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你剛剛讓我撒的那是什麼啊?好像蠻有效果的。」黑子看著練功場躺著的昏迷不醒的眾人,嘖嘖說道。
「那可是我精心配制的三息倒,昏昏沉沉,三息即倒,效果是真的不錯!可惜啊,就是藥材難找,配的不多。否則我們直接在上風口一撒,所有強盜都能擺平!哪還用得著小心翼翼,偷偷模模啊!」趙武邊把地上昏迷的受傷的人都擺平,邊侃侃而談,「黑子,別傻呆著了,幫他們把傷口清洗一下。嘿嘿,還真是中了不少箭啊。」
「哦。」黑子粗手粗腳的把他們的白衣撕開,從放在練功房的水缸里弄了點水,直接清洗傷口。
「嗯,迷暈了還挺好,起碼拔箭的時候不會痛。」趙武按住一個人,使勁一拔。
「嗯。」一聲悶哼。不過藥效很好,雖然很痛,仍是沒醒。
箭出血涌。趙武直接用金瘡藥抹在傷口上,然後用白布包扎,很快處理好一個。
黑子和趙武一個清洗,一個包扎,再加上動作粗手粗腳,很快便全部搞定。
「總算搞定了!」黑子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今天可真是累死了,又是救人,又是治傷。平時打打獵,殺殺豬還行,治病救人,真是有點高難度了。
「黑子,我決定以後得想法子多配點三息倒。通過今天這次實踐,我發現它簡直是出門旅行,治病救人,以寡敵眾的最佳良藥啊。萬一以後再遇到像今天這麼多人,咱也可以輕松搞定!」趙武也坐在地上歇著。十來個人身上都是傷,一個個包扎還真是挺麻煩。
「隨便你。本來我還以為今天會是一場苦戰,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搞定了。阿武,怪不得我爹讓我听你的。要是今天是我一個人,估計就栽這了。」黑子憨厚道。
「呵呵,雙拳難敵四手,力敵不如智取。黑子,咱們干脆呆到夜里再出去吧,萬一掉到劫匪窩,那可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听你的。」黑子看了看地上已經包扎好,睡得正香的白衣人,「阿武,他們要是醒了怎麼辦?練功房的秘密不就暴露了嗎?」
「放心,醒不了。」趙武得意仰頭道,「要是不用我的獨門解藥,他們會直接昏迷一天一夜,水潑不醒。」
「你說他們是什麼人啊?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打起來還蠻厲害。要不是劫匪讓弓箭手射箭,估計還真攔不下他們。」黑子想到剛才如半月般的那一劍,不禁心生向往。
「剛才那一劍確實挺漂亮的,威力也不錯。估計是他們的絕學。至于他們是什麼人,等他們醒了不就知道了。」趙武雖也好奇,卻並不十分著急。怎麼著也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了,難道他們還會連身份都不說?
「阿武,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一個老師教的啊,你看他們的衣服都差不多。」黑子第一次出門,見到這麼多有趣的人,那是相當的好奇。
「這倒是有可能。剛剛听那年輕人叫這老頭老師。估計這些年輕的都是這老頭的學生。」趙武點頭說道。
「我听我爹說,老師一般都是帶著學生讀書的。他們怎麼跑到劫匪那了?」黑子滿心疑惑。
「估計是出門游玩吧。不管他們了,黑子,離天黑還早呢,咱們干脆練功吧。這兩天都沒練功,可不能落下了。」老是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等人醒了就一切都知道了。
「好好,咱們練功。阿武,可別跟我爹說啊,他要是知道我偷懶,這兩天都沒練功,又該罵我了。」一說練功,黑子馬上想到了嚴厲的老爹,慌不迭的點頭答應。
「放心,你可是我兄弟,我怎麼會出賣你呢?走,咱們到那邊練去。」趙武拍拍起身,和黑子到了練武場的另一邊。
趙武練劍,黑子練箭,一時間練功房內劍光箭影,倒是蠻有氣勢……
「黑子,已經夜里了。你在這里呆著,我出去看看。」趙武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出去看看。
「嗯,你小心點。有什麼不對就趕緊回來。」黑子說道。
「放心,我趴著出去。他們要是還在,我就再進來,他們發現不了的。」趙武直接趴在練功房的地上,默念離開練功房,便直接趴在外面的草地上。
此時已死深夜,萬籟俱靜,只有小蟲子的蛐蛐聲。
趙武悄悄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周圍烏黑一片,到處靜悄悄的,果然沒人!
