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最近也很煩,不管是由于生活由于工作還是由于感情,沒有一個順心的,的的確確隨了那句禍不單行的話。
自己的父親成天玩失蹤,偶爾的驚鴻一瞥也是和好幾個黑衣大膀的男人一起看自己兩眼就離開,而後。
工作上面,月考就不說了,就好象例假一樣每個月的那幾天都會忙的頭上腳下,光是最近的籃球比賽就足夠她起急火燎了。
一個個本來就不听話的學生都跟吃了火藥一樣說話都帶著一股子硝酸銅的味兒,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楮比以前眯的還緊,如臨大敵的樣子比高考考子還緊張,快趕上當臥底的無間道了。
再後來就是感情上。
蘇雅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戀愛中的女人,更不知道那個戀愛中的男人是不是潘紅升。
甚至于這段時間她都在刻意的要求自己不要去找這個已經深深印在自己心里的男人,雖然還會去想。
當第一次知道潘紅升撞車後,一直焦急的許舒到最後卻是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看著一臉尷尬的潘紅升,說不出是生氣還是慶幸。
當潘紅升將曹剛罵出教室,當潘紅升一頓拳打腳踢當著自己的面表現出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血腥的一面時,許舒心里最多的是感動,被保護的感動。
女人就是這樣,也許一根神經就牽動了她,而潘紅升恰好在許舒最需要幫助時伸出了那只手。
再後來,這次‘被車撞’。
許舒本著揭穿後一臉冷色的想法走到醫院,而她看到的卻是住進病房里身邊插著心髒監護儀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的潘紅升,以往的微笑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份沒落和莫名的委屈。
而這,更是牽動了許舒的心。
畢竟她比潘紅升要大,又是潘紅升的老師,她知道自己應該照顧眼前這個男人,但實際上,自己從來都是被保護的那個。
一天,兩天,許舒每天都去,除了周末在家發呆寫寫心情之外,滿腦子都是那個揮之不去的身影。
「你們在干什麼?」許舒第二次問道。
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雖然在聊天中已經知道了潘紅升的身份是蘇雅蘇雪的保鏢,可實際上沒人會相信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需要一個年級如狼似虎的犢子去保護,不監守自盜就是好事。
事實上,自己那點不屑的想法果然成真的了。
此時此刻的潘紅升竟然拖下了自己的褲子,一臉自信的微笑,而一旁的蘇雪沒有女孩應有的羞澀,反而是一臉蒼白。
自信的微笑?又啥自信的?
一臉蒼白?有啥蒼白的?
吊詭!
壓住自己想走到正面一看究竟的好奇心,許舒第二次問出來之後的潘紅升終于有了回應,二話不說連忙拉上自己的褲子,一臉尷尬的看著許舒,又看了看臉色逐漸變得通紅的蘇雪,一時間也沒說什麼。
「老師,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潘紅升不說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不清楚,不管怎麼說自己在辦公室里對著一個女孩月兌褲子都說不過去。
死人能說活的潘紅升況且知道自己沒辦法解釋清楚,更何況智力無下限的小妮子了,這一解釋潘紅升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沒什麼麼?」出奇的許舒並沒有雷霆大怒,反而是一臉平淡的看著潘紅升,隨後看了看蘇雪微微一笑說道︰「蘇雪你先回去上自習吧,我問問潘紅升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事已至此,蘇雪現在也滿腦袋亂成一鍋粥了,看著許老師給了一個台階讓自己遠離是非之地,二話不說點了點頭直接離開,將所有的爛攤子甩給了潘紅升一個人。
隨著吱嘎一聲門關上,許舒那張臉終究像閻王爺一樣黑了下來。
「潘紅升,你剛才在干什麼?」胸口劇烈起伏著,許舒很想罵潘紅升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可事實上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想給眼前這個花心大蘿卜找個借口。
「我……」潘紅升尷尬的撓著頭發,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不過眼楮還是不由自主的朝著許舒胸口處瞄去。
不大不小,潘紅升雖然沒握過,但上次一起睡覺的經歷讓他知道這個並不雄偉的老師絕對是個+。
身材很細很勻稱,胸部不算太傲人,馬馬虎虎。
「你不要臉!」終于,許舒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很難想像這世界上會有一種男人一臉自信的月兌褲子,然後不知道認錯反而盯著其他人的胸脯看。
上輩子是色鬼掏上來的也不至于!
「我怎麼不要臉了?」皺了皺眉,潘紅升本來就被冤枉了,剛一出院的好心情早已經煙消雲散,而現在竟然第二次被冤枉,這犢子現在都有種回醫院繼續療傷的沖動。
「你說你怎麼不要臉了?當著小女孩的面月兌褲子?」許舒氣不打一處來的說著,看著潘紅升恨不得想給他碾死。
「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月兌褲子?」沒有回答,潘紅升直接反問道,不過實實在在還把許舒問住了。
在她眼里潘紅升雖然輕浮但絕對不輕薄,而且最主要的是這犢子給她的感覺是獵手和獵物之間的較量,絕對不是靠著褲襠二兩肉征服女人的那種無腦男。
「那你給我個理由?」許舒松嘴了,看向潘紅升的眼神三分歉意七分倔強,似乎不給出個答案就不肯罷休的小媳婦一樣。
「否則呢?」潘紅升冷笑著反問道,蘇雪運氣好,趕上這犢子還有好心情,許舒就慘了,正好這犢子的耐性全部磨光,已經到了要報復社會的時候了。
「否則什麼?」許舒一愣,隨後愣了一下繼續說道︰「潘紅升,你在辦公室月兌褲子給別的女生看,難道不需要一個解釋麼?」
義正言辭的話,許舒極為滿意自己能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慌亂和忐忑,搬出這麼一個免死金牌來。
「你確定?」潘紅升面無表情。
「確定!」許舒點著頭一臉倔強。
深深的看著許舒,潘紅升一雙好像能透過對方瞳孔視網膜看到對方內心世界的眼楮分明寫著兩個字︰冤枉!
隨後慢慢的,輕輕的說道。
「我記得告訴過你,我是個保鏢,所以,我永遠會受傷到雇主前面,所以……」
潘紅升猛地再次將自己的褲子拉了下去,隨後兩道猙獰的傷口半滲血殷紅的鮮血好像刻上去的一樣在潘紅升滿是肌肉的大腿上蠕動,肝膽俱裂。
同樣的目瞪口呆,一臉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