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找了她數個月啊,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累死累活的尋找了幾個月,都沒有找著人,沒想到,在無意間竟然意外的找到了,真是太幸運了。
楊齊趕緊把自己的徒弟是如何在山上偶然遇見她、如何在事後千方百計的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蔚藍。
沒錯,楊齊便是洛城義城公之孫風昱的那位師父。
听到楊齊的話,蔚藍心頭不由得暗驚,雖然當時她的修為還淺,但也是吟神決一層了,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察覺到附近竟然有人。即使那時候,她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該發生這種事情,如果當時附近的是敵人的話,那她……想到這里,蔚藍不由得心頭一驚,看來以後她可要小心一點了。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蔚藍心里暗驚,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淡淡的看著楊齊問道。
「前輩——」知道了真相,楊齊自然不敢再托大,喚蔚藍小女娃了。
「別,楊老先生,你還是喚我沐夫人吧,這樣我听著也自在些。」被一個實際年齡可以做她的祖父的老人這樣叫著,蔚藍便渾身感覺不對勁,趕忙打斷了他的話道。
「是,沐夫人。」楊齊聞言,從善如流的喚道,不過神態卻很恭敬。楊齊已入先天,初窺天道的門徑,可以隱隱的感覺到了蔚藍身上屬于修仙者強大的氣息,他的態度自然而然的恭謹了起來,「沐夫人,晚輩听小徒說過您可以御劍飛行,晚輩本是不信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的,這世上除非是神仙,哪有人可以在天上飛行的,但是見小徒說得真切,而且晚輩也了解小徒,他素來穩重,從來不曾妄言過。所以晚輩不得不信,晚輩與小徒尋了沐夫人數月,為就是想向沐夫人討教一二,晚輩苦修武藝百多年,這才在數年前堪堪突破了先天之境,但是晚輩突破先天以來,因為沒有先天的功法,雖然晚輩自行揣摩著修練,但是卻一直毫無所獲,如果晚輩沒有看錯的話,沐夫人您的功力比起晚輩還要高出許多,想來沐夫人定然是有先天之境的修練功法的,晚輩懇請沐夫人您指點,晚輩感激不盡。」楊齊炯亮的雙眸狂熱中帶著期待的看著蔚藍,深深弓著腰身懇求。
蔚藍見狀,微驚了下,連忙單手虛扶了下,楊齊便身不由己的直起了身,「楊老先快請起吧,有話我們到屋里再細談。」話落,蔚藍沒有理會一臉駭然之色的楊齊,轉身便率先進了正廳。
楊齊是知道蔚藍的功力比他高深許多,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之高,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了。
雖然他也可以像她這樣用真氣托起一個人來,但是卻絕對無法像她這樣輕描淡寫,毫不費力,只是舉手間便做到了,仿佛只是一舉手一投足般的那樣自然而然。看來這位前輩的功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許多。
愕神間,蔚藍已經進屋了,楊齊一振,快速的跟了進去。
「楊老先生,請坐吧。」蔚藍指了指對面的客座道。
「謝沐夫人。」楊齊拘謹的坐了下來。
蔚藍淡淡的笑了笑,慢慢的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了口,這才緩緩的抬首看向楊齊,沉靜的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套先天劍決,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劍決她多得是,給楊齊一套也沒什麼,但是卻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給了他。
「您說,無論是什麼條件,晚輩都答應。」聞言,楊齊不禁欣喜若狂,想也不想的便答應道。雖然蔚藍的年齡小了自己許多,但是她的修為擺在那里,因此,楊齊在蔚藍面前自稱晚輩,心里並沒有多少抵觸,反而感覺理所當然,武林界中自古以來便是強者為尊。
「我的條件就是,我要你到沐府,指導沐府內的那些凡人武者武藝,只要你能為我培養出先天高手來,每培養一人,我便親自指導你一個月,如何?」蔚藍利誘之,這樣便不怕他不盡心,雖然蔚藍修的道,但是無論是道修還是劍修,最後終歸是殊途同歸的,以蔚藍現在的修為,指導一下楊齊還是綽綽有余的。
「好,我答應,沐夫人說話算話。」為了這套先天劍決,別說只是指導幾個人武藝,就算是要他拼命,他也願意啊,更何況,還可以得到一個神秘莫測的高人的指點。
「很好,那我給你十日的時間,去處理俗事,再回來。」蔚藍笑道,以後有楊齊的幫忙,她就可輕松許多了,不必再親自教導那些凡武弟子了,可以空出許多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用十日那麼長,晚輩身無長物,身邊也只有一個弟子,便沒有其他親人了,現在我的徒弟就在玉柳鎮上,沐夫人,晚輩的徒弟武學根骨清奇,武學天賦絕佳,今天只有十八歲,修為已然到了後天十二層了,您可不可以……」楊齊懇求的看著蔚藍。
楊齊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言下之意,蔚藍又怎麼會不明白,「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那沐府沒道理拒之門外,我給你透個底。」蔚藍想了想,終是決定把開宗立派之事告訴他,「等到年底,我會成立一個修仙門派,到時候會廣招門徒,如果你那個徒弟有靈根的話,到時候,無論好壞,看在你的面上,我會優先讓他入門。」
楊齊聞言大喜,雖然還不大明白修仙和靈根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卻也听得出,隱約明白了一些,只要有了靈根,到時候便可以修仙了,心里不禁替徒弟高興。
「多謝夫人。」楊齊強抑住狂喜的心情恭聲道謝。
「二姐,你放心吧,等大姐消氣了,我便求她把你放出來。」衛樺雖然明白這次是衛芳做錯了,但是看到她自己一個人被關大院子里,房門被鎖了起來,連院門也出不來,不由有些不忍心了。
衛芳搖搖頭,阻止道︰「不用了,樺弟,這次確實是我做錯了,姐這樣罰我,已經算是輕的了,你這一去,不是讓姐為難嗎?如果大姐真的放了我,那她以後要如何管理這麼大的一個家,甚至是以後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