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世界只有一白一黃兩個光團。!。光團中的人影臉色有些驚慌,用萬分戒備的目光瀏覽著這個黑暗的世界。豁然白光團中的人影一聲大喝,「是誰?誰在那?出來,難道閣下就只會藏頭露尾嗎?」原本黃光團中的人影嚇了一大跳,但是听完白光團中的人影這番色厲內荏的嚎叫,不由內心更是一沉。
不曾料到,白光團中的人影這番看似壯膽,實則無比心虛的一番話,真的引來了一番回應。虛空中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原來真的是器靈族人。嗯,既然是器靈族人,倒也不是不能放過你們兩個小家伙。」黃白兩個光團中的人影再次嚇了一跳,兩人立刻背靠背地聚集在了一起,結成了一個前後完美的防護陣勢。
「閣下究竟是誰?何不現身一見?」黃光團的人影遙望黝黑的虛空,腦海中翻查著諸多的信息,試圖找出類似于這種不含一絲元素的空間。要知道有些亙古恆存的老怪可不是他們兩人可以招惹的。對于這些老怪,黃光團的家伙可是有一個備忘錄。
「你確定需要見一見我嗎?話先說在前面,若是老朽現身了,你們兩個小家伙也別想再離開這里了。你確定?」這番話讓黃白二個光團的人影同時大搖其頭,白光團的家伙立刻接過了話茬,「不了,閣下有何所需但說無妨。至于現身與否,則是小事!」
「對對對,你看,這是我一時糊涂。就是不知道閣下有什麼值得讓我們兩個小家伙可以效勞的呢?」黃光團的人影連忙從善如流。對于兩位宇主層次的高手而言,自身的傲氣是特有的。不過……這也要看場合,看情況,更要看經歷。更重要的是看規則!
每一次的迷星域的輪回,都會隕落大部分的準宇主,從而會誕生真正意義上的新宇主。這是一種飛的成長,也是一個輪回即將消亡見證。隕落和誕生是成正比的。在這個大家都是優秀種子的環境中,所缺少的就只剩下靈紋了。靈紋就那麼多,只能制造出一定數量的宇主。想要成為宇主,唯一的條件就是獲得靈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每當一位位準宇主的隕落,積累下來的靈紋就代表著新一位的宇主誕生。這就是循環,也是殘酷的競爭。然而……不得不說,積年老怪的宇主,與新一代的宇主,是有著本質的差別。無論是經驗,還是資歷,甚至是信念,意志力,更甚至是實力!老一輩的宇主,能穩定下來的都是強者。而新女敕則還有一段比較長的路需要模索。別看都是宇主,差別太遠了。
如此說來的話……難道說老一輩的宇主都隕落了嗎?那是大錯特錯了。在這個世界中,半步宇主的基數是宇主的萬倍,甚至是數十萬倍。在這一個輪回中,便是如此!而想要成為宇主,不要只把眼光放在老一輩的身上。那是一個難以下嘴,絕對可以劃為精鐵般骨頭行列,選擇不當的下嘴,不僅僅是崩牙般的小事。可謂是生死存在一的危機。
事實上,將目光鎖定在老一輩的留存,是一個錯誤的認知。有太多捷徑可以走,而不必目光如此的短淺。其捷徑就是同輩的競爭,這也是最為現實的局面。當然這種競爭,殘酷絲毫不亞于面對老怪物的可怕。無數天才橫溢之輩,在這一刻散出的璀璨,極為奪目。
雖說同階競爭,想要成為宇主,時間拉長了,難度更是不亞于提高了百倍,千倍。但是可以撿漏,可以取巧,可以智取,甚至可以聯合。總之,一切方法都可以運用。一旦成為了宇主,那麼在大輪回的開始階段,便佔據了優勢。至少保命的機會增加了很多倍。
這是為什麼,迷星域會有越演越烈的爭斗,越是出現這種情況,越預示著,在大輪回即將來臨,在此之前一切資源都會進行一番從新的分配,結論則是洗牌是必然的現象!這也是自保之局。從而可以預見一位位冉冉升起的新女敕,即將會成為下一個輪回的幸運生存者。大家都在為了自己而奮斗。然而不可忽視的一個問題是,一旦新女敕遇到了老辣,那麼低調和順從則是不二的保命秘訣。這里也有一番說法……
老一輩的留存者,可不僅僅是經驗和閱歷。對于老一輩留存的生靈來說,巧取豪奪新女敕已經無法使得自身再次長足展了。甚至對于大輪回的降臨,也沒有太多的幫助。新女敕與老辣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並不對立,甚至是新女敕對于老一輩的存在還有莫大的益處。又或者說不但沒有利益沖突,在某些層面上更有補益。
說道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大輪回的降臨,每一次的大輪回都是一個殘酷的淘汰賽。新女敕的隕落最低也有百分之八十。而老一輩最高卻只有百分之十還不到。這說明了什麼?基數!只有維持新女敕的一定基數,才能有這般效果。因此老一輩輕易是不會輕易向新女敕出手的!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一些潛規則。當然新女敕不可能由于這個潛規則,而在老一輩面前,就覺得自己有所依仗了。那會讓自己死得很快,且很慘!
