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裴楚一會做一番介紹,誰知道卻被以旅途勞頓為由,先讓他去了客房,那個胖子倒也識趣,干脆告辭,走之前說晚上要在桂園為裴楚一接風洗塵。裴楚一不置可否,客套兩句便將他打發走了。在內城里,茂陵侯的府邸算不上什麼豪宅,不過是一座寬五間,前後五進的宅子。但僅僅如此,還是讓劉小刁大開眼界。進入侯府,大門右邊有一間小屋,是門房的休息室,往里走當先是一個載滿柳樹的院子,第二進是會客的廳堂,兩側各有一個小門,通往第二個院子。這座院子兩側的廊房,是府里下人們的居處。第三進是內廳堂,也就是客房,兩側則是書房和暖閣。後面兩進屬于內宅,透過圓形的拱門,能夠看見里面是一個小花園,面積雖然不算很大,但假山池沼、曲橋游亭樣樣齊全,池畔種滿了桃、杏、梅、竹、蘭、菊、薔薇、荼靡……各色花樹。院子的深處還有兩座小,被樹枝擋著,看不清楚。在前引路的來福說的還算詳細,劉小刁因為之前在裴楚一面前為他求情,使得他十分感激,這一路上總想干點什麼來回報,但由于之前裴楚一整日里幾乎跟小刁寸步不離,他又不敢沒事總出現在少主人的視野里惹人厭煩,所以到目前為止,這是他第一次獲得施展回報的機會。在來福的指揮下,下人們首先端來了姜湯,為劉小刁褪除身上的寒氣,接著用清茶漱口,品嘗各色點心,在這同時,僕人們還扛來了一個大浴桶,一桶接著一桶的熱水被倒了進去,直到有了七成滿的時候,男僕告退,只剩下四個侍女,齊聲說道︰「奴婢為公子更衣。」說完便一涌而上。劉小刁本來正吃的開心,看的有趣,完全準備不足,那幾個丫頭有兩個比他年長,另外兩個與他差不多。由于何步堯沒有收一個女弟子,魔欲島的女俘虜他也從來不去接觸,所以這還是頭一回近距離踫上這麼多女人。「不用,不用……我自己月兌就行……了。」可惜的是,這四個侍女動作純熟,配合默契,他話還沒講完,衣服卻已經基本除淨。這時不用別人催促,他趕忙跨進浴桶,四下里尋找來福,可這時那里還能看到他的影子。「公子坐著不動即可。」領頭的侍女溫柔的說道。劉小刁此時也不再矯情,既然有人伺候,那就伺候著!他可不會特意將人趕開,那純粹是多此一舉。索性閉上眼楮,將身體沉入水中準備好好享受一番。女孩們明顯是做慣了此類事情的,她們熟練的將劉小刁的頭發解開,輕輕打濕以後,抹上香露,仔細的搓洗起來,他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原本就不是很擅長打理,如今卻是正好。與此同時,兩只手也被撈了起來,她們首先為他剪掉了多余的指甲,用挫刀磨淨,隨後沿著手臂為他挫洗,然後是前胸,接著是後背,輪到下半身的時候,他拒絕了,四個女孩都微微一笑,並未多說什麼,並且還體貼的表示他們就在外面,有什麼吩咐可以隨時召喚,說罷便展開了一架屏風,主動的退到了屏風的另一側。劉小刁這才舒了口氣,躺在水里舒展身體,等泡夠了之後才離開浴桶。他剛一起身,不用他召喚,侍女們立即托著干毛巾圍了過來。劉小刁這會兒也不怎麼難為情了,張開身子,任他們擺弄,擦干淨頭發以後,她們還取來了一整套的新衣,里衣是純白的細棉布,舒適貼身,外面則是藍白相間的蘇州織錦,不知是不是因為不大合身的緣故,他總覺得這套衣服的腰部特別□,好在他的小肚子原本就很平坦,兩旁也沒有贅肉,扎緊了腰帶之後並不覺得如何難受,反而是收束了之後讓他更顯縴細修長,好像平白長高了幾分。梳好頭,侍女們只用一根藍色的發帶打了個活結便收攏好了那一頭長發,比他之前自己弄的要好看多了,隨後套上鹿皮做的靴子,跺了跺腳,倒是十分合適。貼身的裝束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精神煥發,任誰看了都會眼前一亮。所以當他重新出現在客廳的時候,裴楚一正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倒茶,將整整一壺茶倒空了卻還都不知道。「真沒想到,你穿楚揚的衣服會這麼好看!」裴楚一撇開茶壺,一邊笑贊嘆道,同時牽過他的手,帶到自己身前,從上到下好好的打量了一遍。劉小刁這才明白,身上的這套衣服,原來是裴楚一的弟弟——侯府二公子裴楚揚的。「原來這衣服是二公子的,那怎麼可以……」裴楚一立刻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當然不能讓我的小霧穿舊衣服,等等量過尺寸,我讓他們連夜趕制。」劉小刁輕輕一哼,掙開他的手道︰「誰是‘你的’了,坐了這麼久的船我可累死了,你今晚休想再來折騰我。」「好哇!那你還想變成誰的?」裴楚一說著又要向前一抓,卻撲了個空。劉小刁輕輕向後一跳,成功的躲過了裴楚一的再次追擊,笑著說道︰「我就是我,誰的也不是。」