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揚沒有進入小院,他蹲在遠處屋角的轉角處靜靜地等待著,時間不長,豹哥和土鱉就拎著那個大大袋子從小院里出來,袋子沉甸甸的,顯然已經得手了。除此之外,土鱉的衣兜里鼓鼓囊囊的,看樣子順手拿了不少東西。傅清揚提前從轉角處回到那處低矮的院牆,縱身躍出了鄉政府的大院。他貓著身子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等著豹哥和土鱉從里面出來。
一會兒工夫,豹哥和土鱉就從矮牆上翻了過來,因為帶了一個人的緣故,這一次兩人的動作可就沒有第一次那麼靈活了。傅清揚觀察了一下那個裝著姚蕊的大編制袋子,發現里面沒有絲毫的動靜,就好像裝的不是一個人一樣。看到這里,他猜想,姚蕊不是被兩人打暈過去,就是中了迷藥。
豹哥和土鱉大晚上的還拎著這麼一個大編制袋子,顯然不敢招搖過市,沒有原路返回。不過他們白天顯然早就踩好點了,沿著鄉政府的後牆有一片小樹林,別說晚上,就是白天這里也基本上不會有人來。兩人拎著編織袋子鑽進了這片小樹林。這倒是有些出乎傅清揚的預料,不過是不是出乎預料倒也影響不大,他遠遠地跟了上去。
穿過小樹林,有個高高的土坡,下了土坡,是一條土路。朦朦朧朧的能夠看到土路上停著一輛白色的面包車,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小青年等在那里。
白色的面包車在晚上有點顯眼,傅清揚還在樹林之中就看到了這輛面包車,立刻覺得不妙,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人接應,而且還有汽車。
「豹哥,得手了?」看到豹哥和土鱉拎著一個編織袋子翻下土坡,那個小青年迎上來低聲問道。
「得手了,三喜,你來這兒沒有人注意吧!」豹哥一邊把編織袋子放到車上,一邊向小青年問道。
「放心吧,豹哥,我是繞了一個大圈,從三家嶺那邊開過來的,肯定沒人注意。」名叫三喜的小青年洋洋自得的說道。
「辛苦你了。」豹哥拍了拍三喜的肩膀,露出一縷笑容。
「應該的。」三喜咧嘴一笑。
傅清揚伏低身子,趴在土坡上,有點猶豫。對方有三人,若是沒有槍的話他自然一點都不懼,肯定立刻沖下去。可是現在卻不一樣,對方手里有槍,萬一冒然沖上去,很可能有危險。但是如果不沖上去,對方上車之後很可能就再也找不到蹤跡。一時間,他有些猶豫不定起來。
「拼了。」傅清揚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否則,姚蕊很可能遭遇不測。
就在傅清揚想要縱身而起,撲向土坡下面的三人的時候,對方的一句話讓他停了下來。
「三喜,落腳的地方找好了嗎?」豹哥突然問道。
「找好了,就在南山南面的七里屯,很安全。」三喜點頭說道。
「那就好。」豹哥拉開車門上了車。
傅清揚听到對方的落腳點後重新伏低身子,沒有動手。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藏身之地,那他完全可以自己找過去,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救出姚蕊。
等到豹哥和土鱉三喜開車離開之後立刻返回小旅館,傅清揚開車直奔溫涼河村方向。他不知道七里屯的具體位置,雖然听三喜說在南山南面,但是還不足以確定七里屯的具體位置,需要找人打听打听。再說了,傅清揚覺得自己的寶馬轎車實在有些扎眼,若是真的開著這輛寶馬轎車去七里屯,恐怕還沒進村就得引起全村人的關注。
紅泉鄉政府距離溫涼河村不遠,用了沒多久,傅清揚就來到了村子里,他把車停在了李福的老宅子里,然後叫醒了隔壁的鄰居,打听清楚了七里屯的位置,這才抄近路,從南山上的一條小道上趕往七里屯。
雖然是晚上,山路也有點難走,但是傅清揚可是翻山越嶺的行家,別說現在有功夫在身,縱然沒有得到明燭經之前,這麼一座小小的南山也根本就擋不住他,在他眼里,這壓根兒就算不上山,只能算是一個小土坡。
這段山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等傅清揚翻過南山,遠遠地看到被群山圍繞,地處山坳的七里屯村的時候,天邊已經有了一縷亮光,再過一會兒可能就要天亮了。
傅清揚沒有急著進村,而是坐在山腳下的一塊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兒,靜靜地等待著天亮。農村可不比城里,三更半夜誰也不會到處亂逛。他一個外地人,這時候進村被發現的話很容易引起懷疑,被當成賊也說不定,他可不想惹這樣的麻煩。
