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無鋒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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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中最重要的就是功法秘笈,系統將所有功法分為天地玄黃四品,每品細分上中下三位,一共四品十二位,無鋒決處于最下品的最上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是整個功法的總綱,當然對于第一次接觸諸如武功秘笈這樣神秘事物的我而言,這句話僅僅是在小說中讀過。
無鋒決,黃品上位,力量型功法,要求玩家配備最低三十斤重劍方可施展。二十層的功法,玩家需要龐大的戰績消耗來修煉,這也是洪荒的一個特色了。武功秘笈的修煉是用本來就很少的戰績來堆砌,而且越好的秘笈需要的戰績就越多,比如無鋒決第一層到第二層就需要一千的戰績,而我現在殘殺七八十只刺鼠及其它的也不過聊勝于無的二百七十點。
每層無鋒決增加玩家力量攻擊10點傷害,當然介紹中說每到五層就增加一項技能,至于是什麼就要看人品了。說起來,游戲初階是不可能出現什麼逆天的功法的,不然這個游戲也就不會吸引人了。以我現在不過區區數點的攻擊而言,一下子增加10點的傷害,不異于多了一個人在戰斗。
「是黃階功法,呵呵,你現在算是走在大多數人的前面了。」子辛微笑地說,她的聲音不似青春期女孩的清亮,反而帶著一點點的魅惑,一般人無法分清楚。
「嗯,應該是,不容易啊。」我沒有謙虛,也不知道該怎麼謙虛,望著東方的方向繼續說︰「看來,今天是尋不到系統建設的城鎮了。」
「是啊,不容易。」她附和,想起獲得這部功法的一切經歷,短短的兩三小時,竟然有著漫長的感覺。「這個世界很大,誰也不知道城鎮在什麼地方,興許轉過那個山頭,就到了。」她將我送的令牌在手中墊了墊,瞄了一眼看著前方的我,依舊帶著一點疑惑地問︰「這個,算是補償?」
「哈哈哈……」我長笑,轉頭看著一手拿著無頭法杖、一手拿著令牌的女孩︰「你這樣想也是無所謂的,哈哈哈……」
子辛點了點自己聰明的腦袋,昂起長長的脖子,嘟著嘴唇說︰「不行,這還不夠。」
我無語了,頭感覺有點大,覺得這個可能是讀大學的女孩比起一般只讀過高中及以下的女人難應付多了︰「其實,我們可以當做不認識,嗯,我們真的不認識,不是嗎?」
「可是我記得你了,嗯,我要你如同補償朋友一般補償我。」她揚了揚小手,再次肯定地說︰「我們可是棋友哦。」
「好啦,我知道你想要怎樣的補償,我沒有關系。」我攤了攤手,拿著長劍繼續往前面開路︰「既然是個游戲,那還是干點玩家應該干的事。」
「哦,對了,你可以叫我妖怪,或者醫生。」
「奇怪的名字,嗯,還是叫你醫生。」她將棒子和令牌都收進了戒指,兩手空空如同出來郊游或者踏青一般,全身放松得哪里還有剛剛上線時候裝出來的那種「萌態」。
「我听說武功都是熟能生巧,或許你可以試試,現實中的那些高手,據說都是長時間鍛煉出來的。這個游戲這麼高的模擬度,我想只要人努力,就可以創造奇跡的。」她是聲音輕悠悠地傳了上來,邁著輕快的步子如同舞蹈,但是我知道,她的每個落腳點都是最穩固的地方,走了這麼久,我還從來沒有听到她踩斷樹枝的聲音。
