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廢材小兔的約定
剩下的事情並不難了,進入塔中,稍微休整一下,便是下一場考試。
因為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這個時間段里塔中的人差不多就是這場過關的人數。小兔初略的看了看,拿到卷軸的人還是很多,感覺好像中忍考試突然變得量產了一般。當看到鹿丸他們那組竟然也通過了,小兔不由得驚訝了下,沒想到這個和自己一起上課打瞌睡的男孩子也變得獨當一面了呀。
雖然進入了下一場考試,但是這段時間里,七班的氛圍並不好。小櫻經歷了一場難忘的對峙,早已經疲憊不堪,鳴人也少見的有了疲態。最麻煩的是佐助,自從小兔被救以來,他的臉色就一直沒變過,黑黑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鳴人,你干什麼了?」
剛進了塔,小兔便迫不及待的對鳴人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佐助這個狀態總讓她覺得哪里出了問題,但是細想來,好像自己並沒有得罪這位少爺才對。
「我?」
鳴人一臉呆樣的望過來,完全不明白小兔為什麼這麼問。
金發少年整張臉上花花樣樣的,眼神卻還是透澈明亮著,像個貪玩後把自己弄髒的小動物,看上去有種讓人捏一捏的想法。
「算了。」
小兔撅起嘴,沒再問下去。總覺得七班這股子低氣壓好奇怪啊。一路上,就連一貫愛纏著佐助這樣那樣的小櫻也沒有了動靜,感覺大家都好沉默。
為什麼通過了考試還這麼低沉呢。
「好吧,鳴人你說……我哪里惹到佐助了?」
小兔試探著問鳴人。
「啊?」
鳴人很是驚訝。
「小兔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佐助在生小兔的氣嗎?——完全沒看出來。
「算了,我不該為難你的智商的。」
小兔搖搖頭,扯了扯鳴人的金色頭發,順便拿出紙巾擦了擦鳴人花掉的臉。
「那個……小兔……」
鳴人支支吾吾,很快的看了一眼佐助又低下眸子。
「說起來,之前的事……你怎麼一個人不見了?」
鳴人月兌身出來後就沒有見到小兔,只看到地上的佐助小櫻都昏迷了過去。佐助那家伙醒來之後根本說不清楚小兔的去向,連生死都是未知的。因為擔心小兔,拿到了卷軸之後的鳴人他們不敢離開原地,等了好久,小兔還是沒有出現。憂心忡忡的鳴人心里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想法。最後他們還是听了兜前輩的話,決定去塔這邊等小兔。
「嗯?你說死亡森林?」
大蛇丸的突然來襲,大叔的出現,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小兔不是不想告訴鳴人實情,只是鳴人那個笨蛋向來嘴巴不嚴實,說不定……
「嗯,就是那個時候。」
鳴人點頭。
「佐助好像很擔心你,他一直在……」
鳴人想起佐助醒來後莫名其妙的陰沉,現在想來,是擔心吧。
「——誰擔心她了!!」
沒想到這話被一邊的佐助听到了,頓時便不屑的反駁到。
「宇智波二少爺……」
小兔拉長了調調,褐色眸子與深黑眸子相對。
「你該不會以為我……丟下你們了?」
想來想去,自己突然的離開確實會讓人擔憂,要是二少爺心思狹隘,以為自己臨陣月兌逃,不是以後都要給自己臉色看了?真是的……大叔的事情不能明說,小兔也不知道該怎麼交待。
其實有時候,一個太過敏感的孩子確實想不到別人最簡單的好意,所以這個時候的小兔並不認為佐助是擔心自己,反而是繞了幾個圈覺得他是責怪著離開逃跑的自己。
「那倒不是……我怎麼可能擔心你了?」
佐助冷哼,他似乎很生氣。
小兔覺得不對勁,又看了佐助半天,直到對方避過頭去。
「是嗎……誒?佐助二少爺那個時候該不是以為……我死了?」
小兔突然明白了什麼。之前佐助面對大蛇丸的時候暈過去了,這樣一來,醒來不見大蛇丸和自己,也許會認為自己死了才對。
難道……二少爺是在關心自己……也不太可能吧。
「那個佐助啊……我其實是一個人被——」
小兔正想解釋幾句,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宇智波佐助直接一張冷臉扭過頭去,退開幾步,自己坐下休息去了。
黑色的有著血絲的眼眸閉上,一副完全不想理會小兔的樣子,讓小兔剛才萌生的些許疑惑和愧疚消失無蹤。
「什麼態度!!」
小兔很抓狂。
「有時候我真想……」
話音未落,余光看到佐助身上大大小小密集的傷口,小兔還是沒有再說話了。而這時候,像是不習慣對方突然的安靜,黑色的眸子睜開來,帶著微微的疑惑。
「哼。」
小兔很阿飛式的哼了哼,也自顧自到一邊去休息。
**
「哎呦,我們小兔子這是怎麼了?」
才一回到家,一個熟悉的人影頓時便撲了上來,使勁的戳著拉扯著小兔的臉。
「差點便當了。」
總算是可以回到家了,小兔做的最先一件事便是把自己洗得干干淨淨,然後穿上睡衣往自己的小床上一撲,行為動作連貫不已,完全沒有理會旁邊悠哉的男人。
中忍考試,這輩子不想來第二次。
「不是還沒成死兔子嘛~」
阿飛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幾分夸張的惋惜。
「我才不會!!」
很凶的吼吼,然後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過了一會兒,小兔突然蹦了出來。
「不對啊,大叔是怎麼知道的!?明明我……」
褐色的眼眸與黑色的幽深相對,最後,嘴角扯出一個微微的弧度。
「哦~原來大叔你跟蹤我!!」
就知道會是這樣,果然大叔越來越猥瑣了,好變態。
「阿飛那是圍觀~」
被說中了的某個老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很是悠然。
「哼。」
沒有想象中的反應,小兔很沒趣。
「其實啊~~阿飛圍觀到了小兔子對沙瀑我愛羅的各種狗腿喲~搖尾乞憐喲~裝可憐裝純真喲~當然,阿飛還會繼續圍觀小兔子的下一場考試的喲~」
阿飛說著這話的時候,小兔的臉越來越黑。
「小兔子你說,你在下一場一對一的考試中……會死翹翹呢還是死翹翹呢還是死翹翹?」
「……」
小兔先是一愣,隨即真的被氣到說不出話來了。
「來特訓吧,不然真的會成死兔子哦~」
阿飛一臉我很同情你我是為你好的表情。
「不要。」
深呼吸,繼續鑽進被子里。
「那麼小兔子你告訴阿飛,你要怎麼通過中忍考試的一對一比賽呢?」
阿飛無奈的攤了攤手,搖搖頭。
「怎麼通過嗎……」
是啊,怎麼通過?
