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塊塊青石或凸起或凹陷間,一道略顯瘦弱的身影快速的躲閃著,甚至有幾次在那濃郁的煙塵揚起,馬上就要湮沒這道身影,可是下一刻,在所有人意料之外,那道身影又是突兀的閃身到煙塵一旁,而其身後,還拖著一道很是模糊的殘影,同時險些湮沒在凸起或凹陷間的身影前方不遠處,一道相對強健些的紅色長衫少年原本得意的目光,轉眼間便是被憤怒所代替。
這兩道對戰在一起的身影,正是柳家堡內家族內部臨時舉行測試的一個範圍,其中那道瘦弱些的身影自然就是因古越川的幫助能夠參加比試的晨九,而在其對面正是柳家堡唯一的男丁,三爺柳萬龍的兒子柳擎。原本柳擎在古越川的安排下對陣的並非是晨九,可是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最終經得古越川同意,和晨九對在一起。
本就沒有學習多久的柳擎,在經過了這一個又一個靈技的使用,也已經是黔驢技窮了,可是他心里的算盤卻被一次又一次躲過的晨九打的支離破碎,本想一個靈技就可以把晨九打倒,然後大肆的羞辱一番,可令柳擎想不到的是無論是自己怎麼鎖定了晨九的位置,發動靈技,後者皆能夠從容的躲開,雖然有幾次看到晨九即將湮沒在塵灰中,但是下一刻還沒有等他把得意的姿態表足完,後者突然間又是躲避了開,因此現在的柳擎除了沒有可用的靈技,和無用的身體沖撞外,已經是拿晨九沒有了一點辦法,紅紅的雙眼怒視著對面的晨九,雙眸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的火焰。
晨九堪堪躲開柳擎夾帶著強猛靈力的雙腳後,瞥了眼充斥在憤怒中的柳擎,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隨後右手探出,除了修習外第一次在對戰中用出了天鳳聖女交給他的靈技,五龍耀天擊,晨九的想法很簡單,你打完了吧,那就該輪到我了,不過饒是如此,晨九並沒有真正把這個靈技發揮出來,畢竟柳擎是柳萬龍的兒子,柳家堡唯一的直系後代。
晨九和柳擎這邊的打斗,遠在石台上的古越川早已經在緊密的注視中,而且在晨九剛剛湮沒在塵灰的時候,古越川的腳步已然是抬起,準備去幫助晨九抵擋了,雖然這種層次的靈技對古越川沒有一點危險性,可是承受的畢竟是晨九,所以當柳擎一個又一個靈技甩向晨九的時候,古越川除了緊張以外,已經是做好了隨時出手解救的準備,然而下一刻,在看到險而又險的月兌離開塵灰的晨九後,古越川才是緩緩舒了口氣。
然而在局面迅速轉換的這個時候,古越川卻已經是因為晨九的這一系列的變化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運轉靈力的晨九,如果說開始時意識力的控制讓古越川有些吃驚,那麼這會在看到準備發動靈技的晨九,古越川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里了,就在這種茫然的心里還沒有平息時,晨九手掌間已然是發出了一道淡黃色的光焰,飛向呆立在對面的柳擎。
古越川現在已經是震驚的無以附加了,張大著嘴,看著突然間在晨九手掌中幻化成小蛇的光焰,古越川知道無論現在有多少震驚,多少不明白,現在都是已經沒有時間想了,因為在那光焰小蛇之上的顏色,古越川很是清楚的知道代表了什麼,那是已經凝聚成五行盤,並且可以擁有了專署色彩的標志,如果這光焰小蛇打到柳擎的身上,對已經沒有了丁點防護能力的他來說,說不定就會出現大的傷害,甚至是死亡,所以古越川趕忙調動丹田內的靈力,縱身騰起,躍向柳擎。
「我,我,認輸——」在晨九凝聚靈力發動五龍耀天擊的間隙,柳擎就已經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先前那一個個靈技的使用,已經讓柳擎體內沒有了一絲靈力,甚至在幾次靈力和身體結合的沖撞後,身體也是疲憊到了極點,所以在看到晨九那相類似的凝聚靈力轉化為靈技的過程後,雖然不明白晨九為什麼也能夠施展靈技,可是現在已經由不得多想,柳擎趕忙提起腳步退後兩步,可是在腳步剛剛站穩時發現,晨九的手掌前已然多出了一條清晰的淡黃色,極具形態的小蛇.
