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浪就這樣看著,突然間想起一個問題來,忍不住瞪大了眼楮,更加仔細地留意起來,結果驚奇地發現,就在這一番的爭斗中,雙方的長劍,除了第一次的踫撞以後,就一次沒有真正地踫撞過。葉子悠悠
一旦想到了這一點,風浪的心中不由相當地驚駭,這看起來如此激烈的相斗,雙方的長劍居然都沒有相交,這實在是太驚人了些。
在風浪發現了這一點以後,有著不少的人都先後發現了這一點,忍不住發出陣陣的驚呼聲。
風浪後來看明白了,原來並不是兩人刻意回避,那個凌晨,不但是有意想要踫撞風清揚的長劍,而且看那意願,還真是迫切的很。
可惜,風清揚的長劍,變換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沒有給凌晨一點機會。
凌晨越打越是憋悶,可是場中的形勢,卻不是他能夠決定的,風清揚每一劍襲來,總是攻到他不能不救的地步,甚至連他出劍的方位,都給完全地設計好了,他倒是不必動太多腦筋,直接按照風清揚給他設計好的方位,以合適的速度出劍即可。
象這樣的對決,簡直就是教學性質的,而他凌晨就象是被牽住了鼻子的牛,被耍得團團亂轉。
幸虧凌晨的鎮定功夫,還算是相當的不錯,如果是換了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估計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就算是被逼瘋,都不是不可能。
凌晨數次都想突出奇招,徹底的打亂風清揚的計劃,可是每一次臨到頭來,都還是他被迫的變招。
因為凌晨驚愕的發現,如果每次不按照風清揚給他留下的路走,那麼指定會破綻大開,到時候輕則受傷落敗,重了很可能會被一劍穿心。
凌晨越打越是心驚,這等神奇的劍法,簡直令他聞所未聞,如果不是他防御的功夫了得,只怕根本就支撐不了這麼久。
風清揚在打斗之間,無意中看到了風浪的樣子,心中一動,將這套劍法中的精妙,盡數地展開來,讓他看了一個仔細。
打著打著,凌晨突然間大吼一聲,象是魔獸一般,震動了這一片的天地,然後他身上的氣勢陡漲,在那灰劍上面,隱隱地發出了風雷之聲。
在瞬間,這本來沒有絲毫靈性的灰劍,變得猶如一條被縛的灰龍般,充滿了狂暴的勁力。
風清揚的面色漸漸地變了,他知道,凌晨一定是使用了某種秘法,這才能夠陡然間功力大增。
這種在陡然間提升功力的秘法,一定不能夠支撐太長時間,可就在這段時間內,場上的形勢必然會發生極大的變化。
隨著凌晨的一陣獸吼聲,他的臉色慢慢地變得猙獰起來,充滿了一片陰森可怕的氣息。
在這個時候,風清揚的青色劍氣,已經不能繼續壓制他了,被他在轉瞬之間就月兌身逃了出去。
這確實是凌晨用來拼命的秘法,名字叫做化獸功,一旦施展出了這種功法以後,人就變得猶如魔獸一般,無論是身體的強橫程度,還是本身的功力,都會有大幅度的增長。
可是在使用這套功法以後,有著極大的隱患,而且過後會功力大損,很長時間才能慢慢地恢復。
正是因為這樣,凌晨自從練成以後,還從來沒有使用過,連凌鋒都不知道,他曾練有這種功法。
等到這種功法施展出來,到底會有什麼功效,說實在的,就連凌晨本人都弄不太清楚。
在使用了這套化獸功以後,凌晨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是猙獰,他的舉動也越來越是巔狂,與他平時的神態舉止大不相同。
凌晨劍上的威力大漲,呼呼呼地砍出數劍,將風清揚逼得連連地後退。
看到凌晨的樣子,台下所有的人都感到相當的驚奇,在恍惚中,他們看到的似乎並不是凌晨,而就象是一個凶悍的魔獸一般,簡直要擇人而食。
陡然間覺得對手功力大增,就算是風清揚,都不可能再象先前那樣,而是在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凌晨的身上,泛著淡淡的灰色氣息,那柄灰色的長劍,舞得象是一條灰色的長龍一般,直攻得風清揚連連地後退。
「哈哈,我們要贏了,逍遙城的那個老者撐不住了」
無憂城的那些少年們,已經是沉寂半天了,到了這個時候,都紛紛地大聲叫嚷起來。
在這一方陣營的人,一個個的都是連聲地歡呼起來,在這個時候,他們當然是心向無憂城了,畢竟他們的錢財,都與這次的輸贏連在了一起。
而逍遙城那一方陣營的人,就如同迎頭被人澆了一瓢涼水一般,本來興高采烈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黯淡起來了。
風浪的神情同樣變得相當地嚴肅,他的座位離凌晨很遠,猶自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壓力,風清揚正面相對,其所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凌鋒的神情卻是突然間變得狂喜起來,連他都想不到,原來這個凌晨,居然還有著這樣的本事,對于凌鋒來說,這實在是個意外之喜。
