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笑得很邪,她輕輕地拍了三下。
三聲過後,藏花她們就看見一個人走了出來。
一看見這個人,他們都愣住了。
這個人的眼楮好大好圓,眼尾有著一股倔強之意,他的鼻了很挺,嘴唇厚而帶著堅決。
這個人居然就是楊錚。
不,應該說是很像楊,很像從前的楊錚。
藏花看見這個人的臉,心里覺得有點毛毛的。
因為在這張臉上竟然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線痕」。
那種「線痕」就相是衣服皮了,而拿針線縫起來後所留下的痕跡一樣。
這麼一張臉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線痕」?
為什麼這張臉那麼像楊錚?
這個人到底是誰,血奴得意地看著這個人。
「你們很吃驚吧?」
「這……這個人是誰?」藏花問。
「不是這個人,而是五個人。」血奴說。
「五……五個人?」
「是的。」血奴說︰「他是由五個人組合而成的。」
「五個人組合?」戴天喃喃他說。
「對的。」血奴說︰「將五個人身上不同的部分取下,經過某種特別的處理後,再組合在這個人的身上,就成了這個樣子。」
血奴看著他們三人,又說︰「這只是初步的樣品而已。」
「樣品?」黃少爺問。
「嗯。」血奴點點頭。
「那麼成品是不是……是不是更像楊錚?」戴天問。
「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樣。」
戴大突然想到了一件很恐懼的事,他雖然想裝得很平常,但聲音已有點抖。.我們的網址
「你們是不是要他……來代替楊錚?」
「不是代替。」血奴得意他說︰「他就是楊錚。」
「那真的楊錚?」黃少爺問。
「沒有了。」
「沒有了?」黃少爺問︰「沒有了是什麼意思?」
「沒有了就是沒有了。」血奴說︰「這個楊錚既然已經產生,那個楊錚就必須死。」
「他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死。」藏花說。
血奴冷笑。
有時候冷笑就表示看法不一樣。
「你們雖然將他造得那麼像楊錚,可是還是有」一個漏洞。戴天說︰「武功呢?難道他也會楊錚那種不傳的‘離別鉤’招式?」
「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人很了解楊錚,這個人是誰?」
血奴問。
——敵人。
唯有仇敵才會特意地去了解你的一切。
藏花、戴天和黃少爺他們三人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這個人。
也同時說出︰「狄青麟。」
「對。」血奴說︰「雖然他對離別鉤的招式不是完全會,但卻已足夠了。」
血奴笑了笑,又說︰「這世上會有誰無緣無故地跑去試楊錚的武功?」
寒風在竹屋外呼嘯,卻從竹縫中徐徐流入,也從藏花她們的衣服空隙間竄進。
寒風襲體,令人顫抖不已。
「你說過我們三人永不分離,是不是也想將我們組合人這位楊錚先生的體內?」藏花問。
「不是。」
「那我們三人會組合成誰,」
「戴天。」血奴看著戴天。
「戴天?」藏花有點吃驚。「這里有現成的戴天,為什麼還要另外組合?」
「這個戴天他會听我們的指揮嗎?」血奴說︰「一定不會,我們雖然擁有‘再造’的技術,但那只是限于外表,思想,我們還無法控制。」
「所以你們就必須要找一個能控制的人,來充當傀儡?」藏花問。
「是的。」
「楊錚這個傀儡是誰?」
「說了你們也不知道。」
「那戴天的傀儡呢?」黃少爺問
「是你們的老友。」血奴說。
「老友?」藏花笑笑。「我們有這麼不要臉的老友嗎?」
血奴又在冷笑。有時冷笑也代表默認。她又輕輕地拍拍手。這次走出來的人,藏花實在無法不吃一驚,她睜大眼楮盯著這個人。「是你。」
「是我。」這個人在笑,但他眉宇間的那道刀痕卻仿佛在冷笑。看見這個人,戴天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他只是不屑地冷哼一聲。黃少爺卻已大叫了起來,他如果手腳能動,包準一定跳起來,左左右右給這個人十來個巴掌,然後再將這個人抓到藏花面前,要他跪下,要他道歉。
「為了你,藏花幾乎無法向楊錚交代,為了你,她不惜跟青龍會作對,為了你,她難過了一陣子,她以為你已經死了。」黃少爺的嗓門還真大︰「誰知道你不但好好活著,居然入了青龍會。」
「他本來就是青龍會的人。」戴天說。
「什麼?」黃少爺說︰「既然知道他是青龍會的人,為什麼還讓藏花帶走?」
「我們雖然明知道他是青龍會的人,卻一點證據也沒有,而且他的罪刑也將執行完畢。」戴天說︰「于是我們就將計就計地讓藏花帶走,本想借此找出青龍會的秘密據點,誰知道——」
「誰知道他到了獅子鎮後就失蹤了。」藏花仿佛有點生氣。
「我們實在也想不到青龍會居然會在獅子鎮演出那場戲。」
戴天居然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
「你們沒想到的事情還多呢。」藏花說︰「輕輕松松地將計就計,我可是差點送了命。如果沒有你們這要命的將計就計,我現在說不定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雪花飄飄。」
「也說不定你又陷入哪個危險的局面。」黃少爺說。
這倒是實話,藏花是天生好動的人,叫她無所事事地待在家里,不出三天她一定發瘋,這檔事她就算沒參加,也會想辦法去管別的事。
听了黃少爺的話,她的心才稍微平了點,但被騙終歸不是件愉快的事,她又吩叨了兒句。
這個走出來的人,當然就是鐘毀滅。
他很得意地看著藏花和戴天在爭論,尤其爭論的話題又是他。
看見鐘毀滅得意的表情,藏花突然想起老蓋仙,想起鐘半農和那「木乃伊」的秘密。
「鐘毀滅是青龍會的人,那他父親鐘半農呢?」藏花問。
這次回答的人居然不是戴天。
「如果他不那麼頑固不化,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鐘毀滅淡淡他說。
「你就是那個殺了他,拿走‘木乃伊’秘密的人?」藏花吃驚地看著鐘毀滅。
這次回答的人居然不是鐘毀滅。
「不是他。」
風傳神邊說邊走了出來。
「是我。」
看見殺父仇人,鐘毀滅居然一點表情都沒有,藏花真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