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是半個多月,柳梅把李川收受瘦猴兒和穿山甲賄賂的證據交給了傅清揚。這些證據包括每次送錢的時間、地點、數目,還提供了幾個秘密的銀行賬戶。李川還是比較小心的,每一次收錢自己都不親自出面,而是讓自己的老婆打著做生意的名頭收受賄賂。瘦猴兒和穿山甲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方才通過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把李川拉下水,拍下了李川的出軌記錄和受賄的證據。
除了李川的受賄證據,傅清揚的手里還有一份公安局長張金利的資料,這也是他讓柳梅幫他查到的。張金利自從當上章尾縣公安局長以來,秘密的以不同的名字在好幾個城市都買了別墅,章尾縣本地的幾家夜總會的背後也有他的影子。當然,這一切都沒有確鑿的證據,是柳梅通過查到的情況總結出來的。
傅清揚也不需要有確鑿的證據,根據他的了解,早就判定張金利不是一個稱職的局長,現在柳梅的查證讓他的判斷更加確定起來。這樣以來,對張金利施展燭咒的時候,他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根據柳梅提供的資料,傅清揚知道,張金利在章尾縣繁榮大道附近的繁花似錦小區有一套豪華住宅,這個小區統一都是二層的小樓,帶一個小院和一個小花園,內部裝潢非常奢華。別墅里住著一個名叫袁露露的女人,是張金利的情婦。張金利對袁露露非常寵愛,每個星期都會抽出一兩天住在這里,還給對方購買了各種名貴的珠寶首飾。傅清揚打算就從這個袁露露入手,對付張金利。
這天晚上,張金利老婆郭燕接到了張金利的電話,內容無非是有應酬,不能回家之類的言語。郭燕接到電話後有點不爽,原本,張金利在沒有當上公安局長的時候,每天都是回家的,兩人的感情也好的要命。可是自從張金利當上了公安局長之後,回家的次數就少了,每周能有三四天回家就很不錯了,而且回家也是倒頭就睡,不像從前那樣哄她開心了。
這一段,張金利回家的次數更少了,就像這一周,才在家里過了一夜,而且總是拿有任務敷衍她。郭燕本能的預感到自己的丈夫可能有出軌的嫌疑,想要發作卻苦于沒有證據。
就在郭燕無聊的一邊看電視一邊瞎想的時候,突然收到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繁花似錦小區,32幢。」
接著,郭燕又收到了一條彩信,是一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張金利和袁露露,兩人摟抱在一起,看上去親密無比。
郭燕忽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氣的臉色發青,她急火火地出門,叫了輛出租車,直奔繁花似錦小區。
在繁花似錦小區的門口,停著一輛寶馬轎車,傅清揚和柳梅正坐在車里。這輛寶馬轎車是柳梅為了方便做生意買的,想當初,傅清揚第一次看到這輛轎車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不輕,他沒想到,柳梅會這麼有錢。
過了不大會兒,郭燕的出租車停在了小區門口。看到郭燕趕來,傅清揚和柳梅不由得對視一眼,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又過了半個小時,張金利和郭燕從繁花似錦小區走了出來,張金利臉色鐵青,郭燕一臉的怒氣。兩人叫了一輛出租車,而傅清揚和柳梅的寶馬悄悄地跟在後面。
傅清揚判斷,張金利和郭燕絕對不會回家,看情況,兩人免不了要大吵一架,要是回公安局家屬院,影響可不好。張金利現在是公安局長,而且大有可能更進一步,在這種時候,他絕對會非常注重影響。否則,一個不好,露出了什麼破綻,讓競爭對手利用的話,那可就損失大了。
果然,出租車沒有去公安局的家屬院,而是直奔泰華大酒店。在章尾縣,泰華大酒店算是最豪華的賓館了,內部裝潢非常奢華,距離繁榮大道距離很近,張金利這樣的實權人物平時少不了在這里應酬,對這里非常熟悉。要是平時,張金利在這里消費,自然有人買單付賬,但是今日情況特殊,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到過這里,因此是自己付錢。
張金利和郭燕開房之後,傅清揚和柳梅在兩人的隔壁也開了房間,跟著兩人上了樓。傅清揚進屋之後也不浪費時間,立刻在床上坐好,開始施展靈瞳秘術。