凌晨的山風很涼,而且濕氣很大,傅清揚使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山谷靜的能听到花瓣落地的聲音,偶然間傳來幾聲鳥鳴,听上去很真切,真切的有些怕人。四周的數目朦朦朧朧,好像山鬼,傅清揚縱然膽子不小,也有些膽戰心驚。
終于,在等了一個多小時,天蒙蒙亮的時候,傅清揚起身走進了村子。這個時候,有些生意人已經忙活起來,看到傅清揚之後也不過多看了一眼,就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了。進村的路只有一條,而且還是非常難走的土路,不過這倒是無形中幫了傅清揚的忙,因為在這樣的土路上能夠清楚地看見車轍印。
七里屯地處群山包裹之中,村里車很少,留下了明顯車轍的更是只有一輛,傅清揚順著車轍印輕而易舉地在七里屯村東一個大宅子里找到了那輛白色面包車。
這多虧了傅清揚的靈瞳秘術,他能夠隔著院牆看清楚里面的一切。此時,那輛白色面包車就停在院子里,而豹哥、土鱉和三喜則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過房間之中卻沒有找到姚蕊,也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
既然沒有找到人,傅清揚也不敢冒然動手,否則,很可能功虧一簣。他在距離這個大院幾十米的一個小飯館里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觀察大院里的動靜。
半小時後,豹哥開車從大院里出來了,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傅清揚使用靈瞳掃了一下,發現車上並沒有姚蕊,土鱉和三喜也沒有跟著。
等到豹哥開車走遠,傅清揚再次來到大宅子門口,使用靈瞳查探里面的情況,這時候,土鱉和三喜都已經起來了。
「三喜,昨晚抓來的那個姓姚的娘們還真是細皮女敕肉,貌如天仙,嘿嘿!」土鱉一臉猥瑣至極的表情。
「那是,人家可是大家大戶里出來的。」三喜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怎麼變化,表現的很平靜。
「要是把她騎在胯下,肯定比神仙還快活。」土鱉一邊說著,眼神變得火熱起來。
「土鱉,你可不要亂來,豹哥走的時候可是專門交代了,這女人不能踫。」三喜似乎看出了土鱉的企圖,沉下臉來提醒他道。
「老子該怎麼做還用你小子提醒?」土鱉照著三喜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看的出來,土鱉的資格比三喜要老,要不然三喜挨了土鱉這一巴掌,也不至于氣都不敢吭一聲。
「你在這里看著,我下去看看那小娘們兒怎麼樣了。」土鱉囑咐了三喜一句,就走到房間角落里,掀開一塊木板,鑽了進去。
三喜當然清楚土鱉下去要干什麼,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吭聲。對土鱉,他還是非常忌憚的。外面查探情況的傅清揚沒想到房間中竟然還有個地下室,既然知道了姚蕊就被藏在地下室里,他也沒有什麼可顧及的了,直接翻牆而入。
三喜嘴里正小聲的咒罵著,听到房門響動,還以為豹哥去而復返,哪想到一抬頭見一個陌生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誰?」三喜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
傅清揚哪里會和他廢話,身體一動,已經到了三喜的身旁。三喜臉上露出狠厲之色,手中的水果刀猛地向對方小月復扎了過去。
不過在傅清揚的靈瞳之中,三喜的動作實在太慢了,要知道,他的靈瞳可是連子彈的軌跡都能看清楚的。見匕首刺過來,身體往旁邊一閃,就避開了這一刀,接著雙手閃電般探出,扣住了三喜的手腕。
傅清揚這段時間經常和陳洋在一起相互切磋,擒拿功夫已經有一定火候,雖然純熟方面還比不上陳洋,但是要說威力,練成了明勁的他早已經超越了陳洋。
「 嚓。」一聲脆響,伴隨著慘叫,三喜的手腕處的骨頭已經被傅清揚給捏斷了。
這還是他有意留手的緣故,否則以他的力量,恐怕能直接把對方的臂骨給捏碎。
「啪!」傅清揚往上一掀三喜已經斷掉的手臂,沉肩垂肘,往對方肋骨處猛地一靠,三喜的身體應聲拋飛,砸在對面的牆上暈死過去。
這一靠也是從陳洋那里學來的,威力奇大,以傅清揚現在的功夫用出來,區區一個三喜如何能夠承受的了。解決了對手之後,傅清揚掀開木板,鑽進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