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幾個教授還是沒強哈利的堅持,畢竟他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另外兩個小鬼就被強烈拒絕跟隨了。
最後經過分配,一齊進入密室的一共有四個人,哈利,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弗立維教授。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不用說了,兩人一個是鳳凰社的主力,另一個是食死徒的半戰斗性人員,而弗立維別看他有妖精血統個子小小的,而且是有與世無爭之稱的拉文克勞的院長,那年輕的時候也是做過格斗冠軍的,其隱藏的習性也是相當好斗的,對魔咒的使用和研究都是其他人望塵莫及的,典型的人不可貌相。
「波特小崽子這里可不是展示你英雄情結的時候,跟在後面走!」斯內普沒好氣的拉著衣領將某個不自覺想一馬當先的小子拽了回去,他現在迫切的想趕緊將這些事了結了然後趕去禁林,雖然他一直強作鎮定的樣子,但實際上對于小家伙的傷勢他還是比較擔心的,那個迷糊的家伙最不會照顧自己了,也不知道留下的魔藥夠不夠,或者有沒有什麼傷勢在他不好上藥的地方。
「西弗勒斯說的對啊,哈利,你小心的跟在他身後,後面有我和麥格教授的。」弗立維看著眼前穿梭縱橫的管道和地下室,心情激動,這可是個很好的課題啊,斯萊特林的密室就存在于地下,而且與管道相連,千年前就能有如此創造力的設想,真是個奇跡。
「哈利,記得一會兒一听到聲音就馬上躲到安全的地方閉上眼楮,這場戰斗不是你能插手的。」麥格教授也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哈利看著三個教授的身影,緩緩的點了點頭,有教授在這兒,他如果還自己莽撞的沖上去,那才向斯內普說的那樣腦袋里裝滿了稻草呢。
「別再嗦了,再等一會兒說不定韋斯萊已經沒救了!」斯內普沒好氣的對幾人道。
……
戰斗結果自然是疑問的,蛇怪被消滅了,日記本被禁魔法陣封存了,可當四人憑借飛天掃帚從管道里出來的時候在外等候的所有人都被斯內普那前所未有的陰霾表情嚇住了。
與斯內普同去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其他三人嘆了一聲,都不約而同的沒有說什麼,而是在鄧布利多守護神的召喚下一起去了校長辦公室。
斯內普什麼都顧不上了,他瘋了一樣奔向禁林,可是等待他的卻是費倫澤。
「他呢?」斯內普雙手緊握著拳頭看著費倫澤,近乎是耳語的聲音就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可他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悲痛。
本還對流星奮不顧身的去救斯內普感到憤怒的費倫澤也看斯內普這樣子,也想到了去年斯內普是怎麼找流星的,此時他也只能忍耐下不滿,按照流星對他說得道。
「斯內普教授,流星殿下,他讓我轉告你,他有事要去做,兩個月後才能回來。」費倫澤說完就轉身走了,他現在是在沒辦法面對這個讓流星殿下一次又一次受傷的人類。
被留下的斯內普卻突然仿佛月兌力一般跌倒在地,蜷縮起身體將頭埋在雙臂間,黑夜中那顫抖的身軀顯得格外淒涼。
又一次,他又一次讓小家伙舍命相救,斯內普想到之前在密室里發生的一切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們與蛇怪的戰斗其實並不輕松,雖然他們在第一時間用公雞的叫聲來克制蛇怪的死亡射線,但是蛇怪的純物理攻擊力也是不可小看的,六十尺長的蛇身幾乎免疫所有魔法攻擊和物理攻擊,一時間他們幾乎是陷入苦斗,最後還是斯內普用一種強腐蝕魔藥扔進蛇怪的嘴里爆破開,這才消滅了蛇怪,可是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了,他們都忘了痛苦的猛獸是最危險的,他們的垂死掙扎幾乎能與敵人同歸于盡。
蛇怪在最後一刻近乎自殺式將它全部的毒牙以噴射的狀態月兌離身體射向敵人,恰巧就有那麼一顆毒牙飛向了哈利躲藏的地方,就在那一刻,在他看到那恐慌的碧眼時他的身體就先一步沖了上去。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飛射過來的毒牙已在眼前,可就在這一刻,一道熟悉的白影突然在斯內普身前一閃而逝,同時也帶走了那顆毒牙。
看著地上那一滴銀白色的血液,斯內普內心一片空白,這次帶給他的沖擊更甚去年那次,畢竟那是他並沒有愛上小家伙啊。而他也顧不得思考小家伙是怎麼出現的又是怎麼消失的,他只知道他必須找到他的小家伙,他滿腦子都是他的小家伙,受傷的小家伙,雖然獨角獸能淨化,但那是蛇怪啊,除了鳳凰的眼淚無藥可解,可是當他拿著解藥來的時候他竟然找不到他了!
