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空間中,無數龐大的法器懸浮著。泡!書。吧一日,在一個巨大的湖泊上空,突兀地出現了一片七彩的雲朵。這個雲朵剛剛出現便散發出了一股強橫的亙古毀滅氣息,這股氣息極其狂暴難測,時刻回蕩著一滅世之力。距離湖泊最近的一些法器紛紛避讓,剎那退出了萬里之遙似乎對于湖泊上空散發出的靈壓驚秫不已。就連空間內一些強大氣息的法器也對于波及過來的靈壓微微震顫……
虛無中一尊黑色大鼎內,心魔突然抬起了頭,遙望著大鼎上的天空,若有所感。那細微的波動雖然傳導進入大鼎後,幾乎可以忽略。但是對于神罰之雷力的心魔卻是清晰可辨。心魔的臉色一變,有些驚愕,又有些不可思議。「那是……七界神罰之雷?這怎麼可能?他怎麼這麼快就能深入到核心?化靈池的奧秘關乎冥皇的再造計劃,難道他已經領悟了再造奧義?」心魔臉色陰沉了下來,雙眼閃爍不定。
最終心魔一副極為不甘心的樣子。「若不是本尊厚此薄彼,那化靈池此前便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當年正因為沒有傳承到本尊的雷霆之力,根本無力煉化那化靈之光,何至于賠了戰羲鼓,還讓他撿了這個天大的便宜?唉!」心魔臉上一陣抽搐,接著長嘆了一聲,隨後似乎想到什麼,臉色頓然一肅。
「既然能煉化此物,想必已經參破了化靈之光的奧秘。但凡天地化靈之物,都少不了化靈之光。冥皇煉化了諸多陰陽靈池,煉制化靈源光,堪稱舉世無雙。獲得此物,他又多了一項大助力。看來在這里的收獲,我又要落後于他!不行,要加快速度了……」
巨大的黑色大鼎劇烈地震顫了起來,開始緩緩縮小。巨大的四方鼎冒出了黑色的火焰,鼎蓋上散發出了一絲絲奇異的氣霧,似乎鼎內正在烹制著什麼。黑色的四方鼎上原本緊密的圖文也紛紛地轉動了起來,巨鼎仿佛活了過來……
一頓飯的功夫,湖泊上空的七彩雲朵消失不見了。整個湖泊在七彩雲朵消散之後,逐漸縮小……一個人影從縮小的湖泊中心顯露出來。湖泊變為了碗口大小,緩緩納入了人影的手中。天宇臉上盡是滿意的表情。抬頭看向了虛無空間中的無數法器。
強大百倍的神識在化靈池中尚且看不出有多麼精妙,當收服化靈池後,天宇重新踏足這里,頓時有了一種全新的感受。天宇的肉眼不需要靈銳目,便可以看到無數法器散發出的淡淡光暈。神識甚至可以感受到一些隱藏頗深的法器散發出的隱晦氣息。能分辨出那些是看似強大,實則是空心蘿卜。那些是明珠蒙塵,內斂精華。
天宇先是扭頭看向了一個方向,那里的遠處有一個芝麻粒大小的黑點。距離對于天宇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遠方那個芝麻粒大小的黑點在天宇的肉眼中,清清楚楚。甚至這件法器表面上的各種奇異的花紋都是歷歷在目。一尊四方黑色大鼎不斷地在縮小著,看這個趨勢,只怕要不了兩天的功夫,便能大功告成。
「還要兩天嗎?呵呵,你倒是挑揀了一件寶中寶。難怪不願意透露這里的絲毫詳情!這件淵銘鼎,就連我都垂涎不已。怪不得你要先挑選。」現在天宇總算是明白了心魔為什麼煞費苦心地要求天宇助他。自從煉化了化靈源光之後,天宇得到了許多信息。整個秘境中的寶貝逐一在眼前濾過。其中能排入三甲的淵銘鼎,正是心魔志在必得之物。
「也罷,既然你獲取了淵銘鼎,那麼下一件鏖戰神戟我就不客氣了。想必下一件你的目標也是這個吧。」天宇緩緩收回了遠望的目光,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橫跨天空的方天畫戟。不過當天宇凝視這件畫戟的時候,內心突然間一跳,冥冥中有一種奇妙的感應。天宇豁然轉身,憑借超凡的感應,神識橫掃向了一片虛無。
