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傅清揚一記崩拳,正砸在被常建勇擋在身前的嘍身上,那嘍殘哼一聲,身體應聲拋飛。這記崩拳快迅、猛烈,如箭出弦;意一動,身一抖,便進身,沒有絲毫遲疑之感。本來,傅清揚想偷襲汪龍之後,再次催動暗勁,將另一名勁敵常建勇也一並解決掉。可是在打出暗勁重創汪龍之後,卻感覺體內氣息不暢,再次催動暗勁竟有些後繼無力,他畢竟只是暗勁初成,若是接連打出兩記暗勁,縱然能夠重創常建勇,自身也會變得很虛弱,到時候,恐怕這些小嘍就能解決自己。于是他果斷的選擇了崩拳,使用明勁對敵。也幸虧傅清揚這麼選擇,否則,一道暗勁說不定就打在這小嘍身上,起的的效果恐怕不會比崩拳好多少。在崩飛了被常建勇擋在身前的小嘍之後,已經有所準備的常建勇腳踩罡步,雙掌交錯,接連向傅清揚拍出三掌。常建勇體內靈能強大,呈現深橙色,比之汪龍要強上一籌,明勁已經被他練到了一定的火候。而且常建勇和汪龍不同,他資質非凡,更兼有名師指導,招式沉穩,頗有大家風範。這三掌使出來,勁氣鼓蕩,掌風逼人,環環相扣,連綿不絕。而且常建勇腳下步伐精妙,深諳步步為營,穩扎穩打的術法,身體又不乏靈動。隨著對方三掌拍出,傅清揚竟讓對方逼退三步,其實,這是他沒料到常建勇功夫會如此了得,一時間措手不及的緣故,在連退三步,躲過這三掌之後,他雙瞳驟然閃過一道寒光,身軀一震,變掌成應鷹爪狀,蹬步上前,與常建勇斗在一起。說起來,鷹爪功算是傅清揚唯一有所精研的功夫,蓋因陳洋師承刀爺,所練所精者唯鷹爪功而已。傅清揚的功夫大部分都是從陳洋那里學來的,自然而然的,鷹爪功也就成了他最為擅長的武功。練成暗勁之後,傅清揚的鷹爪功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看他出手,爪法豐富、出手崩打,回手抓拿、抓扣掐拿、上下翻轉、連環快速,仿形造拳、形神兼備。利用強橫的鷹爪功,傅清揚將常建勇完全壓制在了下風,以剛暴凶狠,快速密集,沉雄剛勁的爪勁步步緊逼,卻又不乏從容沉穩,似鷹待兔。常建勇雖然完全被壓制在了下風,但是在周圍眾多手下的幫助下,勉強還能應對自保。他感覺憋屈的厲害,論功夫的嫻熟,基礎的沉穩,他遠在對方之上,可是傅清揚勁氣如箭,威猛絕倫,而且似乎有未卜先知之能,總是能提前知道他的攻擊方向。可以說,常建勇被吃的死死的,渾身的力量絲毫發泄不出來。俗話說︰「練拳易,練勁難。」傅清揚氣勁強大,一力降十會,常建勇縱然身負萬般技巧,此刻也是絕難發揮。若說常建勇還能勉強應付,在旁邊幫忙的那些小嘍就更加不堪了,他們也只能從側面和後面牽制一下傅清揚,凡是正面與他對上的,全都被一擊而飛。若是對付常建勇還需要花費點技巧的話,那對付這些小嘍就完全不用,只要運足氣力,變爪為拳,一拳崩飛即可。隨著周圍的小嘍倒地的越來越多,常建勇自身的壓力也變大起來,開始應付維艱。一旁的汪龍倒在地上,手扶胸口,滿眼的不可思議,來之前就是打死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擁有這般強橫的實力。與此同時,他心里把黃家聲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心說︰「這是會點功夫嗎,我分明就是大師級的人物。」常建勇的明勁雖然已經練到了一定的火候,但是長時間運用還是第一次,在這種高強度的對抗中體內氣機凝滯,頓時,腳下一個踉蹌,本來水潑不進的防御頓時露出了破綻。傅清揚瞳光如電,能把握細微,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 嚓!」步步為營的傅清揚吸腰收胯、含胸拔背,手作鷹形,身體猛地擰旋翻轉,猿臂展縮已然扣住對方右臂,回帶之間清脆的聲音響起。「啊!」常建勇一聲慘叫,臉色頓時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厲害,右臂軟綿綿的垂了下去,好像沒有骨頭一般。這麼一來,常建勇身前是真正的門戶大開了,他揉身上前,全身骨骼啪啪作響,鷹爪凌厲,直取中宮。這一招,乃是鷹爪功中最為強橫的攻擊招式,名為「鷹擊長空」,兼得崩拳之威,鷹爪之利,出手間迅若閃電,疾似暴雨,如流星隕落,絕壁崩倒。「哧!」犀利的破空聲傳來,常建勇哪里還能防備這等殺招,被擊中胸膛,氣都沒哼一句,就昏死過去。