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背後偷襲,他根本傷不了我」
木壇是個非常自負的人,沖著風浪等人這般說道,話雖這樣說,可是想到剛才那凌厲的一擊,他卻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手.打/吧首發}
金蒂等人都是高手,自然是感覺到了木壇的動靜,同樣是感覺到了他心中的寒意。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無語,他們都能想的到,或許木壇說的是對的,從正面上攻擊,那個黑影未必能勝過他,可是如果是繼續玩偷襲,又將如何呢?
整個隊伍的氣氛,變得濃重起來,在這些人的中間,少了一些談笑,而多了一些憂慮。
幸好在白天的時候,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而不斷發現的好藥材,令得大家的心情,慢慢地恢復了許多。
正象木壇所說的那樣,想要得到巨大的收獲,就必然承擔一些風險,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夜色安靜下來,眾人的心情都有些緊張起來,就算是金樽等人,睡在帳篷當中,都不再那麼安穩。
自從發生了木壇的這一回事,大家都明白了,周圍潛藏著很深的危險。
到了水生值守的時候了,他從帳篷里面走出來,神色有些緊張,在外值守的人,最容易受到攻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風浪端坐在帳篷中,神情看起來非常地淡然,實際上他同樣也在緊張,木壇的實力不錯,這個是公認的,連他都險些中招,這隱藏的敵人,不得不說非常地可怕。
雖然沒到帳篷外面去,可是風浪的精神力一點沒有放松,而是慢慢地籠罩了這兒的附近,特別是火霞的帳篷,還有水生所守的區域,都是風浪特別注意的地方。
今夜,那個凶悍的黑影,一定還會前來,在風浪的心中,有著這樣的錯覺,到底是對是錯,還需要時間來驗證。
夜,特別地安靜
在這樣安靜的夜色中,水生蹲守在眾人的帳篷外端,心情特別地緊張,不知為了什麼,他身上的汗水,都在不停地往外流。
其實,外面的溫度是相當冷的,水生身上所留的汗水,那指定就是身上所出的冷汗了。
盡管身上在出著汗,可是水生的整個身體,都是一片的冰涼,特別是他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就象是擂鼓一般。
水生決定站起來走走,如果再這樣安靜地守下去,估計他的心髒,都會承受不住,而從咽喉里面跳出來。
在平時別人值守的時候,一般都是一個發光石就夠了,可是水生卻不同,他一共擺了三塊發光石,將他的身前都照得亮亮的。
可就是這樣,水生的心中依舊是非常地不安,害怕從這漆黑的夜里,會有什麼東西突然間跳出來。
四周一片的安靜,只有水生輕輕地腳步聲,還有他微微地喘息聲。
水生將眼楮瞪得大大的,象是要把這無邊的黑暗,全都看透一般,心中在暗自地祈禱,希望這時間能過得快一些,快些讓他值守的時間過去,這樣讓他退到帳篷里面,至少要安全一些。
曾經有數次,水生都想將眾人全都叫起來,就算是要遭受大家的譏笑,只怕也顧不得了。
可是水生想了又想,畢竟還是顧忌著他的身份,再怎麼說,他也是個中級境界的武王,如果是就這樣被嚇住了,那以後他就很難在人的面前抬起頭了。
夜色在一點一點的過去,水生的心中稍微地平靜了些,他在不知不覺中,將早已經崩緊了的身子,慢慢地松馳了一些。
「我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水生望著這漆黑的夜一樣,自嘲地笑了起來,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個弧度。
就在這個時候,水生的眼楮突然間張大了,就在這霎那間,一道漆黑色的能量,象是閃電一般,在他的面前一閃而過。
「啊」
水生發出了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那叫聲之淒厲,讓得帳篷中的人听到了,心中都是一陣的顫抖。
風浪是第一個躍出來的,他一直在關注著水生的動靜,到了後來一看沒有什麼事情,就漸漸地放松了些。
誰知就在風浪的監視略微放松一點的時候,突然間就感到了異樣的能量波動,而且那一瞬間暴起的能量,令得風浪見到了,都是不由自主地大吃一驚。
說起來,風浪的反應算是異常的迅速了,可是等到他躍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外面完全恢復了平靜,就好象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等到了這個時候,金蒂等人才慢慢地躍了出來,等到他們看到場中的風浪時,都不由地略顯一些慚愧,風浪的境界不過,可是每次沖鋒陷陣的時候,總是會沖在最前面。
許是驚嚇過度,水生的目光有些呆滯,他望著風浪等人,很久都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你怎麼樣,不要緊吧?」
問話的人是水仙,不管怎樣,水生都是保護她的,對水生的關系,她也應該最密切才是。
「唔,我沒事」
水生的嗓子有些沙啞,他望著眼前的眾人,低聲地說道,好象是受驚嚇過度,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一般。
