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是你說要……」
咦?好像人家沒說……只說搬到一處住……
轟!一個雷劈在唐果頭上,唐果從全身發燒直接過渡到全身烤焦。
捂上臉就要跑。
「別跑,別跑……」皇帝拉住她一只手,「果兒,咱們討論一下這個問題。」邊說邊笑。
「沒啥可討論的,回見!」唐果努力要把手抽回來,兩人拉扯半天,唐果沒勁兒了,「好!討論就討論!誰怕誰啊!」
很從容的坐下,水汪汪的大眼楮直視皇帝,忽略臉大紅和手小抖,唐果還是非常鎮定滴!
皇帝被看得一愣,又開始笑。
唐果眉毛一皺,「有啥好笑的?不是你說要討論的嗎?好了,現在開始論。看看能討出什麼來。」
「果兒……」
「啥事?」
「你……」
「如何?」
「你實在……太招人喜歡了!」皇帝大笑道。
「嗯,我也覺得自己挺可愛的。討論洞房那件事呢!別轉移話題!」
哼!讓你以為姑娘我好逗!不就是洞……咳咳……房麼!哼!姑娘我可是上過生理衛生課的。學校還組織大家听過預防艾病講座呢!扯遠了,回來。
「哈哈……果兒,你現在的樣子,就和你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輸人不輸陣,真有趣兒。」
老家伙!一句話就整明白了,俺不就是輸人不輸陣麼……
就像個充滿氣的大氣球被小細針刺了一下,唐果一下子泄了氣,眉毛一耷拉,用很幽怨的眼神看著皇帝。
都是你!說那樣的讓人會錯意的話……
皇帝還在笑。
唐果努力的目露凶光,「不準再笑了!全怪你!亂說話……不然人家也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好,是我錯。」皇帝好不容易止住笑,「果兒別折磨自己的眼楮了,你弄不出凶光來。呵呵……不過,搬來昭仁殿和我一起住,果兒不考慮一下嗎?」
「為什麼?我現在住得好好的……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和我住一起,看著我唄。這樣果兒不就知道我忠誠不忠誠了嗎?」皇帝道。
「忠誠不是看就能看出來的。看出來的忠誠也沒啥意思。而且到目前為止,我都很相信你的。」唐果低聲道,又說,「這和在意與否沒有關系。既然還不是夫妻,自然雙方都很自由。我希望順其自然。如果你和別人……I那就是說並沒有那麼喜歡我……」
「瞎說!」皇帝嘆口氣,「是我太著急了。我只是想多些和果兒在一起的時間。希望果兒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能時時看得到。再有,以後宮里只怕稀奇古怪的事情越來越多,我不願果兒對我有疑心。」
「這樣啊……你太多心了。我相信你這樣的人不會騙我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不會知己猜的。就算有什麼疑問,也會直接問你。剛才不是說好了麼?放心,我不會一聲不響,什麼都藏在心里的。更不會听別人胡說。我有這樣的判斷能力,相信我。」
「嗯。」
皇帝二月份要去巡視五台山。正月里有很多事要處理,加上突發情況,目前正處于忙碌期。和小女朋友聊了一會兒,順便給小女朋友打好預防針,他心情極佳,輕松愉悅的去安排大事了。
唐果接著研究漢樂府。研究一會兒,突然又想到皇帝身上去了。
嘿嘿,五台山。想當年,俺還小的時候,好像就有一部電影還是電視劇,叫《康熙遺妃五台山》來著。具體啥內容忘了,反正是風流韻事。
不過照這位的經歷看來,估計是不可能了。哪天探討一下……
去五台山公費旅游,真不錯啊!
唐果當然是同去的。她自己坐在書房里,手拿一本漢樂府,心里盤算著五台山。沒等動身呢,個人想象得就挺美了。
剛出正月,賈府發生了一件大事︰重孫輩里的第一得意人,寧國府賈蓉之妻秦氏可卿病逝。
老公公賈珍悲痛異常,須得扶杖而行。傾其所有的盛大奢侈葬禮很快開始籌備了。
唐果知道這事還是黛玉來信說起。黛玉正月初三就被接到榮國府了,仍舊是自己住一個小院。據黛玉來信講,那位賈家的鳳凰蛋如今很有禮貌,沒有不分早晚的來看妹妹。黛玉的外祖母史老太君這段時間身體不大好,孫子、孫女、外孫女常常陪在老人家身邊,給老人家解悶。
唐果看完信,想了一會兒,終究不很放心。見到皇帝後,問起,皇帝笑道︰「看來人家找上果兒,真是找對人了。別擔心,沒事。」
唐果點點頭,也不問別的。笑嘻嘻的盯著皇帝,又不說話。
皇帝一向猜唐果的心思猜得很準,這次意外的猜不到,直覺不是好事。加了幾分小心,笑道︰「果兒可是有什麼事?」
「呵呵……」唐果未語先奸笑,臉上的表情很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陛下啊,問個問題唄。」
「果兒問。」皇帝再加一分小心。
「您去過五台山幾次啊?」
「兩次。」皇帝打定主意,絕不多說。看小女朋友究竟意欲何為。
「兩次?幾歲去的啊?能告訴咱一聲不?」
「康熙二十二年去的,三十。」
「三十……啊!另一回呢?」
三十為啥拖著長音兒?
