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罌粟花不愧為最為奇異的變異生物,竟然可以在陰氣之地中穿行無阻。泡&書&吧)化為一根藤蔓裹著縮小到極限的天宇,行走在陰瘴之間,就算近在那些時不時移動的影魔身邊,也沒有引起影鬼的半點注意。
游走在影魔之間,天宇這才發現自己對于影魔的了解是如此的匱乏。心魔傳遞過來的信息只能說是一知半解。天宇仔細觀察影魔,大致分出了三種不同的類型。較為低階的一種,便是自己瞬間滅殺的那一種。天宇使用靈銳目便可以輕易地找到影魔的致命弱點,從而一擊必殺。這種影魔佔據絕大多數,很容易區分。
中階的影魔可以說毫無破綻。顏色近乎透明,如果不是罌粟花的引導下,天宇可以感應到在陰瘴上有著一絲絲奇異的波動,根本就無法發現這種影魔。真可謂是無影無形。最後一種影魔是直接可以用肉眼看得見的生物。那是一種模糊的人形生物,移動的速度令人發指。天宇對于發現的這種人形,自覺地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威脅!雖然無法確定這種影魔究竟有多麼強橫,不過看見這里的中低階影魔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便不容小視。
縮在罌粟血魔花中移動,天宇也對于所處的環境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這里是一個封閉的巨型山谷。又或者說是一個類似于巨型山脈中的一個峽谷。峽谷地勢也很奇怪,是由高向低走,落差已經達到了數萬丈,出口很快便被花奴找到了,並且隨著移動也來到了出口處。
出口彌漫著水波紋狀的禁止,水波紋禁止由兩側的岩壁垂落,看上去仿佛是一個瀑布般。血魔罌粟花化為的藤蔓距離水波狀的禁止停了下來,距離這個禁止百丈內寸草不生。地面和岩壁泛著淡淡的熒光,看上去頗為古怪。
「主人,這里很奇怪,不知道您發現沒有,陰瘴散發的氣息都不會漂移到這里,就連影魔似乎也很忌憚在這里游蕩。」距離水波禁止一里的範圍內,的確沒有任何的影魔游蕩。而且即便是在一里外的影魔,也不會輕易地向這里漂移過來。
「好了,你將我放出來吧。」天宇早就注意到了這里的環境奇異之處,包裹天宇的藤蔓逐漸變大,吐出了一個寸許大的小人。藤蔓急劇萎縮化為了一道綠光沒入了小人的眉心中消散不見。小人緩慢地走到了散發熒光的大地邊緣,一雙眼楮散發出了藍白之光。
在靈銳目之下,地面上的熒光逐漸褪色,顯露出了本原。地面上密密麻麻遍布著冥界才有的奇異篆文,這種篆文一直延伸到了空中的水波紋,形成了一個奇異的結構。海量的篆文聚集在一起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串聯起來看上去空間,四周,地面都是亮晶晶的。這種文字稱之為冥符,是冥界。每一個都具有特殊的含義,擁有不可思議的神通。
天宇並不識得這些冥界才有的符文,卻絲毫不敢大意。來到了這里,差不多已經過了最為危險的地帶。是時候讓半人馬和心魔過來了。天宇相信,或許心魔對于這里的冥符了解一些。天宇又放出了血魔花,命其將四周的陰瘴植株清理出一個可以布置小型傳送陣的區域。很快天宇將一切都搞好,並且還將傳送陣用特制的隔離罩籠住。以防止四周的瘴氣侵蝕掉布置到的微型傳送陣。隨後天宇拿出了一個羅盤,點動羅盤上的紅點……
一盞茶的功夫,小型的傳送陣亮了起來,心魔和半人馬的影子緩緩凝實。不敢不知道是否是傳送陣的遠古,傳送過來的兩人也只有寸許高。這里的環境落入兩人的眼中,仿佛像是一個巨人國。
「這里是……?」半人馬看到了巨大的水波紋瀑布,頓時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永眠之門?」天宇不禁暗喜,看得出半人馬這個家伙讀得懂這上面的細小冥符。再看心魔也是一副動容和專注的神色,天宇內心大定。果然沒有猜錯,這兩個家伙認識這里的冥符,也不枉自己怎麼辛苦來到此地。
