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里講,傅清揚覺得刀爺算是一個人物,覺得除掉了有些可惜。不過就現在的形勢而言,也沒有其它的辦法,畢竟,刀爺的威脅性太大了,這樣能夠威脅到自己的人物絕對不能冒險留下。
既然已經決定要除掉刀爺,那正好還可以借這個機會讓柳梅立威,而最好的立威對象傅清揚也已經找好了,那就是鏟子。傅清揚認為自己雖然是個自私的人,也有邪惡的一面,不過卻做不到像鏟子那樣,隨意毀掉一個人的人生,而自己所得到的不過一時的**。不但做不到這樣,他也絕不容許自己的屬下有這樣的存在。
傅清揚的損傷在于體內靈能的損耗,他發現,每當催動燭印這項秘術的時候,體內的靈能都會損耗,但是損耗之後卻也會慢慢的恢復。不過這種恢復僅僅只能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並不會增長,相反,他體內的靈能像所有人一樣,每時每刻都在不斷的消耗,每時每刻都在減少。傅清揚很清楚,這些靈能就是生命的表現形式,一旦靈能耗進,生命也將終止。
休息了整整七天的時間,傅清揚才完全恢復了損耗的靈能。他覺得到了對付刀爺的時候了,只有干掉了刀爺,他才能將很多的計劃付諸實施。比如,在古街上開個古玩店,再比如開采南山南田石的計劃等等。
傍晚時分,傅清揚來到了距離絕味樓不遠的靜雅茶舍,這是他和柳梅約好的地方。其實,在傅清揚看來,對付刀爺並不困難,讓他有些放心不下的是除掉刀爺之後,柳梅和陳洋能不能成功的控制住荒冢的其他成員。要知道,像老學究、旱煙袋這樣有一定本事的人內心都有些傲氣,輕易不會服人,更何況,柳梅是個女人,而陳洋則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兒了,傅清揚現在倒是不用多想。他來到靠窗的一個隔間之中,看了看表,已經接近七點鐘了,算算時間,柳梅和刀爺也快到了。
果然,過了大約不到五分鐘的樣子,柳梅挽著戴著一副墨鏡,企圖將臉上刀疤遮住的刀爺走了進來。茶舍的隔間是早就預定了的,就在傅清揚的隔壁,只有一層木板相隔。
以傅清揚現在的實力,想要施展燭咒對付他人,距離不能太遠,只能控制在數米之內,否則將無法施術。而現在他和刀爺只有一板之隔,自然可以從容施展燭咒,殺人于無形。
「刀爺,我們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一起喝過茶了吧?」柳梅今天的打扮很漂亮,頭發精心的收拾過,打著細小的波浪卷;臉上薄施淡妝,眼眸顧盼之間,平添萬種風情;一身黑色的真絲低胸套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前凸後翹,尤其是高聳的玉峰,于半遮半露之中散發著朦朧的誘惑,于不知覺間勾起男人心中的**火花。
「好像我們就沒有單獨在一起喝過茶!」刀爺很隨意地看了柳梅一眼,表情顯得和平淡。
「是嗎?我倒是不記得了!」柳梅嫣然一笑,用白淨的玉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梅子,在荒冢之中,別人認為我們是什麼關系你不會不知道吧?」刀爺雖然還算沉著冷靜,但是看到柳梅這頗具誘惑力的動作,眼神之中還是流露出了貪婪之色。
「當然,他們都以為我是刀爺的女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對我如此尊重。」柳梅眨了眨漂亮的大眼楮,端起茶水來輕抿了一口。
「那你不覺得對我得有個交代嗎?」刀爺說到這里,聲音有些低沉。
一直以來,柳梅對他都是外熱內冷,表面上,顯得親密無比,可是私下里,卻拒人于千里之外,別說踫她的身子了,連手都沒有讓他踫一下,這讓他非常惱火。
「這麼說刀爺是想讓我表態了?」柳梅非常從容地說道。
「不錯,我今天就想讓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刀爺的身體稍稍前傾,眼楮眯了起來。
「我記得刀爺曾經說過,不逼我的。」柳梅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我沒有逼你,而僅僅只想要一個態度。」刀爺冷哼一聲。
「可是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種變相的逼迫了,你明明知道的,我想在荒冢之中生存,就必須借助你的名頭。」柳梅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既然你要利用我,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會有慈善家,但是我卻肯定不是。梅子,所實話,我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人,不過因為你,我已經算是破例了,希望你不要繼續考驗我的耐心。」刀爺的語氣算然平靜,但是卻隱隱蘊含著一縷怒氣。
