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古老而荒涼的蠱冢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風浪一掌將阿珠婆擊傷,顯現出了彪悍強大的實力後,立即激起了眾多人的熱情。
「大伙兒一齊動手,保護阿芳」
對阿青婆忠心耿耿的還是佔了多數,但平時在阿珠婆的威風下,這些人可不敢輕易地違抗。
如今在風浪的影響下,這些人拋卻了顧忌,隨著一聲聲的大喝,全都奮勇而起,與阿珠婆的手下相抗起來。
「我看你往那兒走」
風浪怒喝了一聲,就準備向著阿珠婆沖過去,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這阿珠婆給生擒活捉。
「阿呆,暫且饒了她吧!」
誰知阿芳卻陡然間出聲,將風浪給勸阻住了。
風浪回過頭來望了一眼,看到阿芳的神情甚是堅決,盡管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風浪並沒有堅持追下去。
阿芳既然這樣說了,那想必有她的道理,風浪對她還是比較了解的,故此願意听從她的勸阻。
既然不能去追阿珠婆,那風浪只有拿她的這些手下撒氣了,畢竟風浪是被激起來了昂然的斗志。
沒有了對蠱術的畏懼,風浪發起威來,在太阿府中可以說是無人可擋。
混戰中,分不清那些是阿珠婆的手下,但風浪有他的一套辦法,他只是不斷地在場中游走,並不主動的進行攻擊。
凡是那些試圖向風浪進行攻擊的,被風浪手掌連揮,一個個的都象沙包一樣,快速無比的飛了出去。
論起功夫來,風浪比這些人高明多了,他出手往往是後發先至,那些對手在他的手底下,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力量。
風浪的下手頗有分寸,不至于取了這些人的性命,可也要讓他們吃些苦頭,暫時地喪失戰斗力。
有了風浪這一個強援,阿青婆手下的那些人,很快就佔了上風,將對手打得連連地後退。
阿希公加入了阿青婆這邊,其實他本就與阿青婆這邊走的很近,先前迫于阿珠婆的權勢,這才無奈地對她虛與委蛇,如今自然是強勢回歸了。
見到阿希公表明了他的立場,率先站到了阿芳這邊,那些本來還搖擺不定的,都看到了形勢所趨,紛紛地都歸順了過來,一個個的還都搶著表現,希望能被阿芳看中,日後能有個好的前途。
兵敗如山倒,沒用多大會兒的功夫,這一場太阿府的內亂就落下了序幕,以阿芳的全面順利而告終。
「阿呆,快些陪我去救阿青婆」
阿芳見到塵埃落定,已方取得了全面的勝利,臉上終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一直牽掛著阿青婆,因此,向著風浪大聲地喊道。
「阿芳,你不用急,阿青婆只是被阿珠婆囚禁起來,她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阿希公笑了一笑說道,這太阿府中的一切,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阿芳知道阿希公向來不說妄語,心中這才稍稍地放下心來,在那兒大聲地發布命令,收拾起這殘局來。
風浪看到阿芳在那兒收拾殘局時,所表現出來的干脆勁兒,心中不由地愕然,敢情她並不是只有溫柔的一面。
快速地安排了一下,阿芳與風浪一起離開了斗蠱台,在阿希公的帶領下,去見那被囚禁中的阿青婆。
「阿呆,呆會兒你小心一點,不要亂踫東西」
阿芳溫柔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怎麼,你不是給我施展了避蠱術,我不是百蠱不侵了嗎?」。
風浪愕然地說道,听到阿芳的說話,看到她的神情,風浪隱隱然地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嘻嘻,避蠱術只能在一定的時間內有效,早就失效了」
見到風浪愕然地神情,阿芳淺笑了一下,溫柔如花一般綻放。
「我的天,何不早說,快幫我檢查一下,看有什麼問題沒有?」
風浪說著話,連忙跑到了阿芳的面前,張開兩手說道,就象是迎接檢查的樣子。
「嘻嘻,早就看過了,沒什麼問題的,如果是你中了蠱,我早就會給你解除了,那里會等到現在」
阿芳嬌嗔地說道,神色中略帶一絲戲謔的笑意。
「阿芳,說實在的,你還是笑起來,比起好看些」
見到阿芳燦若春花的模樣,就連風浪都有了片刻的失神,不由愣愣地說道。
「阿呆,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天天笑給你看」
阿芳歡欣地笑道,在出言時她尚未覺出什麼異樣,可是細細品味,這竟然是有了長相廝守的許諾。
「唉,只怕我是沒這個福氣啊」
風浪愣了一下說道,言語中甚有唏噓之意。
阿芳想到風浪已經有了心上人,心中就是一陣的酸楚,可是片刻間,她就恢復了自然,她知道強求是不得的,故此倒是很看得開。
「哎,那個避蠱術,你給我再用一下好了」
風浪沉吟了一下,心情急迫地說道。
「不行,每兩次使用避蠱術,必須間隔一段的時間,方才有效,剛才我阻止你去追阿珠婆,就是因為你身上的避蠱術,效用已經減退,我生怕你會遭遇了她的蠱毒,所以才會勸阻你……」
阿芳搖了搖頭說道,示意她也沒有辦法。
風浪想起剛才他在戰斗中英勇無畏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聲好險,幸好對手被他嚇到了,並沒有用厲害的蠱術對付他,否則,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一片荒野,這里境色非常地荒涼,就好象是一堆荒廢的墓地,立著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石碑。
