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文不值,你…你是在開玩笑嗎?」听見劉楠的話,苗圃雙手一攤問道。
同樣,劉楠也回以一個動作,只是沒有說話,大概的意思是你沒有听清楚嗎?
「哈哈哈哈…這就是你自己吹捧自己是一個專業玩賭石人員的水平?真是貽笑大方!」
劉楠剛剛作出動作,苗圃便忽然大笑了出來,那叫一個前仰後合,別說劉楠是一個專業玩賭石的人員了,就算是現在有人說劉楠是一個商業間諜,他也不會相信了,只不過他不會說出這些話而已。
一直沒有說話的劉羽舒看了看劉楠坐在輪椅上的模樣,也沒有說什麼,雖然劉楠的話在他看來都不大可信,但是這段時間的接觸,對于劉楠,劉羽舒在心底已經有了一種莫名的相信,或許他說一文不值,就真的一文不值吧。
「劉先生,您…對不起,這件事情和您沒有多大關系,您就月兌身離開吧,這苗圃在京城也有些關系,到最後就不好月兌身了。」
曲雲走上前來悄悄委婉劉楠說道,很明顯,劉楠跟本就是一個完全不懂賭石的家伙,不然怎麼可能把一個切口已經呈現出油青種翡翠的毛料,說成一文不值哪?這一切都是為了幫自己開月兌而已,有這份心意曲雲就已經非常感動了,當然,這些都是她個人的想法。
「呃…」劉楠早就料到了現在的狀況,試想假如自己沒有冰氣的話,別人說出這樣話,自己的反應又會是什麼哪?
是以劉楠听見其他人的話也沒有多大的氣憤和觸動,很平常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轉過眼神看向了苗圃。
這個時候苗圃也停住了大笑,饒有興趣的對劉楠問道︰「你說我這塊毛料分文不值,可是你知道我是花費了多少錢才買到的嗎?」
「不知道。」劉楠搖搖頭說道,你買的毛料,來問我多少錢,我怎麼會知道?
「哼,我告訴你,整整花費了二十萬的巨款!二十萬買下的毛料,竟然被你說成了一文不值,哼,有目無珠!既然你已經說出了你認為的價碼,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價碼,要我說,這塊石頭的價值最少在五十萬人民幣以上!」
呸!
劉楠心中暗暗吐了一口,就這破料子還準備解出五十萬的高等翡翠,真是異想天開,話說這小子真是想錢想瘋了,不過這些話劉楠可不會說出,調整了一下情緒,輕輕說道︰「好了,那就找人將這石頭解開吧。」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里偷來的,既然你著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對劉楠說了一句,然後拿出手機,按動了幾下,撥打了出去。
語氣頗為恭敬的說了幾句之後,苗圃掛斷了電話,然後對劉楠做出一個示威性的眼神,走向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解石師傅的到來。
時間在無言中慢慢度過,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苗圃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嗯嗯啊啊的答應了幾句,起身走出了庫房,不一會兒,又重新走了進來,這次與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和兩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這中年人進來之後先是略帶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劉楠,這眼神分明就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沒有開口,直接走向了那些毛料旁邊,仔細的看了看抬起頭來說道︰「小苗啊,這些石頭不錯啊,花費了不好錢吧?」
「呵呵,平老,錢沒有花費多少,這些石頭都是我通過一些關系弄到的,可惜某些人竟然說我這石頭分文不值,唉。」苗圃說道。
「呵呵,個人有個人的看法。」笑呵呵的說了一句,然後知會身後兩個青年,將這塊石頭放上了解石機,用粉筆在上面畫了幾條線,準備解開了。
……
這中年人平老是整個公司的賭石顧問,每年的各種大型的毛料大盤上邊,全部靠著平老來買料子的,那地位相比起苗圃這個小小的分公司經理來說不知道要大了多少。
本來解石這種小活根本用不著也不敢用平老的,可是這些石頭可關系著苗圃接下來職業生涯的走勢,絕對不能有分毫的失誤,只好厚著臉皮請平老來幫忙了,這平老為人也沒有絲毫的傲氣,很好說話,欣然答應了下來,就有了現在這樣的一幕。
「好了,現在就解出來嗎?」
平老將整個翡翠看了一個遍,確定了如果里面有翡翠該如何去解的線路,然後對苗圃說了一句。
「麻煩平老了。」苗圃攻擊的說道。
「嗯。」
平老重新走了回去,然後打開解石機,將轉輪放在了已經畫好的線路上面, 的聲音響了起來……
「哼哼,馬上就要見分曉了,等下看你怎麼收場!」站在遠處的苗圃沒有去關心解石的進度,而是偷偷的看著劉楠,心中想道。
……
轉輪飛速運行這,石末紛飛,毛料的一角慢慢的被切了下來,一瓶水澆上去,眾人馬上圍了過來。
「誒?還沒有出綠?」聲音是平老發出來的,按照他心中的想法,切掉這一點應該就會出綠了才對,可是那黑乎乎的毛料上面,半點綠意也沒有見到。
「怎麼回事?平老這……」一刀下去成了這個結果,是苗圃所沒有想到的,焦急的問了出來。
「沒事…沒事,看來這里面的翡翠相比起我們的預期要小了很多。」平老說道,其實他現在心中也沒有了譜,只是要說這樣的一塊石頭中沒有翡翠,他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抬起頭擦汗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直坐在遠處,從未走過來的劉楠,他的心底一個可怕的念頭涌了上來,這…這翡翠中不會是真的沒有翡翠了吧?
