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漫還是站在那個地方的不遠處,人潮漸漸已經散去,王爺讓她站在這里別亂跑,她自然也是不敢動,如果王爺跟王妃回來了,找不到她怎麼辦,可是心里面卻還是焦急的,她爬樂梓會出什麼事情,可是遠遠的看著冷熤跟樂梓走了回來,她的心也就落了下來。
樂梓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獻寶似的將自己手上的錢包遞到了小漫的面前,「小漫……你看,我把銀子搶回來了!」雖然說的有點牽強,畢竟是寞絕美人給她的,可是也可以說是她自己弄回來的。
「王妃!你突然不見了,真是嚇死我了,有沒有哪里受傷?」小漫緊張的看著樂梓,仔仔細細的把她給看了一個遍,覺得沒受傷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有沒有,你看我這麼強壯的,怎麼可能會受傷……呵呵!」她笑了笑,只是在剛才的時候,被寞絕美人一下子給撞到了牆上,挺痛的,當然,這個是不會說的。
「嗯,那就好了,王妃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小漫眨巴著眼楮,一臉的天真無邪,這王妃要是再在外面跑著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呢!
冷熤也在後面點了點頭,這樂梓動不動的就要跑,等會兒真的出事兒了怎麼辦?他本來就不樂意她出來,再加上剛剛的事情,他就更不高興了。
「娘子!小漫說得對,我們是不是該回府了?都已經出來了好久了!」
樂梓越听他們說下去,臉色就越難看,靠!這一個個的就是存心不讓她玩是吧!她都說了沒事兒沒事兒的了!
「哪有好久!我都說了,我不會出事情的,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長得就那麼不讓人相信嗎?」她明明就是長了一張很誠實的臉龐的說!
「不是我們不相信王妃,但是現在街上人那麼多,怕王妃要是真有個什麼閃失的話,那小漫可是死上百次都不足惜的!」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她覺得自己已經承受不了跟王妃出來的時候了,真的是,太讓人感到驚悚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我的命有那麼寶貴嗎?」還死上百次都不足惜,她丫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可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別人會因為她而死的!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光是听著都覺得有些後怕。
「有!」小漫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王妃您是王爺的妻子,明媒正娶的,連皇上都來了的,所以如果你真的要是出了事,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可是真的都不好交代的!」
樂梓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去看向了冷熤,異常的疑惑,「熤兒啊,真的跟小漫說的那樣嗎?王妃的待遇也要那麼‘好’嗎?」
冷熤點了點頭,雖然說的有些夸張,但是大致都還是對的,「娘子,你要听小漫的話!而且娘子你出事了,我會心疼的!」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好了,我也沒心情玩下去了,要不就回去吧!」知道這倆人都是為了她好,她也就不追究什麼了,但是她還是真的很留戀這里的啊,都沒瞧見她都還沒有逛完的麼!
「真的?」冷熤有些雀躍!
「廢話……不過我們打個商量好吧?」說完了之後,樂梓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要回去,這好商量啊!凡事兒都有商量的余地嘛。
「什麼事?」冷熤嘴角抽搐,看著樂梓此刻的樣子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兒,不過凡事都要順著她。
「嗯,這個嘛……這次我都沒有玩夠,下一次的時候我們出去玩好不好?」這里太小了,她玩不開,她想要去看看其他的地方,開開眼界,看看在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
「你要上哪玩?」
「不知道,反正到時候再說嘛,嗯……你答不答應?」一句話的事兒,答應了那麼她就回去了,不答應的話,那她還是玩夠了再回去吧,反正她還有好多想要吃的東西呢,王府里面的東西好吃是好吃,但是吃久了總會膩的。
冷熤看著樂梓這副樣子,想了想,她也沒說是什麼時候,等到以後的時候差不多也已經忘記了,再說那個時候,就算是她不說,那麼他也會帶他出去,那時候,一切都不同了。
「好……我答應你!」
「真的?」
「真的!」
「嗯,真好……回去吧!」樂梓滿足了,滿意了,高興了,臉上都掛著笑容,冷熤走在她的旁邊,也是一臉滿意的看著她,如此甚好。
而此時他們上面的茶樓上,一男一女看著下面的人,男子帶著銀色的面具,將一半的臉已經遮完了,旁邊的女子眼里面有著一絲復雜的情緒,死死的咬著嘴唇,看著已經走去的冷熤跟樂梓,男子嘲諷的一笑。
「怎麼?後悔了?」
女子眉間有著淡淡的惆悵,同樣的一笑,語氣里面有著深深的自嘲,「後悔?我倒是想後悔,可是這一切都不能回頭了。」
「呵,有什麼不能回頭的!」
「曄,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明白!我已經選了這條路了,哪能還有回頭的時候!」女子轉頭看向了被她喚為‘曄’的男子,銀色面具下,她可以看得出,這個男人是無心的,他從來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表情,除了冷漠,不然就是譏諷,她不時該早已經習慣了麼?
「我不懂?確實……我是不懂,你這種女人我怎麼可能會懂了,為了利,什麼都已經拋棄,現在又來悲秋傷月什麼?不過得惹人笑柄罷了!」他微微的扯出了一絲笑,不過可以看得出,這笑……是有多麼的危險。
女子死死的咬著下唇,似乎被說中了什麼一般,她皺著眉頭,眉間那抹淡淡的憂傷依然還在,「曄,你真的要如此說我麼?是不是我遍體鱗傷,你才高興?」
「哼!」男子冷哼一聲,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你少自作多情,少跟我說這些,你的這些把戲我早就模透了!」
女子並沒有說話,或許明白再說什麼也無濟于事,依然看著下面,那已經空空的地上,咬著嘴唇,那奇異的發絲她永遠都會記得,當初寵她上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