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之的勢力和家族離開北星城返回他們各自所在後,獲取了這次選拔賽勝利的八個勢力和家族才是從城主府走出來,這些人中自然也就包括著柳家堡和佔用了鐵劍門的天一宗。其實在剛剛跟隨眾人進入城主府的時候,落無雙的心里就在想著一個問題,既然現在白晨得到了進修的名額,也是不可能立刻就會到川南帝國,怎麼說中間也是有著準備的時間,而這中間的時間或許還可以有著機會進行搶奪,雖然現在就他和兩個執法老者不可能在那個沒有露面的神秘人手中搶奪過來,可是只要有時間回到天一宗搬來援兵,那麼這個想法在白衣少主那里得到三天的時間時,落無雙也是把這個想法完全的凝聚成形,可是下一刻,白衣年輕人的話卻是讓他很是無奈的放棄了這個有著幾分希望的想法,那個神秘人或許可以靠搬來的救兵擺平,可是對于這個已經知道了底細的白衣年輕人,落無雙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不說那個在他看來已經是畏懼的神秘人,單單這個白衣年輕人的突兀消失的手段和其背後嵐闊帝壇的一個名字,已經讓他生不出一絲的異樣心里。
或許是有了這種無奈卻又無法抵抗的心里,落無雙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帶著跟隨而來的狄長老和秋長老以及五個孩子返回天一宗,在落無雙看來,無論回去後受到怎樣的責罵和處罰,他也是只能如實的回稟這個信息,至于下一步該怎麼做已經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了。
出了城主府,柳萬全和古越川便是帶著五個孩子返回柳家堡,僅有三天時間準備,柳萬全自然希望在這三天的時間里讓晨九和小六子等人能夠回到柳家堡,回到他們親人的身旁,享受家的溫暖,所以出了城主府的大門,柳萬全便是找了輛馬車,帶著一行人快速趕回柳家堡。
因為有著落無雙想法的改變,所以柳萬全一行人並沒有在路上再遇到什麼阻隔,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柳萬全便是和眾人回到了柳家堡的谷口,扔給車夫兩枚金幣,然後對著身後的晨九和小六子兩個孩子道︰「回去看看你們父母,好好團聚下——」
原本還有著因為本身天賦和能力問題而遭淘汰的陳雙,因為剛剛下了馬車就是跑向柳家堡,所以現在在谷口除了柳萬全和古越川外僅剩下了晨九,小六子,還有柳擎和燕清舞。
「恩,恩——」在柳萬全的話音剛落,晨九和小六子兩個人便是飛快的跑向柳家堡深處,留下了兩張同樣感覺到興奮的柳擎,燕清舞兩個人,因為柳擎和燕清舞本就是柳家堡的直系子女,並沒有像晨九和小六子那般跑向柳家堡深處,因此兩個人跟在柳萬全和古越川的身後,最後進入柳家堡。
「九哥,我,我」剛剛跑到那片低矮的房舍前,小六子便是停下腳步,臉龐之上轉瞬間已是掛滿著悲傷,那雙大眼中更是隱隱有著晶瑩的淚花閃動,而在說完這句話看著晨九的時候,那轉動的晶瑩,一滴滴如雨點般大小的淚花就已經跟隨著他的停頓掉落下來。
「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弟,我的就是你的,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晨九上前一步,狠狠的把高過他大半頭的小六子抱進懷里,小六子這個樣子,晨九又怎麼會不明白,因為不久前的那場爭斗,百毒門的入侵,姚蛟的靈技光團直接讓柳家堡失去了幾十條生命,而小六子的唯一親人——他的父親,正好在其中,隨著那幾道光焰離開了這個世界,也是因此讓一個無憂無慮,大大咧咧慣了的小六子悲痛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中間如果沒有著晨九和他的父母在前者身邊勸慰和照料,恐怕小六子真的會一蹶不振,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原本因為靈力的修煉,選拔賽的進行讓得小六子淡卻了那份想念與悲痛,可是當柳萬全在谷口處說完那句話,在他剛剛跑到這排熟悉的房舍前,小六子的悲痛再次涌上心頭,不受控制的再次想起往日里關愛他的至親,他唯一的親人,眼中也是因此由模糊到淚水的滑落。