看著火焰小蛇緩緩的月兌離開晨九的手掌,迅速朝著自己飛來,柳擎再想要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並且也是沒有一絲靈力來支持身體抵擋,想起以往對晨九的鄙夷和嘲笑,柳擎內心頓時生出幾分懊悔,「廢靈根,總在嘲笑,到頭來卻是發現自己是個廢靈根」,雖然柳擎很不情願這樣認為,然而事實出現在眼前,已經由不得他反駁什麼,柳擎現在能做,也是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認輸,所以在火焰小蛇已經飛過一半的距離時,柳擎無力地軟倒在地上,向著晨九所在的方向低下了頭。
心雖高,氣也傲,可是當這一切在別人眼里只是泡影的時候,那麼所有的這些都是沒有了一點意義,現在的柳擎已經切身的體會到了這一點,雖然一直以來都在鄙視和嘲笑著晨九,以及其他的佣人子嗣,但是這並非是他內心真正的所在,或者說他根本不明白何為高,何為傲,柳家堡的出身,雖不高,卻也是有了可以在所有同齡孩子面前高傲的本錢,而他所表現出來的這些也都是這個世界的一種通病。
終于感受到這樣所做所為帶來的後果,柳擎的內心倒也坦然的接受了,所以當看到越來越近的靈技火焰小蛇,也是能夠欣然的面對,因此在得下一刻,柳擎緩緩地閉上了眼楮︰做過的,無論好或壞,總是要有個相對應的結果,雖然這樣的結果令得自己難以琢磨,可是現在畢竟到了還的時候,如是的想著,柳擎沒有了先前那般憤怒和無奈,有的只是解月兌
對于柳擎的想法,晨九當然不知道,不過現在晨九的心里也是一股股清晰的思想涌到心頭︰無論是出于柳萬全,還是出于父母佣人的位置,本來晨九就沒有真的打算要真正傷害柳擎,所以在發動靈技的時候只是調用了一少部分的靈力,只想回報不久前對方給他鄙視和嘲笑,而當柳擎無奈的喊出認輸的時候,晨九已經是打算收回靈技,可是,下一刻在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收回的時候,火焰小蛇已經是要打在柳擎的身上。
無奈下的晨九趕忙提起意識海內的所有意識力,迅速聯系到已經月兌手而出的火焰小蛇上,因為每個人所發出的靈技皆是由他自己丹田內五行盤的靈力所化,然後才是受意識力的控制經過身體的手掌或者其他部位發出,所以這些靈力所化的靈力和所發出者的意識力都是相連的,而這一點,正是晨九在山洞內修習靈技時天鳳聖女所介紹講授給他的一部分,想到這些,晨九連忙控制著意識力去聯系那條剛剛發出的火焰小蛇。
感受過操縱意識力艱難的晨九,旁若無物的沉入意識內,掠向火焰小蛇,盡所有意識之力包裹著,想要扭動火焰小蛇,可是在當意識力拉扯的瞬間,晨九的大腦中突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本來已經有些不自然的面龐也是因此扭曲起來,雖然如此,晨九還是沒有放松一點,因為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放松,那麼靈技會馬上打在柳擎的身上,所以盡管如此艱難,晨九還是要盡力的去拉扯火焰小蛇。
現在的晨九已經有了些後悔,如果是靈力運用的再少一些的話,那麼現在也是不用這麼艱難的來拉扯了,可是晨九不知道的是,一個靈技的發出,無論為例大小,靈力的多少,沒有人會去做這種根本不好改變,甚至是無力改變的事情,因為這種做法除了要耗費太多的意識力外,還是要拿一個人的生命去拼賭,如果在這期間遭到意識力的反噬,那麼下一刻整個人就會變成個廢人,白痴。