而我,同樣沒有踩到一根不牢固的樹枝,我們其實都是同樣的人︰隨時保持最大限度的謹慎,隨時做好閃避危險事物的準備。
無鋒決不能夠用系統發放的鐵劍使用出來,我掂量了下,手中的鐵劍不超過兩斤,想想至少三十斤的武器,我心中有點惶恐︰拿得動嗎?洪荒華夏區以上古洪荒時代為主,那時正是百家齊放後急速落的時期,經歷了人類最古老的蠻力時期、探索神仙仙道時期、修法時期、修武時期、及最後的百花齊放時期。相對而言,無鋒決應該算是人類以自身搏擊天道的野蠻之道;至于大多數人在將來都會選擇的修法和劍修,乃是屬于靠天賦和懂得以天地之力對抗天道的先進修煉之道了。
「我想,我應該找點礦石、搭個爐子煉點鋼鐵鑄一把足夠重量的武器。」我的聲音帶著一點的嘶啞,經常抽煙造成的。
「噗……你不是要做應該玩家應該做的事情嗎,怎麼一轉眼又變了?」子辛雙手背在背後,兩條修長的腿兒就這樣搖啊搖。
「嗯,是嗎?那你就自便,我四周看看也沒有的礦石或者廢棄的礦洞。」我模了模下巴,然後刮了刮鼻梁,眼楮開始四處張望。此時我們相隔十米,一個很安全的範圍。
「唉,其實我們可以到城鎮里面去買其他玩家的礦石,我相信一定會有喜歡打洞的玩家存在的。」她背著雙手,大眼楮望著很遠地方的一朵三色的花朵︰「比如說那朵花兒,就是煉制藥劑的藥材。」
「你有錢嗎?」我問。
「?」
「那麼我想我們還是尋找礦石好了,這樣至少不會將僅剩的一點點的希望博到別人的好心上面。」我聳了聳肩頭,幾步跨過去將花兒小心地連根拔起︰「嗯,應該是味藥劑,雖然現實中沒有見過。」
「你會中醫,你不是警察嗎……撲哧。」她笑了,覺得對于自己現在還抱有一點點的希望感到好笑,這人,如果是警嚓才怪哉了。
「嗯,做了很多年的中醫了,最近打算去考個證,不想再當赤腳醫生了,經常被警嚓騷擾,都學會了他們那套把戲。」我淡淡地說,對于中醫用考證的方式來證明感到有點可笑。如果醫生需要用證來證明,那麼那些庸醫又是怎麼獲得的呢?
「很厲害?」她來了興趣,就如同現實中一般,一點也感覺不到危險正在靠近。
「還沒有醫死人,也沒有人來鬧過。」我淡淡地回答,眼楮望著背後越來越撲近的危險,玩笑地說︰「或許,我的醫術你很快就能夠見識到了。」邁開步子,提著長劍如同一匹烈馬般直撲十米外的子辛,就像一頭撲向*的羔羊。
女孩傻眼了,幾乎忘記了躲避。雖然現實中她是一個警惕超高的人,但一到游戲,遇到這個與她下了一局棋的棋友,自稱醫生的男子,她的警惕還是放下了許多。畢竟游戲中對于侵犯女性的懲罰是最為嚴重的,在罪證確實的情況,系統甚至會將玩家的一切資料反饋給現實司法機關。這樣的因素下,她覺得自己或許不需要如同現實中一般處處防範了,那曾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兩人交叉而過,衣擺的摩擦依舊帶著一點點的風流,荷葉一般的侍女裙被撩起一只角落,那露出來的繡鞋至今沒有沾染一點的污垢,一朵白色的蓮花在繡鞋上面悄然綻放,美麗而清潔。
「吼……」一只老虎與迎頭而來的男子撞在一起,然後老虎被力量當場停住,而男子卻是踉蹌後退數步。老虎怒吼一聲,露出了它作為王者的威嚴,即便此時的它僅僅是洪荒世界最弱小的一階頭領怪物。
「喝!」男子卸掉慣性後,提著長劍依舊如同普通人一般沖向了老虎,沒有一點的章法。
子辛眨了眨眼楮,終于明白男子為什麼說︰「或許,我的醫術你很快就能夠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