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潘紅升沒去追問,听張博文說一切都會等到這次期中考試之後再解決後這犢子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課本的惡補上去了。
原因無它,許舒對潘紅升下了死命令,如果成績不在班里前三,那以後就沒有開小灶的必要了。
當然,為什麼說的是‘開小灶’而不是‘補課’,潘紅升雖然不知道,不過也明白許舒紅著臉說這句話的意思,只能將所有的心思都埋在書本里,不過此時此刻的金江卻發生著一次巨大的變革。
金玉閣,一向古井不波一臉吃人不吐骨頭的和藹微笑的他難得的流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目光,身邊跟著陳富和三個放在大街上絲毫不起眼但報出名字哪個都能震三震的狠人,五個人一起坐在他的專用包間里。
「老爺,咱們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陳富皺了皺眉提醒道,他並不是浮躁的人,但對方的譜未免太大了點。
「再等等!」皺著眉頭,蘇海波說出了一個陳富很久沒听見過的三個字。
老板都發話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再說什麼,這一等又是將近半個小時。
而這時,金玉閣門口,一個一臉胡子拉碴身上泛著酒味的中年猥瑣大叔走了出來,一臉不情願的看著司機,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你們這是變相搶錢啊,燃油費怎麼變成兩塊錢了,我們平頭老百姓賺錢不容易啊!」
「沒辦法,這不是我們規定的大哥,你就湊合湊合吧!」將對方遞過來的二十塊錢收好,司機又找出兩塊錢給對方,隨後示意的笑了笑後揚長而去,帶起一陣將猥瑣大叔打的一哆嗦的涼風。(手、打。吧更新超快)
「啐!這天真他娘的涼,跟人心一樣!」中年猥瑣大叔笑了笑,隨後弓著後背慢慢的朝著金玉閣大門口走去。
「您好,您幾位?」門口的保安善意的笑著問道,眼中沒有半分輕蔑。
「我找蘇海波……」猥瑣大叔笑著說出了整個金玉閣最大的東家名字。
然後……
從理論上來講,所有保安看到這一幕的反映應該是敬禮,恭敬的道聲稍等,然後屁顛屁顛的去找領班問問怎麼辦,可實際上這個猥瑣大叔穿的太破了。
自由市場的衣服褲子,一雙不知道名字的山寨皮革鞋,一頭滿是油膩的黑發即便沒有半根白發,但也沒人把他的年級聯想到50以下。
「先生,您找誰?」保安好像听錯了一樣,再次問了一遍,而就在這時,邊上的另一個保安拉了拉他,隨後眼楮朝後瞟了一眼。
「怎麼回事?」下意識的朝後一看,保安立刻立正,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他這麼做是最好的反映,因為在後面那條路上,一中年一老人兩個男人正朝著大門口走過來。
蘇海波,陳富!
沒人需要問什麼,所有人都知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東家蘇海波很少會等人,並且從來不會接人,即便是金江市的部級干部蘇海波都不會給這個面子,畢竟到了他這個層次上,什麼都是虛的。
但現在竟然出來接人了,所有覺得不可思議的人都緘默不言,甚至于不願意看見眼前這一幕。
「蘇海波,你來多長時間了?」一張嘴,大家又都是一愣,雖然盡量讓自己麻木,不過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明擺著來人知道蘇海波在等自己,可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讓所有人都抓狂,這到底是什麼人,一臉猥瑣謙卑卻讓蘇海波和陳富都要一起來接!
「沒多長時間,剛來了一會……」
領班反應過來了,揮了揮手讓沒用的人該干嘛干嘛去,然後朝著蘇海波的專用包間走去,一方面是沏茶,另一方面是提醒自己的東家有什麼在包間里說,別把員工都嚇跑了。
「嗯,那小丫頭讓咱們過去談,咱們去你那包間談吧,我要喝你那的釉彩砂壺溫的酒!」猥瑣大叔一臉賤笑著,還不忘了舌忝了舌忝嘴唇。
「小劉,把那瓶1958年的陳年茅台拿出來,然後給這位先生熱上。」蘇海波點了點頭,隨後平靜的說道。
叫做小劉的女人一愣,隨後一臉錯愕的點了點頭,丟了魂似的朝著包間走去,準備熱酒。
「哇,還是海波你仗義啊,上次在上海拍賣會的那瓶?嘖嘖,今天有幸喝喝158萬一瓶的酒,我能喝一次也不算白活了!」猥瑣大叔哇哇叫著說道,即便是蘇海波那張沒有一點表情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隨後賊眉鼠眼的說道︰「你要是肯跟著我干,我就把全中國的好久都買過來!」
「哇哦,你在果的賄賂我,不過我不會上當的,當初金盆洗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現在是你們的天下了,我踏踏實實的當一個保安頭子管著幾個三腳踹不出一屁的保安挺好!」猥瑣大叔叫了一聲,隨後嘿嘿笑著拒絕道。
「好吧,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吧,咱們屋里聊!」
看著蘇海波這大東家和一個一身雜牌身上泛著酒味的大叔勾三搭四的一起走著,那些原本已經散了但還想不經意間瞄過來一眼的人都有種眼花的感覺,干澀的咽了咽口水,繼續自己的工作。
包間還是上次潘紅升來過的包間,不過這次明顯多了幾個人,趙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急匆匆的趕過來了,看見猥瑣大叔突然一個哆嗦,來不及和蘇海波請安就趕緊跑路,一屋子人陪著猥瑣大叔干笑。
「蘇海波,沒想到幾年前你給我留得電話現在還能打通啊,我以為早作廢了呢!」猥瑣大叔抿了口酒說道。
「怎麼會,三次救我的命,這種事情我蘇海波沒齒難忘,即便是你陰了我一把,讓原本能成為金江第一人的我變成了三足鼎立,我也不會忘了救命之恩!」蘇海波的聲音有些發沉也有些不甘,不過很快就釋懷了。
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陳富也不知道,畢竟這種野史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過去式了。
「別這麼說,我是為了你好,否則你現在已經死了!」猥瑣大叔眉毛都沒皺一下,再次抿了一口酒說道。
「當然,以前我還忌恨過你,但是後來我明白了,許閻王不愧是許閻王,就算是沒有了判官王立博在,你照樣也能只手遮天!」
蘇海波嘿嘿笑了,露出了一張希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