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這附近沒人。」遲墨凌不放,比剛才更加用力的摟著她,他早就用神識察看了一下四周了,確定了沒人,這才敢這麼放肆的抱她的,他是不在乎這些世俗禮教,但是卻不得不顧慮蔚藍,自是不會讓她陷入流言之中。
「你還有什麼事?」蔚藍無奈的瞪著他,怎麼才經過一個晚上,他就變得痴纏無禮起來了?
遲墨凌稍稍退開了身,垂首定定的看了蔚藍半響,隨之俊臉突然浮上一抹紅,有些不自然的微微別開了眼︰「我們的事情……?」經過昨夜,他更加認定了蔚藍,恨不能馬上就把蔚藍娶回家。
聞言,蔚藍暗道,來了,本來蔚藍一直避免著談及昨夜之事的,也希望,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她是不後悔與遲墨凌上床,可是卻也沒打算因為此事便嫁給他,不過顯然遲墨凌不是這麼想的。
「天快亮了,下人也都陸續起來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不然給人看見了麻煩,這件事我們過後再說。」蔚藍決定先拖延一下時間,等她好好想想要怎麼跟他開口再說。
遲墨凌一下子便看穿了蔚藍的心思,手臂有力的攬著她的縴腰,緊緊的盯著她,堅決道︰「先把事情說清楚,再回去。」
蔚藍看出他神情堅定,看來不說清楚,她是別想月兌身了,心頭不禁微微發苦。
「好吧,我們到我的院子里去說。」蔚藍只得妥脅道。
遲墨凌聞言,這才滿意的點頭,不過一只手還緊緊的拉著蔚藍的手腕,好似怕她逃了般。
蔚藍掙月兌不開,只得任由他拉著,隨之帶著他瞬移回了正院。
因為蔚藍平時都要過了辰時才會‘醒’,因此,幾個丫頭也是那時才會過來侍候的。現在離開辰時還有兩個時辰呢,所以兩人回去後,整個院子都還靜悄悄的。
蔚藍直接把遲墨凌帶到了她的寢室,然後布下了一個隔離陣,如今她修為大進,布置陣法的時間也快了許多,只片刻便完成了。
遲墨凌進到蔚藍的寢室後,心里不禁微微激動,靜靜的打量起房間來。
只見室內的空間並不是很大,但是布置得極為簡約卻不失雅致。空氣彌散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遲墨凌很快的便看完了房間,把視線轉向蔚藍,看著她手法極快的布置著陣法,眼神閃過一抹幽深,雖然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及蘭,但是總有一天他定然會追上她的。
本來,他是打算等到自己的修為與可以並駕齊軀的時候,再追求她的,但是既然昨夜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他便不想,也可能再等了,已經有過了昨夜那樣美好的經驗,他怎麼可能再等得了,反正他有絕對的信心,他的修遲早會趕上她的。
蔚藍沒有看他,徑自走向桌前坐了下來,「你也坐吧。」蔚藍邊取了杯子倒出了兩杯清茶,邊頭也不回的喚道。
遲墨凌依言上前,在她的左手邊坐了下來,沒有看桌上的茶,只是盯著蔚藍,等待她出聲。
蔚藍被他看得有些坐立難安,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前世的時候,她在男人面前,總是處于主導局勢的那一方的,沒想到到了古代,竟然被一個小毛孩子給震住了。
蔚藍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瞪向他,不過想到昨夜之事,自知自己理虧在先,只得忍住了這口氣,想了想,婉言道︰「墨凌,我們就當昨夜之事沒有發生過吧。」
遲墨凌聞言,猛然站起身,清冷的眸子冷厲的瞪著蔚藍,蔚藍一時間竟然被他強橫的氣勢給驚住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遲墨凌沒想到蔚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心里不禁又痛又怒。
「墨凌你听我說,昨夜只是一場意外——」
「住口,意外?你竟然說昨夜是一場意外?你到底有沒有心?」遲墨凌不敢置信的瞪著蔚藍,換他憤怒的打斷了她的話。
蔚藍聞言,有些心虛的不敢直視他的凌厲而又受傷的眸子。
「你明明知道我心悅于你,為什麼還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難道我在你心里就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不,他不相信,如果她心里真的一點也沒有他的話,昨夜不可能把自己給他,她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子,雖然她平時看起來隨性、灑月兌,但是她絕不是一個放蕩隨便的女子,這一點他相信他不會看錯。
