
龍炎一掌將守軍打暈,而此時另外守軍揚聲問道︰「里面出什麼事了?」
「沒,沒事。他……」
「刺客!」
未等龍炎說完,四周便響起抓刺客的怒吼聲,頓時間整個軍營就像炸開鍋的蒼蠅。個個甲冑披身手持長槍地奔跑在營帳四周。待龍炎掀開門布時,許多軍士都全副武裝地圍在另外的營帳外,神色緊張。
唰——
就在龍炎回頭時,南宮玉兒就像風一般地出現在龍炎面前,驚得龍炎問道︰「你怎麼來了?該不會剛剛的刺客就是你吧?你傻了吧?」
南宮玉兒很無奈地說道︰「我既不知道你關在哪個營帳內,也不知道逸風關在哪個營帳,故而我給每個營帳都射了飛刀。趁著亂我就找到你了。怎樣?我的計策是不是完美至極?」
听完,龍炎不禁面色痛苦地揪著心口,喘息片刻說道︰「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