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雲掌」
白勝大吼了一聲,然後將身子一縱,在瞬間就躍到了凌鋒面前,將手一推,那旋兒化成一道威猛的勁力,象是推開了空中的元氣阻力般,向著凌鋒的身子,狠狠地砸了過去。
「原來不過如此」
凌鋒冷笑了一聲,將手一翻,一道陰柔的掌力,瞬間就打了出去,與白勝的排雲掌撞擊在一起。
轟隆一聲,如同悶雷般響起,然後就見凌厲的勁風,猛地就向外四射了出去。
感覺到這反擊而來的力量,居然比他打出的勁力更加威猛,白勝的臉色大變,這凌鋒的功夫,與原來相比,可是顯得更加高深莫測了。
看到這反射回來的力道太猛,沒有辦法,白勝只得將身子一縱,就快速地躍到了空中,總算險而又險地避過了這道攻擊。
白勝這一連串的動作優美至極,猶如兔起鶻落一般,非常地干淨利落,倒也引起了一片喝彩聲。
而無憂城的那些人,更是吶喊聲四起,給凌鋒加油助威,氣勢倒真是頗為的浩大。
「想逃,有那麼容易嗎?」
凌鋒說著話,將身子輕輕地一縱,就象一條灰鶴般,直向白勝的身前撲去。
借著身子撲出之勢,凌鋒手上打出了一道強勁的灰色罡氣,鋪天蓋地般地打去,顯得極其的強悍。
見到凌鋒的這一撲居然如此的威猛,白勝不由地變了臉色,單以功夫而論,這個凌鋒,確實要比他厲害多了。
明知道功力有所不及,可是白勝還是硬著頭皮,一掌就劈了出去。
功力上的差距,使得白勝連投機取巧的機會都沒有了,試想他總不能一直逃下去吧,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那算個什麼事啊。
剛才那是在台面上的對攻,縱然激烈,可是兩人畢竟都沒有完全放開,而那視覺的效果,與此時相比,也是遜色了許多。
「 」
隨著一聲悶雷般的響聲傳過,白勝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向後退了出去,在他的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大石般,一時竟透不過氣來。
凌鋒出現在白勝剛才所站的位置上,在他的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剛才對攻的力量太大,連他的身子都是有所停滯。
可是在一轉之間,凌鋒就恢復了正常,將手一揮,那灰色的罡氣,就如風刃一般,帶著厲聲呼嘯,向白勝的身上斬了過去。
听到這風刃上帶來的怪響,白勝可是無論如何不敢接了,這一次的攻勢,委實是太凶猛了些,如果真的硬接,難保不受些內傷。
施展了移形換位的絕頂功夫,只是轉眼間,白勝的身體就在原地散失,那一大片風刃,從白勝的身體殘影上席卷而過,將這道殘影瞬間就割成了碎片。
由于這套功法施的太急,就連白勝的心中,都有了怦怦亂跳的感覺。
還未等到白勝定下心來,就見一道風刃如旋風一般的卷來,那其中夾雜的勁力凌厲無比。
在這個時候,再使用移形換位的身法躲避,恐怕來不及了,沒有辦法,白勝只得鼓起勇氣,打出了排雲掌來相迎。
隨著一聲大響,白勝全力打出的排雲掌,終于將這片風刃的勁力給抵擋了下來。
可是受到那勁力所襲,白勝的心口如同被凌厲的罡氣猛砍了一下,火辣辣地疼痛無比,一口鮮血險些沒吐了出來。
白勝的臉色變得蒼白,想要開口認輸,一時卻又拉不下這個臉來。
凌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他一縱身就跟了上來,還想繼續地進行攻擊。
「算了,凌城主,這次的比試,是我們白雲城輸了」
羅勇一看,如果再不出言認輸,白勝非得吃大虧不可,連忙大聲地叫道。
听到了羅勇的話,凌鋒的心中一陣失望,他本來打算好好地折辱一下白勝,從而打擊白雲城士氣的,如今這計劃可算是泡湯了。
「你可肯認輸?」
凌鋒望著白勝,淡淡地問道。
白勝點了點頭,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知道了,功力與凌鋒差的太遠,就是心中有再多的熱血,都根本沒有展現的機會。
凌鋒的心中略帶著一些沮喪,可是畢竟這場仗算是打贏了,而且並沒消耗他太多的功力,倒也算是個比較滿意的結局。
白勝的這一場打輸了,無憂城那邊自然是彩聲震天,用不斷地吶喊來為凌鋒助威。
可是白雲城卻也沒有太多的郁悶,畢竟這實力在那兒擺著,白雲城中,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打得過凌鋒。
看到了凌鋒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就算是風浪見了,心頭都有著濃重的寒意,這個家伙的功力之高,簡直就到了可怕的地步。
風清揚並沒有說話,可是風浪能夠感覺的到,在他枯瘦的身體里面,卻蘊含著一種極強的戰意。
「呵呵,揚叔,真是好樣的」
風浪的心中暗自贊嘆道,不論一戰結果如何,可只有心中有著濃重的戰意,這才能夠擊破強敵。
「這一場,當然是無憂城勝了,沒想到,這兩個城市之間,居然打起了拉鋸戰,且讓我們看看,這第三場的關鍵一戰,卻又是誰勝誰負?」
火團宣布了勝負,然後將大家的注意力,慢慢地引到了第三場的比賽上。
這第三場的比賽,毫無疑問,是一定要在練天行和凌晨之間進行了,就不知道,這練天行能不能打得贏凌晨。
練天行慢慢地走了出去,他本來是煉丹之人,向來很少與人打斗,可是沒辦法,白雲城中,除了他以外,就再沒有象樣的高手了,他只得勉為其難。