因此在老一輩的面前,配合,聆听,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自保是無憂的。如果機緣所致,說不定還有可能是自己避過輪回大劫的契機。這些對于新加入宇主行列的新女敕來說,是必修課,也是必須要了解的東西。兩個器靈族的小家伙,低眉順眼也正是源自于此!
「交出你們各自的傳承靈紋,你們可以離開這里了。」蒼老的聲音回蕩了起來。黃白二色的光團中的人影頓時面色如土。這是兩人不想面對的難處。傳承靈紋對于每一位所受的靈族,並非是唯一的靈紋。但是這也要分是哪一種靈族。對于獸族來說,傳承靈紋只是獸族自身天賦中的一種。當然也是最強大的神通之一。但是對于器靈族來說,卻是最強大的神通。誰願意將類似于殺手 的靈紋交出去?
還別說,老一輩的宇主真的是很青睞傳承靈紋。不管是哪一個古老的種族,都願意對于傳承靈紋深入研究。這或許是新女敕唯一能讓老一輩的宇主感興趣的地方了。但是這對于器靈一族來說,卻是非常的尷尬。那麼交還是不交?
黃光團中的人影是一個胡須男,看上去頗為清奇。此刻這個家伙的臉上泛起了苦笑。白色光團中的人影則是一位面相凶惡的男子,雙眼不停地精光閃爍,似乎在考慮著什麼。而黃光團內的男子則似乎是一副認命狀。兩人卻出奇地,誰都沒有率先做出回應。
時間靜默了四五個呼吸後,黝黑的空間出現了扭曲。一股浩瀚的空間波動傳出,下一刻便充斥了整個空間的內部,這種強大的空間暴動,猶如潮涌一般,向著兩個光團擠壓了過去。隨著空間波動的沖擊,空間內的聲音再次回響了起來。「算了,還是老夫自己來取。」
「老怪物,你欺人太甚!」白光團中的人影最先飆,隨著強大的空間波動向著涌去,籠罩在他身上的白色光芒瞬間大盛了起來,他儼然成為了一個白色的太陽。在他身後的黃光團一聲不吭,也做出同樣的舉動。
兩人的聯手,在空間內形成了一股極為強橫的空壓,那涌過來的空間巨浪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這種無形的力量不斷凝聚在一起,在兩人的身上出現了一白一黃的沖天光柱。兩股屬性不同,卻同質的奇異力量扭在一起,仿佛是一只箭矢般要撕裂這個空間的壁壘。
「等的就是這一刻,小家伙,你們還太女敕。」突兀地,空間內出現了另一個古老的聲音,緊接著在黃白兩道奇異光芒沖天而起的剎那,一道黑線憑空出現在了光柱的頭頂。這道黑線簡直就是一個恐怖的無敵深淵,奇異的黃白光柱一觸及那道黑線之後,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汪洋中,甚至連水花都沒有濺起。
黑線的存在猶如一道天塹,攔住了黃白兩道光柱的去路。身在黃白光柱之下的兩道人影尚未來得及做出應有的反應,光柱頂部的黑線便向下一落。一眨眼的功夫,便將黃白光柱吞噬了一大半。兩個家伙驚恐了起來,紛紛向兩邊掠去,意圖避開這下來的奇異力量。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黑線無聲息地劃過了兩人的軀體。圍繞在兩人身體周圍的黃白光團根本無法阻止黑線的力量,反倒是在黑線掠過之際,被吞噬了大半。兩個家伙軀體分為了四分,上半身和下半身向著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掠去……「啊!」兩聲慘叫此刻方才傳出。