說起來,傅清揚的鷹爪功雖然頗有造詣,但顯然還未練到極致,否則,斷不可能讓常建勇糾纏這麼久。若是能真正將鷹爪功練到分筋錯骨,點穴閉氣,打出雄鷹神髓的境界,恐怕一招就能將常建勇給解決掉。不過縱然是現在這種狀態,傅清揚也能夠稱得上是高手了。畢竟,在龍虎幫八大天王之中,論武功,常建勇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就在傅清揚擊敗了常建勇,將所有的小嘍打倒在地,準備盤問一番汪龍的時候。敏銳的靈瞳陡然洞悉到遠處一片瓦礫之間亮光一閃,因為是在黑夜之中,這亮光顯得特別顯眼,再加上傅清揚靈瞳銳利,得以清晰的捕捉到這抹亮光。幾乎本能的,傅清揚心中升起強烈的危機感,毫不猶豫地往旁邊一閃。「嗖!」一聲輕響傳來,一道火光縱然在靈瞳之中都迅若流星,好在傅清揚暗勁初成,身體的靈動性比之從前要強上太多,電光火石間,他猛地一擺頭,子彈擦著耳朵飛了過去,臉上一陣火熱。傅清揚全身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遠處槍手所使用的顯然不是手槍,否則子彈不可能有這樣的速度,對方使用的很可能是狙擊步槍,在這樣的距離,也只有狙擊步槍才有這樣的速度,才有這樣的準頭。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討論對方使用什麼槍械的問題,他毫不猶豫的一個騰躍,身體一滾,順勢拉過一名小嘍擋在身前。「砰!」就在傅清揚剛剛把小嘍擋在身前的瞬間,遠處再次傳來一聲槍響,接著,被擋在身前的小嘍胸口處頓時多出一個血窟窿,血從他嘴里噴出來,染紅了衣襟。「嗯!」傅清揚也是悶哼一聲,狙擊步槍的威力太大了,在穿透了小嘍身體之後,竟然還是讓他的胳膊擦去一塊皮肉,這也幸虧穿過小嘍身體的時候子彈改變了方向,否則,說不定現在他現在也像小嘍一樣,一命嗚呼了。就在傅清揚再次感覺到強烈危機感的時候,突然發現柳梅開著寶馬轎車一下子停在他的身旁,擋住了遠處槍手的視角。「砰!」又是一聲槍聲,寶馬轎車的車門上頓時多了一個深深的凹痕。不過這種名車的車體都是采用合金結構,非常堅硬,縱然是狙擊步槍的子彈也不能將其穿透。遠處,瓦礫堆積而成的一個小土堆上,一名面相冷酷的男子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三槍不中,這是他出道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可能是意識到已經失去了狙殺傅清揚的機會,他毫不猶豫的把狙擊步槍裝進一個常常的好像琴匣的盒子里,快速的離開了。傅清揚靈瞳淡黃色光芒閃動,等看到了那名冷酷男子離開,這才推開擋在身前的小嘍站了起來。柳梅在車里看到傅清揚肩膀血跡斑斑,駭的花容失色,連忙從車里出來,扯破自己的衣服給傅清揚止血。「傅先生,你感覺怎麼樣?」柳梅看到傅清揚疼的直吸冷氣,她美麗的大眼楮里淚珠直打轉。自從成了傅清揚的女人,柳梅可以說完全拋棄了自我,眼中所思所想的不過傅清揚一人而已。以她原先的性格,很難有什麼讓她流淚的事情,不過現在卻因為擔心傅清揚,淚花在眼眶里直打轉。「我沒事兒,你去審問一下那個領頭的,看看他們為何再次攔截我們,問問他們到底是為財還是別人雇佣的他們。」傷口包扎完畢之後,傅清揚感覺疼痛稍微輕了一點,他坐在車里指著倒在地上被他打成重傷的汪龍對柳梅說道。「好,我去。」柳梅掃了一眼汪龍,眼中冷光一閃,殺氣縈繞,在她看來,傅清揚之所以受傷,完全就是因為汪龍的緣故,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嚴重的代價。柳梅緩緩地走到汪龍面前,清冷的臉龐上帶著殘忍的笑意︰「說,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看上本大爺了?」看到柳梅的花容月貌,縱然是不喜歡的汪龍都不由得產生了強烈的,他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調笑道。「咯咯咯咯咯!」柳梅突然咯咯嬌笑起來,不過她臉上的笑容卻變得越來越冷,眼中的寒意也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