「不錯,真的是永眠之門。嘿嘿,真沒有想到直接可以穿越到這里。接下來便簡單多了。」心魔仔仔細細地觀察了環境後,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身後和周圍巨大的陰瘴植株,「這里應該是安全的,影魔絕對不會來到這里。只要穿越了這道永眠之門,便可以長驅直入了。」
「我很想知道,接下來兩位誰該出力了?」天宇看向了半人馬,而心魔也很默契地望了過去。心魔的這個小舉動讓天宇內心一動,看來心魔確實在某些方面依仗這位惡魔人士。否則以心魔的這種多疑的性格也不會帶著這顆定時炸彈進入秘境。
半人馬在天宇和心魔兩雙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下,悻悻然地一笑,「該我了,呵呵,通過這個永眠之門是小意思。」半人馬腳下一踏,一道奇異的波紋從馬蹄般的腳下散出,一圈圈的波紋奇跡般地激蕩了起來,竟然使得前方的大地和水波一般的瀑布分別顯露出了一個寬約丈許的大道和高約三丈的門戶。這條路筆直,路的盡頭露出了幽藍色的奇異光彩,前方明顯是一個藍色的世界。
天宇和心魔彼此都互相看了一眼,剎那的眼神交流,信息傳遞可謂豐富。兩人都從彼此的雙眼中看到了對方的心意和驚異。心魔微微沉吟了一下,首先踏足在了筆直的道路上,而天宇則是好整以暇,這個意思無疑是善後!
心魔走在了大道上,半人馬看了一眼天宇立刻緊緊跟隨,天宇這才邁動了腳步,宛如壓陣!眨眼的工夫,三人的身影沒入了水波紋洞開的門戶中,水波紋和大道隨著三人的進入離奇地消失無痕,又恢復了原裝,唯有一個小小的罩子籠住微型的傳送陣,還散發著瑩瑩的光澤。
天宇最後一個進入藍色的光亮世界這才發現是一個水世界。令人訝然的是,整個世界並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陰氣世界,而是純淨無暇的水元世界。整個世界完全由水元構成,磅礡的水元讓天宇感到一陣陣的清涼舒爽。抬頭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心魔和半人馬的身影若隱若現。天宇不由加快了步伐,同時內心大感詫異。
與天宇不同的是,走在前面的心魔和半人馬兩人明顯有些不自然,整個水元世界對于兩人的壓制十分明顯。來到了這個世界後,半人馬逐漸走在了前方,不斷改變著方向。也沒有看到他用什麼器具和秘術,便帶著天宇心魔深入了水世界中。天宇推測這個家伙有著某種奇妙的感應。天宇雖然滿肚子疑問,不過沒有開口詢問什麼。
途中遇到了不少奇妙的水中生物,這些生物體內靈氣充盈,也讓天宇用了一點心思觀察了一番。就在大家走了一頓飯的功夫,半人馬和心魔小心戒備般地同時停了下來,天宇則是一副茫然不知所謂。整個水世界傳來了奇異的波動,這讓天宇表情變得十分的鄭重。或許心魔和半人馬有著某種奇異的感應,天宇卻是後知後覺。在這個環境中,天宇自負應該比心魔和半人馬更能提前探測到不同尋常,結果事實並不是如此。天宇內心的不由狐疑了起來。
「哈哈,三條小魚!本大王好久沒有品嘗到新鮮的靈魂了。不錯,不錯!」一個詭異到了極點的聲音傳來,心魔和天宇同時全身一震,這個聲音仿佛是尖刺一般,讓人頭疼欲裂。心魔還好,沒有什麼異樣。天宇則是臉色大變,雙眼閃爍不停,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其實也由不得天宇不戒備森嚴,就這頃刻間的工夫,一股讓天宇深深忌憚的陰氣顯露在了水世界中,整個世界怪異的很,既充滿了讓人舒服的水元,又騰現出了讓人駭異的磅礡陰氣。如果是這股陰氣在此前被天宇能感知,天宇還不會這麼心驚,可是此前沒有半分的征兆和端倪,突然乍現出來,可見其隱匿的變態。
半人馬突然精神了起來,雙眼泛起了碧幽幽的光華,「喋喋,水魅,你還沒死?」天宇和心魔同時一驚,雙雙對視了一眼,心魔也一改初衷,變得如臨大敵了起來。反倒是半人馬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凝視著前方的水元世界顯得十分的平靜。
