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斯內普側身往旁邊一翻,躲過那道射下來的紅光,目光警惕的看著魔咒發來的方向,他沒有回擊,因為他知道襲擊者不會傻傻的呆在那兒的。
四周都沒有聲音安靜的詭異,斯內普眉頭緊蹙,不能拖下去了,他不知道流星什麼時候會出現,他不能讓流星有危險,霎時就好像回應他的急切一般,一道魔咒從身後破空而來,斯內普閃過回了一記昏昏倒地,沒中,意料之中的,卻讓他心中微微下沉,襲擊者不止一個人。
那麼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霍格沃茨的襲擊者,已經不用懷疑了。
「萊斯特蘭奇,出來!」斯內普低喝一聲趁著被他的聲音所驚揮手幾道魔咒準確的射向三個方位。
「你這個叛徒!」一個頭發蓬亂面容消瘦的女人從躲藏的樹後閃出,瘋狂的發射紅光,斯內普從容不迫的閃過回擊,同時警惕的周圍,那兩個人可不像貝拉這麼瘋狂的沒有理智。
果然,就在斯內普閃過一道鑽心咒,突然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卻已經被另一道看似緩慢卻在眨眼間飛向他後背的魔咒擊中。
斯內普皺眉,沒有感覺?他非常確定他被擊中了,可是為什麼沒有感覺,這詭異的情況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流傳多年的黑魔法家庭,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詭異魔法,讓人防不勝防。
三對一,斯內普漸漸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特別其中還有貝拉那個瘋子,面對一個瘋子就代表著你根本無法預料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Crucio!」
鑽心剔骨般的疼痛襲來,斯內普身形一個踉蹌,沒躲過另兩邊射過來的魔咒,頓時肩上鮮血橫流,一邊的小腿也被魔咒打的骨折了。
斯內普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看著慢慢向他靠近的三個人,警惕的靠著一顆寬大的樹干支撐身體,同時不忘瞄著四周,希望流星不要出現,不然他拼著玉石俱焚也絕不能讓這幾人傷害他。
「可恥的叛徒,你在找什麼!」貝拉因為消瘦而顯得格外大的眼楮不錯過斯內普的任何細微表情,見他即使受了一個鑽心咒也依然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一陣不甘,這個叛徒,骯髒的混血,憑什麼受到主人的寵幸。
「他在找那只美好的獨角獸吧。」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沙啞的桑應帶著一點瘋狂的嘲笑篤定的看著斯內普,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笑的更肆無忌憚了,「這樣骯髒的人竟然還能得到獨角獸的喜愛,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不是嗎。」
「哼,獨角獸!主人說不定會需要獨角獸,一會兒殺了那個畜生,就當獻給主人的禮物。」看著斯內普陰沉的表情對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而言似乎成為了一種樂趣,「不如做成標本吧,獨角獸幼崽完整的標本,才能顯示主人尊貴的身份。」
可惡!斯內普听著幾人的話只覺心中翻騰的是掩不的怒火,他們竟然敢,竟然敢這麼說!簡直該死!握著魔杖的手已經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了,指甲內扣進手心,斯內普表情更加陰沉,刺痛讓他冷靜,他不能沖動,沖動只會把一切弄得更糟糕,他必須速戰速決,即使死去,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恐怕他們的話真的會成真。
「骯髒的叛徒,那只獨角獸肯定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吧,如果它知道就不會和你這麼親近的了,不過放心,我會在它死前告訴它是多麼的識人不清,讓他在對你的厭惡和仇恨中死去,哈哈哈,有了負面情緒的獨角獸是會變成暗黑獨角獸的,那就再好也沒有啦,哈哈……」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惡毒,看著斯內普享受著他眼中越發騰起的殺意。
「阿瓦達!」斯內普在也無法控制了抬手對著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就是一記死咒,從那人消失後他從來沒用過死咒了,就是因為他內心再也沒有殺死對方的意念了,這也是取信鄧布利多的方法,可是此刻他近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要殺了眼前的人,強烈的渴望殺死眼前的人。
早有警惕的男人輕松就躲了過去,惱羞成怒的抬手,下一刻幾道炫目的綠光籠罩了上去,幾道光束的踫撞似乎除了一些問題,瞬間綠光籠罩,閃的幾人只能微眯著眼楮,他們甚至認為斯內普死定了,收起了魔杖好整以暇的等著綠光消退。
本以為死定了的斯內普已經做好了自爆魔力海的準備,可是就在綠色籠罩過來的時候一只手臂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腰上,敏感處被環上所帶來的突如其來的酥麻感瞬間就讓他泄了氣,可是還未懊悔的他下一刻卻發現他所處在一片黑暗中,腰間禁錮的力道似乎將他整個人折疊著從一個小洞中向後拽了過去,大角度的彎折腰身似乎都能讓他听到腰上傳來的 嚓聲。
眼前依然黑暗,眼前的世界由充滿刺目的光芒轉黑暗的瞬間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被幻影移形的感覺,直到被人輕柔的放在一張柔軟的平板上,似乎是床?
