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就在這時,昏迷已久的薛山悠悠的醒了過來,或許是在黑山上傷得有些重了,薛山醒來時還嗚嗚的輕吟了兩聲。DukebA等到薛山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忽然緊張的站起身形,朝四周望了望,發現自己現在處在薛家寨之後,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坐在地上。
葉凡幾人頗為詫異的看了薛山幾人,不明白薛山在害怕什麼。于是乎,葉凡悄然上前兩步,低聲在薛山耳畔問道︰「薛山老哥,你這是怎麼了?」
雖然葉凡明知道,整件事情當中薛山也充當著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將自己一行人留在困境之中,薛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薛山終究沒有什麼惡意,畢竟黑山老妖已經說了,對自己三人出手,實際上是他自己臨時所作的決定。
薛山神色有些呆滯的抬起頭,看了葉凡一眼,說道︰「黑山老妖騙我們,它實際上是想我們全殺了,全殺了,你知道麼?我一定要跟他拼了,一定要。」
就在薛山肆意咆哮的時候,葉凡猛地揮起右手,一下子將薛山打昏過去。
「葉凡大哥,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我哥哥他……」見到葉凡將薛山打昏過去,寶釵忍不住開口問道。
葉凡一伸手,打斷了寶釵的問話,說道︰「薛山老哥這是受了刺激,必須要鎮定一下,找個安靜點的屋子,我給薛山老哥治療一下。」
眾人對于葉凡的解釋都頗為信服,畢竟這里就他一位醫師而已,不相信葉凡,他們沒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了。于是,薛家寨的眾人趕忙找出一間靠近山坳里面的木屋,把薛山給抬了進去。隨後,葉凡讓眾人各忙各的,留下魔雲豹守在門外,便只身走了進去,看來是要單獨為薛山診治。
進屋之後,葉凡並沒有直接為薛山看病,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喝著茶水,閉目養神。
許久,屋內都沒有任何動靜,靜悄悄的一片。
「好了,起來,已經沒人了。」葉凡突兀的說了一句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
葉凡話音剛落,原本昏迷不醒的薛山突然坐起了身子,揉了揉後腦勺,苦笑道︰「葉凡兄弟,就算是為了把戲演得真一點,那也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啊。」
薛信的這一番表情和話語,充分的表明了剛才那一幕都是他和葉凡聯手演的一場戲,至于為什麼演這場戲,恐怕只有他們二人知道。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薛家寨的人,包括葉濤、徐幀、魔雲豹等,都沒有任何懷疑的跡象。
葉凡泯了一口茶水,說道︰「,你想跟我談什麼?」
「葉凡兄弟怎麼就知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薛山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看著葉凡。
葉凡嘴角微微上挑,輕笑道︰「你剛才氣息沒有任何混亂的狀況,而且眼楮頗為有神,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受到了驚嚇呢?更何況你為薛家寨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恐怕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這樣一個人,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會有什麼好害怕的。」葉凡頗有深意的看了薛山一眼,繼續道︰「既然這些都說不通,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在裝瘋賣傻,而你裝瘋賣傻的時候,也只有我這一個醫師能夠出手,所以說,你是在暗示我,是要找我單獨談話。」
「葉凡兄弟果然聰慧,怪不得族長對你贊賞有加。」薛山雖然看上去傷勢很重,但是並沒有什麼大礙,畢竟在黑山上只是被震傷而已。薛山走到葉凡近前,拉了張木椅,坐了下來。
薛山一臉嚴肅的看著葉凡,開口道︰「族長說了,如果事情敗露,就讓我來找你,只要你看過這封信,自然會明白一切。」說著,薛山從貼身的衣物里面找出來一封書信,伸手交到葉凡手中。
葉凡接過書信,突然詭異一笑,說道︰「薛信族長不是被黑山老妖震碎了全身筋脈躺在自己的木屋里面麼,一個不死也要殘廢之人,會給我留下一封什麼樣的書信呢?我實在是很好奇啊。」