「咦,你是……」水元世界轉動出現了一個漩渦,一個巨大的鬼臉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鬼臉只看向了半人馬,似乎有些驚疑不定的神色。只是話說到一半,這個鬼臉停住不語了,雙眼又瞄上了天宇和心魔,眼中忽閃忽閃的,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片刻後,鬼臉咧開嘴,「我想起來了,你是敏魔,嘿嘿,沒有想到你竟然突破了枷鎖,附身在了這具螻蟻的體內。這兩個小家伙的神魂強大,似乎不弱的樣子,難道是你準備的祭品?」天宇和心魔同時望向了半人馬,雖然早就預料到此人不簡單,可是乍一听還是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下意識地表現出了異色。
半人馬似乎早知道兩人的異樣表情,視若無睹,只是面朝著水波漩渦形成的鬼臉微微一笑。「水魅,你送我們過去吧。這兩位是朋友,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如果你想為難聖祖大人的客人,或許會讓聖祖大人會很不高興的。」半人馬的話頓時讓鬼臉扭曲了起來,似乎十分忌憚什麼的樣子。
下一刻鬼臉的表情回復了常態,臉上露出了陰沉沉的冷笑,「嘿嘿,敏魔,看來你沉寂得太久了。聖祖大人早就魂分千萬,離開了這里。如果你再早個幾百年進來或許還有那麼一絲可能。現在嘛……倒是不如讓我吞噬了這兩個家伙,助我月兌離此地。日後聖戰再起,也不至于彼此孤立無援。」
「哦?看來要讓你失望,聖祖的分魂我這里帶來了一份。你如果識相的就讓出道路,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半人馬臉色剎那一沉,天宇和心魔耳邊也同時傳來了半人馬的傳音,「兩位兄弟莫怪單于相瞞,此事說來話長。當然單于對兩位兄弟可是從無惡意。此事更是對于兩位而言好處莫大。稍微兩位兄弟先助斬殺此魔,單于自當另有重謝。」
天宇和心魔雙眼是同時一眯,雙眼中的不屑和鄙夷毫不遮掩,不過兩人都是老于江湖,自然不會再臉上表露出半點。皆然是配合地同時點頭。也算對得起半人馬之前的這一番吆喝維護之語了。
「嘿嘿,如此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鬼臉陰陰一笑,半人馬已經騰身而起,大喝一聲,「動手!」天宇和心魔毫不猶豫地雙雙出手……
一個巨大的眼楮虛幻之影在心魔的頭頂憑空生出,虛幻的眼楮所照耀之處正是那個鬼臉。一時間水元世界中劃過了一道詭異的烏光,但凡是烏光籠罩之處,水元紛紛氣化消失。形成了一個狹隘的真空地帶。僅僅一擊便將水元凝結的漩渦整個氣化了。這般威力也讓天宇和半人馬小吃一驚。
天宇雙手一捏,雙拳合攏,用力一握。圍繞在身體周邊的水元仿佛活了過來,紛紛向天宇聚集了過來,這些聚集而來的水中還蘊含著奇異的火焰,並非完全是水元,形成了一個一條條水火蛟龍,將天宇和心魔以及半人馬籠罩了起來,完成了一個絢麗的防御。天宇和心魔一攻一防,配合起來倒也極為默契。
天宇能作水系和火系的神通,落入半人馬的眼中,讓他微微一愣,瞬間大喜。半人馬一張口,只有寸許大的嘴突然夸張地脹大到了臉盆大小,嘴中吐出了一股墨色的氣體。墨色的氣體立刻化為了一個鬼頭呼嘯地奔向了左側的一個水元世界。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傳來,左側的水元世界中,閃出了一個透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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