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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岳凡也是慕容莊主的師傅,他將易骨術傳授給了他。」秋鳳梧盯著茅大先生說,「也就是茅大先生!」
茅大先生不語,或許他已經什麼也說不出了。
如果他是岳凡,那麼真的茅大先生呢?
豈非已經死了?
「原來如此,但空說無憑,秋少俠怎麼能」何兩文又說道。
「證據自然有。」秋鳳梧說。
劉道凌雙眉緊蹙,可見這件事對于他的震撼也是不小的。
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一個個早已是目瞪口呆。
「那麼,可否能告知是什麼證據?茅大先生畢竟是」何兩文說著。
秋鳳梧又打斷道︰「昨日慕容莊主病,也就是因為修煉了易骨術的原因。曾有人問茅大先生,慕容莊主是何時即患有此病。」
何兩文迫不及待的問答︰「那麼茅大先生的答案是」
秋鳳梧嘆息道︰「茅大先生的答案卻是此病自幼便有,但經我確認,事實卻是,此病乃是五年前慕容莊主修習了易骨術方始」
便嘆息著,他又緩緩說道︰「各位可知茅大先生為何會說錯?」
「是為什麼?」
秋鳳梧解釋道︰「因為,他自己也已經忘記了,因為他也修練過易骨術,多年以來經受瘋癥的折磨,使他會忘記一些事,所以,茅大先生便是岳凡,所以他也修練了易骨術!」
「啪!」
慕容石山猛然拍桌。
若是一個人的秘密被現,被公諸于眾,想必十有**這個人會選擇殺人滅口!
秋鳳梧臉色蒼白依舊,顯然他早已料到慕容石山會如此,但他的目光中卻閃過一絲驚訝,或許是他也不曾料到,慕容石山會出手如此之快。
如此近的距離,先制人自然能佔據優勢。
慕容石山的拳頭絕對是硬的!
僅此半尺的距離,已然獵獵生風。
拳風陣陣,秋鳳梧心底竟升起一絲涼意。
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若換做是他們,此刻或許已經嘔血身亡了。
但,此刻站在慕容石山面前的卻是秋鳳梧。
若秋鳳梧此刻拔劍,也未必來不及。
他卻沒有選擇拔劍,而是向前迎擊了一掌。
兩張相接,一股可怖的氣勁爆開來。
大堂的木門驟然崩裂,四下的燈火霎時覆滅,花瓶與雕木、盆景也東倒西斜,碎落一地。
慕容石山的內力是不及秋鳳梧的,半息之後,他猛然一腳蹬在了木椅上,木椅旋即分崩離析,碎裂成粉。
驚風不止,慕容石山卻突兀的笑了。
秋鳳梧也相視而笑。
大堂中除了獵獵風響,再無其他聲音了。
不久,慕容石山掌中內力徒增數倍,秋鳳梧也頓感吃力。
蒼白的臉上立即流淌出了汗水。
「這是怎麼了?方才慕容石山的內力明顯不及秋鳳梧,怎麼」
「你這都不知道?難道你忘了慕容世家的絕技?」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是啊!」
「那秋鳳梧不是死定了?」
「我看若是你,才會死定了,那可是秋鳳梧。」
「是啊!他能從青龍主人手里逃生,豈會被慕容石山所殺?」
「不說不準。」
「我總覺得,他還沒有完全出手。」
「方才接掌之前,他完全可以刺一劍,我相信,他可以。」
「但他卻沒有。」
「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他不想殺慕容石山。」
「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誰又知道?」
是的,誰也不知道,他為何不一劍殺死慕容石山。
絕不是為了什麼江湖大義,若說大義,慕容石山早已是不義之徒。
秋鳳梧牙關緊咬,似乎更加吃力了。
這的確就是慕容山莊時代相傳的母雞「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秋鳳梧所用之力越大,那麼反受之力也更大!
方才慕容石山故意減弱力道,引誘秋鳳梧加大力度,原因也就是在此了。
但,秋鳳梧又怎麼可能不曾料到?
在此間不容之際,秋鳳梧左手握劍,閃電般的向慕容石山胸口連拍三下。
劍鞘雖舊,劍雖沒有出鞘。
不過,猝不及防的打擊,讓慕容石山頓然敗下陣來,身體也硬生生的撞在了後牆之上,同時一口**的鮮血,從胸腔噴薄而出。
若他還記得自己有左手,那麼絕不至于敗得如此之慘。
但他卻偏偏忘記了。
大多人都是如此,所以他們天賦雖然不差,卻不能成名。
試問若一個人連自己有什麼都忘記了,他怎麼能夠成功?
所以,當你在用右手不懈奮斗的時候,絕不能忘記自己還有左手,真正的成功,唯有雙手共同耕耘,若非如此,也只有孤掌難鳴了。
慕容石山錚然倒地,面無血色。
秋鳳梧用劍這猛然拍了三下,雖然打的不輕,卻絕不至于喪命。
所以,即使他氣息甚微,也不會到頭而死。
「好!」
有人忽然喝到。
說話的人,竟然是公子羽。
他又說道︰「人生兩手,原本都是要用的,慕容兄怎麼連這個也忘記了?」
茅大先生一直冷眼旁觀,甚至于慕容石山被嚴重打傷他也不曾理會。
劉道凌的雙眼卻是復雜的,他不知說什麼好。
而其他人卻在疑惑,秋鳳梧為何沒有殺死慕容石山。
「他為什麼沒有將慕容石山一掌打死?」
「是啊!他絕對有那個能力!」
「一開始他便能一劍刺死慕容石山,但他卻沒有,現在他自然不會殺死慕容石山,他的本意就不是要殺死他。」
「那麼」
「沒有那麼,我們過多的猜測也是徒勞,誰又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是的,誰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既然如此!秋鳳梧,你接我幾劍如何?」公子羽忽然冷哼,同時,他已經拔劍刺出。
那是一柄薔薇色的劍,劍光森寒,仿佛一陣血雨,又似漫天飄飛著的血色的薔薇花瓣。
劍光目,他已經分不清那里是劍,哪里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