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的目光一直都緊盯著風浪,想看看他到底會采取什麼樣的手段,能不能打贏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嚴寒。
這場中的一切,包括風浪所用的戰術,都一點不落地傳回到風清揚的心中,令他不由地會心一笑,暗贊風浪的戰機把握的好。
說實在的,自從風浪的功夫晉級以後,風清揚覺得,與風浪中間就像是有了一層隔閡般,不再是往日那種無話不談的親密關系了。
風清揚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在風浪的心中,開始有了屬于他自己的秘密,他本來想打探清楚的,可是想了想,還是作罷,就讓風浪保守他的秘密吧,對于風浪的心性,他是絕對的相信,知道他無論看起來如何地乖張,可是心性始終是不壞的。
「極陰冰寒掌」
嚴寒躍在了空中,就向著風浪疾沖了過去,而隨著他的大手揚起,一道極其陰寒的掌力,帶著一股蕭殺的氣勢,向著風浪迎面擊來。
「火皇焚天印」
風浪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蓄勢,體內的氣勢早已經漲到了頂點,他大吼了一聲,人就快速地從地面上飄了起來。
「武王級別的高手」
嚴寒大吃了一驚,倒不是他懼怕武王級別的高手,而是風浪身上的氣勢,明明只是大武師境界,怎麼就能做到這凌空蹈虛呢,這太夸張了吧
何況風浪剛才明明地說過,他只是一個六星大武師的境界,看起來,這個眉清目秀的風浪,還真不象是喜歡說謊的人呢。
「原來是他」
在風浪騰空躍起的一霎那,墨雅的目光立即落到了風浪的靴子上了,這種樣式的靴子,如果她沒有猜錯,那肯定是飛天戰靴無疑了。
可是,據她所知,這個飛天戰靴明明是被那個奇怪的鄉下老頭所搶走,卻為什麼跑到了風浪的腳下。
想到這里,墨雅的心中一動,將剛才風浪的目光,與那個促狹的老頭重合在了一起,這才恍然大悟,這絕對是來自于一雙眼楮的目光。
換句話也就是說,那曾經的鄉下老頭,必然就是眼下的這個風浪所扮。
想到被風浪騙了這麼長時間,墨雅的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一層薄怒,特別是當她想到,這個飛天戰靴曾經穿在她的腳下時,忍不住一張俊美如花的俏臉,變得象是花兒一般的紅。
一時間思前想後,墨雅的腦海中,居然完全都是風浪的影子,神情顯得相當地痴迷。
在看到風浪所穿的靴子時,安烈森和安關等人,都知道眼前的這個風浪,就很有可能是化成了那個鄉下老頭兒的,心中都是百感交集。
安烈森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可是他知道風浪的厲害,故此只有將這份恨意埋在了心里,只有以後再找機會報復了,就目前的情況下,他如果想與風浪斗,那只能是自找滅亡。
不光是墨雅和安烈森等人,在墨家有許多參加過拍賣會的,此刻都知道了,風浪就是那個鄉下老頭兒,對他的手段不覺都感到萬分的驚奇。
在眾人的驚嘆聲中,風浪打出的火皇焚天印,與嚴寒的極陰冰寒掌重重地撞擊到了一起。
在那高空中,立刻變成了一個冰與火的世界,那一道道的冰寒氣,在遇到龐大的火屬性元氣時,盡數被打散。
眾人都看得分明,這一次的對敵,居然是那境界為大武師的風浪佔得了上風,將武王境界的嚴寒打得抬不起頭來。
嚴寒一連倒退了數步,這才在空中慢慢地穩住了身子,在他的臉上,泛著難以置信的目光。
通過這一次的對敵,嚴寒能夠清楚地感應到,風浪打出的火屬性功法雖猛,可是那催生出來的,依然是元氣無疑。
可就是憑借著這些元氣,卻將他這使用陰寒罡氣的武王,給打得節節敗退,這確實是令人費解。
受到嚴寒的極陰冰寒氣所擾,就算是以風浪積蓄的深厚,依然是身子亂晃,差點沒從空中跌落下來,頓了一頓,這才穩住身子。
使用了這火皇焚天印以後,風浪就覺得體內的熱血,都好象是被這功法給激活了一般,他站在空中,不待催動,體內的火屬性元氣就奔流不息地運行了起來。
由于體內的火屬性功法過于的強勢,使得風浪的身子,慢慢地都泛起了微紅,象是一個踏入了虛空中的火皇一般,全身上下似乎都有一種火苗兒在燃燒。
見到了風浪這般氣勢,嚴寒本來就有些懼意的心中,變得更加的忐忑不安,那本來一直流淌的非常順暢的極陰冰寒罡氣,突然間就停頓了一下。
體內的冰寒罡氣受阻,嚴寒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說起來還真是倒霉,自從與這個風浪對敵以來,一直被他壓得死死地,簡直就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在嚴寒皺眉的瞬間,風浪的火皇焚天印劈手打出,一道火紅的氣柱,刷地一聲就向著嚴寒卷了過去,以一種橫掃八荒的態勢,沖著嚴寒的頭頂,狠狠地砸了過去。
