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坑里上來後,陳氏又向沐越霆和衛芳道謝了一翻後,衛芳自是謙虛的應答著,這時,一直很沉默的沐越霆插口道|︰「小姨,你先送陳大娘回去吧。」
「那你呢?」衛芳下意識的問道。
「我幫陳大娘把柴砍了。」沐越霆淡淡的說著,便走向掉在一旁的斧子,陳氏見狀,連忙阻止他。
「不用了,不用了,怎麼能麻煩小公子您。」陳氏惶恐的說道。
沐越霆沒說什麼,徑自拿著斧子手起刀落,兩三下便砍下了一大片樹木。
「陳大娘,沒關系的,您別看霆兒年紀還小,力氣卻大得很呢,砍柴這種小事,難不倒他的,我先送您回去吧。」衛芳輕扶著陳氏胳膊,不由分說的便帶著她向樹林外疾掠而出。
很快的兩人便到了陸氏了,此時的陸家的茅草屋子已經換上了一幢寬大結實的大瓦房,院牆用泥瓦磚砌得高高的,有一米多,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院里面。院子里也比以前大了許多。前院放養了一群小雞小鴨,後院種著幾壟菜,還養了兩頭豬。
「芳姑娘,快請進,您先坐著,我去給您倒杯茶來。」打開了院門,把衛芳請進堂屋。
「不用了,陳大娘,我不渴,您真的沒事了嗎?您可千萬別硬撐著,落下病根就不好了。」衛芳看陳大娘擔心的問道。
「沒事,我真的沒事了,不信您看。」陳大娘說著,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證明給衛芳看。
見陳氏真沒有不適的模樣,衛芳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您沒事就太好了,對了大娘,陸師弟怎麼讓你自己去砍柴啊?這麼重的活兒,怎能讓您去干?他都不幫你的嗎?」。衛芳稍稍的輕沾了下陳氏端上來的粗茶後,便立時放下了茶杯,再也沒有看一眼,而後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不不,不是的,姑娘您誤會了,不是天兒不幫我,是我怕影響到他修練,硬是要自己去的,不關他的事。」陳氏怕衛芳和沐越霆誤會到兒子,連忙解釋道。
見陳氏的模樣,不像有假,衛芳這才釋然,「陳大娘,您年紀也大了,以後還是不要再干這麼重的活兒了,要是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可如何是好?並不是每次都有人恰巧經過救您的。」衛芳善意的提醒道。
「芳姑娘說得是,其實以前樹林里是沒有陷井的,不過自從幾個月前,沐夫人從樹林子里獵到了一頭鹿後,大家也都爭先到樹林里打獵了,有的人還挖了陷井,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多天以來,大家野兔野雞倒是打到了些,但是都沒有見鹿,連大一點的獵都沒有呢。」
衛芳聞言,倒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不明白村民們為什麼會誤會,但是衛芳肯定姐姐獵到的那頭鹿並不是在那片樹林里獵到的。以姐姐的能耐,要到遠一些的地方打獵,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她雖然知道事實,但是卻沒打算解釋。
衛芳與陳氏又閑聊了片刻,沐越霆便拉著一大堆的柴回來了。
「這,這真是不好意思,太麻煩您了。」陳氏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沐越霆說道。
「沒事。」沐越霆淡聲道,把柴放到柴房,便決定回去了,「小姨,我們走吧。」
「不不,兩位今天幫我這麼大的忙,說什麼也要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啊。」陳氏殷切的挽留著他們。
沐越霆和衛芳兩人哪里肯,堅決的推辭了。
回到了沐府,沐越霆便回去繼續修練了,衛芳則去找陸雲天。陳氏的事情,總得告訴他一聲。
陸雲天在听到陳氏受傷,也沒等衛芳講完,便焦急的,招呼也沒有來得及打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衛芳看著他如風一般快速消失的背影,只得閉了嘴。
「真是心急,人家都還沒有說完呢,就跑了。」
「芳姑娘,您在跟誰說話呢,誰跑了?」墨星和沐天塵正巧經過這里,听到衛芳的低語。
「墨星,天塵,你們怎麼在這里,今天沒有去修練嗎?」。見到他們,衛芳開心的問道,雖然同住一府,但是因為大家都忙著修練,因此,也很少有機會踫到面的,衛芳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他們了。
「芳姑娘,我們剛剛從雲山回來,正要去修練。」沐天塵已經快十三歲了,正處在變聲期,聲音有些嘶啞難听。
「去雲山?你們去雲山做什麼?」衛芳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去巡視山莊的進度,本來這件事情一直是由沐管家在管的,不過,沐管家今天正好有事要忙,便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們來辦了。」墨星答道。
「原來是這樣。」衛芳理解的點點頭,「對了,你們去巡視,那山上的山莊建得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沐天塵便有些興奮︰「兩座山莊都已要打好了地基,而且莊子的外架也已經全部弄好了,進度可以會比預計的快一點,說不定,不用到年底,咱們就可以搬進新家了。」
沐天塵越說越興奮,就連一向很少露出表情的墨星也是一臉的欣喜之色。
衛芳見狀也是滿心歡喜,「真是太好了」
三人興致極高的聊了好半天,這才分開各自回去修練。
陸雲天一口氣跑回家,用力的推開大門,便跑進陳氏的臥室,在里面沒有發現陳氏,不由得有些慌張,幸好,他及時的察覺到了在廚房里的陳氏,他趕緊趕了過去︰「娘,您在做什麼?」
听到熟悉的聲音,正在揉面的陳氏歡喜的回過身看向來人,欣喜的喚道︰「天兒,你怎麼回來了?」
「娘,您沒事吧?不是受傷了嗎?您怎麼就下地了?」陸雲天著急的看著陳氏。
「娘沒事了,你別擔心,你快坐下,娘正在做肉包子呢,等會兒你也帶些過去吃啊。」陳氏笑道。
陸雲天沒有去看那些面團,追問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我听芳師姐說您摔斷了腿,可是……」可雖摔斷了腿,怎麼可能還好好的站在這里?難道是芳師姐在騙他?不可能,他相信芳師姐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