「也是那年,九月。前一回是二月。」
一年去兩次?還是三十歲的時候。做夢之前……嘿嘿,真危險……
「果兒,你的眼神為什麼……嗯……有點兒壞?」
啥叫有點兒壞?俺這是真壞!
「陛下啊!問個有關**的問題,您如果不好意思可以不回答。」話是這麼說,不過唐果黑漆漆的大眼楮里閃著兩句話︰一定要回答!我很想知道!
「哦?什麼問題?」終于來了!皇帝小心措詞,說道。
「呵呵……陛下啊!您在五台山有沒有啥艷遇啊?」問得還真直接!
皇帝差點被口水嗆到,幸好一直有防備!
「沒有!」
沒有?唐果用特別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皇帝,看著倒像是真話。不過,我這樣的,能看出啥真假呀?一年去兩次,多可疑啊!嘿嘿!傳言不一定都是假的!也許、大概、可能、或者……
「且住!果兒加緊再臆想下去了。沒有就是沒有。第一次帶著太子去的,一共就呆了三天。第二次是奉皇祖巡游。哪里來的艷遇!果兒從哪兒听來的?誰在你面前胡說?」
啊?事情有點兒復雜化了。總不能告訴你這是民間傳說……好奇心害死貓!
「沒誰胡說啊!我就是好奇!美景、美食、美人,相得益彰!反正我是這樣啦!推已及人,當然會往你身上猜猜麼!」
「美景、美食、美人?真不錯……果兒想看哪個美人啊?給朕說說。」皇帝微笑。
「美人?秦可卿那樣的就不錯!林佷女那樣的也挺好。別的樣式……其實相由心生,很多平凡面貌、甚至以色相論不好看的人,因為心好,自然顯出親切平和的面相來,看著都很養眼的。」唐果隨意的答道,避免了一場浩劫。
「哦。這次咱們出去,倒是不能帶著你那佷女。果兒自己瞧瞧自己,要不瞧我也行。」
呃……
皇帝!你太幽默了!那我就仔細瞧瞧你!
皇帝坐在桌前寫東西。
唐果對著皇帝的臉研究了半日。最後研究睡著。沒辦法,昨晚上和四只貓科動物鬧得太久,運動量很大,睡得比較少。如今注意力集中到一張臉的範圍之內,效果無異于被催眠,睡著是很正常滴!
越睡越暖和,越暖和越睡。
春天真是睡大頭覺的好時節!
「果兒,醒醒。再睡下去,沒飯吃了。」
沒飯吃!不行!
睡夢中的唐果接收到關于吃飯的信號,醒了。
嗯……睡得真暖和啊!還挺軟和的……這是?
啊!
唐果從某人身上彈起來,差點兒撞到人家下巴。
「這個……你……我……怎麼回事?」禮貌啥的飛到九霄雲外,唐果手指亂點,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睡著了。這兒又沒個床榻,我就借自己給你靠靠唄!來,把披風再披上,剛睡醒別著涼。」皇帝撿起披風,說得理所當然。
我坐人家懷里睡了一下午……
這個認知讓唐果很害臊。完全沒想到,那其實根本不關她的事。誰睡著了還能移動位置到桌子對面去的?除非是夢游。唐果沒這毛病。
皇帝微笑,過來把披風給唐果披上。「果兒不是一向在這個時候吃晚飯的麼?再臉紅下去,飯時就過了。別再胃不舒服。」
噢……
「我去吃飯了,再會!」拍拍自己那倆紅番茄,唐果自我清醒了一下,跑了。剩下皇帝一個人在屋里幾乎笑破肚皮。
男女朋友很有情趣的日子一天天過著。
作為一個極少與人有肢體接觸的人,唐果的害臊持續了好些天。記憶里,前輩子只有朱大娘和謝老師抱過自己,都是因為自己被疑似蛇給嚇著了。很小的時候,應該有人抱過自己的,可惜不記得了。
二月初九是蘇全生日,如同往年一樣,唐果親手煮了面給他吃,又自己做香包、護膝之類用得上的東西給他當生日禮物。
二月十二是黛玉生日,唐果又要準備給大佷女的賀禮。這個有點難度。後來還是皇帝提供贊助,送了很多玩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