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你們也得跟本小姐閉嘴,別以為在長生門的地盤上,本小姐就不敢收拾你們了,本小姐可不像某人那麼善良!」滿含煞氣的大眼一瞪,申屠冰雪高傲道。
這下可把長生門的弟子氣的,心說這個女的也太囂張了,竟然敢挑釁長生門,是可忍孰不忍,當下就有幾個弟子叫囂地就要教訓申屠冰雪,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修道者,伸出食指在嘴邊‘噓’一口,那些被憤怒所充斥了的長生門弟子,竟然都齊齊安靜了下來。
不過場外雖然熱鬧,但高馳卻不怎麼受影響,只是大頭男剛才話倒是提醒了他,仔細感知才發現,那姓鄭地果然在拼命地狂吸遮雲峰的靈氣,並且還都將靈氣傳到了雷雲中。
高馳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那姓鄭的不要命了嗎!?
要知道自然界的靈氣是不純的,里面還有各種的雜質,一旦這種雜質在體內越積越多,對于修道者的傷害那絕對是致命的,這種事已經成為了修道者的共同認知,絲毫沒有夸大的意思。
而據高馳了解,整個修道界不論是多麼高級的法決或者仙訣,都不可能在極短地時間內將大量的靈氣提純!
那麼,如若那姓鄭的這麼做了,他豈不是要死?
不過高馳也意識到,雖然鄭關也許會不好過,但他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一旦那雷雲積累了足夠的靈氣,那麼所降下來的天雷的數量,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就是他的八卦衣再強,貌似也不能抵擋成百上前的天雷?
「瘋子,姓鄭的,你想同歸于盡,我可不想,看招!」高馳緊張萬分,飛劍出鞘,森藍色的噬魂火焰憑空覆蓋在了飛劍之上,法決掐動,隨著高馳指尖一指,那飛劍就向鄭關直射而去。
雖然高馳的御劍能力要比申屠冰雪差很多,做不到飛劍快的連軌跡都看不到的程度,但怎麼說高馳也是結丹後期的高手,飛劍也是迅疾,如若鄭關不閃,或者閃慢了,下場絕對就是被飛劍命中,到時候飛劍入體,就算八卦金縷衣再強,也不可能抵擋住在身體內燃燒的噬魂火焰。
「嘿嘿,你發現的太慢了!」鄭關嘿嘿一笑,立馬停止了吸收靈氣與輸送靈氣的過程,緊跟著觸發八卦金縷衣的隱身效果,一轉眼,他竟然不見了。
高馳沒有陰神期修為,靈魂還未修煉到元神的階段,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鄭關身上烙下元神印記,或者用元神去感知鄭關的方位,當鄭關隱身之時,氣息隱沒,他也就失去了鄭關的蹤跡。
其結果是,飛劍失去了目標,無功而返。
但就算鄭關隱身不見了,並且也停止了向雷雲輸送靈氣,可天上的雷雲卻沒有消散的意思,反而是毫無征兆的,又縮小了好幾倍。
「糟糕,不好!」高馳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大叫不好,收起了飛劍便立刻掐動了土遁術的法決,躲普通的天雷,土遁術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但問題是,如今的雷雲吃飽了,吐出的天雷雖然普通,但數量多啊!
「大家趕緊把耳朵堵上!」忽然,隱身中的鄭關提醒道。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天雷瞬間降下。
轟隆——!
轟隆——!
轟隆——!
…………
無數道天雷直劈下,轉瞬間的功夫,就不知道劈下了幾百還是成千的天雷,反正自塵土飛揚之後,偌大的遮雲峰已經變得千瘡百孔,而在遮雲峰正中央,赫然多了一個上百丈還冒著滾滾煙塵的天坑。
「這個,還是落雷術嗎?還是結丹中期能釋放出來的法術嗎?」大頭男不再疼了,而是茫然地看著眼前那被糟蹋地一塌糊涂的遮雲峰,腦海中還在閃爍無數道天雷齊齊降下的轟動場面。
「是天雷術,不過那天雷就是太多點了,高馳師兄這次怕是完了,就算還活著,最起碼也得躺上好幾個月才行。」另一個長生門的弟子不免感慨道。
可以說天雷術已經撼動了長生門弟子的心靈,但鄭關卻不怎麼高興,因為在那天坑之中,不止出現了被天雷轟地大吐鮮血的高馳,在高馳的身邊還出現了另一個老道士。
在鄭關的預料之中,高馳的下場還會更慘一些,最起碼要讓他的肉身變得外焦里女敕,必須要靜養好幾個月才行,但眼下,卻不是這麼一個情況,很明顯,那個老道士幫了高馳一手。
「你是誰,為什麼要打攪我們的斗法?」鄭關一揮手散開了雷雲,不怎麼痛快的問道。
「貧道長生門毛興飛,高馳這孩子畢竟是長生門的人,雖然他對鄭城主有所得罪,但鄭城主你又何必置他于死地呢?」老道士疑問道,那口氣,很有一股幽怨的感覺。
「你也是長生門的?怎麼以前沒見過你?而且你胡說什麼,小爺只是想重傷那姓高的,讓他以後老實點,什麼時候要置他于死地了?」鄭關更是不爽了,心說小爺是嗜殺的人嗎?
毛興飛的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好幾下,降低了嗓音道「貧道是長生門的外派長老,鄭城主沒見過也是應該的。不過鄭城主,你剛才那一千零七道天雷,已經可以置高馳與死地了。」
「是嗎?要是你沒出現,高馳會死?」鄭關納悶道。
「是的。」毛興飛肯定道。
「那啥,我不是故意的,你給那高馳治傷,我走了,小雪兒,偷笑什麼,還不走?」鄭關瞪了偷笑中的申屠冰雪一眼,拉著這妮子的小女敕手就飛遠了,心中很是郁悶,還結丹後期呢,也太弱了!
「毛長老,那姓鄭的可想殺死高師兄,這就放他走了?」吃了幾粒大還丹,大頭男的傷勢恢復了許多,一瘸一拐走了過來,怨念十足的說道。
「怎麼,你還想留下他?你去,我不攔著你,但別將貧道卷了進去!」不知道是不是感慨這些牛犢子的無知,還是怎麼的,毛興飛嘆氣地搖了搖頭,佛塵一甩,卷起重傷的高馳也是走了。
「這事就完了?」大頭男愣在那里,有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