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是不由的一變,尤其是那史灼,目中更是露出了一絲陰寒。
對著冰兒厲聲道︰「小丫頭,你這話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先天洗髓丹何等珍惜,狂刀門又怎會將這等珍惜之物賣與你們。」
冰兒答道︰「我父親與付家一位管事的關系很好,付家煉制了一爐洗髓丹,我父親通過那位管事的關系,不惜花費大量血本才買到了一顆,但被你們給發現了,所以,所以……」
說道這里,冰兒的眼圈一下子濕潤了起來,不少不知內情的諸多弟子們一見到她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竟是閃過了一絲同情。
許茹雪見此,目中也透出了一絲柔和,轉過身來,對著史灼冷冷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史灼聞言,頓時大怒,此女這話竟是隱有質問之意,以他堂堂幫主的地位,平時誰敢這麼跟他說話,對著許茹雪冷笑道︰
「哼,這不過是她一面之辭而已,可有什麼證據?」
許茹雪聞言,目光更冷,她自是知道冰兒沒有證據的,而這時,冰兒卻道︰「我雖然沒有證據,但卻可以和那天晚上追殺我陶家的應軒對峙。」
此話一出,許茹雪冷冷的看向了史灼。
史灼眉頭一皺,厲聲道︰「好,我可以叫應軒出來跟你對峙。」
他似乎對眼前女子頗為忌憚的樣子,對身後眾人吩咐道︰「將應軒給我找來。」
眾人聞言,立即便有數人應聲去了。
不多時,一位身子精壯,面容陰狠,三十歲模樣的青年人來到了此地,在來之時,他便听說了這事情,萬萬沒想到當日的陶家余孽竟然找上門來了,不過,他們既然到了這里,那想來是再也走不出去了,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想到。
而此刻,看著眼前冰兒的樣子,還頗有幾分熟悉,對著冰兒冷笑道︰「你就是當年逃走的陶冰兒?」
冰兒一見到了這人,頓時眼中噴火,憤怒到了極點,像是想一口咬死這人一般,只見她此刻全無懼意,咬牙切齒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錯,我就是。」
隨即,她的聲音竟也是變得森寒起來,冷冷的看著他,其雙眼就像是毒蛇一般。
而這時,許茹雪見到應軒走來,目光一冷,其身子竟是一閃而逝,像是消失在了場中一般,如此情景,史灼臉色一變,正要怒喝出手,卻不料,就在這時,應軒的身子竟然也是一下子就此消失。
原地之中,一道藍光閃過,帶起一陣香風,許茹雪與應軒二人立即回到了原地。
這一切,竟然連一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就已完成,如此一幕,讓得眾人臉色大變,心中發寒不已。
而那史灼,此時的臉色更是鐵青無比,他萬萬沒想到,此女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直接出手,並且那速度竟是快到了極致,他竟是連絲毫反應都沒有。
眼見如此,史灼這時也知道今天算是遇到狠人了,但身為一幫之主的他,總算是勉強鎮定下來,對著許茹雪冷喝道︰「閣下這是做什麼?」
許茹雪聞言,目光冰冷,冷冷道︰「沒什麼,這人只有在我手上,才會說實話的。」
隨即他手中長劍一閃,瞬間便架在了應軒的脖子上,冷冷道︰「現在冰兒問你的話,你若敢有半句謊言,你盡管試試。」
而這時,場中眾人見到這一幕,心中驚駭,就連史灼的眼神,也變得極其凝重起來。
而那應軒,此刻的臉色早已大變,心中發寒的看著許茹雪,連連點頭,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而冰兒見此,倒是沒有多少意外,而這時,更是如毒蛇一般的看著應軒,其聲音也是變得冰涼起來,冷冷的問道︰「先天洗髓丹是怎麼得來的,你為什麼要追殺我陶家?」
應軒聞言,心中連連發苦,竟是不由的看了史灼一眼,而史灼面無表情,但其目光竟是森冷的一寒。
應軒見此,心中更是驚駭的同時,也知道必須死不認賬才行,只好顫聲說道︰「洗髓丹乃是本幫之物,被你們陶家之人盜取了。」
此話一出,冰兒頓時大怒,而許茹雪听此,眼神之中,慧黠無限,像是看破了時間所有虛妄一般,冷冷道︰「你可認識付家之人?」
應軒听此,微微一愣,正要回頭看史灼一眼,卻听一聲冰冷的話語傳來︰「你若再敢回頭,你那雙眼楮也用不著再要了。」
此話一出,應軒更是大駭,他能感知,這女人說的話絕對不是虛話的。
只好言道︰「只認識一個。」
許茹雪冷冷道︰「他是誰?」
應軒道︰「付光羽。」
許茹雪冷冷道︰「他可是狂刀門商行的管事?」
應軒聞言,不由一驚,愣然道︰「你,你怎麼知道?」
此話一出,場中眾人頓時駭然,幫中不少弟子神色不由怪異了起來,而那史灼,臉色更是鐵青,一道劍光閃過,只見一道凌厲到極點的青色劍氣一下襲來,
