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腐肉懸掛在臉頰,堅硬指甲如刀槍般可怕,膿血從破爛處流出,恐怖尸體早已嚇得很多士兵瑟瑟發抖,絲毫沒有戰場上的英姿。(www.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特別是凌副將,直接嚇得跪在地上,因為曾經老一輩說過,遇到這樣的尸體,爬在地上是最安全的方法,它們看不到身體下方的東西。
只是杜將軍卻惡狠狠地將凌副將提起來,怒斥道︰「看你這幅惡心的熊樣,丟盡我紫炎士兵的臉。快給我去找龍炎。」
凌副將連連稱是,「是,是——」,說完便向著龍炎的營帳跑去,只是此刻龍炎早已經躲了起來,任憑凌副將如何尋找,都無果。
半盞茶後,凌副將戰戰兢兢地回到杜將軍身邊說道︰「將將將將軍,龍炎沒有找找找到。」
噗嗤——
寶劍突兀地穿過凌副將的胸膛,鮮血順著劍刃滴在杜將軍的手上,凌副將瞪大的雙眼,至死都沒有明白為何杜將軍下此毒手。
噗嗤——
杜將軍狠狠地抽出寶劍,說道︰「不但丟我軍威,而且還找不到人,這樣的廢物留你何用?你這樣走,也算我的恩賜,否則依照軍法,就得亂棍打死。來人——」
玄明打斷了杜將軍的話語,「別找別人了,你還是自己去找吧!」
血靈站在營帳頂端嘴角帶笑地看著下方,淡淡地說道︰「小輩,撤去你的火海吧!你的真元已經支持不住了。今日我前來並未打算報仇,只是來找龍炎而已,你可知道他在何處?」
正如血靈所言,吳老真元虛弱,以至于面色蒼白身體疲乏,就算血靈不說也不得不撤去火海,「什麼龍炎?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
啪——
杜將軍惡狠狠地甩給吳老一個嘴巴,「什麼不認識?他就是你們埋尸軍的,怎可能不認識?快說,他到底在什麼地方?」
吳老怒氣沖沖地瞪著杜將軍,很想一掌拍死杜將軍,可杜將軍對此卻沒有半點擔憂,「怎麼?想打我?哼,你想違背巫族誓言?」
血靈揮動起細長手指,血霧頓時間彌漫而出,頃刻間那些安靜的尸體再度暴動起來,利爪舞動齜牙咧嘴,隨後血靈說道︰「龍炎,半盞茶後,這些士兵將因為你而尸骨無存。」
龍炎躲在陰暗處悄悄地觀察著血靈,心里暗忖︰笑話,他們死不死與龍大爺何干?龍大爺沒那麼博愛。不行,我還得找個時機快走。
玄明則膽戰心驚地看向玄青,說道︰「你也幫助他尋找龍炎。」
杜將軍隨即說道︰「士兵們,珍愛生命,遠離龍炎。如果有人看到他,趕緊告訴我。否則我們就都得死啊!」
一時間,所有士兵都熙熙攘攘地尋找起龍炎,以毫不熟悉的龍炎換取生命,每個人都沒有任何猶豫。只是龍炎就似人間蒸發般愣是找不到,半盞茶很快就要過去。
咻——轟——
忽然間佝僂身軀的老者如黑芒般激射而去,隨即不遠處爆發出璀璨光芒,鮮血漫天碎肉四散,一名剛剛準備逃走的士兵眨眼間消失。
待老者回來時,所有人都以為那僅僅是幻覺,他依舊站在原地,依然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倒是血靈言道︰「千萬不要試圖逃走,那樣只會讓你死的更快。」
就在所有人都焦急不安的時候,吳老卻朗聲說道︰「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龍炎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吳老,「該死,被出賣了——」。說完,龍炎便腳踩十里追風術閃爍在混亂人群中,可單于卻緩緩抬頭,嘴角帶笑地閃了過去。
佝僂身軀的老者便是單于,龍炎也是因為認出他才躲起來,否則的話,龍炎根本不用擔憂。只是龍炎很納悶,他實在不明白這個老不死為何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
單于左手抓住龍炎的肩膀,淡淡地說道︰「怎麼?看到我為何要跑啊?你是第一個從我手里逃走的人,可惜這次沒有那個機會了。」
頃刻間,詭異靈元游走于龍炎全身,散去血脈中凝聚的力量,隨即盤踞丹田形成黑色氣霧。而後,單于便抓著龍炎走向血靈。
路過吳老時,龍炎目光如劍恨不得洞穿吳老的身軀,冷冷地說道︰「很好,真的很好。」
對此吳老卻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慢慢的說道︰「我是紫炎國的巫師,我絕對不能讓紫炎*士喪命于血靈之手。我……真的很對不起。」
玄明掃了一眼龍炎,立即對血靈畢恭畢敬地說道︰「前輩,既然龍炎已被抓住,不如就此撤去尸軍。也算是前輩一件莫大功德。」
呼呼呼——吼吼吼——
只待血靈雙手彌散出血霧後,尸體們便咆哮著撤離軍營。隨即龍炎也被單于帶著埋入漆黑的夜,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點之內。
而此刻黑夜中閃現一道身影,許是太小故而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很快那道身影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轟——
就在龍炎被單于抓著向著河外河界旁的深山里走去的時候,紫炎軍隊方向迸發出璀璨光芒,藍光混合著火紅色光芒在天空糾纏。
「友貞賊子殺來了。」
「紫炎兒郎們,拿起你們手中的長槍,刺穿他們的胸膛,保家衛國。」
紫炎軍士的吶喊聲游蕩在午夜的天空,惹得血靈雙眉緊皺,「紫炎國又豈是他們所能染指的?他們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去破壞。」
單于則雙眼冷冷地看著血靈,淡淡的說道︰「記住你我約定。我不是你的手下,千萬別把我當成奴隸使喚。」
血靈直接從單于手里奪來龍炎,滿臉堆笑地對單于說道︰「放心,我不會忘記你我約定,只要將另外的小子抓來,我立刻告訴你方法。只是現在……」
單于狠狠地甩袖離開,就像風般消失在黑夜中,而血靈則詭異地看著單于的背影冷笑著,只是突然間,他心頭掠過一絲恐懼。
雙眼掃視著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那種與生俱來的恐懼壓迫感也蕩然無存,「呵,看來天劫降至,我也變得疑神疑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