「咦?那是……」下一刻天宇雙眼一眯,「幽冥困魔瓶?原來這兩個家伙的目的是這個。」天宇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抬起了右手,掐指隨心推算了起來。神府中金果之影暫時放下了所有的推演項目,首先推算起來了此事根源。僅僅是兩個呼吸後,天宇臉上露出了陰陰的笑容。「既然是冥王布下的局,我有何必干預其中?也罷,只作不見好了。」
下一刻一道淡淡的七彩光暈升起,天宇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從此刻起,天宇變得極其飄忽,仿佛不存在這個虛無中。然而橫跨天際的那桿黑色的方天畫戟卻是發出了一聲鳴音。接著整個方天畫戟輕輕地顫抖了起來逐漸虛化,最終消失不見了。就連原本散發出的氣息也徹底消散。如果心魔在此看到的話,必定會駭然失色,那可是整個秘境中最強的秘寶。
一日後,齊天般大的四方黑鼎徹底虛化消失,這個場景與二日前的那桿橫跨天際的方天畫戟如出一轍。又過了一個時辰後,一團氣霧狀的幽靈憑空出現在了大鼎消失的原地。這團氣霧出現之後以最快的速度瞄了遠方一眼,接著狂呼了一聲。一句粗口瞬間爆出。氣霧中的兩道綠光望的方向,明顯是曾經橫跨天際的那桿方天畫戟。結果所看的方向空空如也,讓這團氣霧暴躁不已。
幾個呼吸後,氣霧凝實,心魔走了出來。臉上的郁悶神色絲毫未變。不過卻由方才的暴躁不已轉為唉聲嘆息。「鏖戰神戟還是落入了他的手中。真是一個混蛋。已經有這麼豐厚的身家,還要和我爭搶。唉,早知道,就不問他要那麼高階的魔火之種了,最起碼我可以提前一天煉化淵銘鼎。雖然日後會有些麻煩,也總好過被人捷足先得,處處滯後于人。」
如果天宇在此的話,也會為心魔的提前一天而小吃一驚。心魔緊趕慢趕,舍棄了一些枝節末梢,將淵銘鼎煉化了大半,急著出現還是慢了一天。心魔再次長嘆了一聲,眼楮看向遠方,在虛空的北部,有一把氣息隱晦的殘劍。這把劍造型夸張,通體發藍,無論是遠看還是感應,都似乎是一件廢品。
心魔身影一閃,化為了一道灰光,橫跨天際。一盞茶的工夫便來到了這把缺少前半截的殘劍面前。此劍雖然殘缺,整體也有千丈大小。縱觀此劍,劍刃凹凸不平,前寬後窄。越是臨近劍柄,越是細小。劍柄上還有數條不知名的奇獸環繞,正反都瓖嵌著一顆藍幽幽的晶鑽。這個造型似乎不能用單純的戰劍來對待,更像是一件僅供欣賞的藝術品。
心魔搖頭苦笑,「你名如意蘭心。卻是一把殘缺的如意蘭心。試問如心如意,結果是半殘不全,還能達成所願嗎?唉。真要命!罷了,罷了。這里除了鏖戰神戟,也只有你的威能尚且有點看頭。收!」
心魔背後出現了超大的四方之鼎幻影。方鼎倒扣,鼎蓋自開。從鼎內冒出了一道光華,瞬間籠罩住了殘缺的幽藍斷劍。這道光華從鼎內射出,隱約間可以看見光華的盡頭赫然是一只不含絲毫情感的魔眼。
魔眼籠罩住藍色的殘劍,頓時激起了殘劍的反抗。殘劍一顫散發出了一的幽藍波動,然而虛幻的四方大鼎陡然冒出了一團灰色的氣霧,一下子便將藍色的殘劍連同波紋裹住。結果藍色的殘劍發出了叮叮叮的清脆鳴音,一股強大的劍意升騰。只是劍意尚未散發,灰色的氣霧彌漫到了劍身,幽藍的殘劍頓時黯淡,似乎靈性被強制內斂了。
整個千丈長的藍色殘劍開始逐漸縮小,同時虛化,逐漸被拉入心魔神後的虛幻大鼎中。這個過程十分緩慢,大約持續了兩個時辰。而心魔雙眼則是由亮轉暗,仿佛頗為耗費心神。最終藍色的殘劍化為丈許大小完全被拉入了巨大的鼎內。
心魔這才長吁了一口,「可惜,為了趕時間,淵銘鼎只能收一件秘寶。早知道趕不上,還不如在細心煉化一番,至少能收取三件。」接著心魔再次看向了方天畫戟所在的虛空,突然間,心魔大吼了一聲。「天宇,老子和你勢不兩立!」接著心魔轉身迅速走向了虛無中……