拼盡了全力的晨九已經是感覺到身體有些虛弱,如果不是他的倔強和堅毅性格,那個雖被人知道但很是被人很少使用的意識拉控制靈技早已經失敗,遭到反噬,這一點點意識力的家大,一絲絲的拉扯靈力的偏移,晨九的額有已經布滿了汗絲,但是晨九卻沒有因此而放棄,相反卻是在努力的堅持著,終于到得某一刻,那火焰小蛇已經堪堪月兌離開柳擎的身體,晨九才是無力的放開馬上維持不住的意識力,而此時的晨九身體軟軟的倒退了兩步,險些栽倒。
終于在晨九的拼力拉扯下,才是將快要打到柳擎身上的火蛇拖離開僅僅半尺的距離,而此時晨九的臉龐也是因為對意識力的控制有些慘白,顯然晨九能夠做到這一點,真的很艱難,知道了,和去做,根本就是兩個概念,以前晨九只是在天鳳聖女那里听說,至于能不能甚至是過程和結果,晨九根本不知道,而現在也是第一次接觸,雖然以前有過控制意識力來凝聚五行盤,可那畢竟是用在自己身體內,而這一次卻是用在靈技上,並且是那種已經月兌離開很遠距離即將打在對手身上的靈技。
轟——
在晨九改變了火蛇半尺位置過後,一道低沉的轟鳴聲響起,隨後在其身前揚起一團一丈多高的濃郁塵土旋渦,而此時臉色略有些好轉的晨九才是在心里緩緩的松了一口氣,火蛇並沒有打到柳擎,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晨九抬在胸前的右手也是在這會緩緩地放了下來。
看著這般快速發生的變化,剛剛到得柳擎身前的古越川有些呆滯了,本來已經是抬起準備為柳擎抵擋的手臂迅速的收回,上一刻還只是認為簡單的淡黃之色,可是現在所出現的威力已經令得古越川生出了幾分畏懼,隨後古越川的目光落在這一大一團朦朧煙塵的下方,因為這里是剛剛晨九發出靈力火蛇打到的地方,待得煙霧漸漸消散,古越川透過那依稀還有著幾分朦朧的塵土,也是看到了一個一米大小,一尺多深的坑槽,而在坑槽之內明顯有著一些焦灼痕跡,周圍還有著一縷縷青色的煙霧蔓出
嘶——
看著眼前雖然不是很清晰的坑槽,古越川倒吸了一口涼氣,僅僅是一個靈者所發出的靈技就能有這般的破壞力,那麼如果是靈引,靈入,靈展又該會怎麼樣?古越川已經是深深的震撼了,上一刻是奇怪震驚,無道理卻還能尋得可以解釋的理由,可是現在貌似那個胡鐵花根本就沒有這樣類似的靈技!
當濃密的煙塵消散在空氣中,晨九才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柳擎身邊的古越川,隨後趕忙跨出兩步,走到後者近前,恭聲道「古師傅——」。
「你——,你沒事吧?」本想詢問晨九所帶來的出奇,震驚的原因,可是思緒一轉過後,古越川並沒有問出來,而是關心的看著走過來的晨九。
「沒事,——古師傅他,他沒事吧?」晨九雖然因為第一次用意識力操控靈技有些乏力後的虛月兌,不過在想到自己的靈技有沒有給柳擎帶來傷害後,不免關切的看向柳擎。
「恩,沒有事,只是靈力虛空,體力消耗過大」古越川扶著柳擎,在簡單的查看一番,除了左臂上的衣袖焦灼外,並沒有靈技打到的痕跡後,放心的點點頭。
「白晨,謝謝你——」別人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身在其中的柳擎卻是清楚的知道,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速的靈技火焰,是根本沒有可能打偏的,況且又是看到在靈技發出後晨九深看著靈力火焰的樣子,所以在古越川扶過柳擎後,後者誠摯地看向晨九並深深的道謝著,此時柳擎的眼中,已經是尋不到一絲以往的那種鄙夷和不屑,有的全是滿滿的大徹大悟後的感激。
「呃——,咱們都是柳家堡的一員,我怎麼會傷害你,況且就是想打,那個小——小蛇也是打不到,都跑偏了嘿嘿」晨九雖然感受到了柳擎之前的那種眼神改變,可是在听到這在自己心里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成形的感謝,還是楞了幾秒,回過神後,晨九趕忙嘿嘿一笑,不著痕跡的扯開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故意把靈技打偏的。