「這是什麼所在?」
風浪詫異地問道,他以為阿希公帶錯路了呢。
「這是蠱冢,在這里面掩埋的,都是一些曾經非常厲害的蠱」
阿芳耐心地向著風浪解釋道,到了這里,她的神情顯得相當地凝重。
「蠱冢?蠱還有冢嗎?」。
風浪可真是沒有想到,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當然了,這些都是一些非常有名望的蠱,有的是不幸殞命,有的是主人身亡,無人可以控制,而被活活地封印在這里……」
宋希公感慨地說道,眼神中流露出對這蠱冢的向往。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里每一個墓碑,都是為蠱所立的」
風浪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道,看這里的石碑數目不少,怕有百余個,難道說這里面埋的都是蠱嗎。
「你看,這里還有蠱的設立時間和簡單的資料」
說著話,阿希公掃開了墓碑上的泥土,讓風浪去看那些石碑上的字跡。
風浪看到那些斑駁的字跡,都看不太清楚了,帶著一種歲月的滄桑。
其實,風浪早就注意到了這些字跡,不過原來他以為這是紀念人的生平,沒想到居然這里面葬的是蠱。
「這些蠱冢都是很久以前都流傳下來的,最近的一個都有數十年了」
看到風浪對這蠱冢很有興趣的樣子,阿希公就向他詳細地解釋道。
一路走來,風浪都和阿芳在竊竊私語,將比較健談的阿希公給晾在了一旁,這時他方才找著機會,認真地與風浪攀談起來。
「那最近為什麼沒有新建蠱冢呢?」
風浪好奇地問道,他開始以為這是太阿家的隱私,後來見到阿希公很樂意告訴他,才如此刨根究底地問道。
「自從數十年前,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以後,蠱道不斷地衰落,近些年來,太阿家已經造不出,可以葬身在蠱冢的蠱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阿希公的聲音中充滿了淒涼的意味,身為太阿府德高望重的人物,他深感沒有盡到責任。
「你是說蠱道和巫道的那次大戰,當時的場景可真是太悲壯了,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提到這件往事,阿芳忍不住插言道。
「那是數十年前的事了,難不成你當時也在場?」
听到阿芳如此說話,風浪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問道。
「嘿嘿,我是听阿青婆說的,後來我再問她,卻是不肯說了」
阿芳的臉紅了紅,對于這段往事,她的心中可是相當地好奇。
「那一場大戰,有著太多的蠱術和巫術高手殞命,導致大部分的巫術和蠱術一起失傳,這才造成了如今這種青黃不接的樣子當時我的年齡還小,卻親臨了現場,在見到眾多高手殞落以後,就被嚇暈了嘿嘿,當時想起來,可真沒用……」
阿希公口中說自已沒用,可是神情卻是相當地自豪,畢竟在那樣的戰亂中,能夠存活下來,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冒昧地問一下,你們所造出來的蠱,一般能活多長時間?」
風浪陡然間想起一個問題來,就沖著阿希公請教道。
「多長時間都有,甚至可能達到數百或上千年,不過現在可是沒那種本領了」
阿希公說起這番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頗有一種今不如昔的感覺。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些蠱冢里面還有不少活著的?」
風浪走在這些蠱冢里面,本身就有些寒意,如今神情更是顯得特別地小心謹慎。
「當然,有什麼問題嗎?」。
看到風浪小心謹慎地樣子,阿希公笑了一笑說道。
「那你說……你說它們會不會……會不會從蠱冢里跳出來」
風浪冷不丁地說出了這番話,心頭陡然間冒出來一陣涼意,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別說……別說這些,這可是大忌」
听到風浪陡然間冒出這樣的話來,阿希公的臉上霎時間變得蒼白,一點都沒有了原先那些從容淡定的樣子。
「這里一直都沒有人管理嗎?」
風浪呆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地問道,這蠱冢相對來說可是太荒涼了。
「曾經有過,可是凡是在這兒管理的人,全都呆不了多長時間,不是徹底的瘋掉,就是神情可怕的死掉,後來……後來也就沒人敢來了」
阿希公幽幽地說道,這個蠱冢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夠讓人不知不覺地就轉換心情。
「前兩年,倒是有一個大膽的人,根本就不信這個邪,討了管理這墓地的差使,結果……」
阿希公沉吟了一下,想起了一件事來,就對著風浪徐徐地說道。
「結果怎麼樣?」
風浪看這阿希公一直在賣關子,直急得抓耳搔腮,沖著阿希公急促地嚷道。
「結果他就呆滯了,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吃了睡,睡了吃,嘴里還嚷著一種誰都听不懂的話……」
阿希公撇了撇嘴,滔滔不絕地說道,好似一談起這荒涼的蠱冢來,就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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