隨著黃白光柱的消失,強橫的空間自然也湮滅無蹤。周圍的空間內奇異的空間暴動再次涌了上來,將上半身的殘缺軀體包裹了起來。這種奇異的空間風暴似乎有冰封之力,兩個家伙的上半身慘叫瞬間戛然而止,形成了兩個半截身軀的冰雕。而下半身則被那奇異的黑線直接帶走,消失在了空間的盡頭處。
兩個半截身軀的冰雕周圍很快便出現了無數光點。這些光點是一個個圓圈形態的銀色靈紋,眼看這些靈紋即將要擴散開來。整個空間豁然縮小了起來,空間化為了一個天地般的牢籠,將兩個區域罩住。逐漸形成了一個黝黑的球體……
外界,白衣老頭站在虛空處,手掌中托著一枚黝黑的空間球體,望著整個黑色球體內隱約閃爍的銀色光華,臉上露出了微笑。身邊還有兩位,自然不用說那是刀帝和天宇。白衣老頭扭頭看向了天宇,「少主,這是第七十三個了。我們收手,再這麼下去,即便是繼續預先設伏,也不安全了。如今大量的靈紋消失,早已驚動那些的神秘老怪了。恐怕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誘餌。」
刀帝也點了點頭,「大量的靈紋消失掉了,自然會引得巨眸神警覺。要知道,每一屆輪回,靈紋的數量都是固定的。只有在大輪回交替的時候,才會出現增減。史前的一些老怪物是通過特殊的手段可以藏匿和截留一些,而大部分的靈紋都會回歸。眼下我們這種徹底斷絕靈紋與整個世界感應,強行圈禁的舉動,實在是太過霸道,自然會引起那些神秘老家伙們的驚怒。」
隨著修為的遞進,天宇傳承鴻蒙之靈的記憶也逐漸開啟。對于靈紋和靈符的作用越地感興趣了,這種靈紋就是催生的法則一部分。而靈符則是揮自身力量的增幅器。靈紋易得,但是靈符卻是稀有的。也就是天宇有辦法,將靈紋大肆收斂。不過眼下似乎真的驚動了隱匿在迷星域中的某些神秘勢力的注意了。
鼎老頭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少主預先設置好伏擊圈,隨後引來獵物的這個辦法確實是好辦法,我們躲過了幾批神秘的力量探查了?當然現在這種探查的頻率也實在是太高了。若不是無法確定這些小家伙們是否會是誘餌的話,其實再干幾票也無妨的。」
天宇面無表情,不知道內心在想著什麼,豁然天宇抬起了頭,看向了黝黑虛空的一處,眉頭再次一皺,「走。」鼎老頭和刀帝臉色頓時一肅,當天宇臉上露出了這個神色,那就意味著神秘力量的探查再次出現了。
鼎老怪不敢怠慢,手掌中的黑色光球一晃消失,另一手對空輕輕揮動空間水波一般的晃動,一個巨大的怪魚出現在了空域內,而三人則是一晃消失無蹤。實則三人鑽入了怪魚的頭顱中,而此刻這條怪魚一抖活了過來。怪魚迷茫地看著周圍的場景,記憶慢慢恢復了起來……
「哈,噬老,算我欠你一份人情。謝了。」怪魚對著虛空中叫了一聲,一甩骨刺的斷尾,向著遠方劃過。殊不知,它載著三人,越走越遠……
一股奇異的力量很快便掃過了整個區域,區域內離開的怪異也落入了神秘力量的探查中。不過很快便被排斥掉了。這種力量沒有引起魚怪絲毫的察覺,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神秘的力量停留了片刻,仿佛是在確認著什麼,接著很快便潮水一般的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