許久過後,晨九才是松開懷中的小六子,緊緊的拉起他的手,向著那扇熟悉的房門走去。
「父親,母親——」到得屋內,晨九直接跪在地上,看向正坐在床榻上的一男一女,這兩個人正是晨九的父親和母親,經過柳家堡這個意外的橋線才是有了現在的晨九,後者用力的拉了下小六子,而後者也是很是自然的跪了下來,晨九九深深看著圍坐在床榻上的父親和母親,大聲道︰「劉熙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我想讓他也做你們的兒子——」說完晨九便是低下頭重重的在地上磕起頭來。
「好孩子,你不說,我和你父親已經是把他當作了自己的孩子,快起來——」晨九的父親和母親本來還有些納悶,以為是晨九在這次選拔賽上輸了才會出現眼前這樣的景況,可是下一刻,在听到晨九說完,兩個人才是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趕忙站起身扶起晨九和小六子。
「以後劉熙就是你的哥哥,希望你們兩個兄弟能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白駱青看著身前的兩個孩子不無感慨,小六子的父親原本就和他的關系很好,以前在忙完各自的事情時還會湊在一起聊聊天,下兩盤棋,可是當百毒門攻打來的時候,這個維持近十年的關系不幸破滅了,白駱青也是在失去手臂的同時,失去了這個朋友,而現在,看到兩個人的孩子能夠這般親如兄弟,白駱青自然打心里高興著。
「父親,母親,三天後我就要和小六子去川南帝國去進修了,以後不能再陪著你們了——」晨九看到父母接受了小六子這個兄弟,感到十分高興,可是在想到三天後就要去進修,失落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看著身前的父母,晨九又一次感覺到傷痛。
「去吧,有機會就要把握,柳家堡雖然好,可是你們如果想要走的更遠,那就要不斷的學習,難道你們也希望象我們一樣,說不得哪一刻也會因為別人的攻打象你大伯那樣失去性命,這是個好事情,怎麼還不開心呢——」白駱青看了看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的晨九和小六子安慰道,隨後目光瞥了眼身旁的越清,而後者很是明白的摘下脖子上的一枚玉墜遞到白駱青的手中。
「以後我們不在身邊,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這兩枚玉墜你們帶上,我們一直就在你們身邊——看著你們」白駱青走到兩個孩子身前,把自己身上的那枚和剛剛接過越清的那枚分別掛到晨九和小六子的脖子上,「白晨,一會你和劉熙去後山看看你大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他在那邊也一定會為你們高興的——」
「恩,恩——」晨九和小六子重重的點著頭,此時兩個人眼眶中的淚水已經是一滴接著一滴的滑落下來,身前的衣襟早已經沾濕了一大片。
晨九和小六子在白駱青和越清的拉挽下,來到床榻近前,又是听了父親和母親很多囑咐的話,才是離開房舍向著後山走去,因為柳家堡的墓地就是在後山的一塊平整過的場地上,所以時間很快兩個人就已經是來到了那里,而晨九和小六子兩個人除了依舊掛滿淚珠的雙眼外,更是在小六子父親的墓碑前將這個進修的好消息以及同甘共苦的兄弟情訴說了一遍,最後在許下了一個又一個的保證後,晨九才是扶著小六子返回房舍。
白衣少主僅僅說了三天的時間,所以在這三天中,晨九和小六子自然希望和自己父母好好的團圓,這看似短暫的三天在晨九和小六子看來卻是非常重要的,這一次出去進修,不知道多久後才能夠回來,所以對于這個少有的機會,兩個人皆是十分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