接著平老休息了半刻又拿起了轉輪開始切了起來……
「劉楠,你實話告訴我,這石頭里面究竟有沒有翡翠啊?」在平老繼續切石的時候,劉羽舒趁著這個空檔,開口對劉楠問道。
「你說哪?」劉楠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回去。
劉羽舒手臂拄在下巴上面,仔細的想了想,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一開始我是相信你說的沒有,可是這平老好像是一個這方面的專家,他又說有翡翠,我現在是徹底暈了,話說到底有沒有啊?」
「呵呵,我也不知道。」劉楠雙手一攤說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麼會和對方打賭,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那我是什麼風格啊?」劉楠繼續的逗弄著劉羽舒這小妮子。
「你是……」劉羽舒正準備說話,可是忽然反應了過來,馬上住嘴,有些怒意的說道︰「現在是我在問你好不好?說!到底里面有沒有翡翠。」
「呵呵,你真的想知道?」劉楠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不過看他樣子好像是正在憋著什麼壞。
「廢話,不想知道我還問你做什麼啊?快說啊。」劉羽舒又說。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叫我一聲楠哥!」劉楠忽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
「哎哎哎,不許打人,不然的話永遠別想知道。」
劉羽舒愣了一下馬上就要伸手去打劉楠,可是剛剛伸出手,劉楠馬上就喊了出來,愣了一下,這手還是重重的打在了劉楠的後背上面。
「啊…」劉楠裝模作樣的叫喊了一聲,捂著背貌似非常疼痛的模樣。
「嗯?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我打疼你了嗎?楠哥,到底有沒有事情,你倒是說話啊。」劉羽舒看見劉楠的模樣,馬上知道自己闖禍了,低子,看著劉楠焦急的問道。
「哈哈,終于听見你叫我楠哥了,大功告成!」忽然,劉楠又直起身來,絲毫沒有了剛才那種要死要活的模樣。
「你…你剛才在騙我!」劉羽舒用手指著劉楠說道,那叫一個哭笑不得,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劉楠。
兩人斗嘴的這段時間里,平老這一刀也已經切了下去,用水洗干淨那布滿了石沫的切面,平老、苗圃、曲雲以及徐子風全部傻掉了。
整個毛料已經切掉了一大半,就連那個露出綠色翡翠的天窗都被一分為二,黑漆漆的石頭中哪有一絲半點的翡翠?完全就是一塊廢石,至于天窗處那將近兩厘米的綠色東西也顯現了出來,分明就是用化學藥劑染成的,根本就不是翡翠!
「廢了?這樣的毛料竟然切廢了?」以平老多年的經驗,看見這一幕之後都是完全無語,更別提剩下這幾人了。
「廢了?不可能絕對沒有廢,肯定還有翡翠,只是我們沒有切出來罷了,切,再切一刀一定可以……」這話苗圃自己說的都沒有底氣,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完全成了無聲的自言自語。
「切廢了?也就是說劉先生說對了?」
曲雲的一句話讓已經傻掉的幾個人都回過神來,隨即看向了劉楠,這次…他們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同了,包括平老,包括…苗圃!
抱歉,今天事情較多,抽時間寫了一章,原定的兩章估計是難以實現了,明天吧,明天應該就好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