裴楚一幾次抓他,都被他靈活避過,再這樣下去剛剛的澡可就白洗過了,只得假裝氣喘,停了下來︰「好哇,你還敢跑,看我晚上不好好收拾你。」他倆倒沒覺著什麼,倒是守在外面的下人听見以後,紛紛臉紅心跳。正在笑鬧的時候,門房送來了一張請帖,裴楚一當面打開來看了,劉小刁只看見了個封面,上面寫著「曹錕敬上。」裴楚一看完以後就將帖子交還給門房,張嘴說道︰「去告訴曹胖子,說我剛剛回來,需要休息,今天晚上就不去了,讓他改日再請。」說完他就吩咐廚房擺飯,裴侯爺與夫人都不在府中,裴楚揚則去桂園赴了曹錕的晚宴,所以晚飯是他跟劉小刁兩個人吃的,十幾個色香味俱全的酒菜擺了一桌,很得劉小刁心意,吃的是酣暢淋灕,席間兩人還喝了不少酒。劉小刁也不知道這是那一種酒,只覺得入口微甜,並不辛辣,不知不覺就喝了很多,等發覺的時候,已經頭重腳輕,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劉小刁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輕輕托起,靠在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上,耳邊一個人喚道︰「小霧,小霧!」誰是小霧?劉小刁晃了晃腦袋,可怎麼也驅散不了那洶涌而來的睡意,眼皮不住合攏,睜也睜不開,倒是貼著的那個胸膛十分舒適,便不去在意,任人擺弄著自己的身體。裴楚一見呼喝得不到回應,干脆的橫抱起劉小刁的身體,抬腳就走,步履匆匆,卻沒有將他送回客房,而是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床榻早已經收拾干淨,裴楚一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了床上的軟墊上,在其腦後輕輕一抽,一頭秀發便柔順的披散開來,他抓起一縷輕輕一嗅,是令人滿意的香味。俯,含住了那兩片櫻唇,品嘗過後,齒間盡殘留著果酒的芬芳香醇。解開腰帶,抄起縴腰將人輕輕托起,很輕易的月兌去了外衣,底下的人顯露出一份毫無意識的柔軟,任其施為的身軀因為酒精的關系,微微發熱,尚未踫觸到底下的肌膚,就已經讓他蓄勢勃發,微微脹痛。可即便如此,裴楚一也並沒有心急,他用一只手靈巧的打開床頭的一個櫃子,從櫃子里挑出一個白色的藥瓶,然後回到床上,飛快的月兌去自己的衣服,從藥瓶里倒出來一點紅色的透明液體,沾在手指上。放好藥瓶,用空余的手將劉小刁的雙腿抬起,沾了液體的手指則直接探入那兩腿之間,仔細模索。「嗯!」劉小刁突然輕輕一叫,裴楚一趕忙停下動作,歇了片刻,然後又緩緩的動了起來,這次劉小刁只是眉毛微動,似乎是找對了地方。睡夢中的人自然是不懂得自己放松的,所以裴楚一顯得十分之有耐心,動作輕柔舒緩,每次只前進那麼一點點,直至經過很長時間,他才將整根手指沒入他的體內。感受到異物的侵入,劉小刁微微動作了幾下,不過御賜的百果酒後勁十足,此刻他早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在裴楚一的壓制下,很快便安定了下來。裴楚一輕呼了一口氣,手指開始緩緩動作,不過一會兒,那寫紅色的藥膏開始發揮作用,那里漸漸變得濕潤起來,手指的進出慢慢變得順暢,待覺得差不多了,他將另一根手指也塞了進去,這一次微微有了些阻力,依舊如之前那樣動作,很快那里便能容納下第三根手指了。床前的蠟燭這時已幾乎燃盡,裴楚一喘著粗氣,將手指全都抽了出來,他此刻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再也忍不了了。抬起那兩條修長柔軟的雙腿,全身壓上,幾乎折疊,一鼓作氣,沖了進去。「啊!」身下的人發出一聲輕叫,難受的扭動起來。一股無上的快感直沖裴楚一腦門,隨即便動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那叫聲漸漸變小,很快就變成輕微的哼聲,隨著他的節奏此起彼落,配上興奮的喘息,仿佛正在合奏一首快樂的樂曲。完全是無意識的,劉小刁體內的《魔欲心經》自動運轉起來,意識微微回復了一些,但仍尚未達到能自由掌控身體的程度,裴楚一的氣息越變越粗,兩個人結合的地方早已經黏糊一片,每一次起落都拉起大片的黏絲。劉小刁開始輕輕叫喚,宛若貓叫,更加引得裴楚一情動,動作越發迅即,宛若疾風驟雨。隨著一聲低吼,兩人幾乎同時登上了歡樂的巔峰,房間里暫時沉寂了下來。但很快,演奏者便恢復了精力,舊的樂章剛剛過去,新的樂章又開始醞釀,斷斷續續,這支剛剛誕生的樂隊不知疲倦的演奏了幾乎一整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