「刀爺,你對我之所以如此忍讓,恐怕在某種程度上還因為我控制著銷貨渠道吧?」柳梅心里冷笑,不過表面上卻微微一笑。
「這算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不過如果僅僅只有這個原因的話,我早就想其他的辦法從你手中接管通貨渠道了,其實也不用我動手,我想鏟子早就對你垂涎三尺了吧!」刀爺的冷笑則是寫在臉上的。
其實,一直以來,刀爺都將柳梅看作是他的禁臠。像他這樣的土夫子而言,想要找個正常人過日子不太容易,所以他格外珍視柳梅。刀爺以前從來不強迫柳梅,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自信,他相信柳梅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也樂得慢慢的陪著柳梅玩玩。不過現在幾年都過去了,刀爺發現柳梅對他的態度和原來並沒有什麼區別,終于開始失去了耐心。
「刀爺,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柳梅眼楮透過窗戶,怔怔的看著外面的景色,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然記得,我們兩人是在賭桌上認識的,當時,我是有名的賭徒,而你除了暗中做土夫子之外,明面上則是賭場的美女荷官。」刀爺一時不太明白柳梅的意思,不過說起兩人的相識,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縷笑容。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踫見高手,因此對你十分關注。」柳梅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為什麼想起說這個?」刀爺微微皺眉。
「這里有一副撲克,我們賭一把如何?」柳梅從自己隨身皮包之中拿出一副精致的撲克。
「賭注是什麼?」刀爺精神一震,他人生中最大的樂趣就是賭博,尤其是賭注能夠讓人感覺到熱血沸騰的賭博。
「就賭我,如果你贏了,我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輸了,要保證在半年之內不能踫我。」柳梅好像已經預見到了刀爺不會拒絕,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洗牌。
那副精致的撲克在柳梅的手中簡直就像是能夠玩出花來一樣,就連隔壁的傅清揚都有些心曠神怡,他沒有想到柳梅竟然還有這手絕活。
「怎麼賭?」刀爺不停的搓著自己的雙手,這是他賭博的時候一個特有的動作,熟悉刀爺的人都知道,只要他做出這個動作,就是特別認真的時候。
「很簡單,我手里有五十二張撲克,大小王已經拿出來了。我們兩人就各自抽一張牌,不論花色,只比大小!」柳梅玉手在桌子上輕輕劃過,一副撲克就均勻的攤開在桌面上了。
「簡單了點,沒什麼技術含量,不過這樣更刺激!」刀爺興奮地說道。
對于一個老賭徒來說,極其相信運氣一說。在某些時候,賭徒的運氣就好比第六感覺,的確很神奇。刀爺就是一個十足的老賭徒,他相信自己的運氣,雖然知道對手柳梅也不是普通角色,但是卻依舊相信自己不會失手,不會輸給對方。
相比于刀爺,柳梅就顯得更加隨意了。如果說今日刀爺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她的話,那她今天的目的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無論最後的輸贏如何,只要傅清揚成功施法,置刀爺于死地,那就都無所謂了。
隔壁刀爺和柳梅在那里賭的興致勃勃,這邊傅清揚卻沒有什麼意思觀察這些,他要做的就是施展燭咒,除掉刀爺。和燭印不同,燭咒可以對相同顏色靈能的人施展。就像現在,傅清揚體內的靈能是橙色,而刀爺體內的靈能也是橙色,傅清揚就可以對刀爺施術。
不過雖然可以施術,卻並不容易,傅清揚體內的靈能不過是淺橙色,而刀爺的靈能顏色縱然還算不得深橙色,但是卻比傅清揚體內的靈能顏色深了一些,這就給施法帶來了難度。
傅清揚穩穩的坐定在椅子上,本來微合的雙目猛地一張,靈瞳驟然開啟。與此同時,靜坐在傅清揚丹田之中的道士也陡然睜開了眼楮,他輕揮拂塵,一個玄妙的咒文飄然飛出。
傅清揚雙瞳橙光閃爍,咒文從他眼中噴出,沒入空間中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在隔壁隔間刀爺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緩緩旋轉著的太極圖,這太極圖就像是一個磨盤一般,每轉動一圈,都會消磨一些刀爺體內的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