二日後,遠方一個墨綠色的瓶子微微一顫,瓶口冒出了縷縷青煙。這一縷縷的煙霧凝而不散,逐漸聚集成了兩團身影。片刻功夫,瓶口的青煙似乎散盡,兩團身影清晰了起來。赫然是半人馬和水魅兩個家伙。不過這兩個家伙的臉色並不好,尤其是半人馬,看上去仿佛元氣大傷,雙眼中的綠光都黯淡了幾分。至于魚頭怪水魅身體幾乎變得透明了,差了那麼一點,連人形都無法維持。身上的藍色鱗片消失了大半,僅剩下的鱗片也是殘缺不全的樣子。
「沒想到竟然功虧一簣。聖祖大人不但沒有喚醒,差一點把老命都搭進了。」魚頭怪臉色還帶著余悸,望著瓶口目光中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了絲絲驚恐。接著他有些無力地看向了半人馬,「接下來怎麼辦?你我現在的狀況,恐怕想要月兌離這個秘籍都是難上加難。」
「當然是去化靈池,冥王煉制的化靈源光足以讓你我恢復巔峰。然後再設法煉化一件寶貝……唉,只可惜沒有魔火之種,否則淵銘鼎足以讓我們實力翻一倍……咦?不可能!」半人馬有氣猛然地搖了搖頭,望向了遠方,瞬間面色大變。「怎麼會這樣?化靈池,鏖戰神戟,淵銘鼎,如意蘭心……」
「什麼?化靈池被人煉化了?這怎麼可能?」魚頭妖望著曾經化靈池方向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思議且難以置信的表情。「那可是冥皇煉制的瑰寶。如果沒有超越一界的天劫神雷,根本無法煉化。還有那鏖戰神戟,這可是一界法則秘寶,沒有水火本源,根本無法克制它的戾性。那淵銘鼎,如意蘭心,這……這……難道是我的眼花了?」
「那兩個家伙,隱藏的很深。尤其是那個天宇,我始終看不透。此事八成與他有莫大的關系。」半人馬有些咬牙切齒了,表情變得扭曲,陰沉到了極點。「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在他們來臨這個藏寶地,僅僅是試探一下他們的實力。應該趁著他們虛弱之際,徹底抹殺。」
「哼,你說得容易。你我從風螺走出,還有多少余力你比我清楚。試探一下他們兩個的實力已經十分的勉強,想要抹殺?嘿,只看這兩位能輕而易舉地收取化靈池,鏖戰神戟,淵銘鼎,如意蘭心……著實是深不可測。說句不客氣的話,恐怕多半是自取其辱了。」
「你給我閉嘴。」半人馬的臉上突顯猙獰,整張臉的扭曲,展現出了一張奇異的鬼臉。這張臉不斷變換,似乎始終無法定型。這越發顯得半人馬的詭異。
對于半人馬的呵斥,魚頭妖雙眼頓時一瞪,一股怨氣直沖腦門。「混賬!本座豈是你揮之則來,呼之則去之輩?」魚頭妖爆喝了一聲,接著全身殘破的藍色鱗片閃爍不斷,一股強大的氣息取代了虛弱。不過這股氣息似乎也是被怒氣迫出來的,其渾厚程度相比起最初的水之界,簡直是天壤之別。
然而魚頭妖的怒發沖冠卻讓半人馬的雙眼頓時一亮。他立刻收斂了。臉上換了一副表情。「水魅兄弟,抱歉啊。單某也是一時怒氣沖暈了頭,卻並非是真對你的。你也應該可以看得出來。你我共處一條船,何必要意氣用事?若是那兩個家伙暗中覬覦窺探,豈不是正中下懷?來吧,我們還可以從長計議。」
半人馬的示軟頓時讓魚頭妖心情好過了一點。試想一下,他付出這麼多,啥回報都沒有,眼下進退維谷,還被怒斥了一番,換做是誰都不會忍下去。然而半人馬太會把握火候,又逢這種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的局勢下,就算魚頭妖再有天大的怨氣,也只能壓抑下來。不過這個家伙論起做人,相較半人馬差了可不是一點半點,他依舊是那一副死人臉,冷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了一個方向。而半人馬雙眼隱晦的精光一閃,絲毫不露氣機地,先看了一眼魚頭妖,再看向了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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