半晌才適應了眼前的黑暗,斯內普這才發現他似乎在某個空間里,而在他的前方不遠處就站著一個人,這才發現其實這里並不是完全黑暗的,上方似乎有一個手腕粗細的孔洞正巧將盈盈的月光映射進這個空間當中,而這里,似乎,是某棵樹中間?
斯內普混亂了,鼻翼間流轉的樹木的清香告訴他這里或許正是一棵樹里面沒錯。
警惕的看著唯一有生命特征傳來的方向,就離一米遠的位置,手中緊握著魔杖,雖然這人似乎救了他,可是不排除他對自己是無惡意的。
一只瘦小卻有力的手突然握上斯內普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上他的嘴,讓他根本無法做任何動作,懊惱的情緒襲上心頭,斯內普剛想強行釋放無聲無杖魔法,卻被襲上耳邊的話弄得怔住了——
「噓,西弗勒斯,別緊張,是我。」
熟悉的聲音,是流星沒錯,可是,這是怎麼回事啊?
「先不要出聲,我去看一下他們走了沒。」流星放下手走到剛才的位置——離斯內普一米遠——貼著樹干壁听著外面的動靜,半晌才松了口氣。
「 !」不知道按了什麼突然不大的空間中亮如白晝,讓斯內普眼楮好一陣不舒服,不過知道是流星弄得他也不用擔心什麼,放松的閉上眼楮慢慢適應。
適應著睜開眼楮,斯內普看到眼前笑意盈盈的臉龐,突然覺得心中泛起一陣久違感覺,好像被人輕柔的包裹住心髒的感覺,那種微微壓迫呼吸卻讓人不討厭的安全感,沒錯,就是安全感,他對這個男孩產生了安全感,這是第幾次了,他已經數不清了,幾次危急生死的以身相護,數次相伴游蕩于禁林時的相依相伴,只要有他的存在,自己就是安全的,他的心已經這樣告訴了自己。
「西弗勒斯?是傷口痛了嗎?」流星這才發現斯內普流血的肩膀,剛想拿魔藥出來斯內普已經抽出魔杖對自己使了個治愈咒,流星這才松了口氣,他只是能感應到西弗勒斯受傷的,可卻無法得知他都受了什麼傷。
「你怎麼在這兒?」斯內普答非所問的看著流星,不是質疑些什麼,其實流星會出現他一點都不意外,他的疑問卻是這里,斯內普強迫自己移開目光環視四周,空間不大,只是一間小臥室的大小,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吃喝拉撒睡完全可以在這里完成。而且是這里的狀態讓斯內普知道了他一直疑惑的問題,那就是流星是怎麼在禁林中生存的,看來這就是答案了。
「這里是進入禁林深處的必經之路,也是我的一個據點,看到你被那三個人圍攻,我就拿個電鋸據開了個圓洞,本想伺機幫忙的,沒想到你好巧不巧正好站在那里,我就順手把你弄進來了。」流星其實心里挺後怕的,就差那麼一點啊,西弗勒斯就要死了。
斯內普順著流星指向的位置看了過去,果然打磨得很平滑的樹壁上有很明顯的一個直徑半米的圓圈,相比剛才那種詭異的感覺就是這麼來的,想到這兒,斯內普頓時臉上爆紅,腰上似乎又是一陣酥麻傳遍全身,身體不自然的動了動。
索性樹洞里是那種很暖色調的光,讓流星沒看到斯內普臉色的不自然,不過卻也誤會了,「西弗勒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你快自己檢查一下,我這里的藥你看哪種能用。」流星拉開衣領拿出斯內普當初給他帶上的小袋。
斯內普目光閃爍一下,看著流星不自覺扯開的襟口喉結滑動了下,「呃,不用,我自己也有帶。」斯內普微側過頭從衣兜里拿出一瓶緩和劑灌下,他剛才受了幾個鑽心咒,身體還很痛呢。
斯內普在流星的注視下喝下一瓶魔藥,感覺身體好受了些。
「很晚了,我們回去吧。」斯內普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他覺得身體似乎有點熱,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和流星兩個人,似乎讓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有些不管用了。
「恩,是啊,那我們走吧。」流星臉上微紅了紅,在西弗勒斯的注視下,似乎他又不對勁了。
……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今天他們算是正是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所以還有些尷尬,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只要給他們時間,他們一定可以恢復到原本的隨意。
流星看著斯內普高大的背影,嘴邊彎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這樣的夜晚,似乎前面的這個男人的背影比他最愛的夜空更能吸引他的視線。
突然,走在前面的人身軀一震——
「噗——」
「西弗勒斯!」流星快步上前扶住斯內普搖搖欲墜的身體,驚恐欲絕的看著前方雪地上的鮮紅。
「這是怎麼了…是哪里受傷了嗎…為什麼會吐血?」流星急切的哽咽道,未知的感覺讓他不安,關于斯內普,讓他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斯內普心中閃過一絲了然,是剛才那個讓他不安的魔咒,抬手抓住流星顫抖的手,心疼他的焦急,可那再次涌上喉頭的腥甜卻讓他無法安慰他。
「流星,去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