對于葉凡那詭異的笑容,薛山並未放在心上,而是喃喃道︰「族長他被震傷了全身經脈?怎會這樣,那他有沒有得救?葉凡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族長啊。」薛山一臉緊張之色,慌忙站起身形,一邊向門外走,一邊說道︰「不行,我要去看看族長,看看族長究竟有沒有生命危險。」
「別緊張,你父親他沒事。」葉凡看著急匆匆的要往屋外走去的薛山,搖搖頭,輕聲道。
一听到這話,薛山的腳步驟然而至,他趕忙回到葉凡身側,問道︰「葉凡兄弟,我父親他真的沒事麼?」
葉凡淡然一笑,說道︰「我已經給他服了藥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只要以後調理得當,還是可以恢復的,不過你父親的修為恐怕是要毀了,這個,我也是無能為力。」
「只要保得住命就行,其他的都無所謂。」薛山高興的說道,隨後,薛山面色一凝,呆呆的看著葉凡,吃驚的問道︰「葉凡兄弟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知道那個躺在那里的族長是你父親而不知薛信麼?」葉凡饒有深意的看了薛山一眼,說道︰「剛來到薛家寨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你妹妹說你父親病危,所以你急急忙忙的回去看父親了,雖然當時我有心幫你父親看一看病,但是卻耽擱了。後來,便和你們薛信族長斗在了一起,可是我記得,薛信應該沒有得瘟疫的癥狀,所以在你們計劃實施的時候,就留下了一個極大的漏洞。」
薛山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怎麼知道族長沒有得瘟疫的癥狀,畢竟看是看不出來的。」
葉凡輕笑一聲,淡然道︰「別人診病靠把脈,而我,只需要看上兩眼便能夠知曉病情如何,雖然我當時並沒有打算為薛信診病,但是我的眼楮還是告訴了我,薛信他根本沒有得瘟疫。」
薛山不可思議的看了葉凡一眼,他想不到葉凡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能力。當然,這也怪不得薛山,但凡沒有見過葉凡診病,或者被葉凡治過病的,估計都不會相信葉凡有這樣神奇的能力。
「你們設計將我們一一分開,引誘我一人前去魔林峰,當時,你妹妹囑托我救下你被抓走的父親,那個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但是卻不能肯定。」葉凡沒有理會震驚中的薛山,自顧自的說道︰「當我達到魔林峰,知道黑山老妖只抓走了一群少女之後,我就明白,躺在那里的絕對不是薛信,而是你父親。」
「看來一切都沒有逃出你的法眼,我們還是低估了你。」薛山連連嘆息,最後開口說道︰「不管怎樣,我都謝謝你出手救下我父親,這份恩情,我薛山記住了。」
見到薛山如此磊落,恩怨分明,葉凡暗自點了點頭,這樣的人,確實稱得上一條漢子。
薛山端起茶杯,牛飲了一杯茶水,擦了擦嘴角的水珠,沉聲道︰「葉凡兄弟,,你想知道什麼,我薛山知無不言。」
葉凡滿意的看來薛山一眼,說道︰「告我你知道的,和看到的一切。」
薛山握了握拳頭,咬了咬牙齒,把心一橫,說道︰「好,那我就和盤托出。」
隨後,薛山便將薛信的整個計劃全部告訴了葉凡。
原來,薛信不單單答應將薛家寨族長之位傳給薛山,最重要的是,薛信答應薛山,為薛山弄到一株狼毒花,用以解救薛山父親的病癥。所以,薛山這個漢子,才會答應薛信,幫他暗算葉凡等人。
計劃之初,他們便決定和黑山老妖聯合起來,一來是因為黑山老妖有薛山渴望得到的狼毒花,只要薛信許以黑山老妖木王令的好處,不怕黑山老妖不就範。結果,黑山老妖果然上當。二來呢,是為了借助黑山老妖的勢力阻截葉凡等人,讓薛信有足夠的時間離開這里,只要逃的足夠遠,那麼他就不害怕葉凡等人將來找他麻煩,畢竟佛陀洲這麼大,想找一個人當真是難上加難。
計劃之中,便如大家看到的那樣,使用計謀將葉凡三人一一分開,分別拖住他們的行程,而薛信在黑山老妖帶人離開之後,便獨自帶著木王令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薛家寨。可憐黑山老妖一直以為薛信如同約定的那樣,去探查其余幾個山寨的實力,隨時準備在黑山老妖的幫助下,攻下那幾個山寨,壯大自己。
不過,黑山老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計劃著如何斬殺葉凡三人,然後覆滅了薛家寨,從而悄然得到木王令,而且不為外人所知。
只是可惜,雖然他們計劃都各自以為天衣無縫,但是在葉凡三人的變數之下,顯得絲毫沒有用武之地,最後,整個計劃全盤落空。
雖然整個局勢看的都很清晰透徹,但是有一點葉凡卻沒有搞明白,薛信憑什麼認為他自己所布的這個局可能會敗露,而且還留給葉凡一封書信,並且這其中有一個巨大的疑點,那就是薛信難道不害怕黑山老妖萬一斬殺了葉凡等人之後發現了沒有木王令,而他薛信自己也逃之夭夭的時候,遷怒于他們薛家寨,把薛家寨給屠戮了麼?
葉凡想了想,旋即明白,這其中恐怕另有玄機,而這謎底應該就在薛信留下來的這封書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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