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雯听她這般說來,心下卻急了起來,婉兒心中有人?是誰?怎麼沒听凌瑤說過?想著有些惱怒,這丫頭真不像自個親生的,有什麼事都不跟自個兒說了,倒是跟秦寧什麼都說。想著心下就有些酸溜溜的。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凌瑤嘟嘴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乎。
馬雯惱怒,愈發的不安心,岳婉心中有人?跟她一起長大的就那幾個男孩,定不會是沈若琦,要是沈若琦,凌瑤那死丫頭肯定比誰都急。肯定也不是凌瑄,凌瑄跟若兮是打小公認的一對兒,岳婉那般聰明的孩子,自然不會去自討沒趣。那到底是誰?可要急壞了人,馬雯暗索她得趕快跟哥哥說,讓他好好勸勸馬皓,可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況且那還是棵有了主的樹。要不,這事她先跟秦寧講講。
凌瑤望著她娘一臉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她又在琢磨那事了,見她似要開口,忙挽緊了秦寧笑著撒嬌道,「寧姨何苦去擔心哥哥們,不若替瑤兒做個主吧。」說完不動聲色的瞪了一眼馬雯。
馬雯了然這丫頭定是故意的。
「你?」秦寧低頭,滿眼的笑意,望著她俊俏的小臉,打趣道,「你這性子,哪還要用得著我來替你做了主。」
邊上站的侍女听了,各個都抿嘴強忍住笑意。宮里誰人不知榮惠公主青睞沈丞相的公子沈若琦。那年在上林苑,幾家小姐愛慕若琦,對他獻盡殷勤,凌瑤看見頓時不爽,上前一把拉過若琦,叉了腰就對著那幾個世家小姐罵了起來,「哪來的蹄子沒長眼楮,我凌瑤看上的人都敢糾纏不清,當本公主是死的啊。」若琦雖對她這般囂張的公告自己是她的所有物很是無語,可也是滿眼的寵溺。自打那時,朝中那些世家們可不敢再打若琦的主意了。
凌瑤听見了侍女們低低的笑聲,臉上劃過一絲緋紅,低頭埋在秦寧懷中撒嬌道,「寧姨啊,你還不知道他,拈花惹草的,萬一要是被人搶了去,那我不是虧大發了。」
「你可真不要臉。」馬雯忍不住輕罵了她,這丫頭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睜著眼楮說瞎話了。
秦寧好笑,若琦拈花惹草,這可真是天方夜譚了,沈易家教極嚴,若琦也恪守律己,幾個男孩子里面當屬他是最安分的了。
「您這話可要傷了沈大少的心了。」安青以為恐是若琦又惹她生氣了,這才這麼說他的,笑著替若琦圓起了場。
凌瑤癟嘴,心中徘月復,沈若琦,我不是故意說你的啊,我可是為了岳婉,你可不能怪我啊。臉上卻有點上幾抹委屈,嘟嘴道,「就算他沒那個心,可難保別人會沒有這個意思啊。」
「哦。」秦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低頭寵溺的道,「那我改天跟沈丞相說說,要他先來跟你娘請親。」
凌瑤眉開眼笑,正要道謝,卻被馬雯呵斥,起身,伸了手戳了她腦袋罵道,「你還真理她了,多大個人啊,就想著這事,說出去可要笑話死人。」
凌瑤萬分委屈的躲在秦寧懷里喊痛。
秦寧忙護著她的頭,推開馬雯的手,埋怨道,「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說說就行了,動什麼手。」
馬雯氣急,這死丫頭是吃準了秦寧護著她,就這輕輕的指了她幾下,能有多大力,就喊這麼大聲。轉頭,正色對秦寧厲聲道,「幾個姑娘都比她大,都還沒指婚呢,哪還輪得到她。這會那幾個孩子都不在家,你可別給自己找點麻煩。」說著從她懷里拽出凌瑤,拉著她回了宮,邊走邊罵道,「死丫頭,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秦寧睜睜的看著她拽著凌瑤回了宮,她的話猶在耳邊,是啊,這會誰的都不能提,一提就要提起一堆人,若兮,可有多少人見不得她跟瑄兒在一起。想著微微嘆了口氣,心下琢磨,她得去跟岳恪說說,要把婉兒的婚事往後壓壓。
安青自然也听懂了馬雯這話的意思,心下也一驚,這事她們都欠考慮了,她可得給哥哥捎了信,讓他勸勸嫂子。此刻要提及岳婉的親事,那若兮與她年紀相仿,宮里自然有人要打她的主意了,此刻瑄皇子不在,可不能發生這種事。
回到了昭陽宮,馬雯一把甩開凌瑤的手,指著她罵道,「你是怎麼一回事。」
凌瑤尋了位置,悠悠坐下,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才答道,「娘,你這是說的什麼,我也跟寧姨隨口一提。」
「你別跟我裝傻。」馬雯打斷了她的話,在她身邊坐下,罵道,「你會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
凌瑤嘆息,她哪會不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才要打岔,瞥了她一眼,苦口婆心的勸道,「娘,你可別瞎起哄啊。」她真不明白這事舅舅都不急,娘她要急成這樣干嘛。
馬雯見她此般的不上心,有些氣急敗壞的嚷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就這一個哥哥,你還不替他著想下。」
「娘,那是表哥,我哥叫凌瑄。」凌瑤晃悠悠的坐在椅子上,好心的糾正道,不理會她就要炸毛的怒氣,漫不經心的說,「再說你怎麼知道馬皓他怎麼想的,你別做這種里外不是人的事。」
「他怎麼想的?」馬雯听她這麼說來,執起茶杯,抿了口一口,冷笑道,「他怎麼想的,你會不知道。」
凌瑤听她這麼一說,嚴肅了臉色,正坐,睨著她,帶著絲絲的警告,冷冷的說道,「娘,你可別被豬油蒙了心。」
馬雯氣急,饒是誰被自個兒女兒這麼說,都受不了,將手中杯子重重摔在杯子上,「我要是被豬油蒙了心,我就不會這麼急著撮合他跟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