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林丞相望了望沈易,問,「發生何事?」
沈易將許諾之事跟他講了遍。
林丞相听了,哈哈大笑,「我這孫女,可真了不得啊。」
林淑听了,埋怨道,「爹啊,你還說,就是被你倆慣壞了。這孩子現在沒人能管得了了。在家鬧騰也就算了,你說要是真出去惹了什麼江湖中人,那可怎麼辦。」
林丞相听了她的話,安撫道,「好了,那丫頭精的很,你還怕她吃虧。」說完,又問沈易,「那孩子可是有九歲大,眉角有顆紅痣。」
沈易想了會,答道,「差不多是有九、十歲的樣子
「那便無事,估計是南宮家的少主。」
林淑听了忙問,「父親認識?」
林丞相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他父親與你阿遠哥哥是舊識。那孩子我听阿遠提起過,這一晃都6年了。」
林淑本想細問,見父親臉上有悲傷之意,也不再多問,談了片刻,便下去了。
秦寧帶著凌瑄回宮。遣了人帶凌瑄先回關雎宮,自己去了長樂宮,陪太後小敘了片刻,不料太後卻留她在長樂宮用晚膳。待她回到關雎宮時夜已黑,剛進宮門,已有內侍在等。進了主殿,丫鬟蘭心迎了上來,為她解下披風,朝臥室努了努嘴,說,「已經等了一會了。」
秦寧听了,點了點頭,讓她們都退下,徑自推開主臥的門,進了去。
「怎麼這麼晚?」屋內之人,听見她推門進來,便問。
秦寧見他躺在床上,閉眼假寐,伸手掩了門,走到床前,欲行禮。卻被床上之人,伸手一勾,倒在他懷里,那人挪了挪身子,將她摟緊,又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秦寧枕著他的手,在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說,「陪太後用晚膳了。」
那人听了,睜開眼,撫著她的臉,無奈的說,「又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秦寧伸手,拉著他的手,把玩他的手指,說,「我出宮了,回來總要去她那一趟。」
那人反手握住她調皮的手,輕吻了一下,不以為意的說,「你還怕她為難你不成。」
秦寧听了,笑了笑不吱聲,過會才問,「瑄兒呢?」
「我讓他先去休息了,你也真是,不回來用膳,還不派人通傳一聲,若不是我來,他怕要等到你回來才用膳。」說著,頭埋在她頸窩里,深吸了口氣,問,「淑兒她們可好,林丞相今兒個要高興的合不攏嘴了吧。」
秦寧輕笑,撫了撫他的頭發,說,「都好。」
那人抬頭,望著她,吻上了她的唇,床幔垂下,一室迤邐。
翌日,卯時剛過,秦寧就要起身,被身邊人摟住,「你起這麼早干嘛。」
秦寧枕著他的胸膛說,「你該早朝了。」卻听頭頂悶悶的聲音傳來,「你都說了,是我早朝,你起來做什麼,再睡會。」說著,起身,不待人伺候,自給兒穿衣。秦寧坐起為他扣好扣子,那人俯身吻了吻她,說,「我這幾日不過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讓蘭心派人去找我。你要不願出宮,遣人讓林淑進宮陪陪你。」說著又摟緊她,「真想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有內侍來催才放開了她,出門,早朝。
就這般平淡的過了幾日,每日午膳後,穆念就帶著凌瑄去林府,只是凌瑄第二日又帶來了兩位新朋友,是對兄妹,喚墨言和墨秋。林淑听了他倆的名字,問林丞相,「可是墨副將的孩子。」
林丞相點了點頭,略有悲傷之意,說,「是的,墨言比凌瑄長一歲,墨秋是妹妹,是遺月復子。當年墨夫人傷心欲絕,產下墨秋之後,便離世了。秦寧念他倆可憐派人養育,這兩年接到宮里給凌瑄做個伴。」
林淑听罷了然,府里孩子多了,怕穆念照顧不來,又特意再請了個先生,又讓若涵也跟著去了學堂。府里一幫孩子,鬧鬧騰騰的,好不熱鬧。
林淑端了糕點去學堂,見林福遠遠的望著那群孩子,走過去,喚了他。
林福見是林淑,拭了拭眼中的淚水,「小姐。」
林淑見狀,有些納悶,忙問,「福伯,這是怎麼了。」
林福忙搖了搖頭,說,「我這是高興呢,府里好久沒這麼熱鬧了,老爺也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林淑听著,點了點頭,說,「這幾年多虧了你照顧爹爹。」又問,「林安可好。」
「謝小姐惦記,前幾年在家鄉娶了親,生了個男娃,也有三歲了,這幾日陪他家人回去省親了。」林福答道,「改日等他回來,讓他去給小姐請安。」
林淑微笑點頭,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