想起剛剛那個小蛇,晨九就有氣,一連在山洞內修習了十多天,除了能夠把靈力轉化為靈技,勉強的幻化出火屬性元素的小蛇外,根本連個龍的影子都是沒有幻化成功過,怎麼想都是感覺對不住那個五龍耀天擊的威名,而且還有幾次居然得當著天鳳聖女的面來施展,現在想起來,晨九還是有著一些慚愧。
晨九的這種想法和心里自然沒有告訴過天鳳聖女,否則天鳳聖女直接就該暴走了,十幾天就能夠凝聚成最初的蛇形,這個在天鳳一族已經是個前無古人的奇跡,包括當初的天鳳聖女自己才是在一個月的苦苦修習後方才達到晨九的程度,如果當時的晨九這般說了,那麼下一刻肯定是會被天鳳聖女踢到那潭清水里了。
看到意外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古越川放下心來,雖然還在心里奇怪著晨九今天一個個比試項目所帶來的驚奇和震撼,不過也是在片刻後回過神,看向圍在旁邊正大眼瞪小眼盯著這里的五個孩子,因為晨九和柳擎的交手本就是在其他五組開始許久後才開始的,所以在他們對陣後的一段時間里,他們都是已經結束了彼此的戰斗,其中輸了的五個孩子也是很自然的退出了廣場。
「你們六個人中還將會有兩個失去參賽的資格,柳擎和白晨的比試你們也都是看到了,他們直接晉級,你們沒有意見吧?」古越川看了看眼前的五個人,淡淡著道。
「沒問題——」小六子第一個喊出聲,既然晨九已經是把之前的鄙夷和嘲笑還了回去,並且戰勝了柳擎直接晉級,這樣的畫面是小六子最為希望看到的,雖然有些不明白晨九在哪里學的靈技,可是也在心里為之高興著。
「沒有問題」
「我同意——」在小六子的聲音結束後,其他四個人也是隨聲附和著,先前晨九和柳擎的爭斗他們看得很清楚,而且心理也是很明白,無論是誰都不會在對上柳擎的情況下獲取勝利,更何況戰勝了柳擎的晨九,所以一個個都是發自內心贊同著古越川的話。
因為刻苦學習和修煉,燕清舞是廣場上除晨九外繼柳擎,小六子後第三個凝聚成五行盤,成為一名靈者的女孩,而且又是不戰而勝的唯一一個,所以在那幾聲皆是贊同的聲音中顯得很是突兀,在她的聲音落後,便是站了出來,準備申請退出,燕清舞這麼做雖然很是不想,不過在想到只有自己是沒有通過爭斗取勝的一個後,很是自然地想到那兩個還將淘汰的名額。
「你站回去吧,雖然你認為自己不戰而勝有些理虧,可是你的天賦卻是真實的」古越川當然明白燕清舞站出來的原因,可是卻沒有同意她的這般做法,因為對于後者,古越川還是很清楚的,除了最後這一項比試,其他的皆是圓滿的完成,更是凝聚了五行盤,所以古越川並沒有同意燕清舞的做法。
「還剩下你們五個人,是還像剛才那樣,兩兩一組決定出勝者還是」古越川視線挪開燕清舞,放到其身旁的包括小六子在內的四個人身上,帶著幾分征求的意見,其實古越川這樣說也是簡單的詢問,並沒有要再來一次兩兩相對的爭斗。
「古師傅,我,我放棄——」在古越川的話音剛落,其中的一個要比晨九和小六子大上幾歲的男孩便是站出來,直接放棄了晉級參加北星城選拔賽的機會,其實這也不能說這個男孩沒有天賦,而是他無論是意識還是在靈力修煉的天賦上,在晨九,小六子,柳擎他們中間都是要相對差很多,因為在那一項項過去的比試中,這個男孩看似都完成了任務,可是每一次都是很艱難的樣子,而最為重要的一點,這個男孩一直以來都在心里喜歡著柳萬全的女兒柳真,柳真已經是淘汰出去,那麼他也是沒想過真正去參加那個選拔賽,甚至是去川南帝國進修。