那種時候……想象那時候滿場人山人海的情況,小兔真的想退縮了。
她要怎麼辦才好……
「我還是棄權好了。」
過了會兒,小兔低著頭,有些不甘心的說。
「沒意思。」
阿飛似乎對這個說法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也難怪,神月兔這個笨蛋,除了召喚術之外還會點什麼?
「大叔,中忍考試之後,我……」
小兔想了想,確實,這樣一直當個廢材真是有很不爽的時候。
神月兔不是一個想當英雄的人,但廢材吊車尾什麼的,听久了還是會厭倦的。偏偏自己的底子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不是淡定什麼的,沒有人天生會薄涼到對自己存在價值都無視的地步。
「中忍考試結束後,大叔得包吃包住。」
她想起之前大叔說過的話,也許出去的話會好一點,離開鳴人的照顧和宇智波二少爺裝逼的保護——只是有段時間要離開卡卡西老師啊,好舍不得!
「神月兔……」
阿飛毫不掩飾自己嫌棄的眼神。
「吶,就這樣,約好了喲。」
小兔這麼說著,眼眸里閃過一絲阿飛也看不明白的光采。
「變得真快。」
阿飛只能喃喃的說著。
**
從死亡森林結束的下一場到最後一場考試開始,期間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宇智波二少爺整個人都不見了蹤影,連帶小兔想去蹭飯也找不到人。听說卡卡西老師給了他特訓,真是偏心吶,自己和鳴人就不見他這麼上心。
小兔意外的進入了最後一場考試,雖然她至今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對手會在比試前幾分鐘臨時棄權或者說突然消失了?
距離自己比賽應該還有幾場,看台上,小兔找了個最高一排的角落位置坐著,一旁便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人注意不到的老男人大叔。
鳴人和小櫻坐在了一起。小兔還記得他扭扭捏捏的拜托自己的樣子,冷哼了下,真是個靠不住的笨蛋,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抽他一次。
「爆米花,來點?」
一旁的阿飛嘴里 嚓 嚓的吃著爆米花,一邊捧著自己的臉頰,看著眼前的比賽。
小兔瞟了他一眼,這樣的動作被一個老男人做起來,怎麼看怎麼違和。
「大叔你夠了,你已經夠猥瑣了……」
真是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的人都注意不到自己這邊,小兔還是覺得和大叔坐在一起很丟人。
「小兔子~剛才……說了什麼?」
嚓 嚓,又是一把爆米花。
「沒有。」
小兔無趣的說。
「真是的,好無趣~」
阿飛放下爆米花的袋子,然後伸了個懶腰,呵欠連天。
「看比賽啊,這次的新人都很強的……好吧,我除外。」
為了避免被某人打擊,小兔直接這麼說了。
「這個也叫強?」
阿飛明顯的白了小兔一眼,然後鄙視的意思很明顯。
「喂,別用你的眼光看待啊,以後會成長起來的,也許會超過大叔你也不一定。」
小兔知道大叔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厲害的,不然也不會面對三忍之一的人妖大嬸還能全身而退,只是這樣明顯的鄙視太傷人了,小兔忍不住想要反駁。
「哦,這個比較做夢。」
阿飛沒說什麼,轉回了目光,開始將視線放在場上的某處。
「哼,猥瑣別扭老男人。」
小兔小聲的嘟嚷。
她的視線順著大叔看過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
「大叔?你看著三代爺爺做什麼?三代爺爺很強的,別打主意了。」
「嘖,那種小子也算是?」
阿飛不滿的嘖嘖兩聲。
「小子?大叔你暈了,三代爺爺至少比你大了幾十歲。」
小兔只覺得大叔又在胡扯了,她早該習慣的。
「誰知道,呢~」
阿飛不緊不慢的說著。突然,話鋒一轉。
「小兔子,該你了喲~」
「這麼快?!」
小兔一驚,隨即看到大屏幕上出現了自己的名字。不過,當她看到了自己對手的名字時候,頓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