如此一幕,場中眾人心涼。
而那應軒見此,更是大駭,卻不料許茹雪手中長劍竟是一劃,一道雪白劍氣一揮而出,雪白劍氣似乎具有某種吞噬能力一般,剛一與那青色劍氣一接觸,便將對方消融。
剩余的劍氣一閃,卻也是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許茹雪回過頭來,對著史灼冷冷道︰「怎麼,你要殺人滅口了?」
史灼聞言,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厲聲道︰「似這等弟子,敗壞本幫門風,我正要清理門戶,還望閣下將他交與我來處置,史某絕對會秉公處理的。」
如此一幕,場中不少人再次心涼。
「秉公辦理?」許茹雪聞言,不由冷笑了一聲,隨即轉過頭來對著應軒道︰「你可听到他說的話了?」
應軒此時竟是心生了絕望之意,只好點了點頭,他知道,即便是許茹雪不殺他,幫主也絕不會放過他了。
而這時,忽听許茹雪言道︰「我再來問你,你是怎麼知道先天洗髓丹的消息的,還有,你為什麼要追殺陶家,這是你自己的事,還是奉命辦事?」
應軒聞言,卻是一時間怔住了,他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許茹雪見此,目中一冷,開口道︰「你若說了出來,我可以不殺你。」
應軒聞言,不由一怔,隨即竟是生出了一絲希望,只是,忽然之間,他又想起了什麼,即便許茹雪不殺他,那幫主呢,他會放過自己嗎?
想到這里,他再次絕望了起來。
卻又听許茹雪言道︰「並且,我還可以保證,狂風幫的任何人也不會殺你的。」
此話一出,應軒再次升起了一絲希望,激動的問道︰「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你總算可以賭上一賭的?」許茹雪听此,忽然冷笑了起來,她本就美麗,笑起來更是好看,但那一絲冷意卻是讓人感受不到這份美麗了,那份可怕將這份美麗徹底掩蓋了起來。
而那應軒听此,又是一怔,賭上一賭?
此刻的他似乎已走到了絕路,一個被逼到絕路的人,會不會賭上一把?
他的選擇與很多人都一樣,哪怕僅僅是一絲機會,他都不願放過,看他的樣子,本就是個狠辣的人,這種人,做起事來,本就果斷的。
因此,他果斷的回道︰「洗髓丹的消息就是付光羽告訴我的,至于追殺陶家一事,那卻我是的主意,其目的自然很簡單,先天洗髓丹誰不想得到,與本幫毫無關系的。」
他此話一出,場中眾人像是看著敗類一樣的看著他,而那許茹雪聞言,目光寒光無限,慧黠連連閃動。
誰也不知道,誰也沒有注意到,場中的史灼一听此,呼吸聲似乎松了一松,因為應軒並沒有說出,那一場行動,實際上也是得到了他的認可和支持的,而應許之所以會將此點隱瞞下來,道理也很簡單的,只因為他的家人與狂風幫的關系也不淺呢。
只是,現在的場面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他本來是想將應軒找來之後,以應軒的心機,豈會看不明白,自然會來個死不認賬,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女子身法速度竟是如此之快,竟讓自己來不及有絲毫反應之下,一舉將應軒抓到了手中,這頓時讓得心中所想一下子泡了湯。
而這時,又听許茹雪問道︰「付光羽為何要將消息泄露給你?」
應軒听此,直接開口道︰「很簡單,葉家看上了陶家的地盤,用洗髓丹做誘餌,以此來引誘陶家,而自己卻是故意將消息泄露而出,不僅我知道,就連疾風匪團也收到了消息,所為的就是讓這些人追殺陶家眾人,而付家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佔領陶家的地盤。」
他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吐露而出,因為他雖是有了一絲希望,但自知希望不大的他,也想將更多的人給引進來。
「地盤?」許茹雪聞言,一聲冷笑︰「狂刀門實力不弱,並不在你們狂風幫之下,僅僅是陶家的一些地盤,就值得他們行滅族之事?」
應軒听此,並不意外,回道︰「這是付光羽告訴我的,至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听說狂刀門似乎有意將烈陽城中的一些小型家族、勢力吞並或是驅逐,好一舉掌控整個烈陽城,而且,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就算這其中真有別的隱秘,他們也肯定不會告訴我真實情況的吧。」
許茹雪聞言,一聲冷笑︰「不錯,他們自然是不會的。」
而這時,應軒開口道︰「好了,我現在什麼都說了,你是不是也該履行諾言了。」
此話一出,冰兒臉色不由的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