沒想到這個風浪,對于戰局的把握,居然精明到了這個地步,嚴寒無奈,只得強行催動體內的罡氣,打出了一道冰寒罡氣相迎。
「轟隆」
兩掌相交在了一起,居然發出了雷鳴一般的轟響,直震得這片飛龍台上,都是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在這片飛龍台上,到處都是火屬性的元氣,還有冰寒罡氣,好半天的時間,才慢慢地消散不見。
風浪的這一掌,打出了舒爽的感覺,就好象郁悶已久的心情,突然間得到渲泄一般。
嚴寒使出了所有的冰寒罡氣,居然沒有佔到一點的上風,反而覺得連整個身體,都有了一種慢慢地發熱的感覺。
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要知道嚴寒使用的本來是冰寒罡氣,這身體突然間發熱,很明顯是受了對手的影響,這在戰斗當中,可是一個不太好的兆頭。
見到了風浪與嚴寒的相斗,居然是如此的威勢,比起剛才彩兒與墨守相斗時,所打出的那些五彩罡氣什麼的,還要更加的威風幾分。
台下的那些地火王府的人,一個個都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可沒有想到,風浪居然有這麼大的本領,能在與嚴寒相斗的時候,還能夠佔據一些上風。
此刻台下最緊張的,應該就是那個嚴柳了,他本來一早就盼著這場戰斗快點開始,希望嚴寒能夠好好地痛打風浪一頓,給他出出氣。
可是等到戰斗真的打響了,他左看右看,嚴寒居然沒有佔到一點便宜,這些看得嚴柳都有些傻了。
說起來,這嚴柳最崇拜的就是這個嚴寒了,特別是對他的功夫,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沒想到,就憑嚴寒的這般修為,在風浪的一番攻擊下,居然都微微地處于了下風,這讓嚴柳怎麼接受,這頓時間他真的是渾渾噩噩的,始終都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
在台上最緊張的,除了戰斗中的嚴寒以外,那就數到墨攻了,看到嚴寒的形勢不妙,令他的心中,那可是拔涼拔涼的。
本來他想著,憑借嚴寒的功力,收拾一個六星大武師,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是沒想到經過數次交鋒,嚴寒居然一直落在下風,這讓墨攻如何接受,甚至讓他一度認為是在做夢。
在試探性地攻擊了數次以後,風浪漸漸地佔據了上風,于是他就想著趁熱打鐵,用最快的速度,來將這個嚴寒解決掉,這樣就可以省得風清揚的一番手腳了。
想到這里,風浪更不怠慢,將身子快速地縱了起來,口中厲聲喝叱,沖著嚴寒就是猛砸猛打起來。
此刻的風浪,那可是越發地紅了,可是並不是那種病態的紅,而是在火皇焚天印使到一定的程度時,自然而然所產生出來的那種狀態。
風浪的一掌接著一掌的揮出,掌影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不斷地將身體內催生出來的火屬性元氣,快速地向著嚴寒的身上打去。
一道道火熱的勁風,連續不斷地向著嚴寒打來,令得他應付起來,感覺得特別的困難。
縱然是嚴寒達到了武王階段,可是論起體內勁力的蓄積,他還是無法與練了五行功法的風浪相比。
所以嚴寒在催生體內的冰寒罡氣的時候,自然就比不上風浪所催生出來的快了,本來這一點的速度,在平時的打斗中是顯現不出來的。
可是在眼前的這種情況下,實在是沒有一點喘息的時間,這一點點的差距,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明顯,導致嚴寒到了後來,就開始變得手忙腳落起來。
「這個嚴寒要輸了」
台下一個傻乎乎的家伙,突然間說道,這個人大家一向稱呼他為四傻子,知道他的腦筋極不靈光的,如今卻做出這等判斷來,令得眾人都是深感奇怪。
「你怎麼知道?」
在四傻子的旁邊,有著數個人,這些人一向都是喜歡逗弄四傻子玩的,見到這種情況,連忙跟著問道。
「唉這還不簡單,剛才那個墨守被人圍著打,很快就輸了,我猜這個嚴寒也一樣」
四傻子的聲音其實並不大,可是在這台下非常靜的時刻,卻有很多人都听得清楚了,忍不住一個個都是暗中點頭,心想,這家伙平時比較傻,這一次分析起來,倒還真是蠻有道理的。
嚴寒使出了全身的解數,尤自不能解月兌被圍攻的命運,忍不住心中萬分的郁悶,他不止一次地想過反擊,可是始終找不到半點機會。
反觀風浪,卻是一點都是不慌不忙的樣子,那一道道的赤紅色火柱打出來,就象是一點精力都不浪費一般,顯得那樣的輕松自如,不,簡直是越打越有精神,越打越令這個嚴寒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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