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佳英愣了愣,卻也不能否認,不過還是道︰「科學家是不錯,當然你還說漏了一點,恐怖分子也喜歡這麼干。總之,以我當警察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僅僅是結合你平時的作為,套上這份證詞,對你非常不利。」
江小魚說不過她,就道︰「我保持沉默。」
「你……」黃佳英也不大明白,明明是想整這個家伙,怎麼開始為他著急了?
沉默了片刻,門又響了,一個警察走進來,再次給了黃佳英一份文件。
黃佳英看過之後翻翻白眼,有氣無力的道︰「江小魚,這份就對你更不利了。你們總編,納天慧的證詞說了什麼你知道嗎?她陳訴了你曾經在廁所門口,手持一條女士蕾絲內褲,向她推銷。」
江小魚愕然道︰「這又怎麼了?」
「這又怎麼了?」黃佳英擼起袖子就想給他幾下,「這至少已經說明你的心態屬于不正常範圍,結合我記錄在案的,你違法播放,不夸張的說,給你套上一個變態不是沒人信。這種情況下,懂黑客手段的你,偏偏進入全是美女的《靚麗》,你說吧?這個邏輯往下推導能夠有什麼結果?」
江小魚聳聳肩道,「可法律不能只靠邏輯。」
「我……」黃佳英十分口渴,喝了一口水道,「法律當然不會只講邏輯,能警告你的我都說了。希望別在來其他對你不利的證詞了,否則神也救不了你了。」
江小魚道︰「要救我很簡單,只要你信任我。放我走,我很短時間就可以揪出人來。」
黃佳英懶懶的搖頭︰「少來,我只是對你有點好奇,信任你搞毛?我也不可能放你,雖然暫時不能說明你有罪,但是扣住你在我職權範圍。」
江小魚道︰「你三番兩次的扣住我不放,一定是為了達成你不可告人的私欲。我覺得你一點也不漂亮。」
「我¥%你個@#」
黃佳英氣得大罵兩句鳥語,翹起腳來月兌鞋子。
旁邊那個男警察趕忙關閉了攝像。
啤 ——
一只價值110元人民幣的鞋子把江小魚K倒掉了。
江小魚腦袋上被砸起個包來,他真是郁悶壞了。
「那個,黃隊,現在我們可以接著審了吧?」旁邊那個警察小心的問道。
「審個圈圈。我已經被這個家伙氣死掉了。我要把他關起來,任由他自生自滅。」黃佳英大叫。
江小魚也氣壞了,「哼,你這只智商負數的蠢蛋,你惹毛了我,我派十萬人的特種部隊來湊得你滿地找牙,我還要把你推倒了,拿鞭子打你。」
「撲……」那個正在喝水的男警察一口就噴了出來,他很難想象,居然有人當面和黃佳英這麼說話。
「你個臭東西,早知道你想睡我了。」
黃佳英擼起手袖從審訊桌子一頭跳出來,一個飛腿就飛過來。
「呀!」江小魚被踢飛了。
「我讓你想著睡我……死東西,讓你!」
黃佳英酣暢淋灕的給小菜鳥的上踢了幾下。
稀里嘩啦——
還以為發生暴動了,門外幾個警察沖了進來了。
那個審訊的男警察趕緊站起來道︰「誤會,誤會,你們先出去。」
一群帶頭盔的警察出去關上門之後,黃佳英又開始拉手袖了。
江小魚好漢不吃眼前虧,再一次的舉白旗投降了。
看他被打的可憐樣,投降了,黃佳英也不禁平靜了一下,覺得老臉火辣辣的,好似虧欠了這個小子一般。
只是她也放不下面子來認錯,哼了一聲道︰「知道厲害了不,還敢不敢對我亂說話?」
「不敢了。」江小魚捂著哼哼唧唧的道。
黃佳英這才拉他起來做好,胡亂伸手在他頭上模兩下︰「傷到了嗎,要不要我給你點醫藥費?」
江小魚道︰「可以把算盤先還給我算一下嗎?」
黃佳英想起那個收繳過來的神器,就又想收拾他了。
走回來坐下,黃佳英繼續著審訊程序,只是問來問去,始終也沒有一絲進展。
這下黃佳英也沒脾氣了,她始終覺得,這個案子和這個家伙是有關系的。
許久,江小魚弱弱的問︰「你老實告訴我,現有的材料我會被判有罪嗎?」
黃佳英本來想噴他兩句了,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溫和的道︰「目前的證據不夠,以後不好說。只是你有犯罪動機,有犯罪能力,時間地點等等又很巧合。根據中國的法律,你被法院強行定罪的可能性不是沒有。這是我能告訴你的極限。不好的在于你供詞為零,就是我想幫你也幫不了。如果在事情擴大化以前你認罪,我可以送你個人情是自首。那樣如果案子順利,影響不是太壞的話,即便判刑,緩刑的可能也很大。你自己考慮。」
江小魚還是被嚇到了。尋思了許久問道︰「那麼黃警官,假如有一個情況處境和我差不多的小子。但的確不是他做的案子。以你專業的意見來看,他是不認輸劃算呢,還是假裝認罪劃算?」
那個男警察和黃佳英不禁面面相視了起來。
黃佳英捏捏眼角,十分頭疼,別說,這個問題她還真不能輕易回答,雖然她很想回答江小魚。
「黃隊你怎麼看?」那個男警察伸手關閉了取證設備。
黃佳英思索了一下道,「坦白講,我有種直覺,這個小子不是好東西,但不至于犯大事。但從現有的資料來看,和他扯上關系,于情于理于法,這個推斷又是合理的。我有點矛盾。」
那個男警察也看出來了,黃隊和這只小菜鳥,看著根本就是一對冤家造型。因此他試著問︰「要不要先放他?」
黃佳英當即搖頭︰「放他肯定不行。這個小子鬼頭鬼腦的,指不定放了他,他弄些更麻煩的事出來。那他真是死定了。先關起來吧。等我看看技術偵察處那邊的進展,以及雜志社其他職員的證詞,再判斷。」
說完,黃佳英起身道︰「江小魚,我不喜歡你,但還是希望老天保佑你。這次的事很嚴重,和以往我請你喝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