趙武運起輕功,很快便跑到早上來時的小路。
左右看了看,仍是一片寂靜。也是,大半夜的,誰沒事向外面跑啊?就算是打劫的,夜里難道去打劫鬼?
探明情況後,趙武進了練功房。
「阿武,怎麼樣?他們走了吧?」見趙武安然無恙的回來,黑子忙問道。
「走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趙武答道,「黑子,你先在這里呆著吧。我直接到臨淄城門口去。到了那,我再進來。明天清晨,再把他們放出來進城。要是晚上把他們放出來,沒地方睡,又是個麻煩。」
「好,听你的。」黑子點點頭。
趙武直接出了練功房,運起輕功,飛快向臨淄城趕去。
這里離臨淄本來就不願,坐馬車的話,一兩個小時就到。
趙武雖然是用輕功飛馳,但他有小回氣丹撐著,沒體力了就吃一顆,倒也不懼。
一個多小時後,趙武趕到臨淄城外的僻靜處。
左右看了看,好,沒人!趙武又閃進練功房。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天剛微微亮,趙武先把黑子弄出去。見四周無人,便把白衣人一伙丟在外面的草地上,隨後出了練功房。
此時藥效仍未過,白衣人一伙人仍睡得正香。
趙武取出解毒丹,一人一粒。很快,他們便悠悠醒來。
一個白衣青邊的年輕人最早醒來。
他猛地坐起,左右看了看,見其他人都在,只是仍未醒,便輕輕的吁了口氣。看到站在旁邊的趙武和黑子也就十幾歲,衣衫整齊,面目俊秀,不太像是劫匪,便把心放到肚里。
他匆忙起身,跑到白衣老者身邊,扶起老者。
那老者本已吃了解毒丹,經他一扶,也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老者睜開見,見眼前是自己的弟子,神色雖有些憂慮,但卻無焦色,知道現在是安全了,「子淵,吾等現在何處?子貢子路安然否?」
被老者喚作子淵的白衣青邊年輕人輕輕扶老者站起,「老師,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應該是那兩位小哥救了我們。」
老者此時已經看見仍躺在地上的其他人。此時,他們也一個接一個的清醒過來。
地上的白衣人紛紛站起身來,恭敬的站到老者身後。
子淵放下老者,理了理衣服,走到趙武和黑子面前,輕輕施了一禮,「在下顏回,多謝小哥相救。不知小哥尊姓大名?」
「在下趙武。」趙武連忙還禮,這伙人還蠻有組織紀律的嘛。顏回,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听過。
趙武又指了指邊上的黑子,「這是我兄弟,你們叫他黑子就行。」
「原來是趙武兄和黑子兄。」顏回又施了一禮,「我師徒眾人路遇歹徒,身重數箭,真是多虧兩位相助。不光救我等月兌離虎口,還為我等包扎。此等大恩,真不知何以為報。」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等應該做的。又何必言謝?此為臨淄城外,不知諸位可是要進城?若是順路,不如一同前往?」趙武又回了一禮道。哎,別老施禮了行不行?老彎來彎去的煩不煩啊?
「如此甚好。「顏回笑了,「我等正是要回臨淄。二位小哥,容我為二位介紹我師父。」
「這位是我師父,人稱孔子,乃是儒學書院的山長。」顏回把趙武和黑子引到孔子面前。
孔子?這就是儒家的孔子?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咋就是一個嗦老頭呢?
「見過山長。」趙武拱手道。怎麼說人也是當世大儒,有身份有地位,還有這麼多學生,該意思的時候還是得意思意思的。
「多謝小友相救。」孔子微笑頷首,「昨日遇匪,寡不敵眾。若非小友,吾等危矣。吾在此臨淄西街有一書院,小友若是有意,不妨隨吾同去。吾也好謝謝小友。」
「山長,我兄弟二人正是要去那西街。如此,就打擾你了。」趙武忙答應。哎,這孔子說的什麼鳥文啊?听著也忒費勁了。要是拜在他門下,我還不痛苦死?真沒想到,隨便救幾個人居然是孔子和他的徒弟。哎,運氣好,擋也擋不住啊。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孔子右手捋須,左手指了指身後眾人,「此乃吾劣徒。此子為仲由,字子路。此子為端木賜,字子貢。此子為卜商,字子夏。此子為……」
「你好,你好。」孔子介紹一個,趙武拱手問好一個。
衣服帶金邊的是子貢,昨天那個揮劍的是子路,衣服帶藍邊的是子夏,帶紫邊的是子有,帶黑邊的是曾子,帶棕邊的是子我……
原來他們看人都靠袖子顏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