「這個可惡的家伙,如果被我抓住了,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風浪恨恨地說道,他出去查看了一圈,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家伙,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唉,這些家伙,陰魂不散,可真是太麻煩了」
木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想起昨兒個晚上,他所受到的襲擊,至今心中猶有余悸。
「只希望能快些走出這片地方,雖然有些藥物可以采,可是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到大家都在如此的談論,郝綸絲毫不掩飾他對這些黑暗中隱藏的家伙的恐懼。
「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今晚剩下的夜,我來值守」
風浪大聲地說道,他看形勢越來越是危險,就想單獨留下來,好好地會會這些見不得人的家伙。
「不,還是按照既定的方案,我不會把危險讓給你」
郝綸一听,心中非常地感激,可是他卻搖了搖頭,態度非常地堅決。
風浪看到了郝綸的神情,知道他是非常認真的,沒有辦法,只好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盤膝坐在這些帳篷外面,風浪的心中非常地平靜,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越是心慌意亂,就越容易出問題。
風浪駐守在外面,連一絲動靜都沒有發出,只是在發光石旁,就這樣靜靜地坐著。
金蒂等人見到了,心中都是相當地佩服,或許正因為風浪有著這樣的膽識,才會練成如此卓越的功夫吧。
隨著時間的過去,風浪不但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有種隱隱的期待,他盼望著那個黑暗中的家伙,能夠再次前來,那麼他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客氣,保證一出手就是最凌厲的攻擊。
外表上看來,風浪是蠻不在乎,可是在實際上,他卻是做好了所有可能的防護,在這關鍵的時刻,就算是一點微小的失誤,有時就可能是致命的。
風浪此刻所實行的,正是外松而內緊的策略,在他身子周圍的一切,全都籠罩在他的神識控制下。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飛過一只螞蚱,恐怕都不會逃出風浪的耳目,更別說會有人突然過來襲擊了。
風浪盼望著能夠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好讓他順藤模瓜,同那個黑暗中的人影交手。
可是事實卻是讓他失望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靜,除了偶爾吹過的風聲。
在風浪的等待中,他覺得並沒有太長的時間,就完成了值守的過程。
郝綸從他的帳篷里面走出來,盡管他的腳步有一些輕顫,可是他到底走了出來,臉上甚至還掛著一點點的笑容。
「到我值守的時間了,風浪,你去帳篷里面休息一下吧」
郝綸盡量地保持著臉上的平靜,笑呵呵地說道。
「好吧,你小心些,千萬不要松懈」
風浪見到郝綸的神情,不由地暗自嘆了一口氣,從郝綸的神情中,風浪看到了他的堅決,如果是真的不讓他值守,那絕對會傷了他面子的,甚至還讓他的心中不安。
既然如此,風浪就不再堅持,輕輕地站起來了身子,對著郝綸緩緩地說道。
走到了帳篷中間,風浪可不敢大意了,就這樣將大部分的心神,全都放在了郝綸的身上,唯恐他會受到了什麼傷害。
郝綸的心情同樣是緊張,他們接連地遇襲,木壇甚至都受了點傷,這充分說明了敵人的可怕,面對隱藏在暗處的可怕敵人,縱然是郝綸平時的膽子頗大,到了這個時候,同樣是有些提心吊彈。
沒有任何的攻擊出現,甚至到了後來,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看到天邊露出了一抹亮色,郝綸久懸的心,終于安靜了下來,他知道,只要天邊一露魚肚白,那就可以說,他是安全的了。
「終于又熬過了一個晚上,象這樣的夜晚,可實在是折磨人啊」
郝綸長嘆著說道,在他的心中,有著無盡的感慨。
這還幸好是他們人多,可以分得開來值守,如果只有一兩個人,那所面臨的形勢,可就要嚴重的多了。
「這些膽小的家伙,只不過是會隱藏在身處,如果敢現出身來,只怕我……我們早就會將他們鏟平了」
金樽不屑地說道,一旦到了白天,他的膽子可就大的多了,就連說起話來,比起晚間都是要流利的多了。
土經等人都是連聲地附和,金家的勢力,在這大楚帝國,還是最大的,這些家族的人,一般都要討好金家。
這些人都是睡在帳篷里的,對于值守的危險,當然感觸就不是那麼的強烈。
風浪等人听了,都是微微地搖頭,對于那隱藏在暗處的黑影威脅,這些人是感觸最深的。
試想一下,連這些中級武王級別的人,對于那黑影都是如此的忌憚,光說是不可怕,那誰信啊。
「今天的白天,就先少趕些路吧,大家養好一點精神,準備對付晚上的襲擊」
風浪仔細地環顧了一眼,看到這些武王級別的高手,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由地搖了搖頭說道。
這一番安排絕對是合理的,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應該算是最好的辦法,因此,在大家都商量了以後,一致通過了風浪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