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個勢力以及家族的代表依次走到那幾個負責抽簽的年輕人身旁,一一抽取著己方出場的次序,和對陣的情況,看似三十幾個人的陣容分到每個負責的年輕人身上也就四五個,所以時間很快,這些代表著各個勢力和家族的三十幾人便是手握著幾枚竹簽,走回他們來時的位置。
柳萬自然也是沒有例外,在完成了這項抽簽儀式後趕忙走回到柳家堡所在的位置,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出場的次序,那麼下一步就要給晨九以及小六子等人灌輸下臨場的應敵策略,以及怎樣發揮各自優勢來對戰,柳萬全重新坐回到石凳上,把手上的五片竹簽分給晨九和小六子等人,耐心道︰「這次選拔賽的對方雖然看似和你們大小差不多,不過他們有著一些你們所不具備的條件,畢竟你們沒有他們那些一流勢力所具備的底蘊,雖然你們都已經算得上一個準靈者,不過你們所接觸的東西,無論是靈力的運用還是靈技,較他們中的一些人還是有著一些差距,——這就希望你們能夠仔細的抓住場上的每一分變化,如果說在對敵時,實力是第一位的,可是在和你們相差不是太大的情況下,策略以及應變的能力也將會起到決定的作用」。
「恩——」身旁的晨九和柳擎等人皆是仔細的听著柳萬全的教誨,即便一向毛躁好動的小六子此時也是側耳傾听著,這次選拔賽對他們來說完全意味著以後能不能夠走遠,能不能夠擺月兌那個任人瞧不起,讓人唾棄的佣人帽子。
「那幾個靈技你們都學了嗎?——唉,這一次雖然是個機會,可是對咱們柳家堡來說卻也是個挑戰,不能夠象別的勢力那般擁有更多,甚至更好的靈技,況且你們也是剛剛接觸靈技,僅僅七八天的時間想要完全熟悉或者完好的運用出來也是不可能,所以這就要求你們在沒有確切把握的時候,萬不可把靈技運用出來,雖然別人有可能把靈技用的好,不過他在別的地方一定會有漏洞,而這些就是你們所要抓住和把握的東西,在靈技不如的情況體就顯得重要的多,所以,無論是躲避還是阻止對方施展靈技,這就是你們需要側重的地方」柳萬全一句句不厭其煩的說著,而目光更是在擔憂中很是熱切的看著身旁的一眾孩子。
柳萬全所擔心的正是那些在一流勢力的位置上矗立了許久的勢力和家族,他們有著柳家堡根本不具備的底蘊和能力,雖然說此次選拔所針對的是十五歲以下的少年,可是即使這樣,對于剛剛步入正軌的柳家堡來說依舊是不小的挑戰,畢竟晨九和柳擎他們才剛剛凝聚出五行盤,剛剛接觸靈力,而對于靈技更是才僅僅幾天的時間,對于這些柳萬想要改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長久的爭斗已經令得柳家堡沒有過多的能力讓這些後代有更好條件來成長,而且柳家堡內除了他和古越川外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實力,何況那個價值不菲的靈技卷軸,不久前交給古越川的那幾個靈技卷軸已經是柳家堡所擁有的全部,所以在這些遠遠弱于別人的地方,柳萬全在心底陣陣無奈。
「我們會的,家主」在柳萬全的話音剛落,晨九便是率先點頭應著,堅毅稚氣的面龐布滿著一絲絲感動,晨九雖然在柳家堡以一個佣人的地位生活著,可是晨九在心里還是感激著這個家主,在別人那里晨九听過了太多佣人悲慘的命運,可是在柳家堡晨九除了偶爾感受到讓人小齲的目光和嘲諷外,根本沒有感受到別人口中所說的族規,懲罰,也是因此在不久前被無奈分配到藥園的晨九沒有一絲的埋怨。
「好孩子——」柳萬全抬起右手輕搭在晨九的肩膀,一縷縷關愛的目光落在晨九的身上,雖然不久前柳萬全還在疑惑著後者成為靈者的可能,可是在古越川一句句肯定的話語中,柳萬全還是能夠確定,這是真的,而在測試大典上的結果柳萬全也是歸結在靈鏡的問題上,現在的他已經是真正的把晨九看城了一個先天圓滿靈根了。
「你們也是一樣,能夠贏了比賽更好,如果不能,不要強求,雖然別人並不比你們高多少,可是也避免不了受到傷害,失敗並不可怕,回到柳家堡,你們依舊是我柳萬全的家人——」視線挪過晨九,柳萬全看了看身旁的其他孩子,不無感慨著說道。
柳萬全的話音剛落,包括晨九在內的五個孩子皆是重重的點著頭,晨九所感受的他們在柳家堡一樣也是感受的到,一樣也在他們父母的面前听到過一句又一句柳家堡的好,為柳家堡努力的話。
時間緩緩而過,眨眼間柳萬全和古越川已經把所有能夠交代的問題和注意事項都是告訴了晨九等五個孩子,而後者一道道稚女敕的臉龐皆是掛滿了兩道熾熱的目光看向身前遠處的石台,因為那里下一刻將會是他們超越自己的地方。
「現在進行比賽,第一場參賽者請到石台——」就在廣場周圍每個勢力和家族在為準備參賽的孩子耐心介紹經驗和戰斗技巧的時候,關月天再次走上石台,不過這一次說話的卻是他本人,關月天說完便是不可察覺的看了眼西北角的一處高棚,然後走下石台。
「不錯嘛,看來也不是個酒囊飯袋之徒」在這個高搭而起的天棚下,兩道不是很和諧的身形坐在一張精致的雕花木檀長桌旁,其中一個身材高大壯朔的大漢灌下一杯茶水,對著身前一身清白長袍的俊逸年輕人輕聲道。
「呵呵,怎麼,改變主意了,不是要一棒子打扁人家嗎?」白衣年輕人隨手撫弄著手邊的青花茶杯,輕笑了笑,淡然的看著有些得意的大漢。
「少主,我可沒有說放過他,就他的做威做福,我也不會輕饒了他,等他把這件事情圓滿完成後,我再收拾他——」大漢再次倒滿一杯茶水一飲而盡,朝著身前的白衣年輕人恭聲道,雖然話語中還有著小小的得意,不過卻也不像剛才那般大意忘形。
這兩個談笑自如的人正是在幕後主持整個選拔賽的破天和少主,因為這件事情本就是在暗中進行,所以在少主的授意下,大漢破天直接把關月天推到了最前方,而且讓其安排了這處極為隱蔽卻又能夠十分清晰的位置觀看。
在關月天剛剛走下石台,廣場周圍的兩處位置便是響起一陣陣嘈雜,隨後在這兩個位置走出兩個少年,年紀都在十二三左右,這兩個少年皆是大步走向石台,當彼此都聚在石台下的梯階處,兩人憤憤的看著對方,互不相讓,爭搶著走進石台。
顯然這兩個少年正是抽到第一輪比賽的對戰雙方,也是在這般互不相讓的情況下,兩人彼此敵視的走上石台,然後拉開距離南北而立,每個人的目光中盡是一副把你打倒獲取勝利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