「墨凌—」蔚藍心里有些愧疚,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是,她承認她現在心里是有些喜歡他的,但是那還不到愛的地步,而這種喜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隨時消失,她看得出來,遲墨凌是一個很認真,也很固執的人,如果這次不堅決拒絕他,斷了他一切希望的話,那等到以後,她對他沒有感覺了再離開他,那只會更加傷害他,所以,不如趁早把事情做個了斷,她不想毀了他,或許,昨夜真的是一個錯誤,她不該放縱自己,從不曾後悔過的蔚藍,此時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感覺。
「你後悔了?」遲墨凌敏銳的感覺到了蔚藍的情緒,心疼痛起來,緊緊的握住雙拳,語氣卻出奇的冷靜。
「墨凌,對我而言昨夜不過一夜*而已,不具任何意義,如果是換了別人,在昨夜那樣的氣氛中,我也會……」蔚藍故作隨意的說著,遲墨凌猛然上前一把抱住她,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不許你說,不許你再說了,不許……」
雖然明知道蔚藍這樣說並不是真心話,但是遲墨凌還是感覺又酸又痛。無法再听下去。
「墨凌,你還這麼年輕,又這麼優秀俊美,將來肯定找一個更好的女子的,而我只是一個寡婦,年紀又比你大了那麼多,你又何必執著于我,昨夜我們就只當做是一場夢不好嗎?」。蔚藍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不在意,天下意年輕清白的女子有很多,但是那些與我何干,我喜歡你,並不是喜歡你的身份,而只是因為是你,所以才會喜歡。蘭,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不然昨夜你不會把身子給我,這點你不用否認,我有眼楮,自己可以看得出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輩子我要定你了,除非我死,不然,誰也別想讓我離開你,就算是你也不行。」遲墨凌堅定的眸子直視著蔚藍,似宣誓般的說道。
「即使我永遠也不會愛上你?」蔚藍回視著他。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遲墨凌說道。
「知道跟我說過這句話的男人有多少嗎?而他們從來沒有一個成功做到過。」蔚藍聞言,不禁笑他的天真。
「我會是例外。」至少現在她的心里有他,他有信心,讓他永遠留在她心里。
蔚藍沉默,心里有些苦笑,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的事情,沒想到遲墨凌卻信心十足。
「墨凌,我真的不想傷害你,趁現在,你陷得還不深,趕快抽身吧。」不知道為什麼,蔚藍的腦子浮現出了程雅川那失去神彩的雙眸,想到將來有一天遲墨凌那幽深清冷的眸子也會像他那樣因為她而失去了神彩,她的心里不由得一痛,不,她不能讓遲墨凌也變成這樣子。
想到此,蔚藍一狠心,正想說一些狠話斷了徹底斷了他的心思,只是還沒有開口,遲墨凌便先她一步出聲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開你的,不過你放心,現在我不會逼你嫁給我,等到我的修為可以與比肩後,才會正式向你提親。」說著,遲墨凌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掛在了蔚藍的腰上,「這是我送給你的訂情信物。」隨之在蔚藍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下,沒等蔚藍反應過來,便徑自從她的發間摘下了一根翠玉簪子,小心翼翼的貼身放到懷里,「這算你給我的回禮。」
「你……」蔚藍沒想到遲墨凌竟然會這麼做,一時有些反應不及,等她反應過來時,她最喜歡的翠玉簪子已經入了他的懷中了,「誰要你的玉佩,還你,我的簪子還給我。」蔚藍氣惱的就欲摘下腰間被他強行截上的玉佩,遲墨凌按住了蔚藍的手阻止他。
「不要摘。」遲墨凌幽深的眸子靜靜的蘊含著一抹的憂郁的望著她,不知怎麼的,蔚藍心頭微微一顫,竟然真的放開了手。
遲墨凌見狀,在蔚藍看不到之處,眼底微不可察的閃過一抹異彩。
「不要摘,給我兩年的時間,兩年內,如果我還是無法讓你真正的愛上我,我便會放開你,到時候你再把這枚玉佩還給我,好嗎?但是這兩年期間,你不能逃避我,也不能拒絕我的親近。」遲墨凌語氣誠懇,只是在蔚藍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听到遲墨凌突然妥脅了,蔚藍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心里還是高興極了,哪里有不答應的道理,「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兩年之內,如果我還無法愛上你,你便不得再糾纏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