可是突然的狂喜過後,凌鋒眼中的憂慮並沒有完全地散開,他驚奇的發現,風清揚雖然是連連地後退,可是他的身法沒有亂,劍法更是沒有亂。
「我看你能一直退到那里去」
凌晨大吼一聲說道,這聲音說得相當地大,簡直就有些不清不楚起來,倒是象極了魔獸的吼叫。
風清揚並不答話,他發現這個時候的凌晨,腦子已經變得不太清醒,同一個腦子不太清醒的人辯論一些什麼,實在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因此,風清揚決心,還是盡展胸中所學,能夠在比斗中壓到凌晨,這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在這激烈的拼斗中,除了最後的勝負以外,其他的都是沒有意義的,口頭上佔得一些便宜,更是微不足道的一些事情。
想到這里,風清揚不再後退,事實上,他已經是無路可退了,如果再一昧退讓,那凌晨的氣焰將會更加的囂張,到時候才是真正的不可收拾呢。
就在這如山岳般的壓力中,就在凌晨巨大的灰劍壓迫下,風清揚突然間不再後退,反而轉身迎了上來,然後沖著凌晨的面門,倏地就是一劍。
看到風清揚的這一劍,比起剛才來同樣是威力大了不小,而且,那劍上所散發出來的凌厲劍氣,直透心頭而來。
凌晨只是腦子變得有些不太清醒起來,並不曾失去理智,在青色的劍氣指來的時候,他的眼神陡然一凝,然後就沖著那青色的劍氣,揮出一劍,就砍了過去。
誰知等到凌晨的灰色劍氣,挾著強大的氣勢砍來的時候,突然間驚奇地發現,那道青色的劍氣,就這樣的不見了蹤影。
凌晨沒想到,風清揚的劍招是如此的滑溜,根本就不與他來個功力相拼的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凌晨非常地氣惱,只惱得哇哇大叫,如同魔獸的吼聲般,直震得這片天地中都有了深沉的回聲。
凌晨勢若癲狂一般,沖著風清揚就是一陣的猛砍猛砸,這般凌厲的氣勢,配合著他不錯的劍術,顯得威力特別的龐大。
就算是凌鋒見到了,都是暗自心驚,暗自盤算著,就是換上他上場,只怕能不能打得贏這凌晨,都是在兩可之間。
望著凌晨瘋狂的模樣,風清揚的長劍突然間變得很慢,就好比挽著一個重物一般,使出來簡直有種拖泥帶水的感覺。
看到了風清揚的這種情況,以無憂城的那些年輕人為首,這方陣營的人,都紛紛地歡呼起來,在他們的心里,當然以為風清揚是後繼乏力了。
誰知道凌晨的神情,反而變得更加凝重了,在他的眼楮中,散發著相當凶狠的眼光,確實象極發了狂的魔獸。
原來,就在風清揚的這手慢劍使出來了以後,凌晨突然間覺得,對手的劍上威力大增,而他受到的壓力同樣也是大增。
在這種情況下,凌晨被迫收斂了一些氣勢,擺動那灰色的長劍,不斷地尋找著機會,想要攻破風清揚的防線。
在眾人的眼中,風清揚的這青色的長劍,使得簡直是緩慢至極,可是令他們驚奇的是,凌晨一心一意用灰劍,去砍削風清揚的青色長劍,卻無論如何都削不到。
凌晨的心中更是萬分的奇怪,在他看來,這個風清揚,簡直就會障眼法兒一般,肯定在用什麼來隱瞞他的視線。
不但是凌晨身處其中看不到,就連在一邊圍觀的那些高手,全都看不明白場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浪的心中,更是驚奇無比,他決定等這場比斗完了,一定要向風清揚請教,看他到底是用的一種什麼功夫。
凌晨的心中更加的郁悶了,他在功力暴漲了以後,雖然佔了一些優勢,可是始終都無法取得壓倒性的勝利,這讓他如此地甘心。
更何況,凌晨的心中非常地清楚,只要再過一些會兒,他使用這秘法所形成的效果就會減退,到了最後會相當地虛弱,根本就連平時的三成功力都留不到。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再無法傷到風清揚,那他就只有認輸的份了。
想到此處,凌晨決定破釜沉舟,既然是不論如何,都難以取得這場比斗的勝利,那倒還不如趁著功力還在的時候,沉下心來去賭一把。
想到這里,凌晨的灰色長劍舞得越發的急了,就如一條飛舞盤旋的灰龍一般,圍住風清揚的身子來回地飄動,每一次的飄動,都是非常強大的勁風迎面的撲來。
風清揚的心中特別的沉靜,臉上更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在這段艱難的時刻,他終于發揮了多年來練就的本領。
說起來,風清揚的領悟能力,那可算得上是少有人及,原來的功力未到,不能更好地發揮出劍法中的威力來,現在達到了武王的境界,他可不懼怕一般的武王強者,如果不是凌晨強行提高了功力,估計早就會落敗了。
「中」
斗到酣處,凌晨突然間大吼了一聲,手中的灰色長劍,在揮出去以後,陡然間改變了方向,向著一個在他眼中的空寂無人處刺了過去。
場下所有的人,看到凌晨的舉動,心中都是非常地錯愕,心想這個凌晨,難道是腦子被魔獸吞了,怎麼會做出這種荒唐的舉動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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