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踫」的一聲,紅魔一腳把眼前緊閉的房門踢開,但是房間里卻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紅魔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不由得抓狂地說道︰「這已經是第三間房間了,還是這樣,一個人都沒有!!難道這棟房子里的人都已經死光了嗎?還是他們都有著狗一樣的靈敏的鼻子,在我們找到他們之前都躲了起來!?」
紅魔惱怒地向著房間里的方桌揮劍,一劍把木頭桌子給破開,口里不住地謾罵到︰「,這埃克特算個屁的貴族啊,諾大的房子里,我連一個奴隸都找不到!!難道這個埃克特就不用奴隸來伺侯?沒有奴隸的貴族,算個鳥的貴族啊!」
紅魔不斷用劍在房間里破壞著,似乎這樣才能稍稍發泄他的不滿。不一會兒,本來整潔有序的房間就變得支離破碎的。看見這樣的情景,紅魔心里稍稍平靜。
想到自己進來這個大宅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自己還是在逗留一樓,紅魔本來趨于平靜的心,不由得又躁動起來。他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的任務就將不可避免的會面臨失敗。
本來在紅魔的設想之中,當他打算攻入大宅之後,隨便捉一個奴隸帶路,他就可以在這宛若迷宮的房宅里找到他想要找尋的目標,然後順利地解決目標,完成任務。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當他率領他的手下攻入大宅之後,想象之中奴隸驚慌失措,四處逃命的情景一點都沒有出現,卻而代之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似乎這個大宅里從來都沒有人出現的。
在紅魔攻破三間房間之後,他還沒有找到他想找的奴隸,還沒有找到他想找的帶路人的時候,他不耐煩了。他從心里懷疑埃克特騎士究竟是不是真的吃錯藥?竟然不在大宅里蓄養奴隸?
在找不到帶路人的時候,紅魔只能采取一個笨辦法,他轉身對著跟隨著他的手下說道︰「你們都是我們部落中數得出的勇士,都是可以獨斗惡熊的存在,所以我相信你們的能力。現在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們。你們各自散開,分別去搜尋這間大宅,如果找到什麼線索的話,就大聲喊話,讓所有人知道。如果踫到什麼抵抗力量的話,那麼格殺勿論。我相信,以你們的武勇,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傷到你們。」
「同時我在這許諾,只要你們誰最先找到線索,事成之後我的那份報酬,就是他的。」
維京人這時候還是一個部落,他們分配戰利品的方法是按份分配,即使是首領,也只能拿屬于他的一份。當然,首領的那份戰利品一般都會比普通士兵的更大一些和更優厚一些,畢竟首領有最先選擇的權利。
為了讓自己的手下在最短時間里去搜尋那些埃克特的家人,而不是洗劫那些有價值的財物,深知自己手下脾性的紅魔,咬了咬牙,把屬于他的那份戰利品拿出來激勵自己的下屬。
那五個維京人听了,雙眼放光,馬上轟然應道,然後立即散開,為了那份未知的戰利品,分別到大宅的各個角落,開始搜尋了起來。看著自己的手下開始在這個大宅里搜尋起來,紅魔自己也在開始動手,在大宅的第一樓搜尋起來,他希望自己能第一個找到線索,那麼那份報酬就不用白白地送出去了。
紅魔在心里不斷地詛咒那個交給他這次任務的布魯特主教,詛咒他不在事前把埃克特大宅的路線圖交給他,讓他現在只能向傻瓜一樣在到處搜尋,同時他在心里暗暗發誓,只要他完成這個任務,一定要讓那個老家伙好看,同時要讓他另外補償自己的損失。
就在紅魔他們分兵之後,凱與李衛也來到了大宅的二樓。
他們剛才在三樓花了不少時間布置,本來以為那些侵入者都已經到二樓了,但是當他們看見二樓的火把還沒有點燃的時候,他們知道那些侵入者還沒有到二樓來。
看見這個情形,凱大惑不解地說道︰「那些侵入者,難道真的是侵入的嗎?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到二樓來,難道他們迷路了?」
李衛聳了聳肩,不為意地說道︰「誰知道他們呢?咦?等等,有腳步聲,有人準備上來了。凱,我們去招待招待這位「客人」吧。」
凱仔細一听,發現真的是有人上來,不由點頭說道︰「好的,就讓我們來讓他們知道,埃克特家不是可以隨便被侵入的。」
這時候,一個維京人謹慎地踏上了二樓,他一步一步地踏過二樓的樓梯。這個維京人在搜尋一樓的時候,找到了這條通往二樓的樓梯,但是他沒有對他的同伴聲張,反而獨自一人地踏上了這樓。
一來這個維京人對自己武力頗為自信,二來他可不想和其他人分享那份獎勵。
躲在暗處的李衛發現那只有一個侵入者上來,心里不由得大為開心,畢竟他與凱商量的時候,可是說明只有一個敵人的時候,才開始的。
