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先出去,讓我們和暖暖談談好不?」看到寒兒一臉蒼白,奸臣心疼地想把她支出去,免得再听到什麼駭人的事實。
「不……不用了,你們繼續,我沒事的。」寒兒堅定的拒絕了,她只是擔心我而已,卻無端端要受這麼多驚嚇,因為她是這里唯一沒有靈力的人,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這麼說起來,余雨和王語雨感到的那種被敲的感覺就是……」狐狸喃喃道。
「對,一定就是那雙吊起來的腳了。」我說。
「啊!」寒兒一聲尖叫,打斷我們的對話。
「寒……寒兒啊,你要是害怕的話,還是出去吧,啊!」我無奈地說。
「暖暖,你太不知好歹了,人家可是擔心你呢。」
「噢噢,是,是。」
「你真是……」
「好了,好了,別鬧了,暖暖,你繼續說。」狐狸打斷我們的吵鬧。
「嗯,我記得很清楚,在夢中時我確定那個人吊的那個地方,的確就是沙發的後背的上面一點點,如果我坐直的話,他的腳一定會敲到我的頭。」
「可……可是,位置不對啊,無論是余雨或者是王語海,他們都沒有坐在沙發上,會不會是你弄錯了,畢竟是夢里面……」寒兒喏喏的說。
「可是寒兒,」我無奈地打斷寒兒的自我安慰,「沒有人規定他一定只能掛在那個地方。我剛剛說的他的位置,只是為了確定他確實有敲我頭的意圖,但是並不是說他肯定是掛在那里敲我的頭。」
「那他為什麼一定要敲你的頭?」寒兒很不悅的盯住我問。
「夠了!暖暖別鬧了,真是亂七八糟。」狐狸嚴肅的說。
說實話,狐狸並不是那種長得特別顯眼的人,比起我爸更是比不上。我爸叫林雲,算得上是全家最正常的一位……其實說到底也不怎麼正常,因為他太美了,我知道說一個男人太美,特別是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父親的話……如果說美人是禍水的話,那他就是禍水中的禍水了——細細長長的勾魂眼,長長順滑的如絲綢般的長發,每個動作都美到極限。除了長得不怎麼正常以外,父親的職業還是很正常的,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大學老師,性格挺溫和,然後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但是狐狸站在我的父親旁邊,去還是要比我父親更鮮艷,就好像是經過仔細雕琢過的鑽石,每一面都是完美的,無論在哪里都是光輝奪目的,硬生生地把眼楮吸引到他的身上。而狐狸總是帶著笑的,狡詐的、猥瑣的、別有用心的……但是卻很少像這樣嚴肅地望著我,那樣酷酷的樣子竟然不知不覺讓我忘了自己是多麼討厭他……
「你看夠了嗎?」。狐狸又恢復了狐狸的表情,邪邪地笑著望著我。
「沒什麼……」剛剛的一點好感馬上就消失了。
「剛剛你說你被繩子纏起來?」奸臣問。
「對啊,一圈一圈地死死勒住我,我還以為我死定了。」
「這麼說來,那個繩子就一定是那個東西的套索了,看來被吊在那里不怎麼甘願呢。」
「套索?」寒兒不解地問。
「哎呀,就是上吊用的繩子。」我答道。
我看到寒兒在那一瞬石化了。
「別怕,有我在。」奸臣收緊了抱住寒兒的手,不悅地蹬了我一眼。
我笑笑,但是心里有一點點嫉妒,有一點點羨慕,也有一點點傷感。
從小到大一直一直看到這些我不想不願看到的東西,受得傷又豈止是一點點,但是寒兒的一點點驚恐就有人互在身邊,我卻誰都沒有,連父母都沒有,因為他們總覺得身為巫女的後代,這點小事又怎麼會害怕,但是,我的真正的感受他們又怎麼能明白呢……
「哎呀呀……怎麼,一臉的羨慕呢,這樣吧,委屈一下,我做你的男朋友,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呢,暖暖?」狐狸一臉猥瑣的看向我。
「不用了,謝謝你的關心。」我一臉黑線地拍開狐狸伸過來的爪子。
「既然這樣,我們又必須去那間房子好好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