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第一次听說穆悠恐高，想到這個平日里癱著張臉的男人會有這麼可愛的小毛病，小青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正準備听話的下去，可不經意的低頭，就看到穆悠蒼白著臉蜷在他的懷里。
手抓著他的衣服像是死都不要撒手，兩條腿也緊緊地夾住了他的身體，力氣大的讓小青覺得有點疼。臉上所有的肌肉瞬間僵硬，只有嘴唇在微微的顫抖著。
第一次，被男人依靠著。
感覺很奇妙。
原本想直接回去，可此刻被男人抱的嚴嚴實實的小青突然壞心的改了主意，只是調低了速度，在空中緩緩掠過，飛揚的青色衣衫畫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離地近了很多，穆悠也不像剛才一樣發抖，但胳膊還是牢牢地箍住小青的身體，絲毫不在意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引人遐想。許是加了小青刻意隱身的關系，他們倒沒引來圍觀。
圍觀也不怕，小青哼了哼，他和穆悠現在可是合法夫夫。
穆悠也睜開了眼楮，往下看去。從上面俯瞰的感覺其實很不錯，一切盡收眼底的感覺倒也美妙。穆悠細細分辨著哪個是自己的院子，哪個是東方不敗的院子……突然，一抹火紅進了他的眼楮。
很熟悉的紅色，東方不敗獨愛的紅。
感覺到小青似乎加快了速度，穆悠聲音淡淡的問道︰「去看看。」往日里的這個時候，東方不敗不是在練功就是被令狐沖纏著撫琴的。
小青有些無奈的看看穆悠，他早就捕捉到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下意識的想要帶著穆悠離開。但現在眼看著就是瞞不住的了，小青帶著穆悠緩緩落下，兩個人趴在房頂上，穆悠輕輕地閉起眼楮靠著小青，緩和著自己的眩暈感，順便贊美了一下大地母親，果然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
「這是做什麼呢？」雖然沒有小青那樣靈敏的嗅覺，但這甜腥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穆悠聞著皺眉。
「我們在偷窺。」小青很坦白的回答。
穆悠眯起眼楮癱著臉看他︰「我是說教主，他……」在頭轉向院子里面的時候，穆悠的聲音突然噎住。
小青還是很坦白，眼楮順著穆悠的眼神看過去︰「他在幫人放血。」
東方不敗的院子一直是穆悠打理，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穆悠著人載的，尤其是那叢白梅，是教里花了重金弄來的珍稀品種，花朵常開不衰，有時候風吹過時白色的花瓣雨夾雜著清爽不膩人的香氣，似乎美好了整個世界。
可現在，血紅的液體淋在上面，那朵朵白花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紅的攝人。
紅裳紛飛，絕美至極的臉上淡淡不帶一絲煙火氣。白皙的手掌只是輕輕地揮灑著，銀色的針帶著紅色的線不斷地飛入飛出，在空中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