「恩,那好吧,你過去吧——」這個突然間站出來的男孩,古越川在以往中當然看到了和柳真的那一層朦朧的喜歡關系,況且古越川也是認為即使讓他去參加了,也是一樣的淘汰回來,所以在男孩說完後,便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現在還剩下一個,這下可就難辦了——」古越川看著小六子燕清舞四個人,有些難辦的樣子,畢竟退出一個是好,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得要進行一次兩兩一組的比試,不過這一次,古越川的視線明顯在除小六子和燕清舞外的兩人身上停留的多。
「咱們倆猜拳吧,以往都是這樣的」在小六子身旁的一個矮一些的男孩對著旁邊另一個男孩笑著道,因為古越川視線的變化,這個男孩還是看出了一些,所以等古越川說完,便是扭過頭,伸出拳頭,看得出,這兩個孩子以往的關系一定很好,而且無論是什麼時候都不會爭斗在對立面。
「嗯——」身旁的另一個男孩很是明白的看著自己在柳家堡的朋友和兄弟,也是伸出拳頭,臉上掛滿著笑意和他對在一起,他的想法和身旁的男孩一樣,對上已經凝聚了五行盤的小六子和燕清舞是沒有一點獲勝的機會,而退出的那個名額也一定是在他們兩人中的一個,而且這樣一來也是能夠成全小六子對上燕清舞落得退出一個的結果。
片刻後,其中的一個男孩臉龐之上依舊是帶著笑容,深深地看了看贏了拳的朋友兄弟,然後走向廣場邊緣。
古越川已經是被今天的一幕幕打擊壞了,先是晨九的一個又一個不同尋常,然後是這兩個親切的兄弟,無一不是落在了古越川的心頭處,如果沒有那個名額限制,沒有那個弱肉強食的規則,古越川倒真的希望這兩兄弟能夠一起到川南帝國去進修,闖出一片天地,頗有一番感慨過後,古越川看著漸漸遠去的那個男孩身後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的看著成為最後一個晉級的男孩。
「唉,五個名額已經是有了,可是以後的路還是要你們去走,選拔賽上沒有人會把你們當做兄弟姐妹,當做朋友知己,你們只有自己,獲勝了才能夠真正躍出這一步,希望你們能夠把握」顯然因為剛剛的兄弟情深,古越川內心還是有著幾分感慨,不過為了選拔賽以及以後的若肉強食,古越川不無打擊的說著,頓了頓後,古越川繼續道︰「還有八天就是選拔賽,這是家主讓我交給你們的靈技卷軸,雖然時間尚短,可是總比沒有好,能夠掌握到什麼程度,就看你們自己了都回去吧——」。
古越川把一張泛著淡黃色微弱光芒的靈技卷軸交到晨九的手上後,深深地看了幾個人一眼,然後便是腳步抬起,緩緩走向廣場的邊緣,片刻過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晨九低頭看了眼還被束縛著的卷軸,內心突然間有著幾分感慨,無論是古越川還是家主柳萬全對自己等人都是充滿了愛護甚至是希望,簡單的看了下卷軸,晨九便是交給身旁的柳擎,然後對著身旁的小六子,燕清舞等人老氣橫秋的道︰「一會都去我藥園那里吧——」
古越川和柳萬全的意思其實已經讓晨九猜出來了,那就是希望在這剩下的時間里,幾個人能夠得到更大的進步,然後去參加那個北星城選拔賽,而現在,既然已經和柳擎化干戈為玉帛,那麼這個卷軸很自然的交到他的手上,在其他幾個人皆是點頭過後,晨九抬起腳步,走出廣場,身後很自然跟著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那熟悉的「等等我——九哥」
從興奮鬧熱到得現在的圓滿完成,經歷了大半天的時間,此時的太陽也已經是掛在了當空偏西的位置,晨九很快和小六子出了廣場來到了那片整齊的松林前,看著眼前一片初春里蔥翠的生機,晨九的心情也是舒暢了很多,「盡快的提升自己,然後找到魂玉續斷草——」晨九低聲的自語著,因為在看到這一片生機的松林時,晨九突然間想起了因為上一次與百毒門爭斗而失去了手臂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