傅清揚丹田之中的道士陡然睜開了雙眼,手中浮塵輕揮,一個玄奇的咒文飛出,沿著明燭經自樞機、旋照而達靈瞳穴,一個橙色的符文自傅清揚雙瞳噴出,沒入空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之中張金利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只有傅清揚方才能夠看見的神秘太極圖。太極圖緩緩地旋轉著,每轉動一圈,張金利體內的深橙色靈能都會減少一些。
最後,當張金利體內的靈能剩下不多的時候,傅清揚停止了施法,按照他的推測,這些靈能大約能支持張金利活到明天中午。到時候,張金利死在公安局里,誰也不可能知道是他做了手腳。
張金利體內的靈能很強大,對付起來很吃力,施展燭咒之後,傅清揚感覺全身都被汗水給浸透了,體內的靈能也變得很虛弱,眼前一陣暈眩。柳梅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她倒了杯水讓傅清揚喝下之後,扶著傅清揚躺了下來。
傅清揚一合眼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柳梅正坐在床邊上怔怔地守著他。
「辛苦你了!」傅清揚從床上折起身子。
「伺候先生是我應該做的。」柳梅看到傅清揚醒來,臉上露出喜色。
「昨夜他們那邊有什麼動靜嗎?」傅清揚問道。
「您施法完成之後他們又吵了一會兒,再就沒有動靜了。今天早晨我注意觀察了,好像兩人和好了,一大早就離開了。」柳梅向傅清揚詳細地匯報著。
「看來張金利的老婆被她男人花言巧語地給哄好了!」傅清揚微微一笑。
「我看也是,男人就是這樣,沒一個好東西!」柳梅恨恨地說道。
「你這句話打擊面也太廣了吧?」傅清揚沒想到柳梅竟然會發出這樣的感嘆,不由得苦笑一聲。
「啊,不,傅先生,當然不包括您,是除了您之外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柳梅這才意識到剛才嘴有點快了,慌忙補救著。
「其實你這話雖然不見的對,但是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傅清揚听了柳梅的補充,反而有點臉紅。
「傅先生,您在我心里,就是好人!」柳梅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弱,看到傅清揚並沒有生氣,不由得輕輕地松了口氣。
「是嗎?把我當成好人說不定你可會吃虧的。」傅清揚嘲弄地望著眼前俏臉微紅的佳人。
「我整個人都是先生的,不怕吃虧!」柳梅听到傅清揚的調笑,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頭低垂著,聲音更是幾不可聞。
「好了,我們不開玩笑了,我得趕緊回去探听探听情況!」傅清揚說著就要下床。
柳梅听了傅清揚的話,輕輕松了口氣,不過看她的眼神,竟然有些失望。柳梅抱住傅清揚的腿,輕輕地放下床,麻利地幫傅清揚穿上鞋子。
「委屈你了!」傅清揚由衷地說道。
這話倒是發自內心,以柳梅原本的性格,這樣伺候人的事情的確是有點委屈她了。
「不委屈,我很高興能伺候傅先生。」柳梅甜甜的一笑。
看到眼前這個乖巧可人,美貌如花的女人,傅清揚心里不由得一陣舒爽。對于一個男人而言,征服一個軟弱的女人並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可是征服一個強勢的女人,讓她對自己和對別人擁有完全不同的兩種態度,卻是美妙無比的事情。而柳梅恰恰就是一個極為強勢的女人,而傅清揚也徹底的征服了這個強勢的女人,讓她對自己言听計從,不敢有絲毫的違抗,這的確滿足了傅清揚小小的虛榮心。
在柳梅的攙扶下,傅清揚站了起來,覺得身體雖然依舊有些虛弱,但是比昨天剛剛施法完畢的時候卻好了很多。現在,傅清揚體內的靈能恢復了兩成左右,加上原本剩余的一成,大約有三成左右。這種狀況雖然還比較虛弱,但是正常的行走生活已經沒有問題了。
「傅先生,您得珍惜身體,以後能不使用術法,還是不使用的好,就讓陳洋穿山甲他們去辦,養著他們不就是為了關鍵時候做事的嗎?」柳梅看到傅清揚臉色有點蒼白,有點心疼。
「現在還不太穩定,再說了,做掉一個公安局長可不是小事兒,我怕他們搞砸了。等一切穩定下來,我能不親自出手的,就不親自出手了。」傅清揚見柳梅是真的關心自己,倒也領情,在她的香肩上輕輕拍了拍。
「傅先生,這可是您答應的。」柳梅見傅清揚答應,立刻高興起來。
「對,是我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