想必凱,也開始了準備了吧。李衛如此想到,想到這,李衛把背在背後的弩給輕輕地放在地上,雙腳踩著弩干,一只手固定好弩箭,另外一只手借腰力,腳力用力地把弩弦給固定好。
李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那該死的弩弦給上好了。看著因為上弦,自己的雙手被弦給勒紅,李衛再次感嘆到自己身體的孱弱,不由得懷念自己以前那副發育成熟的身體。
想了一下,李衛還是把那個想法給扔出腦外,自己還是把眼前這個困局給先解決吧。想到自己可能要在這時候殺人了,李衛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但是他不斷安慰自己,對方是非法闖入民宅,入室搶劫加上縱火犯,即使是在21世紀,這樣的人殺了也算正當防衛。
想到這樣的借口,李衛的心里稍稍放松,但是盡管如此,他握著弩的手還是不斷地出汗。他心里默默數著數字,听著維京人移動的腳步,計算著時間。
那個維京人踏上二樓,發現二樓一片漆黑,不由得稍稍放下心來,他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他喜愛的斧頭,向著二樓的第一間房間,也就是李衛藏身的房間走去。
那名維京人一手拿著火把,另一只手用斧頭試探著去推那扇貌似緊閉的門。誰知道,當他的斧頭一踫,那門便被推動了,發出「吱呀」的聲音,在這死一般的寂靜的二樓,是那樣的令人注意。
那門沒有上鎖,引起了那名維京人的注意。在一樓,所有的門都上鎖了,但是這二樓竟然有沒有上鎖的門,那麼很有可能里面有人。
一想到有人,那名維京人就面露喜色,因為很有可能那份獎賞很可能就屬于屬于他的了。想到這,那名維京人就粗暴地地把那門給踢開。
但是他沒有留意的是,就在剛才那門發出「吱呀」聲的時候,在他身後的那門也無聲地打開了。在黑暗之中,兩道泛著銀光的無聲無息印在那名維京人的後頸。
當那名維京人粗暴地踢開那扇門的時候,那就像發出了一個信號,那兩道銀光想一樣,想飛刀一樣,向著一無所覺的維京人飛去。
當那維京人看到房間里的李衛的時候,那兩到銀光已經飛到他的脖頸上,並且準確地命中他勁里的大動脈。
鮮血飛濺,那名維京人因為被斧頭命中了,不由得吃痛地捂著傷口,艱難地轉過身去,查看究竟是誰偷襲了他。
當他看見,偷襲他的人竟然是一個小孩的時候,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艱難地拿著斧頭凱走去,試圖在臨死之前,把凱給他拉去陪葬。
但是,凱看見那名維京人艱難地向他走來的時候,竟然一動不動,而是面色古怪地看著那名維京人。
那名維京人因為大動脈被被洞穿,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他之所以還沒有死,只是因為一股一定要把殺死他的人拉去陪葬的意志在苦苦支撐著。
此刻的他,看見凱面上的古怪神色,他那已經頻臨死亡的大腦已經分別不清楚那古怪神色的意味,他也管不了那麼多,此刻的他,只想拉著凱陪葬。
但是,一支從背後飛來的弩箭,讓他最後的意識泯滅了。在臨死的時候,那名維京人才想起,他的背後,還是有著一個小孩的,而那個小孩手里拿著弩。
看見眼前這個大家伙終于倒地了,李衛舒了一口氣。他吃驚于古人的生命力的強大,竟然脖子中了兩道飛斧,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但是,李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弩,果然啊,在沒有手槍的時候,這些弩果然是最強的遠距離武器。剛才那聲聲響,應該就是就是弩洞穿人的腦後骨時候發出的聲音吧。
李衛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為什麼自己剛才開弩殺人的時候,竟然有一種玩游戲用狙擊的感覺呢?竟然有興奮感?
算了,李衛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他上前用力地把那弩箭從那名維京人的腦袋給拔了出來,然後對著做同樣事情的凱說道︰「這樣就解決了一個了。話說,這些人的特征,怎麼那麼像那些幾個月前搶劫車隊的維京人?」
凱收回那兩把手斧,說道︰「是啊,只有他們,才喜歡這樣用毛皮。」
「是嗎?維京人嗎?」李衛看著倒在地下的人,眼神疑惑地說道。
凱看著倒在地下的維京人,和滿地的鮮血,對著李衛說道︰「我們已經解決了一個了。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但是畢竟是一個好的開始。不過,這個大家伙的尸體應該怎麼處理?還有這滿地的鮮血,不處理好的話,我們很難再伏擊下去。」
李衛看了看那個維京人的尸體,和那些鮮血,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讓我們把這個,當成誘餌吧。」
「誘餌?」凱看了看地下的尸體,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