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眾人都以為可憐的掌櫃多半是死了,要麼被燒死,要麼被僵尸咬死,可誰也沒有看見他的尸體,二層狹窄,僅有那麼幾間房間還不得不分出一半給那些士兵休息,眼見尸群無邊無際,天明以後數量又有所增加,樓上沒吃沒喝處境堪憂,獨孤烈跟何步堯也不得不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劉小刁則依然被雲非駱脅迫著,只不過殺手選擇的位置十分巧妙,離魔欲宗的白袍們較近,離獨孤烈也不遠,處于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在獨孤烈看來,劉小刁站在了何步堯身邊,而在何步堯看來,他跟魔欲宗仍保持著距離。
劉小刁不得不承受著兩邊射來的審視目光,硬著頭皮選擇視而不見,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有所異動,雲非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取他性命,但如果雲非駱露出破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出賣,這種雙方都掌握著對方命運的感覺十分微妙,仿佛是在針尖上跳舞。
此時情勢堪稱危機,倘若不想出辦法,幾天以後他們就會因為沒有飲水而渴死,諷刺的是,他們呆在偌大一個酒寨卻找不到丁點酒水,獨孤烈兩手撐著膝蓋,眼楮在眾人面前掃過,隨後在何步堯的臉上停住視線,開口說道︰「我打算天黑以後就殺出去,由我開路,你我兩邊加起來有十幾人,加上那群當兵的,應該夠了,不知何宗主意下如何?」
何步堯靜靜的端坐在椅子上,之前開路的時候誰都出力,只有他是坐鎮指揮,所以比較起來,他的臉上尤其干淨,說出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何某覺得還是靜待七日為宜,這樣沖出去,殊無把握。」
「哦!」獨孤烈眯了眯眼,下一刻身體便一竄而起,在眾人反應之前,已經一手捻住了何步堯的脖子,掌上用力,使得他輕輕「嗯」了一聲。
沒有任何反抗。
獨孤烈于是一把將何步堯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周圍的魔欲弟子紛紛刀劍出鞘,幾名白袍更是搶先包圍了上來。
「給老子滾開。」
只見獨孤烈單手一揮,搶先而上的幾名白袍紛紛倒飛出去,跌在地上呻嚀不止,握著何步堯的大手緩緩加力,幾乎就要讓他兩腳騰空,而何步堯卻只是皺著眉,絲毫反抗的意識都無。
「宗主為救凌師叔耗盡功力,求教主高抬貴手。」魏梁突然說道。
獨孤烈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一股霸道真氣立時侵入何步堯周身經脈,直入丹田,那里果然空空如野,一身功力俱失的何步堯如今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不由笑道︰「功力都沒了還敢跟老子作對,一枚騰龍丹而已,你連命都保不住了,有那藥又有何用!」說罷朝呆立一旁的劉小刁掃了一眼,手上一松將何步堯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