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血手中的這柄劍,確是血劍無疑!
譚老頭似乎不能鎮靜了,看到了那柄血劍,仿佛看見了可怕的仇人,似乎與它有著深仇大恨,花生也撒了一地。讀看看
就在這時,寒血刺出了第一劍!血劍從來不喜歡等待對手出手,陰狠毒辣,往往傷人于措手不及時。
血劍若血,一片飛血,血光剎時鋪天蓋地的向賽小李涌去。在這一片血色之中,已分不清哪里才是那柄殺過無數人的血劍,也難以猜測,他會從哪里刺來,因為,殺氣,血光,已鋪天蓋地!
賽小李右手一翻,一柄飛刀已出現在他手上,但這柄刀卻沒有立即飛出。賽小李隨即冷笑起來︰「血劍也不過如此!當年燕十三只殺過六十多人便創出了天下無雙的奪命十五劍!血劍飲過兩萬多人的血,可否有什麼高招嗎?」
血色之中傳來陣陣沙啞的陰冷的笑聲,宛如來自遙遠的北方那冰天雪地里的寒風︰「不知你可听說過‘血羅剎四劍’?若未曾听說過,今日就可以讓你見識見識!」
傳說在北域幽疆的明雪國的西方一片人跡罕至之地,還有一個羅剎國,羅剎國三面臨海,只有一面之地在冰天雪地之中。當然,那個羅剎國里有羅剎人,四十年前,有一個羅剎人在他的來自大楚的母親的帶領下來到了大楚,但不想時日不久他的母親便猝然長逝。留下了他孤零零的流浪江湖,渾濁的江湖世界,逼著他四歲開始便學會了殺人,在無數的鮮血中,他創造了血羅剎四劍,縱橫江湖,他就是陰無極!
「沒想到天下竟然還有第二個人能使出血羅剎四劍!」譚老頭彎腰拾起的花生再次灑落,他一雙枯木般的手也隨之顫抖了,仿佛看到了無可比擬的恐怖,甚至于是離他很近的死亡!
「奪命十三劍能讓很多人使出,為何血羅剎四劍不能有第二個人用呢?」楊錚邊喝酒邊問道。百度搜索更新最快
譚老頭慘笑道︰「你有所不知,要練成血羅剎四劍的條件極其苛刻,也讓這套劍法極其厲害,至于那些苛刻的條件幾乎不能與你說來」
見他如此說,楊錚也就不多問了,兀自喝著酒。
丁喜在另一邊悠閑的喝著,酒未溫,人的愁腸與數不盡的相思淚豈非也是冰涼的?兩人雖然已經動起手來,但楊錚卻依舊喝著酒,他知道,出手的那一刻還沒有到!
血劍雖已刺來,賽小李卻還沒有出手,他的飛刀也依舊靜靜的被他的手餃著閃著寒光,似乎只要一出手便會有一條蛟龍驚天動地!不僅他在等,飛刀也在等!
一劍刺來,賽小李左手中的拐杖稍稍用力的點地,他的身子便飄飛起來,血劍刺破了他的麻袍,從他佝僂的背脊邊劃過卻沒有給他帶來一點兒傷害。賽小李左手再次用力,拐杖也隨之又在地上點了一點,身體便飛向了寒血,左向寒血持劍右手,寒血卻不驚不忙,血光一旋,他的身體也隨之一旋,便躲過了這一掌。
賽小李霎時落在了層層疊疊的楓紅之上,寒血還在空中飛旋,露出七八處空門,然後,賽小李向寒血而去。刀光一閃那麼的快,宛如一道疾馳的閃電。這一刀曾今了結過多少江湖豪杰的性命?那麼,這一刀現在能否了結了寒血與血劍呢?
楊錚仍舊沒有動,他為何還沒有動?難道這還不是時機?難道說連他也趕不上了麼?
寒血本身便是漆黑的,在這茫茫夜色之下轉眼便不見了。樹林陰翳,唯有淡淡月色留下一片似有非無而又模模糊糊的光陰,斑斑駁駁。
————難道他就這麼死了麼?
————又或者說他躲了過去正伺機出手?
「血劍就如此隕落了嗎?」
「不!他肯定還活著,賽小李還有特地為他準備的第二刀!」
「是啊!我也能感覺得到,那逼人的殺氣還在!」
這時,一個穿著藍布衣的老頭子坐在了丁喜的身邊,他赫然便是傳神醫閣太平屋內的「啞叔」,在場竟沒有一個人能認出他,包括楊錚,因為,誰也不曾進過太平屋。當然,死人除外。丁喜也沒有搭理他,啞叔自然也不會說話。
楊錚又喝了三杯酒才說到︰「看來今夜的決戰會結束的很快!」
「哦?」譚老頭微驚道︰「何以見得?」
楊錚微笑著︰「賽小李的刀一向很鎮靜,當日在黃公子的言行相逼之下他都未曾發出一刀!然而今天不過瞬息之間他已經出手,那麼第二刀也快到了!」
「哪個黃公子?莫非是那個相信生死輪回,殺人給錢,救人要錢的黃公子?」譚老頭一下子便想了起來。
楊錚笑而不答。
一束血光,只是一束!從茫茫夜色中,向賽小李刺去!
他忽然說道︰「陰無極的‘血羅剎四劍’會不會也像奪命十三劍一樣能生出第五劍?」
「沒有!一定沒有!」譚老頭似乎對此充滿了自信!
「為何?」楊錚顯然對這個答案頗感驚訝。
譚老頭嘆息道︰「因為第四劍已幾近終極!血的終極!」
「幾近?」楊錚說︰「那麼一定還有終極!」
「你本是一個聰明人,但你卻糊涂了,一定不會有的!」譚老頭再次嘆息,他的臉就像是一朵憔悴無力的梅花,似乎就將凋謝了一般。
「相信我,一定會有的!」楊錚微笑著
一盞孤燈,微弱無力的照耀著迷茫的夜色。
兩道人影,搖曳在孤燈的燭火之下。
女子,白衣女子,她笑著問道︰「陰無極是你的手下?還是賽小李?又或者說兩個都是?」
「只有一個!」狄青麟說︰「你猜一猜是哪一個?」
女子嗔笑道︰「我怎麼能猜得到,對比一下兩人,我都猜不出哪一個是你的手下!」
狄青麟仰天長笑︰「你都猜不出,楊錚又怎麼能猜得出?或許聰明的丁喜能猜得出呢?可惜他現在已經不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