「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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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離開學校的前一天他再次來到了禁林,他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夜,在他第一次遇見流星的那片灌木叢邊,看著從樹冠的縫隙中露出來的天空,想著他的小家伙。
他一直在猜測,流星並沒有如費倫澤轉告他的那樣因為有事離開,而是躲在禁林的某個角落里養傷,可是他無法確定,這讓他心情分外糟糕,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研制出解蛇毒的解藥。
……
七月三十日
當斯內普警惕的拿著魔杖從地下室上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壁爐里的頭顱,這麼說或許不貼切,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而斯內普顯然也習以為常了,而他也正好將他因為被打斷了魔藥熬制而生氣的怒火發泄在老蜜蜂身上。
卻沒想到還沒等他開口,鄧布利多就當機立斷的說出了他的來意,並在快速的說完後扔下東西就消失在爐火中——
「西弗勒斯有一個學生就住在蜘蛛尾巷其他人都忙著正好你離得最近不如你就跑一趟吧地址信上有寫麻煩你了!」
不帶標點符號的一連串話說完,越听斯內普的怒火越盛,而校長先生顯然對他的怒火也有了解決的手段,溜之大吉,讓他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斯內普甚至都不知道鄧布利多時從哪傳過來的飛路。
怒火被壓了下去的斯內普盯著腳邊的信封,眼中閃過一絲惡意的光芒,顯然,是想把怒氣發泄在一回將要見到的那只小巨怪身上。
彎腰撿起信封,當他看到信封上的收信人時,不能控制的手一松,信封飄然而落——
收信人,Meteor
「流星……」斯內普倒退兩步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不復剛才的怒氣橫生,蒼白消瘦的臉上是濃濃的悲戚,「流星……」
竟然也叫流星,是巧合嗎?
斯內普快速的分析著事情,顯然,這封信不能就這麼簡單的送出去,至少需要在他去證實了某件事情之後。
……
流星如來往常一樣,早晨第一件事是出門環繞著蜘蛛尾巷和附近的兩個街區進行一個小時的晨跑,在途徑安迪大叔的雜貨鋪跟他打個招呼,再回到蜘蛛尾巷的時候跟把他當成肥羊的小混混做一下熱身運動。
七月三十日這一天同樣是這樣的行程,他知道有人在背後跟蹤他,做到這點甚至根本不需要他用這些年學到的東西,不是因為跟蹤者基礎超爛,反之如果他靠它本身的能力根本無法捕捉它,這讓流星有種詭異的驕傲情緒。
一整天流星都在想什麼時候他才會出來呢,對此他還蠻期待的,這可能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的交流啊,為此流星甚至一天都沒有出去。
終于晚上了,一個黑衣男子站在蜘蛛尾巷18號的門口,看了看旁邊的屋子,他是不是該增強自己的警惕心了呢,一個小巫師成了他的鄰居一個月他都不知道。想到這斯內普眉頭皺的更加立體了。
「哦,流星小家伙啊,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從小就是個孤兒,一出生就被扔到了隔壁街的那個孤兒院里,小時候經常來我這擺攤幫人擦皮鞋,後來據說是被什麼人領養了,就沒了音訊,沒想到前段時間突然回來了,還在蜘蛛尾巷買了房子,好像是養父母去世了,哎,這孩子,又成了一個人。」
這是斯內普從流星唯一接觸過的人口中套出來的話,事實上去詢問之前他並不知道會得到這樣的消息,他的本意是想問問他什麼時候來的以前住什麼地方,或是家里有什麼背景之類的。不過在得到這些消息後他覺得更可疑了,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據說還長得不錯,卻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最大的疑點是他居然是自己鄰居?
斯內普從不吝嗇于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有可疑的人,年齡什麼的對他完全沒有意義,所以斯內普決定接著送信的機會親身前往探查一番。
「咚咚咚!」很規矩的敲門聲,既不會是太失禮的響亮,也不會是細微的讓人听不見,斯內普緊盯著門,決定任何細節都不放過,如果這房子的主人真的是沖他來的,那麼看到他出現在這兒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情緒波動。
「請稍等!」很清亮的聲音,帶著點男孩還沒變聲的軟糯。
斯內普听著腳步越來越近,放在口袋里的手也慢慢握緊了魔杖。
開門了,銀發黑眸的男孩疑惑地看著門外黑衣的男人。
「呃,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很好,是個有腦子的小巨怪,沒有在問清楚來意之前就愚蠢的將人放進去,不過顯然也不怎麼太有腦子就是了,難道他認為面對一個成年人只是這樣就夠了嗎。
「我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老師,西弗勒斯•斯內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