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義誠公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神情有些遺憾的感嘆道,「只可惜六皇子對帝位不感興趣,早早雲游四海去了,如果他有意那位子的話,以他的品性與才學,確是最適合這帝位的人選。」
聞言,想起那豐神俊朗、睿智過人,卻從小喜愛山水之樂的六殿下,風宇鶴也是一陣輕嘆。
「對了,昱兒還沒有找那位仙人嗎?」。比起朝廷里的那里亂七八糟的糟心事,義誠公更關心這件事。
風宇鶴聞言,神色不由得有些無奈,郁悶的回道︰「還沒有,我已經極據昱兒提供的畫象,派出了府上所有的人手再加上昱兒手上的所有暗衛,而且昱兒和他師父也親自下山尋訪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
「那可是仙人,哪有那麼容易就找到的,慢慢來,如果有緣的話,遲早都會找到的。」義誠公倒是看得開。
「是,父親。」
天高氣爽,青山綠水間,清雅悠揚的簫聲飄蕩,讓人聞之飄然沉醉,片刻後,簫聲漸歇,這時遠遠望去,只見一名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手持紫玉簫,悠然立于小舟之上,嘴角掛著一抹清雅舒緩的笑意,靜靜的欣賞著眼前湖面如畫美景。
「主子,您的簫聲是越來越動听了呢,奴才常常听的人,都听得沉醉其中不願醒。如果讓那些小姐姑娘們听了,還不得皆醉倒于公子簫聲下。」手持紫玉簫的男子後面站著兩名下人打扮的青衣少年,還有兩名身著墨綠緊身衣與那男子差不多年紀的男子,說話的正是青衣少年中的其中一人。
顯然這四人都是那手持紫玉簫的男子的隨從護衛,那兩名青衣少年是隨從,那兩墨綠緊身衣的自然是護衛了。
那兩青衣少年皆長得眉清目秀的,約莫只有十四五歲,而另兩名墨綠緊身衣的男子雖然長得不及那名豐神儺俊朗手持紫玉簫的男子,但是也是英挺俊美,只是這兩人神情與那紫玉簫男子的溫潤爾雅不同,他們顯得漠然冷酷。
听到青衣少年的話,手持紫玉簫的男子,溫潤的笑責道︰「胡說什麼呢。青止,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奴才才沒有胡說呢,不信,主子您問問青書。」青止一點見狀,心知自家主子並沒有生氣,一點也不懼,笑嘻嘻的說道。
「主子,青止說得倒沒錯,這可是有前例可循的,您忘了兩年前,您曾在洛城吹湊了一曲,當下便引來了城中無數人醉倒其間,那些女子更是對主子您一曲傾心,把主子您生生的圍了整整一天,硬是非您不嫁。」青書附合著,並且還提出了有力的證劇。
手持紫玉簫的男子被青書一提醒,也想起來了,想到那時的情形,男子不由得臉色微變,心猶有余悸。
那兩名墨綠色緊衣的護衛也是黑眸微閃,嘴角也幾不可覺的勾了勾,不過這變化只有一瞬間,便恢復了原狀,連那名手持紫玉簫的男也沒有發覺到。
「以後這件事情不許再提。」片刻後,手持紫玉簫的男子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青書一眼說道。
青書見狀,臉上的笑意一僵,害怕的抖了抖身體,連忙應諾。
鳴……,他怎麼就這麼嘴賤呢,明知道這件事情一直是主子心結,怎麼還要往劍尖上撞呢,剛才看主子的樣子,接下來他肯定不好過了。
想到主子那些對付人的手段,他便欲哭無淚。
他真的不想在吃飯的時候,無緣無故在飯里多出一條蟲子,也不想在上茅廁時,腳下的踏板突然松了,然後措手不及的掉入茅坑啊,更不想晚上睡覺時與蛇共眠啊,雖然這些蛇都是沒有毒的,也傷不了人,但是,蛇終究是蛇,天知道他青書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蛇啊。
是的,沒錯,這些惡作劇似的懲治人的手段,都是這位豐神俊朗、溫潤如玉的俊美主子曾經做過的事情。
青止有些同情的看了青書一眼,卻不敢上前安慰他,免遭池魚之殃。
「臨宵,我們這是到了哪里了?」手持紫玉簫的男子沒有理會夸著臉的青書,見小舟已經快到了湖岸,立時問道。
聞聲,葉臨宵頭也沒抬的,聲音冷漠的答道︰「洛城。」語氣簡捷有力,毫不拖泥帶水。
「洛城?說起來,我還真沒有到過洛城呢,對了,義誠公的封地就是在洛城嗎?我听說義誠公好像在去年從京都搬回了洛城了,自然我們到了人家家門口,按禮數我們應該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手持紫玉簫的男子溫雅的說道,一點也不在意葉臨宵的無禮,像是早就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