「呵呵,練會長,看來只能我們兩個人打了,還望你手下留情啊」
凌晨皮笑肉不笑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慢慢地向著練天行走去,他的步法並不快,可就象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似的,很快就走到了練天行的面前,展顏笑道。
如果是不了解凌晨的為人,听到了他的這般笑聲,看到他誠懇的面容,絕對會心生好感的,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就上當了。
這凌晨的可怕之處,就在于他的陰險,所以在這無憂城凌家,一提起這凌晨來,有許多人都會身體打顫,比凌鋒還要更令人恐懼。
「嗯」
練天行淡淡地嗯了一聲,算做回答,對于這個凌晨,他曾經見過幾次,雖然不是對他特別地了解,可也總算是知道一些,並不想對他多費口舌。
凌晨的心中暗自生氣,可是在他的表面上,卻沒起一點波瀾,依然是泛著一些笑容。
可就在凌晨笑得最燦爛的時候,他開始出手了,這一出手時,事先沒有一絲一毫的征兆,居然玩的是暗襲。
一道匹練般的灰色罡氣,從凌晨的手上出發,瞬間就到了練天行的面前,想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練天行早知道凌晨的陰險狡詐,心中已經提高了警惕,眼見他的身子一動,連忙打出了一道火屬性的罡氣,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火鼎,就向著那匹練般的灰色罡氣砸來。
兩道勁力相撞,發出了一聲悶響,那巨大的火鼎,在踫到那匹練般的灰色罡氣以後,本來是帶著極其旺盛的火意的,此時卻一下子變得黯淡了下來。
不大會兒功夫,那個本來通體透紅的火鼎,變成一片灰色,就象是一個灰色的土爐一般,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可是這還不是結束,就听到 嚓的一陣亂響,那個灰色的火爐上面,驟然出現了無數的裂紋,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化成了一片灰色的煙氣。
凌晨獰笑了起來,在這次的笑聲中,終于露出了他極其陰沉的一面,听起來簡直就讓人不寒而悸。
風浪本來對這凌晨的印象不算太差,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終于醒悟過來,這個凌晨就象那個雷動一般,其實是相當的心狠手辣。
看到凌晨一出手,就將練天行打出的火鼎,給完全地化解了去,無憂城的人紛紛叫嚷起來,都在為凌晨加油助威。
白雲城的眾人不甘示弱,在徐長老的統一帶領下,都喝出各種各樣的口號,來為練天行鼓勁,想與無憂城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場下顯得頗為的混亂,可是火炎和火團等人,卻象是沒有看到一般,任他們亂成一團,都根本不加以任何阻止。
練天行在多年的煉藥過程中,心態變得非常地平和,不慌不忙地打出了一個個火鼎,連續不斷地向著凌晨飛去。
那一個個的火鼎中,都蘊含著巨大的能量,不斷地打著旋兒,從不同的角度,向著凌晨飛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凌晨顧不得再笑了,在他的臉上,現出了非常凝重的神色,隨著他的手不斷地揮動,那一個個的灰色罡氣,以各種各樣的形勢,飛快地向著那些火鼎射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兩人都已經躍到了空中,遙遙相對,相隔的並不是太遙遠。
就听到砰砰砰的響聲不絕,那灰色罡氣形成的各種小東西,無論是土狗還是圓球,只要在撞上了火鼎後,總能夠把這些火鼎打散,變成一團團灰色的氣體,不斷地消散在空中。
可是,也有一些火鼎,是沒有被凌晨的灰色罡氣所打到的,總能夠產生爆炸,一時間,在這片上空中,不斷地響起了爆炸聲。
凌晨皺了皺眉頭,這些密密麻麻的火鼎,雖然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是卻極大的擾亂了他的心神。
想到這兒,凌晨不由地加大了反擊的力度,那一道道的灰色罡氣,在打散火鼎的同時,更多地卻是向著練天行的身上打去。
這樣的攻擊手段,果然有效,沒有多長時間,練天行就被整得手忙腳亂,那一個個地火鼎,在凝聚出來的時候,明顯地就不如剛才那麼流暢了。
在開始的時候,凌晨本來是處于守勢的,到了後來,他慢慢地反守為攻,而在那片空中,灰色的罡氣,漸漸地佔了上風,令人望到了,心中都是一片陰森的感覺。
「練會長,你以為這兒還是你那塊破場地呢,整這麼多的爐鼎出來,你可煉成了什麼丹藥?」
凌晨一旦佔了上風,就忍不住對著練天行說道,他本來是市井無賴的出身,這一番話說出來,算是連挖苦帶諷刺,很是不符合他無憂城第二高手的身份。
練天行本來不太擅于言談,在這窮于應付的時候,居然來不及說什麼話,只是一轉念間,這反唇相譏的機會就錯過了。
這一番言語,可將練天行給氣的不輕,可是沒有辦法,他卻只能生受了,心中可是充滿了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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