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小事 第一卷 第十五章心結

作者 ︰ 菲雪秋聆

當桑桑沉浸在夢里時,外面已經亂成一片了。桑祁除了要主持大局之外還要擔心妻女的病情,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如果他也倒下了,誰來支撐這個家。他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脆弱的一面,面對桑桑的質問他無法回答,面對桑雪的病情他束手無策。

誰曾想一個在朝堂上經過無數爾虞我詐的二品大員會被家人的病情折磨成這樣,如果不是太醫的參湯吊著,估計他也會病倒。

正在桑祁焦頭爛額之時,太醫那邊傳來了一個不算太壞的消息,桑桑的病只是因為心里積壓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情緒有些不穩定才昏迷的,大概過幾個時辰就會醒,但是不能再受到刺激和想太多事情了,不然這個病可大可小。最壞的結果就是精神崩潰,導致神志不清。桑祁听到太醫的話,心里可以算得上是五味雜壇。

在桑桑昏迷的這幾個時辰里面,表面上還算是比較平靜,所有人各司其職。但在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有著不同的期盼,不同的想法。只是有一些人表現的比較突出,在這個時候越是突出越容易輸,但是他們也知道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他們上位的最好時機。

現在府中的大小事務全部交給了三娘管理,雖說是暫管,但這暫管到什麼時候誰都說不準。現在桑桑病著,二娘有了身孕,桑桑的母親又整日除了佛堂就是桑桑的院子,都不適合打理府中大小事務,這三娘代勞也是理所當然。

三娘在府中的地位一下子便提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下人們也就見風使舵的去巴結,討好著。「三夫人,我看這二小姐,三小姐都快不行了,咱府上是不是該沖沖喜啊,讓大少爺娶個媳婦回來沖沖喜氣,免得這晦氣事情佔上您這邊。」一個典型的狗腿子的婢女討好的對著三娘說道,一說完又覺著這話不妥當連忙掌嘴,道︰「瞧我這臭嘴,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您是貴人,這晦氣怎麼可能到您這,要倒霉也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啊。」

三娘听到這話可高興壞了,她知道這些話雖然有些奉承之意,但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她可以選一個她認為是最為「完美」的女子,這樣一來,這個家就是她的了。她可以用這完美的借口,相信桑祁也無法拒絕,這樣以來她的女兒才能飛黃騰達,只要桑桑不醒,那麼皇帝必然會親臨桑府,那麼她的女兒就有機會取得親近皇帝的機會。那麼她的女兒就有機會進宮成為皇妃。

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個幻想而已,這個幻想僅僅存活了不到三個時辰,就破滅了。三個時辰後桑桑醒了,又是生龍活虎。只是變得更加的淡漠,對凡事都是漠不關心,也越發的沉靜了,活動範圍再次縮小到了小院,實驗室。

「為什麼要出門啊,其實在這也挺好。清靜,我圖的不就是個清靜嗎?」。桑桑對著滿臉不服氣的冰凝說道,其實在這她也听到了不少閑言碎語,但都與她無關,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嫁人。她再也不會去傻傻的去相信那些所謂的親情,愛情。

冰凝一直在我耳邊叨叨絮絮的說道︰「據說三小姐醒了,二夫人的病情也好多了,您之前不是說有事要找二夫人嗎?現在不去嗎?」。我實在看不了書了,再听她這樣叨叨絮絮下去的話自己遲早會瘋掉。把書放下,對著冰凝說道︰「你家小姐,現在需要的是安靜,你若再吵我就在我出嫁前先把你給嫁掉,省的你老在我耳邊嘮叨,真不明白,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也和老媽子一樣。」

說完也不管冰凝的反應直接去實驗室呆著,這一呆就是一個晚上,直到晚上睡覺才回房。躺在床上,反反復復的怎麼都睡不著,干脆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看到這朦朧的月色,呼吸著這夜晚涼涼空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感覺到冷,無邊的冷。

想哭,想笑,想走,想留……無數的想法在腦海里打架,甩甩頭,將所有的想法都拋在腦後,再也不要想那些無關的事情,再也不要再想那些無關的人。

在感覺到有些涼意,也不想再看月色,轉身進屋。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將頭稍稍的往後仰了一些,讓自己徹底的放松,閉上眼楮,慢慢的想著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切,慢慢的回憶著那些曾經進入過心底的人。

原來以為在這個世界上遇到的人會有一大部分進入心底,能讓自己銘記,但,沒有,一個都沒有。自己的心里只有自己,沒有其他的人,對妹妹的疼愛,對父親母親的尊重,對干爹干娘的崇拜,對皇帝,對關筱,對林太醫的友誼,原來都沒有進入心底。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清早來到實驗室發現一個很難得的一個顯現。全家就差三娘那邊的人沒有來了,其他的人全部都集齊在桑桑的實驗室門口。桑桑知道今天必須要為一些事情要做一個了解,對站在門口的一群人說道︰「抱歉,讓各位久等了。既然來了就別在門口站著了,去屋里坐坐吧。」說完便朝屋內走去,後面一群人跟著她進屋後,看見桑桑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他們愣了。

望著這一群不知所措的人桑桑笑了,但是這笑容並沒有在臉上掛很久,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快的讓他們根本沒有撲捉到。「說吧,,到底有什麼事,這麼的勞師動眾。」桑桑端著茶杯,聞著淡淡的茶香,慢慢的品了一口,滿口的茶香讓她的心情舒暢了不少。看著不說話的眾人,桑桑也沒什麼興趣繼續陪著他們發呆。直接讓冰凝送他們出門,順便奉勸一句沒事別找不自在。

既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又何必大清早的爬起來到實驗室門口堵著她呢。想著他們的舉動,不由的發笑,這個笑容呆著點淡淡的無奈,淡淡的心酸。說好了不再想,見到他們那種感覺又再次回到了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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